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在這時候見到格裏森忽然伸手過來,作勢要拉住瀾清。


    這個姿勢表麵看起來是這樣,但是在瀾清的解讀卻是警告的意味。


    也是因為格裏森的這個手勢,瀾清瞬間就從恍惚當中醒過神來。


    她不能衝動,否則會害了女兒。


    可是看著陸博言就在自己的麵前,還要克製不去跟他相認,瀾清真的覺得好難熬。


    正當瀾清恍惚的時候,格裏森的手探了過來,攥住了她的手腕,順勢與她十指交握。


    瀾清被格裏森的力道拉著,不得已往他的身邊靠攏,這一靠近,便一下子站到了陸博言的麵前。


    陸博言似乎有些詫異,轉眼看了過來,目光淡淡的掃過瀾清,略微點了一下頭,隨後表情平靜的轉移目光,望向格裏森。


    然後,瀾清就聽見格裏森帶來的翻譯在那裏翻譯說:“這位是我們威廉姆斯先生的太太。”


    聽了這話,瀾清不由轉頭看了一眼格裏森,正巧這個時候格裏森也看了過來。


    瀾清迴以一個譏諷的眼神,隨後轉移目光,看向陸博言。


    好想和陸博言說:其實你說中文他也聽得懂,根本就不需要翻譯。


    然而不能說。


    格裏森叫翻譯過來估計是為了做樣子,順便掩飾身份,至少看起來他現在的偽裝是很像中東人士。


    當然不能在語言上露了餡。


    瞥見瀾清那毫不掩飾的譏諷,格裏森隻是淡淡一笑,隨後,望著陸博言,開始秀他的阿拉伯語。


    說阿拉伯語,陸博言還真是聽不懂。


    所以陸博言在聽完格裏森說話之後,又要聽一遍翻譯專員說的。


    等到翻譯專員說完,他才看向格裏森,用英語詢問了一句:“可以用英語交流嗎?”


    格裏森很是淡定,沒反應。


    翻譯說:“抱歉,陸先生,威廉姆斯先生聽不懂英文。”


    聞言,瀾清不由自主的用了幾分力,握住了格裏森,實在覺得很氣憤,怎麽會有這麽厚顏無恥的人。


    感覺到了瀾清的力道,格裏森不動聲色,反而,用很輕柔的力道在瀾清的掌心裏撓了一下。


    仿佛是在挑釁,對瀾清說:我就是要戲耍你的男人,你能把我怎麽樣?


    陸博言無奈,又用中文溝通,說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說完之後再經過翻譯,轉述給格裏森聽。


    格裏森則是裝得一幅很認真在聽的樣子。


    實際上陸博言說什麽,他聽得是一清二楚,


    瀾清一開始還在因為格裏森的裝腔作勢而憤怒,但是後麵就認真聽兩個人交談的內容。


    但是,瀾清沒有接觸過陸博言的工作,聽得是雲裏霧裏。


    不過倒是隱約聽出來一些重要信息。


    似乎是格裏森想要購買陸博言手裏的股權。


    弄明白了這一點之後,瀾清不由看向陸博言,很努力的想要用眼神示意陸博言,


    不要賣給格裏森,一定不要賣給格裏森!


    並且,更想和他說,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綁架自己的人,女兒還在他的手裏。


    然而,陸博言的注意力都在格裏森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去注意瀾清。


    所以瀾清即是努力,想通過眼神表達什麽,也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有點對牛彈琴的感覺。


    ……


    過了一小會兒,陸博言領著格裏森到了會議室,大家坐在會議室裏麵商談合作事宜。


    而瀾清這個時候被格裏森,製止進會議室。


    他留下了一個隨同的工作人員,陪著瀾清就在會議室外麵的接待室裏等候。


    瀾清幾乎是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格裏森這麽做,肯定是有更加深沉的計謀。


    說不定是想一舉把陸博言手裏的股權,還有集團都瓜吞掉。


    實在可惡!


    ……


    坐在接待室裏,瀾清越發焦躁不安,看了眼坐在一旁陪著自己的工作人員,心裏是又氣又無奈。


    說是工作人員,其實瀾清也看得出來,這個人是之前在別墅守著自己的保鏢之一。


    她一介女流,又不會武功,跑也跑的不慢,估計想做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做,就已經被這個家夥給逮住了。


    逮住就算了,最擔心的是連累了女兒,還有陸博言。


    可是眼下等在這裏,總覺得有種坐以待斃的感覺,太被動了。


    想到這兒,瀾清忽然站起來,麵無表情的望著保鏢,“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大概是為了工作需要,格裏森身邊培養的人幾乎都會說中文,所以瀾清溝通上並沒有障礙。


    隻是眼下在接待室裏,她忽然說一句中文,而且本身是一副中東女士的裝扮,未免有些怪異。


    那保鏢冷冷的瞥了她兩眼,淡淡的用英文說了一句:“注意你的用語。”


    無奈之下,瀾清隻能用英文說了一句要去洗手間。


    本來瀾清還想著到了洗手間之後,琢磨一下該怎麽給陸博言留點訊息。


    沒想到這男保鏢聽了瀾清的話後,冷冷道:“主人並沒有同意讓你離開這個房間,等主人迴來再說,你先忍著。”


    聽了這話,瀾清頓時火了,不過還是用英文交流。


    “這種事情怎麽可以忍,要是你,你能忍得了嗎?”


    保鏢卻不說話,很幹脆的不理瀾清。


    瀾清氣惱無比,可是看著保鏢這個樣子,顯然,要監視自己到底。


    她埋頭苦思暝想了一片刻,忽然開始發出一些噓噓的聲音。


    本來並不想上廁所的保鏢,聽到瀾清忽然發出的聲音,條件反射,就想去廁所解決人生大事了。


    不過想到主人的吩咐,還是堅守崗位,與此同時冷冷的瞪著瀾清,冷聲嗬斥道,


    “不許發出聲音。”


    瀾清不以為意,小聲的嘀咕道,“我吹個口哨怎麽了,你不讓我去,我吹個口哨還不行啊。”


    說完話,故意把口哨吹得很響。


    被她這麽催了一下那保鏢有點憋不住了,他冷著臉道:“跟我出去。”


    瀾清一臉的無辜,“你不是說我隻能呆在這個房間裏嗎?要去哪裏?”


    “廁所!”保鏢咬牙切齒的吼道。


    瀾清哦了一聲,暗自得意。


    事實上就算瀾清偷偷的笑,保鏢也看不出來。


    她此刻從頭到腳,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眉毛都看不見,隻有黑白分明的眼睛,還有經過偽裝之後的眼睫毛。


    ……


    和保鏢一起出了接待室之後,保鏢問著陸博言的秘書,隨後,在秘書的指引下前往洗手間。


    瀾清正暗自偷樂心想著,等會兒到了洗手間,一定要想辦法給陸博言留點線索。


    然而,正當她和保鏢就要走到洗手間,隻距離十來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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