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境地’無日月更迭,時間好似無限一般,用極其緩慢的速度流逝著,不過卻無法讓人容顏蒼老,千年不過是對外界的幾個時辰罷了,仍保持著原本的樣貌,不過此處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雖然時間並未過去多久,便見那兔七郎良久之後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還帶著無限的驚恐,舉目四望,好似剛剛那一招‘遍地血蓮’就是在刹那之前發生的。


    兔七郎複活了,他則是被剛剛陸天那一招‘遍地血蓮’瞬間殺死,以至於還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為何在剛才瞬間便被殺掉,臉上帶著驚恐和疑惑的望著不遠處那異血者與那中年男人兩個人。


    見那兩人並未迴答自己臉上充滿的疑問,便也不怎麽在乎,反正自己在這‘血煞境地’之中死了活;活了死不斷的進行著那無限的輪迴。


    隨之便見兔七郎那長的嚇人的腿,一蹬,‘蹭’的以下便在地上竄了起來。然後便不斷的揉捏著自己身上剛剛由於那‘遍地血蓮’而留下的無數的傷痕,便賊兮兮的跑到那中年男人身邊。


    一臉賤樣的望著那中年男人,開口道:“大人啊!小的剛剛可沒有放一點水啊!那小子剛剛一瞬間好像殺神一般,那一招打在身上可是疼得要命,雖然不死,也讓我是痛苦萬分,您看……您看您能不能……”


    兔七郎話未說完,便伸出賤兮兮的兩隻手,不斷的在那中年男人手中討要著,那中年男人見陸天剛剛竟然放出如此強大的技能,更是心情大好,隨之便拿出一大把‘培元丹’‘嘩啦’以下全扔在了兔七郎的手中。


    而兔七郎原本隻想要多討來那一兩顆便知足了,卻不成想那中年男人一下子扔給自己一大把,而且那‘培元丹’多的連兔七郎那兩隻爪子一般的手都拿不下了,‘嘩啦啦’掉了一地。


    更是讓兔七郎激動地不知說什麽好了,連連道謝,此時便見那中年男人開口對兔七郎道:“嘿嘿,兔七郎啊!你小子算是走了運了!當初還不願意,看看這次你撈了不少好處吧!”


    那兔七郎聞言不斷點頭,便連連道:“嘿嘿,……冥……”話還未說出口,便見那中年男人雙眼一瞪,頓時便叫那兔七郎閉了嘴,一雙賊溜溜的眼睛轉了轉,便道:“嘿嘿,大人您真是太體諒小的我了,您!就如小的我的再生父母一般,以後您一句話,小的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緊接著兔七郎口若懸河,好話不斷。


    而此時那中年男人微微的對兔七郎笑了笑,便道:“少在我麵前拍馬屁!隻要你老老實實的聽話,好處好不了你的!”那兔七郎便連連點頭,隨之便道:“大人您放心,不就是給這小子當陪練嘛!便是被他殺死千萬次,小的也願意!”說著兔七郎指了指在一邊還在昏迷之中的陸天,而那異血者已經到了陸天身邊看陸天如今傷勢。


    那中年男人便微微的笑了笑,對那兔七郎道:“少在我麵前說這些沒用的,快去,拿一顆培元丹,給那小子服下,這‘血煞境地’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小子看樣子要昏迷好一段時間,而且魂力不高,若是再不抓緊起來修煉,怕是剛剛費盡周折所修煉的成果,便會在他醒來之前全部被吸收掉,隻留下白忙活一場!”


    那兔七郎聞聽此言,登時便好似有些不情願,如同守財奴一般的死死的握著手中的那幾十顆‘培元丹’便好似是要讓他拿出培元丹,相當於要他的性命一般。


    而那中年男人見兔七郎竟然做出這般小家子氣的動作,登時顯得有些生氣,不過由於剛剛陸天那一招,使得這中年男人心情好的不得了!


    便好似是在這‘血煞境地’之中頭一次如此高興,便抬腳一下子踢在兔七郎的身上,笑罵道:“你他娘的,還是個守財奴!這培元丹難道我這裏還少不成,日後少不了你小子的,快去!不然小心我把你這培元丹全拿迴了,叫你一顆不留!”


    那中年人雖然不過是玩笑話,可是卻嚇壞了這兔七郎,登時便將那十幾顆培元丹牢牢的摟在胸口,好似是死也不給一般,那中年男人見兔七郎竟然這般不禁微皺眉頭便道:“這培元丹在被你抱上一會,就髒了,快去給那小子服上一顆!”


    那兔七郎雖然不舍得自己的培元丹給陸天,不過卻更是害怕這好不容易到手的十幾顆培元丹都被收了迴去,隻好是極不情願地抱著那培元丹跑到陸天身旁。


    隨之便見那異血者也在陸天身旁站立,便連忙對著那異血者深施一禮道:“給大人您請安!”那異血者見這兔七郎守財奴一般的抱著培元丹,看這樣子應當是被逼著給陸天送來,不禁更是覺得好笑,便道:“果真是難為你了!”


    那兔七郎雖然心裏千百個不願意,不過表麵功夫無論如何也要做到家,便道:“嗬嗬,沒有沒有,不過是培元丹嘛!我還沒有那麽小氣!”


    說著那兔七郎便將培元丹全部癱在手中,便瞪著一雙紅色的兔眼來迴的不斷打量著手中十幾顆培元丹,好似是在挑選一般。


    良久之後仍無成果,不禁心中暗罵:“他奶奶的,這培元丹怎麽都一樣大小啊!弄得老子拿出哪一顆都他娘的肉疼!”


    而兔七郎心中暗罵,但是還是不肯放棄,來迴的比量著,看看到底是哪一顆比較小一些,可是良久還是沒比量出來到底哪一顆小,不禁急的額頭之上直冒汗水,臉上好似都快急哭了一般。


    那異血者見這兔七郎這般表現,更是忍俊不禁,而此時那中年男人見那兔七郎還在不斷的在磨蹭,不禁叫罵道:“兔七郎,你小子是不是不想給啊!給我快點!”


    那兔七郎此時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此時聽到一聲叫罵,登時便嚇得一哆嗦,手中培元丹,瞬間便撒了一地,那叫此時那培元丹散了一地,對兔七郎來說好似是比那叫罵聲還要恐怖,便連忙在地上揀。


    而兔七郎在地上不斷的揀‘培元丹’的時候,便聽那中年人對兔七郎冷哼一聲“恩?”那兔七郎登時便想起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便連忙在自己手中拿出一顆‘培元丹’塞進了陸天口中。


    而後,便好似是掉了一地金子的守財奴一般的在地上瘋了似地不斷的撿起‘培元丹’過了良久,應當是將培元丹全部撿起,可是卻好似還是覺得有漏網之魚,並沒有揀幹淨,便還在不斷的尋找著。


    此時那中年男人見兔七郎還是在不斷的揀,便道:“我說你有完沒完啊,我剛剛給你的培元丹一共二十一顆,除去你剛剛給這小子服下的一顆,一共二十顆!”


    那兔七郎聞言便連忙掏出‘培元丹’開始一顆一顆的仔仔細細的數了起來,果然有二十顆,隨之方才讓兔七郎放下心來,隨之便見兔七郎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沒有少!”


    見兔七郎這般守財奴的形象不禁更是使兩人好笑,而此時便聽陸天一聲輕哼,緩緩地醒了過來,此時陸天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方才醒來便道:“我昏迷了多久,是不是讓我的修煉又重新退步了?”


    那異血者聞言不禁笑道:“不過是片刻罷了,並未退步。”方才使得陸天放下心來,而後便見那中年男人登時便跑了過來,隨之便對陸天問道:“我說小子!你倒是果真讓我大吃一驚啊!”


    陸天聞言微微的笑了笑,雖然服用了‘培元丹’但是卻好似因為剛剛運用出那遍地沙蓮的原因,而使得陸天如今體力還是捉襟見肘,隻不過是醒轉過來而並未完全恢複,此時陸天臉上也盡是疲憊神色。


    此時那中年人便對陸天叫道:“小子我倒有一個問題想要詢問與你,你可要如實迴答!”陸天聞言輕輕點頭,便見那人開口對陸天道:“我說小子你,剛剛所用那一招叫什麽……‘遍地血蓮’的!你是從什麽地方學來,為何最初與那兔七郎相鬥之時不用,反而到了最終並沒有多少體力的時候方才用出,使得自己昏迷過去的?”


    陸天聞言不禁顯得有些尷尬,隨之便緩緩開口道:“這個……,其實那‘遍地血蓮’並非是我從別的什麽地方學來,而是剛剛被兔七郎激起怒氣,腦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而那血荊戰戟與我心意相通,便是在那一瞬間憤怒之時,使得我靈機一動,而後才意外的使用而出!”


    此時那人見陸天雖然顯得有些尷尬說出,卻使得那人更是震驚無比,登時便叫道:“什麽!你小子保證你沒有騙我!剛剛那一招想要靈機一動就使出來這怎麽可能呢!”


    “那一招之強大,若是不經過數年摸索研究,外加自己能力達到一定高度,是絕對無法用出的!”那人說著忽然間閉口不言了,思索片刻,方才喃喃道:“對啊,這小子能力是在這裏增長的,難道……”


    隨之便疑問的望著身邊那異血者,而那異血者聞言微笑輕輕點頭,便道:“雖然我記憶被封,可是卻也在冥冥之中,好似有過與陸天相似經曆,便是靈機一動運用出強大的能力來!”


    那人好似顯得有些不相信,而正當此時,兔七郎則是賊兮兮的跑過來,開口對陸天道:“小子,你倒是挺有本事的!怎麽樣?咱們繼續如何?”


    兔七郎雖然說得好似挺真誠的,不過明眼人一看便能知道,這兔七郎可不是為了別的而要繼續的,而是為了那‘培元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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