“殺啊!”刀劍碰撞聲再一次響起在這個地方,想他即墨離憂一行才到這裏不過數日就在這裏進行了三場廝殺。(.)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葉凡,你帶軍由右翼攻入!”


    “曹淵將軍,你率主力與其拚殺,分散他們的兵力,為本殿和葉凡爭取時間!”即墨離憂一路砍殺過去,終於是和葉凡與曹淵迴合,對兩人吩咐道。


    這一次,即墨離憂讓沈墨竹留在城內,讓他負責了後勤工作,因為他身上有傷,所以才沒有讓他出陣。再者,上一次他的失誤,也讓他懂得了一個事實――他的三皇弟,並不是如他想象的那般,萬般皆通,說到底是他執念了,將所有責任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如此說起來是他考慮不周了。


    是以,這一次他才會作為主帥親自與敵軍一戰,他領兵打仗數年,百姓與士兵之間贏得了很高的威望,自然是熟知行軍作戰之法。


    最初的一次戰役中因著離歌采取火攻後取得了極大的勝利,在楓越城的百姓與士兵中間也取得了不低的威信。


    也正因為如此,當他在上次戰役中再一次起用離歌時,眾人心中雖然也有動搖到底還是同意了讓離歌領兵出戰。畢竟他上次帶給眾人的印象太過於驚駭,所以,即使知道他還隻是一個初次接觸戰事的生手還是選擇了信任。


    而也正因為這次戰事失利,離歌又被眾人所放棄,雖然離歌在明麵上沒有受到任何的責罰,但實際上還是等於被剝奪了指揮權,被放逐在權利之外。


    這一次讓離歌處理後勤政務不正是明顯的表現麽,他本心上還是想讓離歌繼續擔任著一些較為重要的職務,隻是他不能夠隨著自己的心,因為他是一國太子,要為大局考慮。


    “是!”葉凡與曹淵領命而去,帶著各自的軍隊殺向敵軍。(.)


    而即墨離憂則是帶著另外的一小隊士兵借助葉凡與曹淵的掩護,由最右翼包抄到了敵軍背後,給敵方來了一個背後突襲。


    雖然即墨離憂帶的兵不是很多,但勝在突兀,有那麽一刻的時間,讓離國的軍隊陷入恐慌之中,因為他們不知道在他們背後到底有多少人,在向他們揮著屠刀。


    而也正因著這一刻的慌亂,讓葉凡所率領的士兵抓到了機會,一路攻了過去,打亂了敵方那本是嚴整的陣法布局。


    這一切也都是因著有即墨離憂背後的包抄突襲,和曹淵主力的掩護,才讓葉凡的攻擊有了意料中的效果,否則一旦這中間出了任何的差錯都不能破的了敵方的陣法。


    陣法這東西也就是講究一個玄妙,不將其破除,受其所困的終究還會是他們墨國,所以無論如何,都要破的了對方的陣法!


    陣法一破,整個離**隊的攻擊力與防禦力瞬間下降了許多,即墨離憂他們攻擊起來比起之前來說也是省力了不少。


    三個方向,三股勢力將中間的離**隊圍困了起來,逃脫不得。離國士兵在其中橫衝亂撞,試圖逃離,卻也隻是作困獸之鬥。


    眼看著勝利在望,要知道,如今勝利也隻是時間問題,再堅持兩刻鍾,也隻是兩刻鍾,他們相信,這群離國的所謂的狼虎之師,之前將他們狠狠逼退的這群軍隊將會很快的湮滅在他們的鐵騎與刀槍下。


    他們所差的不過是時間罷了。


    即墨離憂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尚還溫熱的鮮血,抬眼望著中間的那群已然被困在其中的離國士兵,心裏不禁感歎離國那莫名出現的軍師的自傲。(.)


    如此大批量的士兵出動,竟然沒有一個將領在其中起領導指揮的作用,全靠著此前給他們的吩咐作戰,沒有任何的應變能力。


    若是他有派過來一個熟知戰事的將領過來,怕是他現在還不會這麽容易取勝。


    即墨離憂承認,由本質上來說,他的戰術是遠遠比不得那離國莫名出來的軍師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曾派出任何一員大將,全憑著他之前的布局,就將他們逼到如此地步。這一次如不是他親自出麵,他親自上陣殺敵,怕還是不會破的了他的陣法,而那人卻連個麵還沒有露。


    如此一看,高低自然分明。嗬,想他即墨離憂被墨國的百姓與朝臣們認為是天縱之才,可到頭來到還不如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無名氏。


    當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是嗎?!以前的勝利讓他多多少少有些驕傲,而這一次,如不是因著對方的大意,他甚至也會是慘敗而歸。


    他想,他的那些有些自負的心緒是可以收斂了。這一刻他才深深的明白原來他此前的那些場勝利,不是因著他多麽的驍勇善戰,而是因為對手的等級並不在一個檔次,所以他才會贏得輕鬆。


    其實他獲得這些聲名中,除卻這些戰事是他依靠著自己的力量一步步掙來的,其他的很多不都是他的母後在幕後經營出來的效果麽!


    如此說來,原來他離了他的母後的支持,將什麽也不是。這樣看起來他甚至是連離歌也不如,要知道,他的一切都是由他的母後為他爭取來的,從小時就接受的正規的皇家教育,所有作為皇室子女該學的該懂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母後那生來高貴的後宮地位為他獲得的。


    如果他不是有著母後這樣一個指掌六宮的皇後身份的母妃,怕他是不會平安的成長到現在,獲得如此名聲,獲得父皇的另眼相待,看重。


    後宮之中的險惡與鬥爭他不是不知道,有時候甚至是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後宮要遠比戰場還要來的兇險。


    而他的平安,也正是因著母後才得以存在。


    是以,他比不得離歌。


    離歌他先是被送出了皇宮,從某方麵的意義來說他就已經算是一個棄子,一個被放逐的皇子,也就不要說為父皇另眼想看了。再者他小小年紀母妃就仙逝,根本就沒有人護他成長到現在,如果不是因為他生活在沈府,怕是早就沒了命,還談何接受正宗的皇家教育。


    而他如今的一切才華,一切的一切也全憑著他自己的努力得來,而不是如他一般,全靠著他人的扶持一路走來。


    原來離愁說的也不錯,他的命運原本就是掌握在母後的手中,是以,從始至終,他隻有聽從母後的命令才能夠保證他的太子之位無憂。


    一刻鍾時間悄然流逝,離國士兵已然是潰不成兵。


    勝利在望了不是嗎!即墨離憂想著,隻是為何他會覺得這一切太過於順利了呢。


    心底有一種不安在彌漫――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轟隆”聲突然響起,驚得即墨離憂心頭一跳。


    即墨離憂趁著機會轉過身,看向那發聲地――煙霧繚繞,馬蹄聲不歇,戰旗在風中高高揚起,發出簌簌的聲響。


    那又是援軍――離國的援軍!


    離國何曾有過這麽多的士兵了!即墨離憂大驚――原來他心底那種不詳的預感是真的,原來他們真的還有後招――那他們呢――他們又該如何做,才能阻擋的了敵軍的馬蹄!要知道他們的身後可還站在千千萬萬無辜的百姓,他們如何忍心見他們死於敵軍的馬蹄之下。


    他的墨國該如何保得住!


    明明是該水戰,可卻又因敵軍攻到了他墨國的國境,而演變成了陸戰。明明本該是陸兵作戰卻又無故多了這麽多的戰馬――這麽多的戰馬到底是悄無聲息的運送過來的!難道真的是用戰船,可是那戰船又是如何能承載的了這麽多的士兵和馬匹呢。


    如此多的數量,其需要的戰船也必定不少,可依著離國的狀況,是不可能有大量的戰船同時聚集在錦澗城的。是以,潘凜他們這裏船絕對不是太多。


    可是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即墨離憂不解,疑惑,憤怒。


    馬蹄聲越來越近,其煙塵也越發的嗆人,但卻也讓即墨離憂等人看清楚了那一團團濃霧中的景象。


    看到那副模樣,即墨離憂笑了――他從沒有想過,原來這一切隻是個幌子,隻是為了這一刻大絕殺的到來。


    原來他們此前辛辛苦苦破陣殺敵都是白費,對那人來說不過是個引子罷了――引蛇出洞――蛇自然就是他們墨國的這些軍隊了!


    前一刻他們所殺的,所圍困的士兵原來對那人來說早就是棄軍了――讓他們消耗體能的絆腳石罷了。怪不得他會覺得這一切進行的太過於順利,原來一切的源頭竟然會是在這裏!


    看清楚了那濃煙裏的實際情況,不僅是墨國士兵膽寒了,就是離國士兵也害怕了。


    他們怎麽會想到――他們如此衷心的奮勇殺敵換來的竟然是如此結果,被放棄,被舍棄。初時,他們聽得這陣陣的馬蹄聲還隻當是有救了,現在想來那都是催命符罷了!


    怎麽辦,如何逃――怪不得昨日軍師會讓他們連夜渡河趕到墨國這邊與這邊圍困楓越城的士兵對換,他們也隻當他們是接替他們繼續圍困楓越城的,卻不想是軍師讓他們送死來了!


    軍師啊!軍師!你何其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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