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麵鋪著淺灰色的地毯,看上去高貴奢華。


    楊瀟看著地毯,嘴邊不由笑了出來。


    曾經,自己住的地方,鋪的也是淺灰色的地毯,那個時候楊瀟時常坐在書房裏麵讀書習武。


    隻可惜,如今那些光景早就一去不複返,人是物非。


    楊瀟繼續往前走去,他走路的時候雙手端著藥壺,眼睛盯著腳下,買著碎步往前快步走。


    因為之前劉海就教過他,作為一個雜役,要注意禮節。去侍奉主子的時候是不能看主子的臉的,也不能打量主子房間裏的擺設,隻需要低頭看路就行了。


    主子麵前,雜役是不能抬頭的,否則將要受到處分。


    楊瀟雖然心中不爽,但是他來洛河門邸本就是為了忍辱負重找出父親的死因。而今初來這裏,他自然不想惹出什麽是非來。


    踏足三步,楊瀟就停了下來。


    前方站著十餘人,個個都是錦衣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有點身份的人。


    而這十餘人都圍著一個女人。


    楊瀟遠遠的打量著這個女人。


    隻見女子穿著一身白色水藍色絲綢緊服飾,絲質的衣服十分的性感,緊湊的將她的腰肢很好的托顯出來,她的腰很細。


    腰細的女人,看起來總是特別苗條,特別動人。


    這女人動人的地方並不止她的細腰。


    她的腿很長、很直,胸膛豐滿而高聳,該瘦的地方她絕不胖,該胖的地方,她也絕不瘦。


    她的眼睛長而媚,嘴唇不大,但是嘴唇很厚,厚的十分性感。


    她的皮膚很白很細膩,細膩的仿佛細沙,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即便不摸也想得到觸感肯定和絲質一樣的細膩柔順。


    這是一個有著絕世容貌和身材的女人,她有著誘人犯罪的媚力,任何男人看見她,心裏就會立刻想起一件事。


    她自己也很明白那是件什麽事。


    她穿著的衣服很緊,緊緊的裹著她的身子,使她的曲線看來更為突出。她的長發有些淩亂,披散在肩膀上,更顯得嫵媚動人。


    女子走到一副琴旁,然後緩緩的坐了下去,雙手撫琴。


    楊瀟看得呆了。


    用傾城之美色,絕世之紅顏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葉凡不由去想,這個女人莫非就是小羅院的淩月兒?


    正時女子的雙手動了,琴聲響起,琴聲清遠悠揚,將所有人都放身在一段曆史長河之中。


    一曲落下,場上恢複了寧靜。


    女子目光炯炯有神,“諸位都是洛河城的飽學之士,號稱才高八鬥,精曉古今的公子。可有人聽出我這一首曲子出自何處?”


    場上有一個很帥氣的公子搖了搖紙扇,“這一首曲子出自《三菱曲》,但是韻律經過淩姑娘的改良之後已經自成一格,比之原版的《三菱曲》更加有韻味。”


    這公子說話的時候自信滿滿,得意非凡,還不露痕跡的拍了一下女子的馬屁。


    還有一個公子說:“茂兄你這話可就錯了,這曲子哪裏是出自什麽《三菱曲》,分明就是取自《瀏陽河》的韻律,隻是淩姑娘略有刪減改動,變得更加氣勢磅礴了。”


    另一個胖公子搖頭,“你們都錯了,這曲子來不出自任何一家,是淩姑娘獨創的,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曲子了,不知道淩姑娘將這曲子命名為什麽名字?”


    所有的公子紛紛討好的說著話。


    遠方的楊瀟都看看出來了,大家都稱唿這個女人為淩姑娘,想來她就是淩月兒了,這些公子都不過是借這個機會想要靠近淩月兒。


    這時候劉海已經從門外走了過來,催促楊瀟,“你還等什麽,還不快送藥過去,小姐等著喝!”


    楊瀟一愣,然後便低頭端著藥壺緩緩的走了過去,在眾人旁邊的桌子上倒滿一杯藥,然後雙手送到淩月兒手中。


    淩月兒伸出玉手接過藥碗,微微喝了一口,似乎發現了不對勁,便瞧了楊瀟一眼:“怎麽不是彩霞來送藥。”


    楊瀟:“我是新來的。”


    淩月兒:“這藥太燙,喝不得。另外,我喝的藥向來都要加三分糖!”


    這話一出,場上頓時緊張起來。


    劉海這時候忽然走過來跪在地上,“這都是我的失職,不知道這個新來的居然如此不懂規矩,壞了主子的興致。我這就待他出去砍掉他雙手以施懲戒。”


    劉海走到楊瀟身邊拉扯著楊瀟就要離開,淩月兒將藥碗拿到旁邊,頓時有一位公子高興的接過藥碗放在桌麵上。


    淩月兒:“順便把彩霞叫來。”


    她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顯然是默認了劉海砍掉楊瀟雙手的這個舉動。


    周圍的公子也都見慣了這種事情,沒有人覺得楊瀟可憐,甚至那個胖公子還怨毒的衝楊瀟說,“你這個該死的下人,居然壞了淩姑娘的興致,砍你雙手算什麽,劉管家,直接拖下砍頭。”


    劉海轉頭看了眼淩月兒,顯然等待著淩月兒開口。


    淩月兒閉口不答,顯然是默認了。


    雲蒙帝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主要仆亡,仆不得不亡。


    劉海大喜,當下喝道,“來人啊,將這個雜役拖下去亂棍打死。”


    頓時有兩個帶刀侍衛從門外走進來,一左一右夾住楊瀟的兩隻手,拖著往門口走去。


    楊瀟心中急了,uu看書.uukansh.cm 如果真被拖下去亂棍打死,就算自己會武可以反抗,但是如何能夠反抗得了整個洛河門邸的門規森嚴?


    楊瀟額頭上除冷汗了,他斷然想不到死亡兩個字居然來的這麽突然。


    楊瀟忽然開口,“我知道這曲子出自何處。”


    “慢!”淩月兒一句話,那兩個侍衛便停了下來。


    淩月兒看了楊瀟一眼,這是她今天看楊瀟的第一眼,“出自何處?”


    楊瀟掙紮著站直身體,深深一揖,“此曲為《金陵六重奏》,又名《聶政刺王》。”


    這話一出,淩月兒吸了一口氣,“你繼續說下去。”


    楊瀟也舒了一口氣:“講述的是聶政刺殺韓王的故事。六重奏奏的是聶政六種不同的情懷,分別為取韓、亡身、含誌、烈婦、沉名、投劍六節。聶政所在的時代大約過了六百多年,古晉一位才智超絕、曠邁不群的人物,使《金陵六重奏》成為千古絕響。這個人就是“竹林七賢”中最有影響力的名士——嵇康。此曲上不臣天子,下不事王侯,有不為摧眉折腰事權貴之節氣!”


    淩月兒聽了大為興奮,“你還知道什麽?”


    楊瀟繼續說道:“袁孝尼嚐請學此散,吾靳固不與,《金陵奏》於今絕矣!太學生三千人上書,請以為師,不許。文王亦尋悔焉。方才主子所彈奏的韻律雖然有雷霆風雨、矛戈縱橫之勢,但是終究隻是金陵奏的一部分,至今金陵奏已經失傳,無人能夠彈奏整篇金陵奏!”


    眾人都看著楊霞侃侃而談,就連淩月兒也是炯炯有神的看著楊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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