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那裏嗎?現在卻沒有太多時間啊。(..tw)”


    不止佝僂老者一人說過,解決之法,隻能去北疆尋找。看來,洪蒙免不了要去北疆一趟。隻是還有東吳未去,暫時抽不開身。


    “多謝前輩指點。”洪蒙起身行禮,隨後繼續詢問:“小子將前往東吳,不知前輩有何教誨?”


    佝僂老者那彎曲的腰身猛然一抬,隨後滿麵狐疑:“去東吳何事?東吳險地眾多,勸你莫要參合進其中,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哦?”洪蒙眉毛一樣,心中偏偏要去,定要去探查一番,“不知東吳有哪些險地?我到那裏,也好小心在意。”


    “飛魂澗、魔山嶺,老夫年輕之時也去過,不過僥幸逃生,這一身佝僂,是在魔山嶺留下的。之所以專研丹藥之術,隻是為了醫治我這受損的靈魂。想起往事,不堪迴首啊!”


    佝僂老者情緒激動,想起往事,忍不住聲音顫抖,他經曆過大驚險,大磨難,至今難忘。年輕時的闖蕩之心,給他留下了至今未愈的纏綿傷病。


    外形佝僂,他受到過不明生物襲擊,僥幸逃得一命。後來又到飛魂澗,不幸靈魂受傷,至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過著非人般的生活。


    幾人聞言不禁變色,那梁周更是想不到,自己的師傅竟有這般險遇,原來一切病症皆是源自那兩個詭異地方。


    於櫻、於浩更是驚奇。大於族每年都要去一次飛魂澗。這麽說,自己家族之人,定然認得這位佝僂老者了。於櫻一手理了理秀發,目光中充滿好奇,嬌聲道:“先生,不知可否聽過我大於族?我們每年都會去一趟飛魂澗。”


    “大於族?”佝僂老者滿麵驚愕,繼而雙目寒光閃爍,冰冷目光如同利刃,可斬萬物。他喉頭滾動,想要說什麽。卻將未說出的話咽了下去。


    “先生莫非有難言之隱?”那老者的表情讓人莫名其妙,盯著那充滿仇恨的目光,於櫻心中一陣恐懼,小心問道。


    “是啊!”


    半晌。老者方才艱難地說出這兩個字來,旋即怒火燒紅了滄桑臉龐,他大吼:“當年,你們大於族見死不救,真是絕情之極!若不是老天眷顧,恐怕我早就命喪黃泉,成為一堆枯骨矣!”


    此話一出,頓時間在眾人心中引發軒然大波,無論是老者的徒弟梁周,還是洪蒙、於櫻等人。皆是感慨萬千。這老者年輕時的經曆,果然坎坷不平,幾經劫難,卻還不曾痊愈。這番忍耐痛苦的韌性,讓人極為感動。


    紅潤麵龐刹那間變成慘白,於櫻沒想到,大於族和這老者還有這番恩怨。她也隻能在心中責怪家族之人,質問他們因何不出手援救。紅唇微微顫動,她聲音發抖:“前輩,我代表大於族給你賠不是――”


    “算了。都是陳年往事。隻要能夠恢複當初的模樣,這些恩怨又算得了什麽。”老者長歎一聲,繼而連連擺手,滿麵淒然。想當年,他也是玉樹臨風。風流瀟灑,隻是一朝不慎。生生葬送了以後的前途。若不是憑著自己的努力,勤加研究丹藥之術,他也難以當上這丹城城主。


    “師傅,徒兒定當勤加練習,日後為師傅練出恢複容顏的丹藥。”梁周哽咽著,心中不知有多難受,自己的師傅默默無聞地承受著痛苦,卻又無人理解,實在令人歎息。


    “都走吧,我一個人靜一靜。”老者下了逐客令,隨即不再說話,也沒有其他動作,隻是愣愣地坐在那裏,迴憶往事。


    路上,梁周一改那嬉皮笑臉的樣子,衝著洪蒙三人說道:“我一定會做到!”


    “嗯,我們都相信你。”洪蒙目光堅定,麵色嚴肅,瞧著梁周那認真的樣子,就知道,他日後定會出人頭地,在煉丹界大展雄風。


    第二日,經過梁周的聯係,其他三城的好友共同來為洪蒙送行,不過,洪蒙卻要和凡天去相城一趟。那相城,在他心目中,不亞於符紋一樣神秘,若是能夠了解一二,出行在外,說不定也能用得著。


    駿馬嘶鳴,山林倒退,洪蒙數十人大隊人馬,穿過山川河流,終於來到那神秘的相城。


    進入城中,但見街道之上有著許多店鋪,這些店鋪不是別的,正是那些相士即相師開設,為一些顧客服務的。當然,還有許多擺攤之人,給人看相算命,招攬著自己的生意。


    “這就是相城啊,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觀天之地,相人之所。此處相術興盛,人流不息,看來倒是選了一塊風水寶地。”


    從全城外觀,以及城中布局來看,這裏的確不簡單。洪蒙猜測,定是某位知名的風水師挑選的地方,建築此城。


    “嗬嗬,說起來,這相城和我師父有關。當年我師父發現此處群星拱落,皓月降臨,以為大興盛、大有為之地,建議國主建造此城。所以,我師父是當之無愧的城主,和相士學院的院長。”


    凡天,乃城主錢通的親傳弟子,他深得城主真傳,在相士學院鼎鼎有名的人物,人稱大師兄。他步履大方,目光通徹,掃視著這相城,不禁向著洪蒙眾人解釋。


    “原來如此。”


    眾人心中詫然,看來這相城之主,定然不是凡俗之輩。能夠看透山川地理,亦不失為一項絕妙相術。據說天下間有不少神仙洞府,皆是那些有為的相師發現的。不過,那是相術的一個分支,屬於相山鑿洞一脈。


    當初為洪蒙父親尋找墓穴的風水師,也是相師一脈。基於此,洪蒙才對相術感興趣,他不習慣被他人左右,被他人牽製。


    眾人在凡天的帶領下,直奔相士學院而去。由於凡天那麽一說,大家都對這神秘的相術十分感興趣,甚至還要求凡天,請他師父給在場的人都看一遍。


    說說笑笑,即將到達相士學院之時,洪蒙的目光不由得停留在一個麵貌英俊,眉頭緊鎖的年輕人身上。此人看上去雖然形容飄逸,皮膚較白,可是其中隱隱透露出無限晦氣。那半張著的嘴唇,似乎永遠在保持著唉聲歎氣時的嘴型。


    當然,他們之所以看的如此清楚,那是因為,此人不似常人那般正麵而行,偏偏是慢慢倒退而行。他兩手垂在身旁,時不時搖晃兩下,這般行走,卻和正麵行走一樣麻利。


    “嗬嗬,人言四座衛星城,皆是奇人異士聚集之地,以此看來,果然不差。”


    洪蒙笑了笑,旋即邁步走了過去,一拱手:“這位兄台,不知你為何這般行走?難道不怕撞著他人嗎?”


    其他人見到洪蒙感興趣,也跟了過去,好奇地盯著那英俊身形,打量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哦?也罷。正著走晦氣,不如逆道而行,或許還能走出自己的道路來。”那人一聲長歎,滿麵晦氣揮之不去,“他們見到我倒著走,自會給我讓道。所以,除了眼花以及盲人,還撞不到其他人。也可以在此暢通無阻。”


    “真乃奇人也!”聽罷,眾人無不歎息。這人雖然晦氣纏身,不過這番思路卻是有理,況且他們還未見到有人撞到他。


    “我叫洪蒙,敢問兄台高姓大名?”洪蒙對這人十分好奇。


    “我名衛魚,人都叫我魚肚白。今天特地來到這相城除一除晦氣,改一改天命。”衛魚目光掃視了洪蒙身後之人,覺察出洪蒙那不凡的地位,繼而恍然大悟,“莫非就是符紋賽頭名的洪蒙?幸會幸會。”


    ”幸會幸會。“洪蒙迴應。


    “哦?我亦是城中相師,讓我來為你相一相。”凡天撥開前麵圍觀之人,挺直了腰身,負著雙手,雙目早已精光四射。


    那衛魚滿麵狐疑,倒不大相信,“你會何等相術?說來聽聽。”


    “相天、相地、相人皆可。”凡天傲然而立,那是他的專長,說話也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好大的口氣!”


    衛魚白了凡天一眼,心中一陣嘀咕,這人如此大言不慚,也不知是何人。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們走吧,到時候請城主為你相麵。”洪蒙笑了笑,隨後示意凡天繼續前進,莫要再耽擱。


    那衛魚心中更加震撼,還不待他細細詢問,洪蒙一幫人已經走遠,他也隻好連忙追了上去,以免錯過時機。


    相士學院,大門聳立,左邊一扇門上,刻畫日月星辰,諸天星宿。右邊一扇門上,刻畫鳥獸蟲魚,後土萬靈。將整個大門襯托得大氣磅礴,更有一種穿越了洪荒,看透了星辰一般的感覺。


    進得院中,這一大幫人想不引起他人注意都難。他們皆是四座城中的年輕俊傑,此刻聚集在一起,定然引發軒然大波。


    “都是人才啊,他們若是聚在一塊,定能成大事。各行各業無不精通,這群體,還有誰能擋得住?”周邊的人議論紛紛,更是充滿了羨慕。


    “能走到這種地步,肯定要得到城主的指點,隻可惜不是所有人能得到那機會。”


    聽到那頗為有理的議論,洪蒙心中忽然一驚,瞅著自己身旁的這些人,不覺笑了笑。他日若能成立自己的陣營,定當將他們全部收入帳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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