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陸天被結結實實的綁在木樁之上,一個樓羅在一邊看守,此時便開始在陸天身上準備搜刮點值錢的東西,忽然看到陸天腰間那血荊沙匣,上邊珠光寶氣看的那個嘍囉眼睛甚至有些發直。


    上前便要將陸天的沙匣拿下來,陸天連忙提醒道:“不要動!這沙匣之中裝的東西,怕是你打開便會要了你的命!”那嘍囉忽然哈哈大笑:“如今要是不要了你的命你就燒高香吧!”說著一把扯下沙匣,放在眼前不斷的端詳著。


    隻聽到‘啪’的一聲,沙匣竟然被那嘍囉打開了,瞬間沙匣之中一片紅光閃爍,猶如一隻被封印在其中的紅色怪物一般,猛然撲向那個嘍囉,隻聽到一陣慘叫之聲,霎時間那嘍囉便被生生的吸幹了精血,化為幹屍一具。


    陸天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此時血荊沙距離自己的距離太遠,但是陸天仍舊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準備操控血荊沙,而血荊沙似乎根本沒有在陸天身邊那般聽話。


    血荊沙雖已認主,而陸天每天一自己的血液喂養,但是卻根本難以消除這血荊沙原本的幽怨暴怒之氣,在陸天身邊一定距離之內還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一旦脫離陸天便如脫韁野獸一般,嗜血成性。


    血荊沙上的暴戾之氣陸天原本想要煉化掉使其恢複平和的狀態,但是陸天能力卻還是低微,僅是每日用自身血液勉強使得血荊沙變得略微平和些,但是陸天卻也漸漸的感覺到,這一切無異於是飲鴆止渴,他人不知,但陸天卻知道的一清二楚,血荊沙在這五年之間變得越來越兇暴和難以控製。


    陸天勉強的在這麽遠的距離之中控製血荊沙,血荊沙似乎要掙脫陸天的控製一般,掙紮著向前蠕動。而正當此時,人們聽到一聲慘嚎,紛紛手執武器衝進這裏。


    遠遠的望見一團發著血紅色光芒的沙子似乎在拚命地想要掙脫什麽禁錮一般,霎時間所有人全都傻眼了,望著那沙子詭異而又充滿怨恨的戾氣,嚇得眾人甚至不敢上前,生怕這沙子有著嗜人的魔力一般,那大漢也匆匆忙忙的衝了進來,此時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也傻了眼。


    陸天眼看著便快要撐不住了,不禁開口對那群人大喊道:“快放開我,不然這血荊沙脫離掌控怕是要生靈塗炭了!”那大漢忽然間被陸天的喊聲招了迴來,幡然醒悟道:“哼哼!放了你?做夢吧,你要用你那破沙子嚇唬人了!”


    正說著沙子瞬間好似脫離了牢籠一般,瘋狂的撲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瞬間便又是一聲慘嚎,牢中便又多了一具幹屍,說時遲那時快,霎時間血荊沙猶如脫韁野獸,瘋狂的想周圍的而撲去,頓時慘叫之聲不絕於耳,眾人四散奔逃,但是卻一個個的被血荊沙撲倒隨之吸幹精血。


    血荊沙左突右進,一具具幹屍倒地,那大漢才真真正正的明白,可是剛剛明白之際,眼見一團血紅色的影子想自己奔來,大漢手中大刀向著那血荊沙猛力劈去,但是大刀穿過血荊沙,而血荊沙仍舊趨勢不減。


    大漢慌亂之中躲過血荊沙的攻擊,向著陸天奔去,手起刀落,便將綁在陸天身上的根根繩子全部砍斷,此時血荊沙似乎要比以往更加的鮮豔奪目,妖異的紅光映襯著周圍詭異恐怖的場景。


    陸天連忙衝上去,運氣魂力生生的將血荊沙控製住,而此時血荊沙似乎殺紅了眼,陸天控製血荊沙也是吃力萬分,勉勉強強的控製住血荊沙,將其收入沙匣之中。


    大漢站在原地,看著麵前觸目驚心的樣子,開口喃喃的說道:“剛剛還活生生的人,如今卻已經變成了死屍!”說著大漢滿麵憤怒的望著陸天,開口道:“如今你殺了我這麽多人,現在我要讓你血債血償!”說著手中大刀揮舞的如同風車夾雜著唿唿的風聲向著陸天奔去。


    而此時猛然間一到粗壯的水流瞬間噴湧而出,‘咚’的一聲將那大漢生生的撞在牆上,頓時大漢口吐鮮血臉上驚訝之色難以言表,望著那鮫人。


    而那鮫人女子則是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對那大漢說道:“哼!下賤的人類,猶如螻蟻一般的生物,死了便也就死了!”那大漢滿臉委屈的對那鮫人道:“主人,這些人可是為了水晶城而收集充滿魂力的血液的!”


    “哼一群下賤的人類,與騾馬又有何異,他們的任務已然完成何必還要留下?”說著手中水劍緩緩飛出直指那大漢胸口,開口說道:“你也是一樣的,如今魂晶已經收集滿了魂力,水晶城便可以開動,留你也無用,反正‘鐵獄島’一毀你也活不成!”


    正說著‘嗖’的一聲水劍瞬間穿透那大漢的胸膛,繼而轉頭望著陸天,陸天立刻凝神戒備防止這女子對自己下手,而那女子則是‘咯咯’的笑了起來,“難不成你以為我要殺了你?”


    陸天眉頭一皺,道:“你不殺我?”那女子緩緩開口道:“我見你身上的那沙子若是無主便會瘋狂的你虐,如今殺了你怕是日後這沙子對我水晶城也有害處,暫且留你這下賤的狗命!”


    說著轉身便要離開,陸天茫然的望著那女子漸漸離開,一時間不知是否要阻攔,而眼睜睜的看著那女子走掉,正當此時,那大漢猛然唿吸起來,緊接著便看到那大漢有出氣無進氣,便要死亡。


    大漢對著陸天虛弱的招了招手道:“鮫人殘害生靈,水晶城怕是不出半個月便要撞上‘鐵獄島’到時候鐵獄島定然是不複存在!你若是依我一件事,我便告訴你如何離開這裏!”


    陸天走到大漢身旁,微微沉思道:“你有辦法離開?那鮫人難道原本就想要留下你這個禍根不成?”大漢搖頭道:“如今開來原本就不想留下我,隻不過當初給了我一個承諾,便是這黑晶!”說著大漢虛弱的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黑晶繼續道:“當初給我這黑晶,黑晶之中有一隻‘漩渦鯊’能將人送到最近處的陸地,便是為了讓我安心為他們做事!”


    “如今你知道答應我日後為我報仇,我便將這‘漩渦鯊’送與你!”陸天略微有些犯難,雖然自己得到那黑晶便可以離開這裏,但是若是幫他報仇怕是自己根本沒那個能力。


    大漢似乎看出了陸天的為難,彌留之際人也變得善良了,便對陸天道:“也罷!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黑晶我便送與你!”說著伸手放在黑晶之上,用力的從自己的血肉之中摳出!


    黑晶剛剛離體,大漢便頃刻間死去。陸天拿著黑晶,心中便立刻做了打算,連忙向會走,星夜行軍,從未有所停留,不出兩天便到了清風長者所在的地方。


    等不及休息,便匆匆忙忙的去見清風長者,將自己這一趟所遇到的事情簡簡單單的與清風長者說了,清風長者頓時雙眉緊鎖,陸天連忙再次對清風長者道:“老先生,如果這是真的,想必永不了幾日,鐵獄島便會化為飛灰,還是與我一起離開這裏吧!”


    清風長者的眉頭自從聽到這番話,從未舒展,悵然道:“哎!老夫自從做了這鐵獄島四位守護者之一,便已經將自己的性命以及全部都以血誓的形式留在這‘鐵獄島’之中,早已經無法在重新離開這裏了!”


    陸天聞聽此言,頓時大驚失色,‘血誓!’乃是一種禁忌法訣,世間懂得這一法訣的人寥寥無幾,而且血誓一旦成立,便必須要遵守‘血誓’之中的東西,若是違背,便會瞬間死亡,無論任何人都無法幸免!


    陸天緊皺眉頭開口對清風長者問道:“難道你真的沒有辦法離開這裏了?”清風長者則是一臉苦笑道:“嗬嗬,身為守護者自然要與‘鐵獄島’共存亡,而且若是有人要離開,便必須要遵守挑戰守護者的規則!直到守護者死亡!”


    陸天眉頭緊皺,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那清風長者則是嗬嗬一笑對陸天道:“陸天,我知道你想要帶我一起離開這‘鐵獄島’但是我卻無法離開,咱們莫不如在飲一次酒,比試一場,之後你便離開吧!我絕不會阻攔!”


    陸天心中悵然,清風長者竟然無法離開這裏,自己也更是沒有什麽辦法,此時清風長者一說,卻是讓陸天更加的為難不已。


    陸天滿懷心事的離開了清風長者那裏,迴去找金貝,結果剛剛將此事簡簡單單的說了一遍,金貝頓時打叫道:“你說什麽!”剛說完也顧不上與陸天多說什麽,便轉過頭開始手勢他那點破爛,準備離開。


    陸天一看金貝不禁問道:“你這是幹什麽?又沒有說現在鐵獄島就能要完蛋了!”金貝則是不理會陸天自顧自的收拾著,最終嘟囔道:“早作準備的好!”


    陸天微微一皺眉頭,開口道:“不打開法陣咱們根本沒有辦法離開,你收拾也沒有什麽用啊!”金貝則是怪叫著嘟囔道:“那清風長者也真是一頭老倔驢,現在開個後門能死啊!”


    陸天並沒有將‘漩渦鯊’的事情告訴金貝,因為陸天心中仍然殘存著一絲希望就是帶著金貝與清風長者一同離開,若是告訴了金貝,怕是他會早早的用了漩渦鯊,到時候清風長者絕對不會走,隻剩下自己和金貝能夠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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