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聽到丞相王綰的聲音後,那些大臣自是也跟隨著丞相王綰的聲音請求撤迴請求。


    畢竟,他們並不頭鐵,丞相王綰能想到的他們也能想到。


    隻是此時,在撤迴了請求賜死孔子後人的命令後,便又陷入僵局了。


    此時此事該怎麽做才能做到最好呢?


    不由的,所有的大臣目光又都看向丞相王綰。


    丞相王綰心中暗罵,但卻也明白,自己作為領頭人,必須要給出一個態度。


    至於李斯趙高,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然而,胡姬娘娘此時懵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周圍的大秦棟梁紛紛撤迴請求。


    啊,你們這是怎麽啦?怎麽變卦這麽快?


    那我到底要不要跟著你們了?


    可是此時的始皇,並不在意她的態度,甚至忽視她的態度。


    搞笑,人家是孔子後人,曆朝曆代都沒有殺孔子後人的經曆,那是要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


    所以處死裏麵的那個夫子的決議,在王賁說出他的身份時便已經取消了。


    胡姬很尷尬,眼珠子亂轉,最終還是慢慢地起身,不發一言。


    得了,還是跟著這群大秦棟梁走吧!


    但胡姬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甘心,裏麵的那個夫子雖是孔子後人,但他也是罪魁禍首啊!


    所以,胡姬娘娘在想了一會之後,忽然腦抽的再次行禮。


    “陛下,臣妾請求賜死那個夫子。”


    孔子後人怎麽了?孔子後人能比皇上大嗎?孔子後人也比不過皇上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然而,現場並沒有達到胡姬想要的後果。


    此時此刻,所有的大臣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在胡姬娘娘的身上,這莫不是個傻子吧!


    哦,對了,很可能就是個傻子。


    畢竟,孔夫子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而現在,女子要來報仇了。


    始皇尷尬一笑,“胡姬,別鬧。他是孔子後人,朕是不可能賜死他的。”


    而胡姬,自是也感受到了眾多大臣的目光,她沒有抬頭,她隻覺得她不該來這裏。


    怎麽了?你們說什麽都是對的,隻有我說什麽都是錯的?


    但是當聽到始皇的尷尬解釋後,胡姬娘娘終於明白了。


    那個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的孔子能量很大,大到連陛下都要考慮三分。


    於是,胡姬娘娘決定不牽強,不給陛下為難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眼珠子亂轉,已經注意到了那四周莫名的目光。


    她壓力山大,她知道她說錯話了,所以她不堅持了。


    她怕了。


    見胡姬不再堅持了,始皇鬆了口氣。


    而鬆了口氣的始皇,自是把目光再次放迴到丞相王綰的身上了。


    而丞相王綰,也要在此時給出自己的答案了。


    但此時,殿內卻是傳出了胡亥弱弱的聲音。


    “那個,我可以走了嗎?”


    聲音如此卑微,真是聞者悲傷,聽者落淚。


    丞相王綰想要說的話卡在脖子裏。


    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堅決的說道:“陛下,因他是孔夫子後人,不好處死他,但可以重重處罰他。”


    “臣相信,就算是眾多儒生知道今天的事情也會心服口服的。”


    “關鍵是,咱們師出有理。”


    始皇聽了聽,對丞相王綰投以了一個讚同的眼神。


    那群儒生不是總說他們是道德君子嗎?這下好了,儒家出了一個敗類。


    始皇正要讚同,但殿內卻是又傳出了聲音。


    “胡亥公子,你別怪你大哥,你生性頑劣,你需要時常敲打才能成才。而你大哥則天性溫柔,雖說也具有些許陽剛之氣,但卻不夠霸道,也並不能明是非,所以我才通過你來磨煉你大哥,也通過你大哥來磨煉你。”


    始皇張了張嘴,心中頓時一黯,然而在黯然的同時,卻是有著一道光亮升起。


    這個夫子,不簡單。


    最主要的是,這個夫子所說的正合他心意,扶蘇不夠霸道,也並不能明是非。


    而胡亥,也確實頑劣。


    想了一下,始皇忽然展顏一笑。


    看著丞相王綰等人,忽然說道:“朕便責罰他,教導扶蘇吧!做扶蘇的夫子。另,賜他一座三進府邸,金百兩,丫鬟兩人。”


    “陛下,您是不是搞錯了?”丞相王綰一臉懵逼。


    此時不止是丞相王綰懵逼,眾多大臣也極其懵逼,陛下這是怎麽了?


    唯有李斯趙高等心思玲瓏的仔仔細細聽到了殿內的聲音,心中心思轉動的更多了。


    李斯忽然笑道:“陛下聖明。”


    丞相王綰立刻對李斯瞪眼,李斯這斯實在太壞了。


    “陛下聖明!”趙高也跟著說道。


    始皇聽了,大喜。


    “陛下不可啊!”丞相王綰連忙又道,陛下是不是吃錯藥了?


    丞相王綰不懂,眾多儒臣也不懂。


    像是想起了什麽,李斯在這時忽然道:“陛下,你如此做怕是夫子淳於越不同意啊!”


    淳於越是始皇早些年從齊國請來教導扶蘇的固定先生,學識淵博,在儒家中的知名度極高。


    但在這前幾天,當夫子淳於越聽說始皇背叛了秦齊堅貞不渝的革命友誼,並且偷偷地瞞著他們那群齊人去把他們的家給偷了之後,夫子淳於越便想方設法逮著始皇罵。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夫子淳於越和丞相王綰是一路的,他也不同意郡縣製,並且還是分封製的頭號擁護者。


    偏偏,他又是公子扶蘇最固定的老師。


    像公子扶蘇這種人,老師自是不可能隻有一個,而是有不少,但最可以成為公子扶蘇的老師的,隻有夫子淳於越。


    丞相王綰,隻是半個,偶爾指點與教導一下,與扶蘇待的時間並不多。


    而李斯這樣說,自是在提點始皇,可以讓那個孔子後人去與淳於家族的淳於越來爭。


    這樣,淳於越便沒有太多時間與心力去反對郡縣製了。


    而始皇,自是也想到了,孔家是儒家聖門,無人可欺。


    而淳於家族,卻也是齊地大族,專門有一個地方被命名為淳於,便是因為淳於家族的勢大。


    而淳於越,便是當代淳於家族的代表。


    但是當始皇想到他剛剛聽到的那句話時,便稍微沉默了。


    在他心裏,他更傾向於讓孔子後人來當扶蘇的老師。


    但他也明白,如今也不是任性之時,還是按照李斯所說的穩妥。當即說道。


    “同是夫子,兩者皆可教導扶蘇,誰教得好,誰就能成為大秦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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