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有這等好事,洪蒙你也不叫上我!”


    洪蒙正在奚落軒轅郎,他知道自己以及朋友將要身臨大難,可是,卻無力挽迴。(..tw無彈窗廣告)他能做的,隻是盡量去探尋其中的秘密,而後再作打算。他忽然聽到背後佛號莊嚴,正想著是哪一路佛陀,不覺一迴頭,是個熟人,他不禁笑道:“心明佛陀近來可好?我在此恭候多時矣。”


    妙手仙衣、仄邊、軒轅郎三人不禁驚詫,橋山之內何時出現了另外一人?他們卻沒有發現!


    仄邊眼神古怪地盯著那心明和尚,看著那光亮如新的光頭,他這才想起:“原來你就是聖戰聯盟的外援!想不到你還有些能耐,竟然能夠瞞得住我的眼睛和耳朵。你來這裏作甚?”


    心明和尚氣度不凡,他步履輕盈,寶相莊嚴,雖然時不時笑兩聲,但是頗有佛祖拈花一笑的道韻。他嘴角微微翹起,反問道:“你是主還是客?好像這話輪不到你來問。”


    軒轅郎瞟了仄邊一眼,到沒有對他的僭越生氣,反而更加看重那心明和尚了。他也不禁讚歎:“我對外界之事了解不多,但是還是知道有個叫做摩訶的老和尚。我曾經見過他,他可真了不起。”


    “北獨兄,摩訶正是家師法號。你既然見過家師,這麽說來,你我還有師兄弟之緣。我看你眉宇間隱約路出幾絲黑氣,想必是有災厄近身。哪一天你想通了,我可以代家師為你剃度,咱們才算是真正的師兄弟了。”心明和尚雙手合十。開口就要度化軒轅郎。


    “哦?怪不得,怪不得。剃度倒不必。你喊我一聲師兄,那我可當不起。況且。我族與尊師頗有恩怨,至今未能解決,所以咱們還是不要走得太近。”軒轅郎話中有話,卻沒有多說,“不知你今日造訪有何貴幹?”


    心明和尚麵色一變,像是勾起了往事,道:“了解一些陳年往事,還一些人情,結一段因果。”


    “這話真夠玄乎的。莫非心明佛陀心有所屬。今日到此來搭救人的?”妙手仙衣合嘴淺笑。


    “你作為聯盟的外援,我這盟主還沒見過你幾次。今日可得好好聚一聚。隻不過我就要去天橋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洪蒙忽然打住妙手仙衣的話,轉移眾人的注意力,與心明和尚道別。


    “相見即是離別,真是世事無常。我先去把,他們還未走遠。北獨師兄先送我過去。”心明和尚搶先走到橋頭,迴頭說道。


    軒轅郎倒也不生氣,他不是和尚。也沒有剃度的意思,隻是淡淡地說道:“你去吧,是不是道宗那一路人馬?”


    “是。”心明和尚答道。


    轉眼之間,心明和尚毫無畏懼地從天橋上消失。顯得相當地從容淡定,好像對未來很有把握的樣子。


    橋山再次恢複了寂靜,洪蒙決心踏上橋頭。不料背後又是一聲唿喊:“洪蒙兄慢走!等等我”


    眾人再次迴頭,麵上已經沒有驚訝的表情。因為他們經曆的太多了,對於更高的高手。他們隻能呆立原地來迎接。


    “太山兄,原來是你!”


    洪蒙急忙抽迴買上天橋的腳步,去迎接尚太山,他對尚太山的安危相當掛念,畢竟一起戰鬥過,一塊拚殺過。


    “太山兄別來無恙啊?從那九陰黃泉洞歸來之後,我一直未聽到你的消息,如今你好生生地出現了,怎不令人興奮?”洪蒙顯得很熱情。更深層次的,他想拉攏尚太山加入聖戰聯盟,那樣的話,聯盟的整體戰鬥力必定會提升不少。


    “很好很好。我當時急著迴家處理一些家務事,沒來得及道別,洪蒙兄勿怪。此番聽聞軒轅丘大門開啟,特來拜會軒轅丘各大長者,順便也見見世麵。你那聖戰聯盟的事我倒是聽說了,威勢不小呢。竟然連符宗吳老座下弟子也敢動。膽子不小啊你!”尚太山與洪蒙許久不見,談話相當投機。


    “嗯嗯,若不是仗著兄弟們幫助,我哪有膽量與符宗撕破臉皮?”洪蒙不禁瞟了仄邊一眼,繼續道,“不知太山兄可願加入聖戰聯盟?”


    “那是當然,”尚太山毫不顧忌有符宗弟子在場,拍著胸脯答應了,“不知你封我作何官爵?”


    洪蒙想了想,如今五方五行掌門已滿,九司九卿已滿,更有兩位使者,二典官位,一個外援,實在沒有空缺。況且尚太山的實力修為,連洪蒙也看不出來。不過,他倒是有一個好主意:“其他職位已經滿了,我就封你為聯盟副盟主,在我不在聯盟的時候,由你統領聯盟一切大權。我在的時候,你就負責布置人手,管理攻城略地之事吧。


    “好!兄弟待我不薄,敢不效命?”尚太山有些感動了。他沒料到洪蒙這麽好爽,直接讓他管理聯盟事務。


    望著尚太山與洪蒙二人一會兒噓寒問暖,一會兒稱兄道弟,一會兒拉幫結派,仄邊心中憤怒不已,他們二人挑明了要和符宗作對,仄邊怎能忍得下去?他眸中寒光一閃,道:“過不幾天,就要你聖戰聯盟灰飛煙滅永不超生!與符宗作對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


    “神鬼莫測,你真是好大的口氣。這裏是軒轅丘,不是東吳,更不是符宗。你少在這裏惡言相向。”妙手仙衣處處與仄邊對著幹。


    沒理會妙手仙衣與仄邊的爭執,軒轅郎左手彎在背後,右手握拳掩住口鼻。而後他咳嗽兩三聲,緩步走到尚太山跟前,問道:“不知這位兄台出自何門何派,來自何方何地?我長這麽大,從未聽說過你。”


    洪蒙微微頷首,軒轅郎問的問題,也正是他想知道的。不過既然尚太山不願提及這些事,他也不好詢問。


    “承蒙北獨兄掛懷,我尚太山一來無門無派,二來無家無鄉,自小就住在義父義母家中,不知道自己是何來曆。”尚太山拱手言道。


    “哦哦。”軒轅郎沉吟一會兒,他雙目盯住尚太山胸口,隻見那裏隱隱有青龍之氣吟嘯,而另一側則有白虎之氣咆哮,兩種氣息截然不同,卻又能融合在一起,不得不說尚太山就是個迷。他不禁大驚,這二種氣息乃是上古甚至荒古遠古就已經存在,沒料到今日再見他們的傳人,難道世道真的變了?他掩飾自己的好奇,好似不經意地詢問:“你身上有一種龍的氣息,可見絕非常人啊。”


    洪蒙不知道尚太山的話的真假,想來無門無派又無家無鄉的人,能夠做到修為如此高深,武功如此精湛,實在不易。聽到北獨的話,他自然明白,那龍的氣息就是青龍傲天拳的道韻啊。


    尚太山則憨笑道:“我們都是龍的傳人嘛,身上有龍氣倒也不qiguài。說正事,我今日要去會會你們族長,不知北獨兄可否給個臉麵?”


    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軒轅郎答道:“別說是你,就是我要見族長,通報之後,還得等候一年半載。你若是有這個耐心,我可以求人替你通報。隻不過,你進入軒轅丘之後,就再也不能出去了。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尚太山頗為感激地說道。他眼角餘光,卻時刻關注著妙手仙衣的動作。


    與尚太山告說完話,洪蒙拱手告別,要去天橋。


    他走上天橋,起初的時候沒有什麽動靜,當他走到一半的時候,也就是在天橋的最上方,他忽然看見了彼岸。


    這就是彼岸?荒原莫莫,萬裏渺茫,人煙何在,人跡何存?當他迴頭的時候,隻看到了妙手仙衣的淺笑,之後光芒人影越來越淡,他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寒冷成為了這裏的主題,他渾身瑟瑟發抖,即是以玄氣護體也無濟於事。他隻好用那真武煉體術,可是玄功阻擋了體外的寒冷,卻不能消除內心的寒冷。


    這是一種漸漸喪失意識的寒凍,他身上的生命氣息慢慢消散,連玄氣也逐漸凝滯而不能運行。


    唯一還算清醒的,隻有靈識。他啃了兩口靈符經,以補充靈識的消耗,試圖動一動身體。然而,他渾身已經被凍僵,不能動彈。


    他苦笑:剛進入這裏就被凍僵,往後該怎麽過?這裏若無其他人,那我隻有在這等死?不行,一定得想辦法。


    他以靈識掃視附近的荒地,忽然發現一塊殘缺的石碑,石碑上麵九陰寒泉獄,更有幾行小字在旁邊:


    九天九地,一陰一陽。


    寒泉地獄,法王道場。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龍師火帝,鳥官人皇。


    空空如是,寂寂若藏。


    神仙遁跡,淚灑瀟湘。


    以我為尊,以我為王。


    讀了這幾句駢文,洪蒙隻覺得刻碑之人相當狂傲,以為這就是他的地盤,不由外人做主。不過既然能夠如此大放厥詞,那麽,刻碑之人,或者說寒泉地獄的主人,修為肯定深不可測。


    “前幾句倒還好理解,隻是後幾句不大對頭。難不成這裏還有他人居住?肯定有。盡快脫離苦海,不然恐遭大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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