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滿天,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清風長者所守護的那片法陣發著炫彩的光芒,一麵方桌,一尊玉壺,兩盞酒杯,一位手搖折扇,鶴發童顏的老者,輕撚胡須望著緩緩踏上法陣的陸天。


    “小友,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喝酒,也是最後一戰了,結束之後無論是誰輸誰贏,咱們怕是陰陽相隔再難見到了!”說著老者臉上表情猶如安靜的湖麵,未有一絲一豪的波瀾。


    陸天緩緩走上前去,手中端起酒杯對清風長者道:“老先生,據我所知知道血誓法訣的人寥寥無幾,老先生何不坦誠相待?與我一同離開這‘鐵獄島’?”


    老者隻是打了個哈哈,便開口對陸天說道,“我既然名為守護者,便要盡自己的職責,若是這邊逃了,就算是日後‘鐵獄島’還能存在,怕是也不會懼怕我鐵獄島,世間又會又多少人死於非命?”


    陸天一聽老者的話似乎在理,正當此時,金貝不知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一臉賊兮兮的對二人笑道:“嘿嘿,你們兩個飲酒,無人給你們斟酒怎麽成,我來!”


    說著便拿起玉壺為二人斟酒,當給清風長者斟酒的時候,金貝的手似乎一抖,不知道做了些什麽小動作,隨即便哈哈的笑著為陸天斟滿。


    三人便這樣,對飲起來,不消一會,清風長者便緩緩站起身子,開口對陸天道:“小友!我見著天色似乎極為不尋常,咱們還是早早比試過得好!”


    陸天輕輕點頭,開口對清風長者道:“老先生,在比試之前,我要老先生答應我一件事!”清風長者似已然猜透了陸天的心思,便開口對陸天說道:“你是不是要說,若是你贏了我我便要與你一同離開這裏?”


    陸天輕輕點頭,“這件事情還請老先生成全!”清風長者則是哈哈一笑道:“比試過了再說這些吧!”說著手中折扇展開,四五道詭異的氣流向著陸天飛去,陸天慌忙躲過,此一戰陸天之前便已經想好,不管怎樣也要將清風長者打敗。


    之後就算是他不肯離去,那時依然消耗掉他大部分魂力,陸天完全可以將他強行帶走!想到這裏,陸天更是用處自己全部的能力,‘殺意式’、‘龍遊式’全部被陸天催道最大的強度,陸天全身衣衫無風而動,颯颯作響,周身氤氳祥雲密布。


    老者見陸天似乎真的要強行將自己打敗,不禁嗬嗬的笑了笑對陸天道:“如此甚好,如今咱們時間不多,便快快的結束的好!”


    說著手中折扇猛然一合,腳下一陣罡風四起,在老者周圍卷起陣陣狂沙,形成一條下窄上寬的颶風護罩。颶風護罩似乎剛猛無比,生生的將法陣之中的地皮一塊塊的扯下隨之遠遠拋飛。


    頓時狂風肆虐,生生吹的陸天睜不開眼睛,陸天看到如此一幕,心頓時涼了一半,看如此情境陸天要想打敗清風長者談何容易啊!


    頓時陸天也顧不得那麽許多,伸手瞬間將血荊沙化為戰戟,將自身體內血氣源源不斷的灌入戰戟之中,頓時戰戟紅光乍現,戰戟之中頓時散發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肅殺之氣,頓時血腥漫天。戰戟發出的紅光頓時與那清風長者周身的颶風護罩交相輝映。


    法陣之中,一半則是颶風肆虐,一半紅光漫天,二人還未交鋒似乎便已經開始在氣勢上你掙我奪了,但是清風長者臉上並未顯出痛苦吃力的神色,而陸天則是臉色越發的發白,似乎是由於血荊戰戟的緣故吧。


    陸天心中暗想,若是如此下去自己定然會不支,而先敗北,頓時陸天便向前猛衝發動強攻,妖異的紅色戰戟瞬間便劈在那陣罡風護罩之上,霎時間便聽到‘乒乒乓乓’的金鐵交鳴之聲。


    清風長者開口朗聲道:“清風無形,則堅硬如鋼,守護如盾,肆虐如刀槍林立!小友,我今天便將‘清風卷’教授與你可好啊?”


    陸天全力一劈之下竟然未曾破開那罡風護罩,隨之一個轉身,戰戟婉若遊龍向著護罩上刺去,口中豪邁一笑道:“老先生如此厚意,乃是我陸天的福分,怎奈何小子我天生愚鈍,若不是老先生花幾年時間怕是難以有任何進步!”


    清風長者聽得陸天一番話,頓時灑然一笑:“哈哈;;;老朽如今已是半具枯骨,兩百年歲月早已經對著世界無所留戀,小友便不必在勸我了!”


    陸天哈哈大笑道:“老先生隨時兩百歲年紀,但是這世界上怕是千歲萬歲之人也有的是,為何如此說!”陸天一邊用血荊戰戟瘋狂的‘劈、砸、刺、砍’那罡風護罩一邊開口對清風長者道。而那罡風護罩似乎全然無事,陸天此時依然深刻的名阿比雖然自己與清風長者都為四階魂力,但是其中仍然有著極大的差距。


    清風長者,開口又說道:“兩百年依然不短,人生活到如此年紀便也不想再這無聊世界生活,不過臨死之前,得一如此忘年之交老朽已然足矣!”


    陸天為破那罡風護罩此時已經大汗淋漓,便不再放棄,開口對老者道:“老先生何必由此想法,在下本不願使用這一招,但卻見老先生心意已決,在下便不管如何也要將你帶走!”正說著便聽那清風長者連忙開口道:“且慢!”


    清風長者,連忙從自己的衣衫之中拿出一本嶄新的書籍,狂風吹開那書籍的頁麵,陸天竟隱隱約約的望見其中墨跡也是嶄新的,似乎剛剛寫出來不久。


    老者隨之悵然道:“這既然小友不遠我此時教授你,這本‘清風卷’是我畢生心血,前日剛剛默寫出來,你能得到多少便要看上天的意思了!”


    說著將手中那本‘清風卷’注入魂力向著陸天拋去,霎時間被肆虐狂風吹得七零八落,到了陸天手中隻剩下一半不到的殘本,陸天伸手接過,將剛剛被颶風肆虐的清風卷收入懷中開口對清風長者道:“這老先生這‘清風卷’我必當小心保存,不過在下心意已決,定然要傭金渾身解數將老先生帶走!”


    陸天正說著,緊閉雙目,猛然睜開,霎時間陸天雙目化為赤紅色,一股陰森寒氣充斥陸天全身,周身黑焰獵獵,隨是被颶風吹得左搖右擺,但是卻越發的旺盛。


    手中赤紅色的血荊戰戟也隨時更加鮮紅,陸天施展‘遊龍式’猛然竄入天空,隨之黑焰瞬間包裹陸天手中戰戟,紅黑交相輝映,赤紅色的血荊戰戟燃燒著滾滾黑焰,瞬間向著那罡風護罩之上奔去。


    霎時間罡風,黑焰,衝天紅光渲染在整個法陣之內,法陣之中隨時泥土漫天飛揚,嚇得金貝連滾帶爬的跑到一塊巨石之後望著遠處的二人。


    頓時,罡風護罩猛然一頓,瞬間消散,陸天連忙收手,黑焰消失,血荊戰戟化為血荊沙收入沙匣,而清風長者口中頓時狂噴出一股鮮血。


    陸天頓時驚訝萬分,望著清風長者,陸天自己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剛剛那一擊雖然強大,但是就算是破開那罡風護罩怕是也不容易,更不要說將清風長者打成這般模樣了!


    陸天驚訝萬分的對清風長者問道:“這是怎麽迴事?”清風長者之時微微笑道:“小友不必在意,老朽不會離開‘鐵獄島’就算是此時沒有事,也難以在活下去了!”


    而正當此時,金貝匆匆忙忙的跑來,開口對陸天道:“清風長者你已經打敗了,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逃走了!”金貝滿臉喜色,卻不知陸天此時心中驚怒萬分。


    陸天一雙憤怒的眼睛望著金貝,怒斥到:“這是你幹的!”金貝頓時被陸天的表情嚇得猛地一個哆嗦,“是;;;不過若是不打敗他咱們不怪是誰都根本逃不出去,要在這裏給‘鐵獄島’陪葬!我便在酒裏下了毒!”


    陸天此時更是憤怒交加,望著金貝剛要發作,隻見清風長者緩緩開口道:“小友不必怪罪於他,老朽早就看出了他在酒中下了毒!”


    陸天更是驚愕,連忙問道:“那你為何還要喝!?”清風長者慘笑道:“若是我不喝這毒酒,我怕你也不會輕易離開這裏,到時候怕是再走便來不及了!”


    一時間陸天便明白了清風長者的用意,也知道他早就下定決心與‘鐵獄島’共存亡,正當此時,忽然天際之中,陡現一顆紅色隕星,拖著滾滾濃煙向著‘鐵獄島’之上飛來!


    清風長者望著那顆隕星開口道,“你們趕快離開吧!水晶城中怕是會有許多擁有神血的人,那顆隕星便已經說明是‘策天血脈’的鮫人所謂,‘水晶城’中高手如雲,再不走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說著伸手一把將陸天身上那隻黑晶扯了下來,對著地麵猛然摔了下去,頓時誰經‘啪’的一聲,在地麵之上碎裂,隨之形成一方水潭,水潭之中緩緩遊出一條鯊魚,在水潭之中急速的旋轉遊動。


    漸漸的竟然在水潭之中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陸天卻遲遲不肯離開,而清風長者卻輕搖著扇,一道氣流生生的要推著陸天進入旋渦之中。陸天拚命抵擋氣流,可是正當此時陸天頓時全身劇痛,那體內墨鱗的‘九花命種’又開始繼續瘋狂的吞噬陸天的身軀。


    頓時劇痛滿身,陸天生生的再次被那劇痛痛暈了過去,隨之被送入旋渦,而此時金貝卻好像是很歉意的望著清風長者,清風長者卻並沒有一絲怨恨,手中折扇剛剛要輕搖,卻瞬間停住,仙逝而去。


    空中隕星唿嘯的滑落,落在‘鐵獄島’之上,霎時間‘鐵獄島’開始瘋狂的的晃動,眼看著便要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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