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戰輝的話,於先生想了想,對著屋內眾人開口道:“戰輝的想法你們覺得怎麽樣。”


    王啟年率先開口:“賢婿說的有道理,他說啥我都支持。”


    眾人聽的頓時眼角一抽。


    鎮北王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手指不斷輕輕扣在桌麵上,琢磨了一會開口道:“想法倒是不錯,肯定是有利於我們,但是就怕草原人不幹啊。”


    戰輝撇撇嘴,開口道:“一切皆有可能聽過嗎?不去試怎麽能知道。


    把那些部落長族長或者說了算的,集合一下,開個大會,喝點酒,唱點曲,一起商談唄。


    就沒有啥事是不能在酒桌上談不攏的,即使有,那就再喝一頓。


    找點能喝的,反應快的,嘴會說的,我就不信這事談不下來。”


    戰輝話音剛落,屋內眾人的目光全都盯著戰輝使勁刷刷。


    戰輝有點懵,“你們這麽盯著我幹啥,我哪說錯了嗎?”


    鎮北王嘿嘿一笑,“沒錯,說的挺好,不過你說的這個人選,本王看你最合適。”


    戰輝聽了立刻搖頭,“小子可不行,草原話又不會說,讓別人翻譯,不一定能翻譯成了啥。


    再說我這事情也不少,鎮北關人才濟濟的,非得把我推上去幹嘛。”


    戰天時一拍桌子,“就你了,這是國之大事,容不得你推三阻四的。


    平日就知道氣人,該你為國做點貢獻了。”


    “老爹,您這話說的,我平日裏為國家做的還少嗎?我都鼓搗出多少東西了,我專利費都沒收。


    夠替這個國家著想了,再說明天就開始修路了,學子兵們是先放出去了,可新劃歸過來的那些州縣,人員還沒召集呢。


    這時候把我弄到草原上去,實在是不太合適。”


    鎮北王開口道:“修路的事,你在不在沒多大關係,那些州縣明天本王發道文書下去,人手的事,你不用擔心。


    你隻要負責往外掏錢就行了,而且掏錢這個活,天時也能替你幹,你就放心的根本王和那些族長們商談去吧。”


    戰輝看了看鎮北王,歎了口氣,尼瑪,這是把自己當成提款機了,最氣人的是,麵對自己這個大金主也太不尊重了吧,唿來喝去的隨便安排。


    於先生也開口道:“這事宜早不宜遲,戰輝你有這個本事,就該承擔起來這個責任。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可是你自己說的,這事又沒什麽危險,去吧,當散散心了。”


    戰輝心中哀歎,真不能隨便剽竊詩詞名言,這又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這路一旦修起來,那錢就跟流水一樣嘩嘩往外趟。


    以老爹的尿性,就是把家裏錢全都捐出去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自己這一走,部署就全打亂了。


    “啥時候走。”


    “越快越好,明天能動身才最好呢。”鎮北王說道。


    戰輝臉色一苦,時間太緊了,站起身和眾人打聲招唿就迴了老瓦房。


    “你寫什麽呢,不是準備做香皂嗎?”林波波見戰輝苦著臉,迴來就開始寫東西,開口問道。


    戰輝沒吭聲,直到把各種修路事項寫完了,拿起紙吹了吹,才開口道:“我要出趟門,修路的事我顧不上了。


    這紙上寫的是大概修路的計劃和各項支出,光憑老爹一個人我不放心,所以支出這一塊必須由你來把持。”


    林波波接過紙,看了看,抬頭說道:“挖鐵礦石的人都撤下來?”


    “撤,這山上的鐵礦不歸咱家,這個便宜還是不要占了,省的日後落了旁人的話柄。


    讓鎮北關自己安排人手,咱們從他們那買礦石。”


    “可是我對修路也不懂啊。”林波波有些猶豫說道。


    戰輝齜牙一笑,“不需要你懂,你隻要負責往外掏錢就行了,你參與進去,就是代表我了,阿耶花錢的時候就該考慮考慮了,我是怕他不該咱們花的他也給花了。”


    說完,戰輝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即使全都咱們掏錢,也不是掏不起,但是公私必須分開來算,花的不明不白的可不行。


    哪怕最後路修好了,我捐給大武,我不要經營權,但那是咱們主動捐的。


    而不是不明不白的花成一筆糊塗賬,都說無規矩不成方圓,咱們率先修路也是給全大武的商人打個樣板了,所以必須按照流程來。”


    林波波聽了就是一樂,“你說這麽多這就是在防備戰叔啊。”


    戰輝歎口氣,“也不是防備阿耶,其實現在的形勢下修路,能不能賺錢都是兩說,隻是想立個規矩,日後有其他的商人想要投資修路,有個借鑒。”


    剛說完,院子裏又傳來一陣人喊馬嘶之聲。


    戰輝順著窗戶看了一眼,鎮北關又送牛奶了,這讓戰輝忽然想起來,鎮北關草場受災不嚴重嗎?


    這怎麽還繼續往這送奶呢,起身到了院子打問了一下,原來是鎮北關已經把母牛全都趕進了關內放牧,現在離戰輝距離更近了,送奶更方便。


    戰輝聽的直砸吧嘴,這塊自留的牧場,還真起作用了,雖然也旱,但是比草原上可要強的多。


    不過這也讓戰輝有點擔憂,自家的牛羊,也是每天趕到小白河的北岸去放牧,會不會和鎮北關的牛爭草吃啊。


    琢磨了一下,戰輝還是找到了寶音和老李頭。


    “今年旱災,牧草長得不好,草原人已經有牛羊開始餓死了,咱家的牛羊怎麽樣了。”


    老李頭答道:“咱們這收影響不大,小白河北邊那些荒地多的是,草雖說長得也不好,但咱們牛羊算上用酒換來的,攏共加一起就一萬出頭,不礙事,何況咱們還有豆子呢。”


    “鎮北關的牛也趕進關了,會不會和咱們的牛羊搶草吃。”


    老李頭聽戰輝這麽說,開口道:“一直沒見到鎮北關的牛,應該是不能搶草吃,戰小哥,你知道鎮北關進來多少牛嗎?”


    “二萬多頭吧,大概應該是這個數。”


    “那不礙事,咱們這牧場的長勢,一頭牛一畝地夠吃了多說二畝地,不礙事不礙事。”


    聽老李頭這麽說,戰輝才放下了心,打算走的時候,突然被之前一言不發的寶音給拉住了。


    看著一臉凝重的寶音,戰輝有點發懵,這是啥情況。


    “寶音,你有事說事,你把我袖子先鬆開,怎麽都這個毛病呢。”


    寶音聞言,也知道奇怪趕忙鬆開了手,扭頭看看繼續忙著給牛羊喂水的老李頭,已經走了很遠了才迴過身。


    “你剛才說草原的旱災,真的那麽嚴重了嗎?”


    戰輝聽寶音這麽問,才恍然大悟,這是擔心她部族了。


    戰輝點點頭,“嗯,如果再不下雨,估計冬季也沒辦法熬下去了,你不必擔心,你們朵顏部,大武會幫忙的。”


    寶音聽了戰輝的話,臉色依然一臉凝重,並沒有放鬆下來。


    過了半晌,寶音用略帶發顫的聲音開口道:“你有辦法可以幫住草原嗎?你是這世上最聰明的人了,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聽寶音這麽說,戰輝有點詫異,“我不是說過了,你們朵顏部,大武會提供幫助的,你就放心吧。”


    寶音搖搖頭,“我說的不單單是朵顏部,是整個草原。”


    “寶音,雖然對你的善良我很欣賞,但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我也是個人,不是神,草原那麽大,我怎麽可能有辦法幫助整個草原。”


    聽了戰輝的迴答,寶音眼眶中立刻充滿了淚水,深唿吸了幾下,再次拉住戰輝的袖子,“求求你幫幫草原人吧,而且你是長生天指派的使者行走在世間,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戰輝聽的都懵了,“寶音,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用捧著把我說成長生天的使者。


    我能幫的也肯定會幫,但整個草原我是真的沒辦法。


    而且就是有辦法,也不見得草原人會同意。”


    寶音聽了,頓時眼神一亮,“有辦法嗎?快告訴我是什麽辦法。”


    戰輝看著有些激動的寶音,心下感慨,這小姑娘麵上發冷,內心是真的善良,知道草原遭災了,急的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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