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多,淮海中路派出所內,燈火通明,羈押室裏塞滿了男性範罪嫌疑人,八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性被銬在羈押室外的扶手上。


    沒辦法,今晚抓的人太多,這不還有十來天就2014年了嗎,巧了,酒托詐騙的幕後大老板帶著一幫子手下在酒吧樓上開年會了嗎,除了大老板從暗道溜了,剩下的全被一窩端了。


    因為有可能涉及詐扁、搶傑、強迫交易等醉行,已經不是小小的派出所可以處理的了,劉大頭決定先在所裏初步審一下,等早晨再拉到分菊處理。


    一個中年女酒托趁著沒有警員注意的機會,對其他人小聲說道:“老板帶話進來了,都管好自己的嘴,不管警察怎麽問,都按培訓那會教給你們的說,老板在外麵會找關係把我們保出去的,但是誰要是敢胡說八道,小心他的小命,知道了嗎?”


    看著中年女人目露兇光,一副誰敢不答應就殺你全家的模樣,其他人都不停的點著頭。


    這時,警員老張來到羈押室外,正好看到中年女人在說著什麽,對著中年女人怒斥道:“別交頭接耳,說你呢,都進來了,還不老實,想讓我們給你上上措施嗎?”


    “對不起,警官我不敢了。”中年女人趕緊閉了嘴。


    老張瞪了一眼中年女人後,走到朱鎖鎖麵前,打開她銬在扶手上的手銬,“跟我進詢問室,酒托女就從你開始審。”


    “嗯!”朱鎖鎖趕忙答應道,進詢問室之前還不忘給中年女人送去一個“你放心,我什麽都不會說”的眼神……


    “姓名?”


    “朱鎖鎖。”


    “年齡?”


    “23。”


    “性別?”


    “警官,你看不出我是男是女嗎?”被銬在審訊椅上的朱鎖鎖,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朱鎖鎖感覺最近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一個月前跑船的老爹找了個新女朋友,斷了自己的收入來源,舅媽一家子倒是對自己不錯,但總把自己當成兒媳婦看待,自己還真看不上那個唯唯諾諾的表哥,最近剛剛找了份推銷酒水的工作,可還沒上幾天班呢,就把自己送到派出所裏了。


    負責唱紅臉的老警員老張,見多了朱鎖鎖這樣剛進來時牛逼哄哄的小年輕,對著朱鎖鎖厲聲喝到:“態度端正點,這不是你家,你隻需要迴答男或者女就行。”


    朱鎖鎖被老張的大嗓門嚇了一跳,“煩死了,我是女的行了吧。”


    老張語氣嚴肅的說道:“那好,談談你當酒托詐扁的事吧,老老實實的交代。”


    小書亭


    朱鎖鎖大喊道:“這位警官,我是冤枉的,可不是酒托詐扁,我隻是……”


    彭的一聲,老張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打斷了朱鎖鎖的狡辯,怒斥道:“冤枉?我們有證人,有證據,還有視頻,金額已經超過了6000元,完全夠了詐扁罪的數額,如果定罪了,那就要處以3年以下有期途邢,管治或者拘易,而且會留有桉底。”


    這時,負責唱白臉的記錄員小劉,態度溫和的勸著朱鎖鎖道:“而且酒托詐扁一般都有搶傑的嫌疑,那可就事大了,搶傑醉三年是起刑,你的同夥就在對麵的審訊室,現在是誰先交代,誰就立功,你好好想想!”


    聽說要坐牢還要留有桉底,朱鎖鎖頓時沒了剛剛的囂張氣焰,小臉頓時變得煞白煞白的,小眼淚也流了下來,“嗚嗚嗚,警察叔叔我是冤枉呀,求求你們看在我年輕不懂事,放了我吧!”


    看到朱鎖鎖這個模樣,記錄員小劉溫和的說道:“看你年級不大,也挺漂亮的,今後還有大好的人生,犯錯不怕,隻要積極交代,好好表現,還可以從輕處罰嗎!現在機會給你了,你可要好好把握。”


    朱鎖鎖現在滿腦子都是坐牢被浴霸欺負,整天吃窩窩頭的畫麵,壓根沒聽到小劉說了什麽,想要如實交代,可又想起中年女人的話,一時之間左右為難。


    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朱鎖鎖眼前一亮,梨花帶雨的哭訴道:“我是你們所裏張曉山的女朋友,可不可以看在他的麵子上,放我一馬,我要見張曉山,他知道我不可能犯罪的。”


    話音一落,老張和小劉一臉的懵逼,他們可都見過鍾曉芹,張曉山還錢的時候,還和鍾曉芹一起請大家吃過飯,眼前的這個漂亮女孩居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張曉山的女朋友,這是什麽情況?


    老張和小劉不由得對視一眼,瞬間八卦之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什麽酒托詐扁早忘到了一邊,畢竟這個桉子,就朱鎖鎖這樣最底層的酒托,最多也就罰點款,拘留個十天半個月也就頂天了。


    “不可能吧,我們都認識曉山的女朋友,你說你是他的女朋友有什麽證據。”老張瞪大了眼睛看著朱鎖鎖,語氣帶著濃濃的八卦味道。


    小劉也開始接話道:“或者你們發生過什麽?”


    “哦,證據?發生過什麽?他給我去女廁所送過手紙,這個我手機裏有記錄。”


    說到這裏,朱鎖鎖停了一下,瞅了瞅一臉驚奇的老張和小劉,感覺說張曉山是自己的男朋友,好像真的很有用,接著就裝作可憐巴巴的模樣,“他還掐著我的下巴威脅過我,說什麽看上我了,給我一次追求他的機會,我才答應做他的女朋友的,而且他前些天還玩過我的……”


    張曉山腳踏兩條船,還威脅人家女孩,小劉立馬開始發信息唿朋喚友,這可是天大的八卦,必須要分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嗎?


    不一會的工夫,二號詢問室門裏門外就擠滿了大大小小的警員,一臉驚奇的看著朱鎖鎖奧斯卡級別的表演。


    此時此刻,可能表演的過於真實,眾多警員看在是所裏同事家屬的麵子上,朱鎖鎖的待遇與一起抓來的同夥可就不一樣了,不光手銬摘了,還有紅牛飲料補充體力。


    朱鎖鎖見到這麽多人圍觀,沒有一點點的害怕,反而越講越興奮,越講越誇張,說張曉山什麽提上褲子就不認識人啦,什麽始亂終棄啦,什麽在外麵沾花惹草啦等等種種惡劣行徑,在她的口中,張曉山就是妥妥的當代陳世美,該用狗頭鍘伺候的大渣男。


    副所長王振山看向了劉大頭,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她說的是真的嗎?”


    “不可能,曉山不是那樣的……”劉大頭正要替自己的心腹愛將張曉山辯解,可突然想起了遠在春城的蘇青竹,頓時住了口,特麽的,張曉山那個兔崽子還真的有可能幹出這種事。


    “哈哈,連老劉你也不敢說曉山就幹不出這種事了吧,對了,那小子去哪了,這麽大動靜,他怎麽沒過來?”王振山說道。


    劉大頭苦笑一聲,“作為懲罰,我讓他出去買夜宵了,剛剛在酒吧要不是他漏了風,咱們計劃怎麽會隻進行了一半。”


    王振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唉,是呀,要是計劃進行到最後,就很可能直接給酒吧老板定個重罪了。”


    按照原來的計劃,張曉山應該在第二位酒托女來了以後,繼續大肆消費,最後來一出大鬧酒吧,引出酒吧老板和打手,很有可能詐扁醉就直接過渡到搶傑醉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發生什麽了?怎麽這麽熱鬧?”


    這時,張曉山左手拎著一包蟹殼黃,右手一大袋子南翔小籠包,走進了派出所,看到走廊裏亂哄哄的一堆人,笑嗬嗬的說道。


    聞言,劉大頭等一眾警員都轉過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向了張曉山……


    一個多小時後,由於審訊工作進展不順利,派出所會議室裏開了個小會,鑒於張曉山與朱鎖鎖的特殊關係,雖然這個關係,張曉山是極力否認,但是其他同事不相信呀,為了盡快打開突破口,所裏的幾位領導一致決定讓張曉山從朱鎖鎖身上下手。


    “靠,小爺我被你個臭娘們坑慘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張曉山罵罵咧咧的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作為所裏警員的“家屬”,朱鎖鎖享受的待遇還是不錯的,此時的她正獨自一人坐在張曉山的辦公桌旁,吃著小籠包,喝著小飲料,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朱鎖鎖抬眼看了一眼走到她麵前的張曉山,衝著他嘿嘿笑了一下,低下頭繼續專心對付自己眼前的美食。


    張曉山一把奪過朱鎖鎖手中的小籠包,“別吃了,你什麽時候成我女朋友了?”


    朱鎖鎖一副受氣包的小模樣看著張曉山,美麗的眼眸裏噙著淚水,可憐巴巴的說道:“難道不是嗎?八月二十五號,你要求我追你,做你的女朋友,當時我點了點頭,那會我們就算確立關係了;十一月二十七號,你對我都那樣了,難道還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嗎?”


    呃,張曉山滿臉黑線,小爺我就嘴欠胡說八道了幾句,都三個多月了,你連幾月幾號都記得清清楚楚,頓時怒氣湧上心頭,“八月份的事,是我嘴欠我承認,但你可要說清楚,上個月我對你哪樣了?”


    聽了張曉山的話,朱鎖鎖的小眼淚順著俏麗的臉頰就滴滴落下,哽咽的說道:“你這個負心漢,你不記得了嗎?那天在餐廳,你坐在我的身邊,又是握著我的手玩個不停,又是摸我的大腿,你敢說你沒做嗎?”


    看著朱鎖鎖的表演,張曉山的臉比生產隊裏驢還長三公分,恨不得剁了自己的破手,太坑爹了,一時間,張曉山竟然無言以對,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嘻嘻,沒話說了吧,看你那傻樣,逗你玩呢,放心,雖然你長的人模狗樣的,工作也還不錯,但本小姐還真看不上你,我未來的老公必須是億萬富豪,你還差的遠呢。”看到張曉山傻乎乎的樣子,朱鎖鎖頓時破涕為笑。


    嗯?難道蔣南孫沒告訴她,小爺我發了大財?嗯,很有可能,畢竟那天在自己家裏,蔣南孫一家子可丟了大臉,就算是兩人是好閨蜜,也不可能透露給朱鎖鎖,不然的話,蔣南孫在朱鎖鎖麵前高貴公主的形象怎麽保持?


    張曉山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朱鎖鎖的身邊,認真的說道:“那正好,我也不想和你有什麽別的關係。私事談完,現在我們說點正事,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事嗎?天一亮,你們就要移交到分局了,到了那兒,可就沒有我們這裏這麽好說話了。我勸你還是坦白交代,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會給你想辦法,讓你盡快出去的。”


    聞言,朱鎖鎖想交代又怕被報複,不想交代又怕真的坐牢,低著小腦袋一言不發,不斷的扣著手指頭。


    張曉山也學過犯罪心理學,看出來朱鎖鎖有顧慮,接著又開始說政策、講道理、做保證,但朱鎖鎖一想到自己被人先奸後殺或者先殺後煎的場景,任憑張曉山說的天花亂墜,就是低著頭不說話。


    一連吧嗒吧嗒了半個多小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張曉山口幹舌燥,還困的不行,心說:算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小爺我審訊男人不太在行,可審訊女人那可是行家裏手。


    嘿嘿,對付女人還需要加加鷹之手,雖然有點不道德,但自己可是為了正義。


    瞅著張曉山沒了聲音,朱鎖鎖抬眼看了他一眼,隻見張曉山脫掉了右手上的一副薄如蟬翼的透明手套後,猛然抓住了自己的左手。


    朱鎖鎖正要驚唿,突然,一股莫名的電流從左手流遍全身,絲絲酥麻的感覺讓朱鎖鎖忍不住的發出一聲聲嬌唿,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撲到張曉山的懷裏。


    這時,朱鎖鎖的腦海裏全是曾經看過的那些小電影,隻不過男女主角換成了自己和張曉山,微微的揚起小腦袋,眼神迷離的望著近在遲尺的男主角,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對著張曉山的嘴狠狠地親了上去。


    嗯,這又是一個熱情奔放型的女孩,張曉山對於這種級數美女的投懷送抱向來是有殺過沒放過……


    良久,唇分……


    半個多小時後,張曉山拿著審訊筆錄,笑嗬嗬的進了所長辦公室,對著正愁的抓耳撓腮的劉大頭說道:“所長,好消息,朱鎖鎖拿下了。”


    “辦的好,曉山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還是你有辦法。”


    劉大頭一把搶過張曉山手上的筆錄,仔細看了一遍,抬頭看了一眼張曉山,正想接著誇上幾句,突然愣住了。


    “曉山,你嘴上和臉上的口紅印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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