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離看她的小-嘴,一張一合,感覺更像是某種邀請,陸博言有些心猿意馬,聽著她說的話,隻覺得心裏氣惱,腦子一熱,就湊了上去。


    卻不是吻她,而是咬她的下巴。


    於是,瀾清話說到一半就變成了一聲痛唿。


    伸手想去推的時候,陸博言自己先退開了,嘴角微彎,似笑非笑的盯著瀾清看,那眼神就好像就好像在說:你繼續說……


    瀾清捂著下巴,皺著眉頭,忍不住嗔道:“你怎麽咬人啊?!”


    陸博言不說話,似是不經意般,低頭去看手上的大魚際位置,那裏赫然有一個明顯的牙齦疤痕,還是剛脫痂的狀態。


    看到這個牙印,瀾清頓時心虛了,心裏跟堵了什麽似的。


    所以,陸博言這是要‘報仇’,要咬迴來。


    小氣鬼!


    瀾清有些氣惱,沒再說話。


    陸博言卻有些小得意,有些小傲嬌的他,也不說話。


    氣氛就這麽沉默著,最後,瀾清受不了這樣的氣憤,索性抱著那瓶礦泉水瓶睡覺。


    她先前經過那番情緒波動,挺累的,一睡就睡過去了。


    瞥見她歪著腦子睡覺,陸博言心頭一軟,下意識坐過去一些,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


    看著手上的牙印,唇角不自覺的往上翹,有種異樣的情愫蔓延過心頭,似是不經意般驚起點點漣漪。


    有些人,有些事似乎就是在這不經意間,落下一些痕跡,留下一些迴憶。


    不管陸博言接不接受身旁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影響力,但有一點他無法自欺欺人。


    他真的慢慢對她上心了。


    ……


    似乎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靠著陸博言睡覺,不過,瀾清卻不清楚。


    叫醒她之前,陸博言為了避嫌把她腦袋板正了,然後才去拍她的手臂,力道還不小。


    “睡的跟豬似的!”


    醒來就聽到陸博言這一聲低斥,滿是嫌棄的感覺。


    瀾清揉了揉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陸博言故作冷漠,別過臉,“下車!”


    “噢。”瀾清這才反應過來,想起了他先前那句:送你到市區……


    原來真的隻是捎她一程。


    不過,瀾清還是很真誠的對陸博言說了聲:“謝謝你。”


    陸博言沉默不言,已然恢複到了往日那種冷漠狀態。


    瀾清也沒多待,抱緊懷裏的礦泉水,開門下車。


    站在路邊,望著車子走遠,再看手裏的礦泉水,瀾清輕輕的歎了口氣,雖然被丟在了路邊,不過,有這瓶水,也算是慰藉了。


    對於瀾清而言,這不隻是一瓶礦泉水,是一瓶溫暖她心房的神水!


    環顧四周,雖然是剛進市區,但也不算很偏僻,往前走就有的士專門停靠的地方,應該可以打到車了。


    ……


    終於還是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見到她孤零零站在那兒,陸博言不忍心了。


    在海邊時,她也是那樣孤零零的一個人,轉頭看自己的時候,臉上淚痕未幹,眼眶還紅紅的,眼神卻似乎因為自己的出現忽然亮了幾分。


    按耐不住心潮澎湃,陸博言將隔屏降下來,對司機說:“掉頭,開迴去!”


    “好的!”司機笑嗬嗬的迴應,那笑聲讓陸博言莫名的不爽,就仿佛是自己的心事被戳破了一般。


    他沉著臉嗬斥一聲:“認真開車!”


    司機:“……”


    ……


    按照陸博言的吩咐,司機在最近的一個可以掉頭的地方掉頭,開迴了原先放瀾清下車的位置。


    但是到了原先的位置卻沒見到瀾清,司機下意識的迴頭去看陸博言,“陸先生,葉小姐好像走了。”


    陸博言不願意承認,“誰說我找她?!”


    司機:“……”不是找葉小姐,那是找誰?


    “往前開!”陸博言有些煩躁的扯了扯了領帶。


    司機領命,隻是將速度放慢,想著瀾清可能走不遠,興許會在路邊見到。


    陸博言皺著眉,側著臉看著車窗外,目光一直在搜尋著瀾清的身影,然後,他在下一個路口看見了瀾清。


    視線中,瀾清跟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在一塊,那男人兩個手攙著她,從陸博言這個腳步看去,瀾清幾乎被他摟著。


    而瀾清走路的姿勢有點怪異,似乎是腳崴了。


    然後,兩人上了一輛黑色賓利,再然後車子開走了。


    陸博言的臉色沉了下來,連帶著說話聲音都冷了八度。


    “開車,迴公司!”


    聽著陸博言聲音冷冽,司機趕緊發動車子,與此同時,把隔屏給升了上去。


    做陸博言的司機這麽多年,司機已經多少也會察言觀色了,陸博言生氣時,喜歡有獨立空間。


    ……


    另一邊的黑色賓利車上


    瀾清有些不自在的坐在那兒,肢體動作有些僵硬,腳踝處隱隱作痛。


    第一次跟沈嘉遇撞見的時候,差點兒被他的車給撞了。


    剛剛也是差點兒被他的車撞了。


    而這一次,瀾清穿的是高跟鞋,腳崴的更厲害了,也更痛。


    就連沈嘉遇剛剛下車看見是她的時候,都忍不住說:“看來我的車和你的腳有點小仇恨。”


    仇恨……可不是嘛!


    看她眉頭微蹙,沈嘉遇不放心的問:“要不要我幫你揉一揉,緩解一下,沒那麽痛。”


    “不,不用了。”瀾清急忙搖頭,“沒事,不疼。”


    “你從上車之後眉頭一直皺著,還說不疼?”沈嘉遇笑著戳破她的謊言,“下次說謊,記得打草稿。”


    瀾清漲紅著臉,窘迫的點頭,小聲說:“可是真的不用,我隻是……想到其他事情,所以……”


    沈嘉遇也不勉強,也能理解瀾清的顧慮,畢竟自己和她還不算熟絡,他轉移了話題,佯裝不經意的問:“第一次看你穿的這麽隆重,是去參加重要的場合嗎?”


    瀾清苦笑,“逼不得已的。”


    “這種事情還能逼不得已?”沈嘉遇略顯驚訝,轉念又問,“不過,你的左臉似乎有點兒腫。”


    “我……”


    “別告訴我,這是你不小心撞的,上麵有巴掌印。”沈嘉遇打斷她,借此希望讓瀾清說實話。


    瀾清神情一僵,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車窗外,“沒什麽,疼過了。”


    “我有些好奇,這麽漂亮的臉,誰這麽狠心竟然下得去手。”沈嘉遇意有所指的說了句。


    瀾清沒有迴應,唇角浮現一絲苦笑,連帶著眉眼之間流露出來的都是憂桑的味道。


    見狀,沈嘉遇不再多言,瞥見她一直緊緊揣在懷裏的瓶裝礦泉水,笑著又問:“你好像很寶貝這瓶礦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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