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中德和其他的手下緩緩走向田邊白鶴等人。龍中德笑道:“田邊白鶴,你不會把氣撒在孤獨前輩與這位白兄身上吧?”田邊白鶴怒道:“今天若不把這兩人活活殺死,難消我心中之氣。”白熊笑道:“田邊白鶴,這幾天被我與孤獨前輩牽著鼻子走,感覺是不是很爽?”孤獨行道:“殺神一刀迎風斬雖是厲害,不過這四天來我已想出破解之招,否則我們會停下來等你們嗎?”田邊白鶴怒道:“口出狂言,惠子,出招。”


    柳下惠子聞言右手之刀已瞬間出手,田邊白鶴人和刀一起,飛向孤獨行。孤獨行“十五劍式”灑下劍花,一招“歸去來兮”斷其後路,左手“斬”字訣,斬向田邊白鶴的頸部大動脈,柳下惠子左手忽然多出一把刀,刺向孤獨行的左腕。孤獨行劍氣蕩出,震飛柳下惠子的刀,左腳踢向柳下惠子的右腕。


    龍中德在一旁暗道:“最好是兩敗俱傷。”對手下招招手,說道:“我們走吧,讓他們在此糾纏。”一行人繞過浪人,策馬而去。


    田邊白鶴看到龍中德一行人走後,心道:“不可戀戰,還是將軍令重要。”道:“惠子,走,別讓龍中德他們上前了。”柳下惠子虛晃一招,翻身上馬,追趕龍中德而去。田邊白鶴一招“截劍式”和孤獨行硬拚一招,借力後退上馬,說道:“今日暫且放過你們。”浪人跟著田邊白鶴飛馳而去。孤獨行笑道:“白少俠,我們過江吧。”白熊點點頭。


    柳進等從近百裏走了六天的路,到第七天早晨,三人俱是精神一爽,不僅僅是由於天氣放晴了,更重要的是他們看到了炊煙,早晨農家燒飯時的炊煙。不用柳進說,花妍與白露濃也知道金陵就在前麵了,三人欣喜若狂,打馬快速前進。走不幾裏,便見到白熊與孤獨行在前麵。五人相見,一番問寒問暖自是不必說,白熊心中最關心的還是白露濃,可是白露濃心事重重,對於白熊的問候三心二意。


    當白熊問到關中二醜時,柳進他們卻說未見到,白熊與孤獨行當即明白,定是從什麽地方錯過了,柳進也說必是他們三個走的路較偏僻,因此才錯過與關中二醜相逢的時機。五人四騎邊走邊說,中午時分,果然見到前麵不遠處有渡口。


    柳進道:“這個渡口應該就是‘葫蘆渡’,聽家鄉的人說這個渡口已經荒廢了,怎麽會有人在那裏釣魚呢?”花妍道:“還有船,你們看,我不想騎馬了,我要坐船,坐船是不是快些,小白?”柳進道:“坐船是快的多,不過會不會是浪人或者龍中德他們的詭計?平白無故的有艘船在此,總是叫人懷疑。”白露濃道:“我先去看看,你們在此等我的消息。”白熊道:“我也去。”兩人兩騎還未走出兩步,就見周圍殺出一行人,正是田邊白鶴與柳下惠子他們。柳下惠子一扶秀發,嬌笑道:“白公子,柳公子,你們這兩個美男子都在,今天怕是不可能再逃跑了吧?”花妍看到柳下惠子,一扭頭,冷冷道:“真是比風中鶯還不要臉。”風中鶯乃是名妓,花妍說柳下惠子比她還不要臉,自然是說柳下惠子過於放蕩。


    柳進微微一歎,在花妍耳邊輕聲道:“別理她。”而後大聲道:“你們可真是英魂不散哪,竟跟到了這裏,難道你們長的是狗鼻子,能聞出我們的氣味?”


    花妍也笑道:“是呀,你們鼻子可比狗的靈。”


    柳下惠子道:“看你斯斯文文的,說起話來卻損得很,不過真的應該佩服你一下,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樣躲過我們的追蹤,竟然讓我們一直到這個渡口才找到你們?”柳進道:“你以為是你們找到我們的嗎?錯了,我們早就知道你與龍中德定會在此設防,是故意從這裏走的。”柳下惠子不解。田邊白鶴奇道:“故意?為何故意?”柳進道:“是想和你們會會麵,給你們一些教訓,知道嗎?”田邊白鶴哈哈大笑道:“隻怕你是在口出狂言,你的傷勢我看過,不死已是造化,想動手,還差一點。”


    柳進冷笑道:“你想試試?”田邊白鶴道:“不錯。”


    忽然又有人笑道:“現在動手還不是時候,田邊黑鶴,你難道看不出柳進現在手中拿著一把寶劍嗎?”眾人聞言,就知道是龍中德來了。果見一行人馬殺出,把浪人及柳進等人圍在中央,所來不是黃龍洞人是誰?田邊白鶴向柳進右手一瞧,果見他手中有一把紫青色寶劍。他暗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劍神的寶劍之一‘清風’?”脫口而出,道:“是‘清風劍’?”柳進寶劍在手中一轉,笑道:“不錯,正是‘清風劍’,現在你還想不想試試?”田邊白鶴冷哼一聲,說道:“光憑寶劍,還不是難成氣候?”


    龍中德道:“現在還是不要談論什麽寶劍不寶劍了,你們已被我包圍。柳進,現在我給你們兩條路,一條路就是交出將軍令,我放過你們。二是把你們全部殺死,這將軍令自然也是我囊中之物了。至於你們浪人,若是跪下給我磕幾個響頭,我便放過你們,怎樣?”田邊白鶴冷冷道:“你想的太天真了,你的手下怎麽能與我的師兄弟們相比?”龍中德道:“我說田邊黑鶴,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那就來過兩招吧。”田邊白鶴怒道:“好呀,來就來,兄弟們,拚了。”浪人與龍中德的手下又打在了一起。


    柳進道:“好奇怪呀,以龍中德的性格,他應該在我們與浪人殺個你死我活後才出現的,這次怎麽出現的這麽早?”孤獨行道:“不管那麽多了,我們快衝向渡口。”白熊道:“前輩說的是,讓他們互相殘殺。”白露濃當先一招“送客歸”刺向一浪人,浪人不防,死於槍下。白熊與柳進等人相續出手,殺出了一條血路。浪人要追趕,卻被龍中德命人阻攔。田邊白鶴怒道:“龍中德,你是不是瘋了,怎能讓他們又逃了呢?”龍中德陰測測笑道:“你管不著。”田邊白鶴等死戰,龍中德等則是死攔。


    柳進五人四騎跑出數丈,柳進勒住馬,奇道:“龍中德怎麽會幫助我們?真是奇怪。”白熊道:“難道是他良心發現了?”白露濃冷冷道:“你認為他會有良心嗎?”白熊心道:“師妹又在生氣。”隻好不再言語。


    花妍道:“看來他這次是失算啦。”孤獨行笑道:“看來是的。”柳進驚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金老大竟然不在。”孤獨行等人聞言,迴頭一看,果然不見金老大。白露濃道:“難道在渡口釣魚的是他?”柳進道:“我猜也是,難怪龍中德今天的表現有些反常,原來他的目的是讓我們坐上金老大的船,然後好叫金老大對付我們,真是陰險。”白熊道:“我先過去會會他,也許是一位孤舟獨釣的老者呢?”


    白露濃道:“這麽冷的天,誰會這麽無聊在此釣魚?明顯有問題。”花妍道:“我看也有問題,那人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根本不象是在釣魚的樣子。”柳進仔細觀察了一下釣魚者,隻見他戴著蓑笠,雙腿盤膝坐在渡口處,一條小船就在身下的江中漂蕩,那小船是被繩子拴著,這才沒有順水飄走而已。


    花妍道:“看他的身材,倒是有幾分像金老大,我們過去瞧瞧,實在不行就搶了他的船,怎麽樣?”孤獨行道:“搶船?隻怕將來傳到江湖不好吧。”柳進笑道:“那麽,我們去給他一些教訓總可以吧。”白熊笑道:“看在龍中德剛剛拚死阻攔浪人的份上,我們出手輕一些吧。”柳進笑道:“好的。”


    不一會兒,五人來到渡口,一字排開,柳進眼睛一掃周圍,隻見旁邊的枯蘆葦蕩中有金光閃現,暗道:“蘆葦蕩中藏的是金衣人,此人果然是金老大。”孤獨行是長輩,當先開口,喝道:“金老大,我們已經識破你的詭計了,快快束手就擒,我們不會為難你。”釣魚者道:“你們憑什麽斷定我就是金老大?”聽起來確是金老大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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