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誰送來的?”


    牋牋“一個六七歲的小叫花子,已經詳細問過,他什麽也不知道,隻說給他信的人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看不清容貌。”


    牋牋“這信紙與所用的墨?”


    牋牋“也查過,極為普通,在上京城的每一個筆墨鋪子幾乎都有售。”


    牋牋慕容麒的心便不由沉了下去。


    牋牋“最起碼,我們能知道清歡現在安然無恙就好。”冷清鶴望著慕容麒一臉的疲態,心有不忍:“王爺自己多保重,清歡那麽聰慧,一定會沒事的。”


    牋牋慕容麒緊緊地攥著信紙,手指都在因為隱忍而輕顫。


    牋牋他突然定住了目光,將信紙往冷清鶴跟前湊了湊:“大哥,你看這字跡,可有什麽不對?”


    牋牋冷清鶴疑惑地將幾個字翻來覆去地看:“字寫得很是平常,說明並非是經常捉筆之人。若是說細微之處,便是這最後一個字無論比劃還是力道都與前麵幾字不同。”


    牋牋慕容麒激動地點頭:“對,就是這個趙字,明顯比前麵幾個字寫得要好!”


    牋牋“可是這分明是出自於一個人的手筆。”冷清鶴篤定地道,然後眼前猛然一亮:“我明白王爺您的意思了,您是說,這最後一個字,他一定是經常書寫,所以,這個字寫起來比較得心應手,比別的字好!”


    牋牋“趙,極有可能是他的姓,而且,他經常書寫。還有,前麵這個柒字,書寫十分規範,不像後麵幾字這樣潦草。”


    牋牋“雖說如此,可上京城這麽多趙姓人家,難不成逐個盤查?那不是大海撈針麽?”


    牋牋“不用,”慕容麒眯起鳳眸,一字一頓:“一個不經常捉筆,但是需要經常書寫自己名字,還有數字的人,會是什麽身份?”


    牋牋“掌櫃!或者賬房先生!”


    牋牋“對,”慕容麒篤定點頭:“那人十分狡猾,不可能明目張膽地挾持著清歡四處走動,一定有馬車接應,然後藏匿。我們先去排查,掌櫃姓趙的商鋪,比對筆跡,看看有沒有什麽收獲!”


    牋牋二人計較一定,立即展開行動。


    牋牋沈臨風對於上京城了如指掌,在他的幫助下,很快就鎖定到了一家米鋪的掌櫃身上。比對過該店掌櫃曾書寫的收據字跡,確定就是出於此人手筆無疑。


    牋牋幾人心裏陡然升騰起希望來,立即帶人前往搜查。可是抵達米鋪才發現已經人去樓空。在米鋪倉庫下麵,有暗道直通地下,密室富麗堂皇,紅燭高燒,大紅錦繡的床帳之內,壓著一封墨跡未幹的書信,上麵龍飛鳳舞幾個大字:


    牋牋洞房花燭,歡迎觀摩。


    牋牋搜查的士-兵隻掃了一眼,就心驚膽戰地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


    牋牋慕容麒緊緊地握起拳頭:“人剛走,給我追!盤查四個城門,有無可疑車輛出入,又去了哪個方向。”


    牋牋士-兵如逢大赦一般,低著頭溜了出去。


    牋牋仇司少的術前準備並不難,冷清歡羅列的藥材也隻是個障眼法,不想讓他對自己的納米戒指起疑心而已。


    牋牋不過,仇司少卻很警惕,手術進行之前,又帶著冷清歡重新換了藏身之處。


    牋牋畢竟,他身上有傷,魯長老也已經起了疑心,手術期間難保不會再來打擾。若是被他趁人之危,可就麻煩了。


    牋牋仇司少故技重施,直接點了她的睡穴。所以醒來之後,她照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牋牋都說狡兔三窟,果真是真的,這個男人老窩不少啊。


    牋牋手術很順利。除了這位少爺偶爾的不配合。不過這並不難,沒有什麽狂躁的病人是一針麻醉劑解決不了的。實在不行就兩針。


    牋牋別人能昏睡一天一夜的劑量,他卻是睜著眼睛,觀摩完了整場手術,手裏還一直緊握著劍柄。


    牋牋這是一個跟慕容麒一樣,有著逆天的意誌力的男人。不過,他沒有絲毫的安全感,每一個靠近他的人他都會覺得危險。


    牋牋他不允許自己不信任的人近距離地接觸自己,窺探自己的隱私。


    牋牋所以,手術前後,除了冷清歡與一個幫自己打下手的青衣影衛逐星,再也沒有第三個人接近他。就連負責他飲食起居的啞巴小廝也隻允許踏足門口。


    牋牋手術過程很艱苦,而且全程是在兩個男人的矚目之下。冷清歡肩頭的傷還未痊愈,縫合到一半的時候就忍不住發顫,大汗淋漓。


    牋牋想想自己堂堂一個醫學科研博士,被人捧著的天之嬌女,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殺雞用牛刀,自己治病救人的手術刀用來割那啥,簡直太悲催。


    牋牋一想都是淚。


    牋牋假如慕容麒那個醋罐子知道自己跟個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坦呈相待,做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掀了麒王府?


    牋牋這事兒,可堅決不能讓他知道!必須爛在肚子裏。


    牋牋仇司少清醒之後,第一句話問的就是:“你給我下了毒?”


    牋牋冷清歡蒼白著臉點頭:“我說過,我總要給自己留一點退路。你中了我的絕情散,每隔一月,需要服用一次解藥,否則將會肝腸寸斷而亡。”


    牋牋仇司少並沒有勃然大怒,好像早就有預料一般,嘿嘿一笑。


    牋牋“無所謂,反正我已經被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牋牋冷清歡也隻白了他一眼。


    牋牋“從今天起,你就是真正的臭男人了。男人的嘴巴要是能靠得住,母豬會上樹,我信你的話才有鬼。”


    牋牋冷清歡沒有趁機逃走,因為她知道,自己壓根就無法安然走過這個房間之外的那些機關,恐怕走不了幾步,就會命喪其中。


    牋牋這裏分明也有高人指點布置,就連所處的位置,隻怕也是別人壓根想象不到的,慕容麒就算是將上京城翻一個底兒朝天,也找不到自己藏身所在。


    牋牋因為,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並不在上京城!


    牋牋不僅是在地下,還是在山裏,誰能想到?


    牋牋她留心查看過啞奴的鞋底兒,上麵經常會沾滿了潮濕的青苔,說明他經常會出入潮濕的甬道。


    牋牋她曾懷疑過,地宮出口會不會是修建在一口長滿青苔的水井裏。所以,她留心過平日裏的飲用水,並且做過檢測,裏麵含有豐富的礦物質,壓根就不是地下水資源的水質。


    牋牋她想,從地宮出去,很可能需要穿過一條有活水流動的山洞。那麽,即便自己逃出去,也未必走得出去。


    牋牋怎樣才能與外麵的人取得聯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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