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電學期末,照例開啟了教師評價係統,讓人意外的是,劉尚這個‘半吊子’教授竟然榮登最受歡迎教師的席位。


    以往不論是哪個教授獲得如此殊榮,總是有反對的聲音,這次劉尚在學生群裏竟然一麵倒的好評。


    學生們甚至聯名給教務處寫建議信,以後就錄用劉尚這種實踐派的教授來給學生上課。


    劉尚雖然沒有高文憑,也沒發過什麽頂會論文,但是他的實踐能力可以說是北電教授圈裏最強的。


    重要的是,劉尚上課非常有特色,寓教於樂。


    課上的學生不僅不想著逃課,課外的學生都搶破頭想要上劉尚的課。


    這就是吸引力。


    按照以往慣例,獲得最受歡迎教授榮譽的教師,最後需要在學期末總結大會上進行發言。


    但是劉尚現在人在韓國,沒法出席現場。


    北電這邊出了個主意,他們讓劉尚視頻鏈接這邊的投影儀,線上跟學生們聊一聊。


    本來劉尚覺得麻煩,準備推辭了,但是耐不住學生們的熱情,郵箱裏塞滿了學生們的請願信,隻好答應下來。


    現場演講這天,劉尚穿上了正裝,在辦公室聯通了北電那邊的視頻電話。


    劉尚的視頻畫麵投影到大會堂的幕布上,台下是黑壓壓的學生人群。


    一見到正主劉尚,全都自發起立鼓掌歡迎劉尚做演講。


    劉尚苦笑一聲:


    “一開始我接北電教授這一職,根本沒想到有一天,會這麽受學生歡迎。


    老實說,第一天走進教室講台的時候,我下意識想要往台下椅子那邊走。


    我沒想著給你們上課,我覺得在電影行業,我仍然是一個學生。


    看看你們現在的年紀,多美好,卻又那麽讓人悵惘。


    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剛從計算機畢業,但我不喜歡計算機,我喜歡攝影和電影。


    我那是第一次知道迷茫是什麽感覺,就是站在人生的“米”字路口,然後覺得任何一個方向都可以走,但是又完全不知道,走到哪個方向是正確的。


    我記得當時我在那個金韻琴行,跟琴行的老板張敬雲跟他聊天。我說:


    “我其實挺迷茫的,我不清楚該去哪裏。”


    然後他當時就跟我說:


    “劉尚,我是過來人。做生意這件事兒呢,非常簡單。一毛錢買了,兩毛錢賣,你就掙了。一毛錢買了,五分錢賣,你就賠了。而且這件事情呢,對年齡沒有要求,你到三十歲的時候一樣可以幹。但你今年十九歲,你應該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所以我父親當時就給了我兩千塊錢,說:


    “如果你一定要去,你就去吧。”


    然後塞給我兩千塊錢。


    那個言外之意是:


    你把這個錢花完了,嘚瑟完了,你就迴來吧。


    我怎麽樣能生存下來,其實是很重要,我要掙錢。


    我做過家教,發過傳單,當過中介,堅持最久的是做短視頻,短視頻算是兼職吧。


    於是從這樣的方式,開始在金陵生活。


    所以後來有很多人問我說,你的什麽夢想,是怎麽形成的或者怎麽樣。


    我覺得我最初來的時候,完全沒有夢想。


    我的夢想先擱一邊兒,先別說夢想。


    先說現實,先說生存。


    人生總會有這個夢想和現實發生衝突的時候,先選擇現實,但是不要離夢想太遠,就是繞一彎兒還能迴來。


    有一天我突然聽說有一個非常著名的吉他手叫劉義君,江湖人稱老五吧,他在咱們學校周圍玩呢,我就跟我這同學一塊兒去了。


    本來是蹭飯去的,然後在那個飯局上劉義君就問我說:


    “這位同學你是做什麽的?”我說:


    “我是一個拍短視頻的。”


    當時我想得很簡單,我覺得說自己拍短視頻的比做中介要‘高級’一些。


    然後劉義君就說:“哦,拍小視頻的。”


    好像也不是太認真,然後人家就接著聊別的事兒了。


    我當時跟一個樂隊叫天堂樂隊,混得比較熟,主唱叫雷剛吧。


    我養的狗都叫雷剛,對這事兒他頗為不滿,他還專程準備去找隻狗也叫劉尚養著。


    雷剛有一天就突然問我說:


    “你不是拍短視頻的嗎?你會拍mtv嗎?”


    當時叫mtv。


    我說:“會呀!有什麽不會呀。”


    其實我是沒幹過這個活。然後緊接著又在這個流行音樂圈就又傳開了,說:


    這個小夥子挺便宜的。


    當時主要是便宜。


    我記得緊接著我給屠洪剛拍完,給孫浩拍完,就開始業務不斷了。


    我記得當我幹到最多的時候,我一個月要拍五六條。


    雖然是物美價廉的,但是其實我已經開始掙錢了,那個時候我大概二十四五吧,我記得我帶了二十萬迴家。


    把錢從銀行取出來變成現金,然後就把這現金拿迴去放在我爸的桌子上。


    我說:


    “爸,我借你的錢我可以還給你了。”


    然後我媽就把我拽到房間裏去說:


    “兒子你在外頭幹什麽了?”


    然後又迷茫的時候我就問自己說:


    “劉尚你難道說就準備這麽混下去嗎?”


    我想,我還應該變,我還應該繼續改變,我要開始做一個電影導演。


    也有人問我說:


    “你為什麽那麽愛改變呢?為什麽那麽喜歡轉變呢?或者說你就是沒長性在一個地方待著?”


    我覺得其實人生就是一次旅途,而在這個向前走的過程中,你總會麵對各種各樣的困難或者問題。那我覺得其實最好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走過去,不要停在這裏。


    改變,去做一些新的事情。”


    ...


    掛斷跟北電的電話連接,陳婉清那邊就打過來了。


    讓劉尚沒想到的是,韓露帶著陳婉清也去參加在北電的結業儀式了,也看到了他的視頻演講。


    陳婉清一邊誇劉尚講得挺好,一邊埋怨劉尚,跟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話那麽少。


    劉尚哭笑不得。


    這天,劉尚被韓國圈內導演邀請去參加一部新片的首映禮。


    這部影片還挺知名。


    最近電影市場有兩部引人矚目的韓國電影,一部是文藝片,一部是商業片。


    文藝片就是這個日本導演是枝裕和導演,宋康昊、薑棟元、裴鬥娜等主演的《掮客》,結果口碑崩盤了。


    另一部就是劉尚要去參加首映禮的樸勳政導演編劇、申詩雅、金多美、趙敏秀、李鍾碩等主演的商業大片《魔女2》。


    相比之下《魔女2》更受網友期待一些,畢竟全世界觀眾都更喜歡商業動作片。


    《魔女》有個搞人體實驗室的西方總部,韓國有個分部,負責給孩子搞人體實驗開放超能力的主要角色趙敏秀飾演的白博士(西方作品是男博士爸爸,女博士就聖母心泛濫)。


    結果金多美飾演的具子允在10年前一場事故獨自逃出來,然後被一對老夫妻收養過著幸福的生活。


    開始劇情她像是喪失記憶,後來具子允為了幫助生計去參加選秀,因為能力暴露身份。


    結果很多不明身份的人找上門來,一直徘徊在子允身邊的“貴公子”是總部的人,這幾個年輕人都是超能力者,暴躁的崔先生則是白博士的人。


    等到兩方找到具子允要殺家人的時候,具子允突然爆發才讓片中所有人,包括觀眾才知道她以前是裝傻。


    原因就是具子允的超能力有代價的,需要吃藥才能壓製頭疼。


    最後具子允大殺四方,將兩夥反派用暴力手段一一解決,並且找到白博士留了個懸念。


    《魔女2》一開始女主角她媽被什麽機構給抓了,然後生下來的兩個女兒被做人體實驗開發超能力(開始當然沒講),然後女主角又在血腥屠殺當中醒來,然後在公路上被路過的一家農場姐姐救下。


    第二部放大了世界觀出現很多勢力,戲份第二多的是同樣有超能力,在全世界獵殺魔女的韓國女隊長和她話癆美國小弟的特種小隊;


    李鍾碩在片子裏就打了個醬油,從和白博士的對話來看像總部的人。


    最後還有一個勢力是來自上海實驗室,結果去殺女主角的四個上海超能力者(中文蹩腳到離譜)。


    女主角在農場姐姐那裏先三下五除二打退了一波本土黑幫,然後本土黑幫通過電話找到上海超能力者,他們前往了女主角所在農場。


    特種小隊通過白博士的邀請來到韓國,再通過留下的定位找到了農場。


    最後就是三方大亂鬥,前麵中國超能力者和特種小隊還打得有來有往。


    而且上海超能力小隊戰鬥力還更高,最後蘇醒的女主角出場後完虐全場,隻花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


    這時第一部女主角突然出來說我是你姐姐,我們一起去找媽媽(妹妹能感應到媽媽的能力)。


    還有個彩蛋則是特種小隊並沒死,給李鍾碩打電話結果人家一直在旁邊,鋪墊了第三部李鍾碩大戰超能力一家的感覺。


    2018年上映的《魔女1》雖然算不上什麽絕世經典,但口碑確實不錯。


    尤其是將美國式超能力和韓國式大尺度暴力動作片結合得很好,可以說像《釜山行》一樣是韓國學習美國題材,再結合自身國情本土化的一部優秀商業片範例。


    四年前的《魔女》來勢洶洶,憑借半部戲的血腥、瘋狂、激爽,就可以殺到豆瓣韓國動作片榜。


    這電影不是方方麵麵都好,但方方麵麵都透露著一種野性的狂熱,在大局破開之後,誰都好奇下一步,諸天神佛該如何攔這天降魔星。


    所以《魔女2》出現的最大必要性,就在於給第一部填坑,並且讓人再次見證魔女具子允(金多美飾),甚或是導演樸勳政乃至韓國商業電影精準點穴的痛快,然後繼續期盼續作。


    隻可惜,姍姍來遲的《魔女2》忘卻了自身的使命,非但沒有讓故事有足夠分量的進階,反而淪為一部山寨自我的媚俗產物。


    它沒有提供充足的信息量,也沒有展現任何獨立成章的勇氣甚至骨氣,它隻是在以一種拖延時間的方式,把自我扯成一部超長預告片,哪怕觀眾可能因此喪失對後續的期待。而最要命的,是它竟然把《魔女》的劇情,又拖泥帶水地講了一遍。


    具子允的故事,始於一場滅絕人性的實驗。


    孩子們被改造身體,然後根據所獲得的超能力分為三六九等。


    最優等如她,強大到激起上層恐懼,於是惹來格殺勿論的清算。


    逃脫之後,8歲的她依附於尋常家庭,隱姓埋名十年,最終成功策劃血流成河的複仇。


    《魔女2》也是從實驗、失控與逃脫開始,講述一個內外都與具子允極其相似的女孩,偶遇指向普通生活的姐弟二人,在初嚐人間種種情感之後,麵對反派阻撓,在激戰中碾壓對方。


    兩部電影的起承轉合大差不差,關鍵是,新女主正是具子允的妹妹,而演員卻沒有金多美橫跨兩極的演技。


    姐姐最後出場那股子邪氣,會讓人感慨,辛苦看了前麵兩小時,是否跟自己太過不去。


    《魔女》裏的反派本身已經非常好笑,一個賽一個地裝酷耍帥,不可一世,結果在魔女麵前,全是一推就倒的草包。


    從商業角度看片中的動作戲,不難發現他們就是不斷提供無需情感附著的人肉炮灰,便於女主碾壓式地收割,以給觀眾最大幅度的快感。


    越是二元,越是淋漓。


    而《魔女2》的壞人顯然沒有看過《魔女》,不然不敢複製前作毫無意義的拽,結果當然還是被殺得東歪西倒。


    更讓人捧腹的是一群所謂的上海來客,操著連中國人都要靠字幕才能理解的普通話口音,實在難為主創營造了這種自降身價的國語奇觀。


    於是,當觀眾已經沒有辦法在重合度過高的動作戲,即全片最大賣點裏頭找到更多腎上腺素湧動的理由,這一係列已經在自貶中失去了招牌。


    至於本就糟糕的文戲,在這裏完全以擺爛姿態呈現。


    《魔女》難免有些拖遝嫌疑,在漫長的前段裏擁塞韓國擅長或者說習慣呈現的家庭戲,以及國民接受度極高的選秀、造型文化,算是不時在肅正氣氛裏添加能夠分散注意力、增加感知點的情感基調。


    但當反轉驟然出現,具子允暴露出長期韜光養晦的機心,電影有了突然生動起來的勢頭。


    特別是養父也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知曉彼此都在以尋常姿態騙對方,順帶騙自己,這動作本身,就很有嚼頭,更不用說小女孩超越本身年齡限製的老謀深算與心狠手辣,有多少苦難壓抑下的不甘與不屈。


    拍過《看見惡魔》與《新世界》等電影的導演樸勳政,對於暗黑係的謀略與殺戮,實在再輕車熟路不過。


    我們甚至可以從「魔女」這一稱謂裏,由個體推導出「魔女」群體之於大眾,之於整個韓國的過載屬性,為什麽這些超群之徒必須殺光,最基本的一點,就是因為僭越了等級突破的過程,以及底層本該安守的本分。


    這與近日被刷屏的二舅相比,可謂截然相反的存在。


    在這背後,有韓國影視所頻繁透露出的民眾這些年對高層、對權威的高度不信任,至少那槍口,也對準過以往。


    相關作者不斷通過影視作品進行批判,反思,以及展露這些年來過火焦慮的精神瘡疤。


    但是作為商業片,或著說爽片,《魔女》不需要,可能也沒興趣,提供過多社會隱喻。


    隻不過,一旦如此,《魔女2》本就蒼白的文戲,就更是典型的繡花枕頭,而且全繡在了沒必要的地方。


    比如除卻親情,它還試著探索浪漫愛情的可能性,又比如在群體多樣性上,增加幾個有記憶點的中國人,以及同性戀者,可惜大多時候,這不過是在駁雜地提供偏離軌道的笑點。


    這番錯位的著力,幾乎讓《魔女》大篇幅的乏味都變得精彩起來。


    而其實大眾最需要的,無非是一個直截了當的爽片,哪怕是個殼子,畢竟在創作力愈發難以突圍的當下,做到這點已經堪稱不易。


    須知韓國許多同類作品,尤其是到了續作,總會因為不見新意的想法太多,衝淡了本身視覺震撼的強度。


    能像《罪惡都市2》這樣去蕪存菁的,實在太少。


    更多時候,是《釜山行2:半島》《王國:北方的阿信》這類續集,以平庸的方式摧毀前作的高度。


    觀眾不再從神經刺激中頻頻體驗人性開蒙,隻能在強灌的心靈雞湯裏遍尋三兩值得振奮或記掛的菜葉。


    有這麽多實例在前,《魔女2》的折戟就倍感可惜。


    前作打下了大好江山,立下了又一套超能亂鬥的動作標杆,再不新奇,起碼能在比好萊塢更不惜暴力與血漿的加成下,成就另一套刺激感官的功業,甚至是工業。


    在這方麵,樸勳政吝嗇就吝嗇在,為了後續保存實力,就連稍作升級引爆爽感也沒到位。


    與此同時,《魔女》提前供應的反差效果,已經把源起故事模板做到係列極致。


    既然無法超越,《魔女2》再在低窪裏試圖煽情,就不過是在窮途末路上惺惺作態罷了。


    同溫層的悲劇,不一定要通過同一對姐妹驚人相似的遭遇來贅述。


    全球實驗室量產的科學作物,完全可以拋開雷同的拿腔拿調,而從他們為何順從,為何自相殘殺上,做至少有一點點花色的文章。


    要是更有野心的話,順著人體實驗的曆史,可以深挖總歸能與現實對應得起的社會狀貌,最終不一定要通向這些年被頻繁針砭的政治,反正錢權陰謀下的人性糾紛,可以結合底層生態,產生非常多變的碰撞。


    可是這些都沒有。


    一輪折騰下來,《魔女2》透支了觀眾對續集的想象空間。


    下一部,魔女姐妹不得不展開的聯手,必然存在一種惡與非惡甚或是善的對立,而善惡又是因為環境造就,中途可以溫吞掉許多文戲,一如最近的《光年正傳》。


    劇情走向,也無非是摧毀總部,終結實驗,獲取一些新生機會,就跟《生化危機》《妮基塔》等故事一樣,任務推進的速度以及完成率,取決於續集多寡。


    具子允作為塑造得有血有肉的角色,人氣高漲,特別是在妹妹的映襯下,大概率不會寫死,畢竟這要冒著顛覆商業爽片屬性的風險,並不劃算。


    而妹妹作為更多良知的承載體,很可能也不會折煞,畢竟劇情已經很難通過如此俗套的悲情,來重構情感迴蕩的空間。


    一眼望穿的劇情裏,打戲恐怕更難實現突破。


    觀眾曾經的高期待,經曆過《魔女2》再不大幅調低,也是不太現實。


    導演樸勳政本是同類商業片的好手,這次礙於敘述策略,走了過於保守的路線,犯的也是好萊塢《饑餓遊戲》等係列電影中段注水的商業毛病。


    不過迴過頭來看,這些年能從好萊塢類型片裏迅速吸收養分並且嫻熟本地化的,最突出的也就是電影工業水準已在一流水平的韓國了。


    好比說積極介入現實改造的政治片《特工》《南山的部長們》,在放開尺度過後,更有直搗黃龍的勁頭。


    但商業上借鑒得更繁多,更熱忱的,則是喪屍片。


    《釜山行》是放到好萊塢也毫不遜色的嚐試,flix《王國》的推出更能掀起巨浪,隨後陸續出現的《甜蜜家園》《僵屍校園》更能把韓國打造成該類型的盛產地。


    《魔女》係列自然也有許多影子。


    好萊塢多的是這種殘酷實驗的呈現,而從漫威、dc到《黑袍糾察隊》,絕殺型超能力女性的林立,甚或是各式恐怖片、特工片的加成,強化了魔女這一符號的特色和意義。


    這類電影很典型的地方在於,看得出明顯的美國模式,但是韓國本土的氣息如此濃重,幾乎是可以另立門戶並且迅速開疆擴土的。


    很難不聯想到幾十年前的香港,頻繁並迅速師從好萊塢類型片的敘述方式,在動作片、喜劇片等關鍵領域成為至少是亞洲範疇內的領頭者,那時候的蓬勃,並不刻意追求精良,也沒時間追求,但是高產同時打響了港星與港片兩張名片,於是五十年代末開始被稱為「東方好萊塢」的香港,在黃金時期名副其實了。


    直至今日,這種影響依然沒有消退,但這套急進的學習模式,早已在市場需索中實現了自我調節。


    而韓國更像當下的香港,但因為有成熟的工業基礎,也因為有自由度的提升與國際聲望的累積在相互作用,可以比現下的香港銳進、強悍,特別是,有了這層良性循環在,電影人能夠更為自覺地把好萊塢有益於自身的內容給融到鏡頭表達裏去。


    這種勢頭,莫說在亞洲,哪怕是世界範疇內,也幾乎是無可匹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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