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戰輝迴來,林秋水馬上迎了過去,“戰大哥,你作的那首詩,聽的讓人心潮澎湃的,真好。”


    “秋水啊,你這牆根是咋聽的啊,我那麽大的聲音你沒聽到前邊我還說了是梁先生作的嗎?”


    林秋水小嘴一噘,“戰大哥,你這說的什麽話,你才聽牆根呢。”


    林波波笑嘻嘻的說道:“我在茶樓那麽久,怎麽從沒遇到過你說的什麽蘇先生,梁先生的。


    還有我一直就搞不明白,你怎麽就不願意承認是自己作的詩呢。”


    戰輝撇撇嘴,“那些都是世外高人,豈能是你們這般凡夫俗子所能能見到的?


    那些個先生們是見我骨骼清奇,天賦異稟,所以才主動現身和我把酒暢談的。”


    林波波白了一眼戰輝,“是嗎?那昨晚是誰非要拉開我這個凡夫俗子的門啊。”


    戰輝聽的老臉一紅,衝林波波嘰咕嘰咕眼睛,“秋水啊,讓你們準備的桑葚洗好了嗎?”


    “洗好了,我去給你拿過來。”


    見林秋水去拿桑葚,戰輝趕忙小聲說道:“秋水還在呢,你能不能別什麽話都往外扔。”


    “誰讓你滿嘴胡說八道,外加瞧不起人的,再說你做都做了還怕人說啊。”


    戰輝聽了頓時就急了,“我做什麽了啊,連門都沒進去。”


    林波波見戰輝急的臉紅脖子粗的,湊到戰輝耳旁,“要不我和秋水一起?”


    戰輝聽了眼睛都有點發直了,“靠山村這麽開放了嗎?艾瑪,讓我緩緩,幸福有點來的太突然。


    人家都是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波波你這是那啥好姐妹啊。”


    林波波抬腳跺了戰輝一下,“色胚,我說的是待會和秋水一起幫你做香皂,哼,一聽有秋水,眼睛都直了。”


    “林波波,你這是釣魚執法,又給我挖坑,有意思嗎?”


    “戰大哥你要釣魚去嗎?”林秋水端著一筐洗好的桑葚走了進來。


    “額,我說的是老天爺不掉雨點,不是要釣魚。”


    說完,戰輝看著編筐裏紅的發紫的桑葚,伸手捏了幾個丟進了嘴裏,味道甜種帶著點酸,口感和味道非常好,估計於老爺子也能喜歡吃。


    吃完晚飯,戰輝拎著桑葚剛進四合院,就看見家中三小正在院子裏搖頭晃腦背經文呢。


    戰輝一招手,“二郎,找個家夥式過來,裝些桑葚吃。”


    三娃見戰輝拿了吃的過來,立刻跑了上來,伸手就從筐裏掏了一把塞進嘴裏。


    “吳奎,快嚐嚐,桑葚可甜了。”


    戰輝順手就是一巴掌,“都成了於先生的弟子了,還沒這麽沒規矩,見了我也不吭聲?”


    三娃一吐舌頭,“大哥,咱們又不是外人,那麽見外幹嘛。”


    吳奎則是一臉憂鬱的和戰輝打聲招唿,就站在了一旁。


    戰輝看吳奎一臉高冷範,開口問道:“小吳奎,這桑葚可甜呢,你不吃?還有怎麽看你一臉不高興呢,於先生安排的課業沒完成?”


    三娃則是幸災樂禍的接口道:“吳奎把昨天的課業寫著寫著就寫成菜譜了,於先生今天說吳奎了,讓吳奎把燒菜當做愛好。”


    戰輝聽了差點一個趔趄,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啊,小吳奎現在鑽研菜品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這是未來的天王巨廚啊。


    感慨之餘看看幸災樂禍的三娃,戰輝啪的一巴掌拍在三娃的脖埂子上,“你們天天在一起,你就不知道提醒吳奎一下?發現好兄弟犯了錯,你不吭聲,這是不仗義,你還在這嬉皮笑臉,幸災樂禍的。”


    “大哥,你怎麽和阿耶一樣,動不動就拍人,昨天先前吳奎寫的好好的,我和二郎哪知道寫著寫著就寫成那樣了啊。”三娃一臉委屈的說道。


    這時候二郎端了個木盆出來,戰輝直接把筐裏的桑葚倒出去了一半。


    “二郎,昨天吳奎的課業你們看見他寫成菜譜了嗎?”


    “我昨天沒和他們一起寫課業。”


    三娃見戰輝開口問二郎的時候,就知道不好,馬上實施戰略撤退了,悄悄退了好幾大步。


    戰輝見往後退的三娃,眼角就是一抽,“三娃你站住,你給我解釋解釋,二郎啥時候會的分身術。”


    三娃齜牙一笑,“大哥,昨天我記錯了,你先忙,我先迴去背先生留的課業了。”


    說完,三娃撒丫子就跑。


    戰輝也沒去追,伸手拍了拍吳奎,“吳奎,先和於先生好好讀書,打好基礎以後,不是非要考科舉當官的。


    以後你想要當一名廚藝大師,也是非常好的選擇,但是你想發揚光大你的這門手藝,或者將來著本關於廚藝的書,你肚子裏也得有些墨水不是。


    先收收心,將來你幹什麽,戰大哥都支持你。”


    吳奎聽了戰輝的話,眼神立刻就亮了,“戰大哥,我以後能寫燒菜的書嗎?”


    “當然可以,但是寫書你也要有些水平才行,你聽聽這首詩,問答乃未已,兒女羅酒漿。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


    吳奎你能猜出來這是寫的什麽嗎?”


    吳奎張答道:“韭菜和栗米!”


    “對唄,你看就是咱們平日吃的韭菜和栗米,這麽形容一下是不是更有食欲,是不是比直接來句我艸好吃更有意境。”


    吳奎聽的眼睛都冒光了,連連點頭,“戰大哥你放心,我會好好和於先生學的,以後我一定也能寫出把那些吃食形容的那麽優美的詩詞,而且以後我要把研究出來的每一道菜品,都要配上一首詩。”


    戰輝砸吧砸吧嘴,自己是不是給吳奎帶跑偏了啊,不過不管啥目的,隻要能先安心學習就行了。


    鼓勵了幾句二郎和吳奎,戰輝就去了戰天時的主屋。


    到了門口,讓候在門外的侍女把桑葚分出去一半給後院的女眷送去,剩下的歸置好再送進來,戰輝才邁步進屋。


    剛進來,王啟年這貨就開口了,“哎呀,賢婿真是知道心疼小娘子,特意摘了桑葚給茯苓,真是讓人羨慕啊。”


    戰輝聽的眼角一陣狂跳,這王胖子也太不要臉了,自己壓根都沒提茯苓兩個字,這貨是聯想集團出身啊。


    也懶得和王啟年這貨掰扯,反正過幾天就要走了,先給於先生行禮問好,才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小子,下午那首詩作的不錯,這才像個一腔熱血的少年郎,整日裏和本王錙銖必較的有甚意思。”


    戰輝撇撇嘴,又一個不要臉的,還和自己玩起了先揚後抑的小把戲,誰家的錢也不是刮來的,憑啥總想薅自己的羊毛。


    見戰輝不搭理自己,鎮北王也不以為意,依然笑嗬嗬的滋溜滋溜的喝著茶水。


    “正好你來了,對於今年的旱災你怎麽看。”於先生開口問道。


    戰輝摸了摸下巴,這旱災還有什麽可說的啊,壓水井已經弄出來了,就連說明書都讓人寫好了,估計明天就可以往軍鎮派發了,老爺子這麽問應該不是關於國內的。


    “草原亂套了?”


    聽了戰輝的話,屋內幾人立刻對視了幾眼。


    “小子,你哪來的消息?”


    聽鎮北王這麽問,戰輝就是撇撇嘴,看來自己猜對了。


    “這還要啥消息啊,排除法啊,壓水井小子鼓搗出來了,咱們大武國內估計受不太大影響。


    老爺子這麽問,那肯定是指草原啊,而且草原上的災情還要比咱們這嚴重。”


    於先生聽了點點頭,“有些和咱們關係好的部族開始求援了,現在草原上牛羊吃不飽不說,還有不少害了病。


    那些部族估計挺不到貼秋膘的時候了,你說該不該幫,該怎麽幫。”


    戰輝聽了琢磨了一下,“從人道主義出發,咱們肯定是要幫,但升米恩鬥米仇,肯定是不能白幫。


    牛羊不能拿來換糧食,可以用戰馬啊。”


    “可咱們草場也受災了,換了戰馬也養不下啊,再說草原人也未必肯用大批的戰馬換糧食。”鎮北王說道。


    戰輝想了想,開口問道:“咱們到底有多少屯糧。”


    鎮北王沉吟片刻,開口道:“你有什麽想法,先說說。”


    “草原人求援的最終目的就是不想讓部族的人口因為挨餓而減少,我這麽說對吧。”


    鎮北王點點頭。


    “那就雇傭他們幹活唄,隻要幹活就管飯,幹的好沒準還能給發點獎勵啥的。”


    “這怕是不妥,那些部落不可能同意,部落裏的人都出來了,放牧還好說,有了別的部落來搶奪怎麽辦?”


    “能來求援的都是離咱們鎮北近的,而且從關係上說有點半依附的意思了,隻要他們出人,部落會有鎮北軍提供保護。


    況且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草原受災,大武一樣也受災,這是目前能拿出來最好的方案了。


    而且這些部族這時候求援,我看是為了防備秋天冬天的時候呢。”


    鎮北王聽了搖搖頭,“比你想象的要嚴重,那些部族的所有草場都已經用上了,有些地方已經有牛羊吃不飽餓死了。


    不用說過冬,如果草原上再不下場雨,怕是夏天都挺不過去了。


    已經有不少部族開始互相搶掠了。”


    戰輝聽了,直抽涼氣,這尼瑪嚴重了,真和之前自己想的一樣,隻不過還沒搶到大武這邊。


    “這旱災影響太大了,即使挺過夏天,冬天的時候也不好挺過去,現在白給了他們糧食,到了冬天還是得白給,不然為了部族生存下去肯定會過來打劫的。


    我能想出的辦法就是雇傭草原人幹活,趁這時候抓緊築城,修路,讓草原人餓不死的同時又幫咱們築城防備他們。


    要麽就是拿戰馬來換,總之就是不能白給。”


    說完,戰輝才想起來,自己都好久沒看看自家的牛羊了,自己這牧場主當的有點不稱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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