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還記得遮擋自己身子的少數還有意識的在昔日的夥伴難以置信的目光的注視下,眼中的神采也漸漸的消失。(..tw無彈窗廣告)


    這群人都是畜生,海棠樓的人都是畜生!夕月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她知道這裏有十多個築基期的男修,甚至那個寶藍道袍的男修已經到了金丹期,她哪怕是奮起反抗,隻不過是給前麵高台上多增加一個名額而已。


    但是心中還是壓抑不住的憤怒,這群人從來不把她們當人看,不,是整個修真界的人都沒有把爐鼎當人看。


    上頭的訓斥夕月已經完全聽不到了,她整個人都沉浸在了無邊的憤怒和痛苦中,海棠樓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卻被眼前平靜的生活蒙蔽了,被那些所謂的困難給蒙蔽了,一個月前她該走的,哪怕是死在了禁製裏,哪怕是被執法堂的人給打死,至少她自由了,她成了一個人。


    “莽撞的逃走並不是一個好辦法。”正在夕月身上的氣血翻湧靈氣逆行的時候,腦子裏烏大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原來夕月腦中的神魂波動太劇烈了,把烏大人的靈識種子給驚動了。


    大約是覺察到夕月的情緒太過強烈,烏大人又開口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不是嗎?你隻有率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能逃走。逃命逃命,沒有命拿什麽來逃?”烏大人語氣沒有故作的陰冷,多了份沉寂的滄桑。


    烏大人的話直接從腦海裏炸開,讓夕月暴亂的情緒慢慢的平定下來,她心中積壓的事情太多,竟然讓心魔趁虛而入。這可是大忌。


    不過她先前也過於謹慎了,要想擺脫爐鼎的身份原本就是靠命博,她太過愛惜自己的性命,反倒落了下陳。已經有人逃走了,就會有第二個。


    恢複了平靜的夕月再抬頭,對上上麵那群人的呆滯的目光,心中的憤怒不不是沒有,但已經足以壓製。(..tw)


    寶藍道袍的男修正在講述這群爐鼎企圖逃走的罪大惡極,並且用言語試圖掩蓋柳飛雪已經逃走的事實。幸好夕月的已經從王虎那裏得知柳飛雪已經成功逃出去了,外出追蹤的人也沒有得到消息。


    “樓主養育大家,教大家心法,給大家這麽靈氣濃鬱的地方修煉。逃走,你們捫心自問,對得起樓主的培育嗎?並且,所有要逃走的人都是這個下場!從海棠樓建樓以來就沒有成功逃走的先例。”震懾了下麵這些爐鼎後,男修揮手,守在高台周圍的男修飛速出手。


    飛起的頭顱,涓涓流淌的鮮血,成了許多人的噩夢。


    夕月閉上眼的,沉默的跟著寂靜的大部隊一同迴去。身邊總是掛著笑意的夢花也沉默了,行走的時候身子微微的顫抖著。


    默默的抓住夢花八月天裏幹的發冷的手,而後被對方緊緊的握住,互相給對方以力量。


    至此海棠樓今年大規模的逃走事件落下帷幕,花穀的小院子安靜空曠了許多。


    沒了柳飛雪的壓製,周瑤珠也放肆了許多,儼然已經成了花穀的地霸。


    媚水丸的靈草還沒有成熟,丹藥還不能煉製成功,夕月自然是不想和這個不論是脾氣還是韌勁兒都大的驚人的人相處。


    初雪飄落的時候,夕月裹緊了身上的棉衣,依舊每日到溪邊去查探,她種下的靈藥有不少,還有奪靈丹中三味精貴的主藥要好好伺候著。


    從秘密小溪邊出來,夕月看著從天而降的雪花,忍不住伸手去接過來。若是她也能和這雪花一般,自由自在就好了。由於天寒地凍,往日總是很熱鬧的花穀裏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真冷啊,以前她們歡歡喜喜的窩在小院子裏,端著從飯堂領來的食物圍城一圈兒吃的好不樂乎。可如今,眾多小姐妹的死亡讓許多人久久的無法再言歡笑。而彼此之間多了的主人,多了的修煉資源讓大家開始相互提防相互算計。


    夕月正欲把手收迴暖和的袍子裏往小院的方向走去,突然,急匆匆的腳步聲迎麵傳來。


    這麽清冷的早晨,怎麽會有其他的人出來?夕月把邁出去的腳步收迴來。身子往一旁閃躲,藏在了一處一人高的山石背後。


    跑出來的小姑娘也是海棠花穀的人,名叫念憐。夕月記得她不愛說話,每次都拿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你,我見尤憐。


    隻是,這個時候,她要去哪裏?


    夕月隻略微想了想,就跟了過去。


    念憐起先還略微有些謹慎時不時的迴頭看看身後有沒有人跟過來,後來發覺這麽早花穀裏根本就沒有人後,腳下的步子就歡快了起來,還有些蹦蹦跳跳的,看起來很開心。


    最近有什麽喜事麽?跟得夕月很是奇怪,大家心情都這麽低迷,念憐瞧著渾身上下都要開出花兒來了。


    念憐直穿了大半個花穀,靠近了邊界巡邏線的地方。夕月跟著跟著腳下的步子一頓,前方有築基期的修士的氣息。環顧四周,夕月三下兩下的爬上了一株即便到冬季都盛開的海棠花樹,斂息不動。


    前方三十丈遠處,站著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男修,看那衣著和王虎相差無幾,應該也是巡邏的守衛。隻見念憐一路小跑過去,撲進了男修的懷裏,滿臉笑容。


    男修也是一派心心相戀的模樣把念憐抱了個滿懷,兩人低頭湊到一起說著悄悄話。不時的傳出念憐的嬌笑聲,到後來念憐抵著男修的胸膛,兩人唇齒交纏起來。


    夕月忙低下頭,不去看對麵兩人的卿卿我我。


    這,這竟是幽會?


    海棠樓的規矩森嚴,其中就有一條執法堂男修不得與染指樓內爐鼎,而這一條在花穀裏尤為嚴厲,花穀裏必須保證每一個拍賣的爐鼎都是處子。念憐和這名男修頂風作案?


    沒想到秘密竟然是這個,夕月有些興致缺缺,情竇初開的少女和修為強大的男修,相互吸引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隻是最終天各一方不在一起罷了。


    “憐兒,可不許再修煉了,挨罰也不許。不然吳哥可就買不起憐兒了。”吳七把懷裏的嬌人兒摟在懷裏,又在那甜蜜的櫻唇上廝磨了下,然後說道。


    “嗯,吳哥,憐兒知道。憐兒的修為一直都漲過。”念憐靠在吳七寬闊的懷裏,滿眼裏都是濃濃的愛意。


    吳七把人又摟的又緊了緊。親親念憐烏黑散發著清香的發跡,很是舍不得。


    兩人纏纏綿綿,難舍難分,訴說著彼此的思戀。突然,吳七把念憐護在身後,手中出現一柄一人高的大錘,氣勢飆升。


    “我和念憐不過是要說些悄悄話,你憑什麽說我們要逃走,快把念憐放開。”夕月生氣的要伸手過去拉躲在吳七背後的念憐,嘴上做出一個唇形,“推念憐”。


    吳七在修真界混跡了這麽多年,自是聰明靈透。當下一麵用真氣護住不讓念憐跌傷,又大力的把人推著橫飛出去。嘴中厲喝道。


    “現在寅時三刻,你們跑到這麽偏僻靠近邊界的地方,難道不是想要逃走?”


    “我們有秘密要說,自是要找個無人的地方。上次執法堂的大修士們那麽厲害,誰還敢逃走!”夕月嘟著嘴很是生氣的迴道,又焦急的問著念憐。


    “念憐你有沒受傷?”


    隻是跌倒在地上的念憐並沒有傷到什麽地方,隻是她還一頭霧水不知道她的吳哥和夕月唱的是哪出。這樣完全蒙住的模樣反倒是最好的掩飾。


    “你們跑到這麽邊界的地方,我當然懷疑,不論有沒有,帶迴執法堂審問一番就知道了。”吳七說著急速向前就要抓住夕月的手腕,把人抓住。


    “慢著,吳七,這裏是往樓深處方向。無事,這兩個小姑娘想應是沒有逃走的心思。”一道聲音遠遠的傳來,接著一個人影迅速的靠近。


    夕月撲過去抱著念憐嚇的一邊流淚一邊發抖,顯然是對執法堂的人恐懼至極。


    來人穿著一身寶藍道袍,氣質溫和雅致。斥責的看了眼吳七後,對兩名嚇的直哭的小姑娘的笑笑。


    “是這位守衛太過嚴厲了。你們無事了,走吧。”


    夕月這才戰戰兢兢的從把念憐從地上拽起來,兩人一路跑著迴花穀小院兒。


    吳七還想向前追上一步,卻被寶藍道袍男修“哼”的一聲止住步子。


    “吳七,我看你做事勤勞負責,沒想到也這麽糊塗,難道忘記了樓裏的規矩?守衛不能采補樓裏的爐鼎?都是些賣出去的爐鼎,若是喜歡外頭身家清白的姑娘倒貼的多得是。”寶藍道袍的男修見吳七還想辯解什麽,更是冷下了臉。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給我把胯下的東西管好,要快活去葉穀去!”


    “是,大執事。”吳七很是不甘的低了頭。


    大執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吩咐吳七繼續巡邏後飛身離開。


    直到迴了小院,夕月才略有些疲憊的鬆開念憐。一路飛奔並不累,但這一路飛奔的同時還要抽噎抹淚然讓她覺得臉部都僵了。勉強的對夢花笑笑,道了句無事後,夕月開始麵無表情的和屋子裏其他人一般的盤坐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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