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招手了,人都走走遠了,穿上甲胄繼續跑步。”戰天時說道。


    “哦。”戰輝歎了口氣,老爹還記著這茬呢。


    戰天時打上下打量了一陣戰輝,二十多天的體能鍛煉,戰輝明顯比以前壯實了很多。


    伸出拳頭在戰輝胸前砸了兩下,戰輝隻是後退了一步,滿意的點點頭。


    “老爹,你打我幹嘛,很疼的。”戰輝邊揉著被戰天時砸的部位邊說道。


    “沒感覺自己壯實了不少嗎?現在才有個人樣子了。”


    說完,戰天時開始幫戰輝穿上甲胄。


    “練起來就不能停下來,以後我不再的時候你也要自覺些。”


    “我這算是可以了嗎?”戰輝有些小興奮的問道。


    “還差的遠呢,刀法還不算入門呢,其實這刀法就是靠自己悟。


    悟什麽?悟的就是怎麽出手省力,麵對來人本能的用這些基礎刀法砍翻對方。


    對麵的家夥招唿過來,怎麽擋能擋住還不傷刀。


    無論什麽時候手裏的家夥才是你最可靠的夥伴。”


    戰輝聽了點點頭,不到一個月的練習,自己也感覺到身體素質比過去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適應了這些訓練量以後,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精神頭非常旺盛。


    戰天時幫戰輝穿了甲胄以後,又開口說道:“以後左右手輪流練刀,重刀練半年以後,再換正常重量的刀練習。


    明日開始再加練個盾牌,刀盾是組合的不練盾隻練刀相當於瘸了一條腿。”


    戰天時琢磨了一下,又說道:“你的那些個事情最好是放一放,或者和我交待交待,騎馬你還要再練習,而且還要練習馬槊。”


    戰輝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親爹啊,您是真打算按武將培養我啊,真這麽練習,我一天不用做別的了,這可不行。


    我又不上戰場,現在這樣就差不多了。而且您不是說還要教自己兵法嗎?”


    戰天時咧嘴笑了笑,“所以我讓你把事情和我交待清楚,我替你去做。


    你就安心練習吧,晌午我會教你兵法的,好了別廢話了開始跑吧。”


    戰天時又把那個木棍拿了出來,這次居然學起了王啟年騎在馬上跟著戰輝。


    戰輝有些懷念王啟年了,這貨雖然嘴不好,但是從來不用棍子抽自己,沒事還能鬥鬥嘴什麽的,自己跑起來還是挺歡樂的。


    今日跑起來,戰天時明顯讓戰輝加快了速度,跑慢了就是一棍子抽在身上。


    剛剛適應了之前勻速跑的戰輝,又感受到了最初跑步那幾天的滋味,太特麽難受了。


    跑完以後,又跟打了敗仗的軍卒一樣,頭盔也歪了,甲胄也沒那麽整齊了,兩天腿又和灌了鉛一樣。


    戰輝唿哧唿哧喘著粗氣邊往家走邊說道:“老爹,這訓練方法不科學,如果每天都這麽全速跑,太傷身了,怕是沒練出來,我就練報廢了。”


    “當然不能每天都這樣,今日算是個測試,以後遇到不敵的時候比別人跑的快也能保命,你這跑的還算不錯,卸了甲跑的還能更快。”


    戰輝聽老爹這麽說才放心,如果每天都這樣,膝關節,踝關節弄不好還會受傷。即使不受傷關節也磨損的厲害,年歲大一些以後估計走路都疼的厲害。


    到家喝了些水,緩了一會之後,戰輝開始換左手煉刀。


    不是左撇子的人用左手做事一般都跟半身不遂一樣,戰輝左手刀練的差點好幾次脫手。


    而且人隨刀的慣性走把戰輝摔趴下好幾次,嚇的戰天時躲得遠遠的。


    戰天時後來一看這樣不行,就讓戰輝先練習左手握刀,然後隨意掄甩,適應了平衡以後在繼續練習。


    好不容易捱到了晌午,戰輝自己練的也是有些心氣煩躁,陰沉個臉。


    等戰輝落汗以後,戰天時邊給戰輝卸甲邊說道:“怎麽,心急了?這才哪到哪,適應幾天就好了,你這個年齡練正是練習的好時候。”


    戰輝歎了口氣,“有些心煩,左手使力太別扭了。”


    卸完甲以後,戰天時拍了拍戰輝的肩頭,“換身衣服,呆會教你兵法。”


    戰輝聽聞這才心情好轉了起來。


    換完衣服坐在炕上滿臉期待的看向戰天時。


    戰天時從懷裏掏了幾張紙,啪的一聲拍在炕上,“自己看吧,都在這呢。”


    戰輝一頭霧水拿起了紙,翻看了幾下,頓時頭上青筋暴起,“阿耶,您不是開玩笑吧,就這?”


    “你以為呢?就這還是不傳之秘呢。”


    戰輝仰天長歎,“親爹,您怎麽跟劉二一樣不靠譜了。”


    “怎麽不靠譜了,咱們戰家先祖就是靠著戰陣上的勇武起家的,不然你以為戰姓是怎麽來的,看著內容不多可真要摸透了也是不容易的。”


    “您寫的這些個陣法根本就沒用,槍陣對槍陣,刀盾陣隨後衝陣,還有其他的這個陣,那個陣的,就這個還用寫?是個人也能根據對麵的排麵調整軍種布陣啊。”


    “呦嗬,口氣還不小,你見過大陣什麽樣子嗎就口出狂言。”


    戰輝歎了口氣,甩了甩手上的紙,“沒見過,但是看過紀錄片。”


    戰天時皺起了眉,“姬陸翩?大武姬姓好似沒有武人傳承啊。”


    “武將刨除自身的勇武和日常訓練軍卒保證軍紀以外,最基本的要求無非就是出征時會辨別方向,會選擇紮營的地方,對於物資統籌上有合理的安排,再根據斥候反饋的信息做出對敵方的預判,是這些吧。”


    戰天時點點頭,“你總結的還算到位。”


    戰輝歎了口氣,把孫聖人的兵法給戰天時放了一陣嘴炮。


    聽的戰天時嘴裏直抽涼氣,“我兒對這軍陣居然有如此天分?這,這三十六計可以說把軍陣上的事全都囊括了,我兒真是軍事上的天才。”


    戰輝嘴角一抽,“可不是我想出來的,這是一位孫姓,”


    “莫要誆人了,什麽孫姓聖人,怎麽就你能遇到那麽多奇人異士。”戰天時打斷了戰輝。


    “不管您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這兵法真是孫聖人寫的。


    不過會了兵法不代表可以運用的好,我剛才也是看您給的兵法太過簡單了,所以才放嘴炮的。


    我也就是紙上談兵的嘴炮厲害,為將的五德,智信仁勇嚴,我怕是都做不到。


    真要上了戰陣肯定真會發懵,唉,一將無能是真能累死三軍的。”


    戰天時聽了擺擺手,來迴在地上邁步轉起了圈。


    過了一會,開口道:“你再具體說說,我記錄下來,這以後就是咱們戰家的傳家兵法了。”


    戰輝此時心裏非常想感謝前世的某家講壇,不然自己嘴炮都放不出來。


    戰天時聽的兩眼放光,有不明之處停筆詳細問戰輝,得到解答略加思索以後繼續奮筆疾書。


    全都記錄好以後,戰天時看著戰輝的眼神亮的嚇人。


    戰輝被盯的渾身涼嗖嗖的,“阿耶?父親?親爹?您這麽看我幹嘛?”


    戰天時咧著嘴笑了笑,隨後又是麵色黯然,頹然道:“我兒文武兩道皆可成聖,可為何心思就是不往這上用呢?”


    戰輝歎了口氣,說道:“能明白並不意味著可以運用好,如果真有蠻族南下的一天,我可以做個軍卒奮勇殺敵。


    可作為將領是沒這個信心,每一次的軍令都意味著下邊軍卒的生死,這份壓力我扛不住的。所以自己的斤兩自己知道。


    不過沒關係可以選擇一些軍事素養高的那些將領作為學生,孩兒放嘴炮還是可以的。”


    戰天時聽了一愣,“這兵法你要傳出去?”


    “為何不能,將領兵法會的越多越可以打勝仗,軍卒也可以少死些人,這樣不好嗎?”


    戰天時臉色來迴變換著,最後長舒了一口氣,“我兒說的有理,什麽也大不過人命。”


    說完,戰天時麵上掛滿了笑容,“我兒有大仁大義,憑這就可稱聖,咱們這一支戰姓,怕是真的要強過主家了。”


    “您們別動不動就成聖好不好,那樣成天端著太累了,沒有當個小地主自在。”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今日高興,把你那個老村長佳釀弄些喝喝。”


    “那酒是摻水的,才十來度,喝五糧液吧。”戰輝聽著要喝酒也是有些饞。


    “讓你跟著喝些老村長就不錯了,如果紅秀在這怕是隻能讓你喝水了。


    我就搞不懂了,你滿腦子主意,怎麽就怕婆娘怕成這個樣子呢。”


    “這不是怕,這是愛好嗎?紅秀為何不讓我喝酒?還不是為了自己好。


    互相尊重是夫妻相處的最基本道理,和您說您也不懂,不過您可比那些妻妾成群的強多了。”


    戰輝說完,頓了下,小聲試探道:“阿耶您也才三十多歲,有合適的您續弦吧,要不整日憋著您就知道拿棍子抽我。”


    戰天時聽了嘿嘿冷笑了兩聲,“你可真不禁誇,衝你最後這句話,我還得拿棍子抽你。”


    戰輝一聽,扭頭就跑。


    “小王八蛋,你給我站住,你操心操到你阿耶身上來了,到底誰是誰耶耶!”戰天時拎起棍子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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