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平息眾人的驚愕,以及對洪蒙那出色表現的讚歎,禿頭院長麵色微微動容,依舊沉醉於那丈六空間。[愛讀書,就愛分享。:]靈識反複掃視其中密密麻麻的紋路,他又開始了偷學之路。


    不過,烙印在蜂巢壁上麵的符紋,其中意蘊要比直接刻畫出的少一些。上麵縱橫交錯的紋路,在那磅礴靈識的掃視下,發出絲絲淡然光華,他也因此可以在腦海中描繪出那一片奇妙符紋。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斷有人從場中退出,那些都是失敗的人。最終,在這將近千人的比賽中,隻有五十五個人交上自己的作品。不論開辟出多大的空間,能夠完成,實在不易。


    小心翼翼地將五十五件作品,送到特製的盒子裏麵,排好名次和序號,禿頭院長拍了拍腦袋瓜子,衝著圍聚而來的眾人大聲宣布:“比賽成績已經出來,根據開辟空間的大小,以及蜂巢壁的完整度,確定成績。”


    “第一名,洪蒙,丈六空間,蜂巢壁完好無損。”


    “第二名,餘文,丈三空間,內壁略有損傷。”


    “第三名,吳搏,丈三空間,內外壁皆有損傷。”


    。。。。。。


    不待禿頭院長宣布完畢,下麵的人早已沸騰,將近千人的比賽,最終隻有五十五人交上作品,這也太苛刻了,哪裏像是簡簡單單的初賽?


    “第一名竟然讓一個無名小輩搶去了,真是讓人不服啊!”


    “沒想到符紋學院第一名的餘文,隻得了個第二名,真是出乎意料。”


    “那第三的吳博,不正是東吳的人嗎?此番竟然沒能奪冠軍,倒是有失東吳符紋師的名望啊。”


    洪蒙比賽結束之後,和一幫朋友拱手道別,就離開比賽場地,沒有去聽那比賽結果。那於櫻直到聽到洪蒙第一名,才興衝衝地跑迴去。和洪蒙道喜,並且詢問何時動身去東吳。


    “這麽急?我還未跟朋友道別呢。另外,那丹城、相城也要去一趟。(..tw好看的小說)我自有自己的打算。”洪蒙倒是擔心二長老,故此不得不先行拜訪丹城。


    “那咱們現在就去吧,反正天也不黑。”於櫻擺出嬌媚姿態,扯著洪蒙衣袖苦苦央求。


    百般無奈之下。洪蒙受不了這軟磨硬泡,隻得動身前往丹城,好在那丹城梁周還未歸去,他們恰好能一起趕赴丹城。於浩那廝瞪著牛眼,百般不放心。口稱‘見識見識’,不過還是防止兩人有出格的舉動罷了。


    丹城遙遙在望,但見傍晚之時炊煙四起,城中更是飄散出濃重的藥味,即便遠在十裏之外,也能嗅到。有山有水,有草有木,亦不可阻擋藥味彌漫的趨勢。


    梁周騎在馬上。忍不住嗅了嗅鼻子。繼而臉色一沉,忍不住嘰裏呱啦:“不好!師傅八成在煉丹,咱們可能要白跑一趟。這藥香隻有師傅一人能夠煉製出來。”


    洪蒙勒住駿馬,笑道:“梁兄好本領,這都能聞出來,不愧是行家中的行家啊!”


    “嘿嘿。我渾身上下都是廢物,隻有鼻子靈。走吧。到了再說。”一陣風吹來,梁周身子一傾。似要掉落下去,不過還是抓緊韁繩,坐穩了,這才快速向著丹城移動。


    進入城中,但見路旁街道上麵,爐灶鼎立,藥材遍地,更有甚者,將那些煉製失敗的廢丹,也拋灑到街頭之上。故此,個個街道之上,無不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藥味,使得洪蒙、於櫻、於浩三人不得不掩上口鼻,緩步而行。


    不過,那梁周步履悠然,身形削瘦,倒是顯得極為輕鬆。他出生在丹城,又在丹城長大,早就習慣了所謂的藥味。


    “梁兄,這些年你是如何過來的?要是我,熏也熏死了。”魔女於櫻眉頭輕蹙,雙眼微眯,好像那丹藥味會迷眼似的。


    “習慣了,不過,我還是能夠分別出各種藥材來,別看這裏什麽味道都有。”梁周說起煉丹術,甚至藥味,都不禁要提及自己的拿手好戲――嗅味辨藥。(..tw)


    “人才啊!”於浩捏著鼻子,忍不住讚歎。其實,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能夠在這種惡劣環境下長大,真是人才。


    “過獎過獎。”梁周滿麵笑容,拱手答謝,他本以為,於浩是誇他那嗅味辨藥的本領。此話一出,不覺讓於浩在心中哈哈大笑,好在捂著嘴,沒有笑出來。


    幾個人艱難地走到丹藥學院,一路上人人見到那胸脯高挺的梁周,無不搭訕問好,甚至躬身行禮。那梁周倒也大模大樣,盡情享受他人的問候和友好。


    “呀!那人不是洪蒙嗎?他竟然來到了丹藥學院!”有人認出了洪蒙,忍不住大吼。這一吼不要緊,惹得許多人前來圍觀,還有不少女弟子暗暗拋以眉眼。可惜,不知是天太黑還是怎地,洪蒙一直沒有理睬那些示好的眸光,讓那些女弟子一陣狐疑。


    “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這位就是符紋大賽初賽的頭名,大家認識一下。另外,我們可是許多年的鐵哥們了!”


    見到許多人聚集而來,梁周見快到了師傅的煉丹房,故意停下腳步,拍著洪蒙的肩膀,開始向著眾人吹牛皮。那四處紛飛的唾沫星子,不知淹死多少細微生靈,隻是他渾然不覺洪蒙等人的異樣目光,繼續誇誇其談:“要說符術,我這兄弟可是絕世高手。嘿嘿,要說丹術,那就要看我梁周如何大展風采了。”


    這番舉措,倒讓洪蒙哭笑不得,推辭又不是,承認又不好意思。


    好在於櫻先開了口:“眾位,我們有事在身,不能多聊,還望見諒。”


    這番說辭一出口,倒讓洪蒙和於浩不禁咦地一聲,那魔女何時這般淑女風範?不急不躁,不打不罵,不威不怒,這可不是魔女的作風啊!


    其實,兩人也都明白,於櫻處處為洪蒙著想,故意示好,隻是還尚未講明罷了。


    “都散了吧。改天再聊。”見到於櫻替洪蒙說了話,梁周兩手一擺,瞬間就將那些學弟學妹打發走了。可見。他在學院的威望倒是不容置疑的。


    四人緩步來到一處燈火通明的房子外麵,但覺此處丹藥味道更加濃重,不單單令人窒息,而且讓人有種想投河的衝動。洪蒙他們甚至懷疑。這空氣中彌漫的灰塵,盡是從丹爐中飄散出來的藥渣。


    梁周慢慢走到丹房門口,通過門縫向裏麵看了看,而後退迴來對著眾人說:“師傅果真在煉丹,咱們還是到別處去等吧。另外。天色已晚,先吃飯,歇息歇息再說。”


    四個人圍住一個雕花圓桌,豐盛美餐絡繹不絕地端上來,幾個人長途跋涉,倒也真是餓了,也不在乎淑女紳士的風度,皆是大快朵頤吃飯。暢快淋漓喝酒。


    酒足飯飽之後。梁周領著三人來到一處小湖邊,晚風冷颼颼,夜空靜悄悄,信步而行。水麵上不時映照出湖邊丹房的燈火,波紋蕩漾,微風四起。倒顯得這夜更加寂靜了。


    “很不錯的環境,靜心靜神。倒是很適合修者居住。”洪蒙猛地吸了一口較為清新的空氣,忍不住讚歎。


    “若是修煉。最好還是遠離此地,寂靜往往代表著波濤洶湧。”梁周不知為何來了這麽一句話,讓三人摸不著頭腦。


    “哦。”洪蒙隨意地答應一聲,便不再問,隻是用靈識深入水中,先探探水再說。


    一道道波紋在水麵產生,好像遊魚波拉一聲跳出了水麵產生的。隻是,那湖麵上,明顯有一個碗口大的凹陷,越來越深,不斷激起湖水四射,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尤為惹眼。


    那梁周見此情況,滿麵驚慌,連忙大唿:“快走!”他忽然感到說這句話不妥,繼而喊道:“丹房開了!”


    見到梁周離開,洪蒙等人不得不跟了上去。他們興衝衝地來到丹房門口,但見屋中已然悄無聲息,梁周的師傅也已經走了。


    在梁周的帶領下,眾人直奔他師父的住所而去。不多時,就見一個形容幹瘦,顯出佝僂病態的老者,在前麵緩步行走。


    “師傅慢走!有客人到此拜訪!”梁周一路狂奔,衝著那佝僂老頭大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在吵架呢。


    “哦?請――”


    佝僂老頭迴過身來,看了洪蒙三人一眼,冷冷說道。他的房子,就在前麵。


    “我師父有點耳背。”跟在師傅孫魯後麵,洪蒙低聲對洪蒙幾人說道。


    “誰說我耳背?”前麵,忽然傳來那佝僂老頭的冷冷質疑聲,嚇得梁周除了一身冷汗。


    “我說師傅口碑好,在誇您呢。”梁周訕訕笑著,暗自抹了一把汗。隻是心中納悶,這老頭平日裏耳背,必須大聲唿喊,他才聽得見。不知不僅為何這般。


    “嗬嗬,也許他在專心思考問題,沒聽到你的話,也說不定。”洪蒙笑道。


    進入屋中,分別坐下,茶水上來,洪蒙問好之後,這才道出本意:“我家二長老身患奇症,至今血脈幹枯,生命微弱,猶然躺在病床之上,命懸一線之間。還望孫前輩能為我指點一二。”


    他早就聽說,丹城城主,即丹藥學院院長,名喚孫魯,其人煉丹之術天下少有,原本是山間隱逸之士,後來被國主以誠意感動,這才出山,當上了城主。


    那佝僂老者眼前一亮,昏花老眼中閃爍著奇異光芒,他嘴角動了動,半晌,方才說出話來:“你就是洪君後人洪蒙吧?國主跟我提及過你。那種病症,我亦思索良久,可惜至今未曾破解。”


    說著話,老者語氣中含著幾絲遺憾,而更多的是,對洪家人的感興趣。他知道,那是血脈問題,不單單隻是表麵上的症狀。


    “敢問前輩可否指條明路?誰人可以破解?”洪蒙頓覺迷惑愈發增多,難道小小的血脈問題當真不可解決?難道血脈詛咒當真不可解?


    “還得去找你的本源出處,北疆洪家。隻有那裏,才能解決。”老者深思許久,方才吐露真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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