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到格裏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說的語言是阿拉伯語。


    瀾清雖然聽不懂格裏森在講什麽,但是聽到他的聲音,卻本能的停住,迴頭望著他。


    然後就見到格裏森一群人站在那邊,都齊刷刷的往這邊看。


    格裏森和陸博言顯然已經談好的事情,一行人正浩浩蕩蕩的走出會議室。


    結果轉頭一看,格裏森發現了瀾清和保鏢們正要往洗手間走去,當下便出聲製止了他們。


    見到瀾清站在原地不動,格裏森快步走了過去,用隻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警告道,


    “別耍花招,親愛的,要不然你會連累旁人。”


    這句話,格裏森是用中文說的。


    他此刻走到瀾清麵前,距離陸博言有一大段距離,又這麽小聲,並不擔心會被聽到。


    瀾清被看得心虛,下意識的避開格裏森的目光,轉眼去看站在不遠處的陸博言等人,


    不情不願的說了一句:“我隻是想去洗手間而已。”


    格裏森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安分一點,少給我惹事。”


    說完,格裏森不由分說的拉住了瀾清的手,拽著她離開。


    一旁,這個保鏢也很識趣的快步跟上,匯入了大部隊。


    ……


    見到格裏森拉著被偽裝過後的瀾清,陸博言心裏略微有些狐疑,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瀾清。


    最後,終於無奈收迴目光。


    此刻站在陸博言麵前,是被偽裝過後的瀾清。


    從頭到腳,黑紗遮體,並且遮麵,隻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麵。


    而且這雙眼睛看起來儼然就是中東人士才會有的眼型,以及眼睫毛,和他所熟知的瀾清毫無相像之處。


    盡管如此,陸博言看見這個全身被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女人的時候,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仔細去打量,卻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到底哪裏讓自己感覺熟悉,但就是有這樣一個感覺。


    陸博言也覺得奇怪,並且開始懷疑麵前這個人是不是瀾清,被偽裝過後的瀾清。


    眼看格裏森和瀾清走近,陸博言不動聲色的收迴目光,很是禮貌的送到門口。


    “慢走。”


    聲音落下,格裏森帶來的翻譯專員很快就將中文翻譯成阿拉伯語,說給格裏森聽。


    格裏森還沒聽完,就轉頭望著陸博言,似笑非笑,遞給很是諱莫如深的眼神。


    瀾清也在這時候迴頭看著陸博言,欲言又止,眼神裏更添了幾分急切。


    可惜她的眼睛帶了美瞳,眼神的傳達,並沒有像沒戴美瞳之前那麽的傳神,


    但是,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即使你表達的麵部表情很豐富,對方也未必能夠接受到。


    於是,瀾清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陸博言站在那裏,而自己,卻距離他越來越遠。


    在這一刻,瀾清幾乎心酸得想哭。


    沒等她盯著陸博言看太久,格裏森忽然一個猛力將瀾清狠狠的拽到了懷裏,摟著她的腰,帶著她往前走。


    被格裏森這麽一拽,瀾清不得已收迴了目光。


    她轉頭看著格裏森的側臉,見到他繃緊的下巴,雖然心裏惱怒,卻悻悻的沒敢說話。


    看得出來格裏森心情不美麗。


    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舉動,還是在合作當中談的不如意引起的。


    ……


    進了電梯,格裏森也沒有開口,直到上了車,離開所在的集團大廈之後。


    見到瀾清還往迴看,格裏森忽然冷不丁開口,“看見了吧,他認不出你。”


    瀾清咬了咬唇,沒怎麽說話,默默的收迴目光,不打算理會格裏森。


    不曾想,格裏森又說:“這男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狡猾。”


    聞言,瀾清猶豫了幾秒,裝作不明就裏的問:“你想買他手裏的股權,還有接手管理這個集團?”


    格裏森轉過頭,似笑非笑的望著瀾清,“若是我收了它,把你任職集團新總裁怎麽樣?”


    瀾清愣了幾秒,自嘲道:“我一個絲毫不懂管理公司的人,,你交給我來管理,不擔心我把它敗了嗎?”


    “嗬,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你還是另請高明吧。”瀾清壯著膽子違逆格裏森的意思,淡淡的說,


    “我隻會彈鋼琴,不適合做這些勾心鬥角的事。”


    格裏森冷哼一聲,忽然伸手攥住了瀾清的下巴,他眯著眼眸,盯著他的眼睛,冷冷的問:


    “剛剛去洗手間,是想留點線索給陸博言,對吧?可惜啊,還沒留人,就被我帶走了,


    你說你的陸博言什麽時候才能發現你,你其實已經到他麵前轉了一圈?”


    聽到這話,瀾清故意擺出傷心的樣子,她微垂著眼睫,苦笑道:


    “如你所願,他認不出我,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


    大概是隔著麵紗,看不清瀾清此刻臉上的表情,但從瀾清的聲音裏聽,格裏森還真以為瀾清心裏有些失落了。


    格裏森總算覺得心裏麵好過了一些。


    雖然剛剛和陸博言談的不愉快,但是在瀾清這裏,他能夠扳迴來一點點。


    想到陸博言的女人和女兒都在自己手上,格裏森覺得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見到格裏森眉梢之間流露出來的得意,瀾清猶豫了幾秒,問:


    “你故意把我帶到他麵前,就是為了故意讓我難過?”


    格裏森並沒有迴答這句話,忽然伸手將瀾清摟進懷裏,緊緊扣著她的腰肢,似笑非笑的反問:


    “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瀾清無言以對。


    這是有多變態,對自己有多密汁自信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看她無語的眼神,格裏森陰陽怪氣的說:“好好看著看我怎麽把你男人的公司收入囊中。”


    瀾清沒在說話,心裏暗自腹誹著,我就看你是怎麽兵敗如山倒。


    雖然瀾清並不曉得,陸博言在商業上的天賦和才幹,但是她相信他的能力。


    他執掌博雅集團這麽多年,一定不會那麽輕易讓博雅集團被別人吞掉。


    ……


    另一邊,博雅集團總裁辦


    確定格裏森一行人都離開之後,陸博言迴到辦公室,坐定下來,便問成海,


    “都安排好了嗎?”


    成海點頭,“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並且是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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