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俺咬還不行?


    眼見斷手要抓著自己的大尾巴,零衝二話不說直接就咬在了冰層上了。


    這比劃了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要是用暴力?


    這是一種不明文的行為啊,雖然這位亡者小姐姐不知道去試了多少年,可以要講道理不是?


    不能老是用暴力威脅他呀。


    “咚咚”


    就在零衝這麽想著的時候,斷手再次敲擊起來了冰層又摸向了零衝的尾巴。


    這意思仿佛再說你再摸魚試一試?再不努力咬就用你當錘子用。


    雖然一手一雪豹沒有任何的交流,但零衝還是能夠明白斷手的意思的。


    連忙用貼著冰層的嘴咬了上去了。


    咦?一口咬在了冰層上。


    零衝立馬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冰層看起來這麽厚,為什麽他牙齒輕而易舉就進入了裏麵?


    難道說這冰層隻是看上去很堅硬?這不可能吧。


    難道說他要的是一塊假冰?但這也不對呀,這冰塊是真真實實的涼啊,他嘴巴都快給涼麻掉了都。


    感覺有些奇怪了的零衝一口吐出來了冰塊後就試著用爪子扒拉著冰層。


    “哢哢”


    爪子在冰層上摩擦,發出了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結實且不可動搖的感覺,讓零衝心裏產生了自己爪子一旦用力就會被掰斷掉的預感。


    為什麽俺的牙齒會這麽堅硬?


    零衝發覺了爪子奈何不了冰層以後,腦海中不由浮現了這個疑問。


    很快就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被牙痛折磨的事情了,莫非他的牙齒之所以這麽堅硬,是因為那副牙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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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這個情況以外,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麽能夠咬得動冰層了。


    “咚咚”


    “咚咚”


    就在零衝神遊天外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那邊再次傳來了斷手的催促聲。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馬上就繼續給你搞定可以了吧?


    求人……不對求雪豹也不知道客氣一點,真是的。


    零衝心裏抱怨著繼續啃著冰層,這冰層對於他的牙齒來說確實是不硬了,但這也實在是冷了一點吧,他感覺自己腦殼子都快凍僵了都。


    沒有咬一會,零衝就停了下來。他感覺寒氣衝腦殼子渾身冷的厲害,沒有辦法再進行下一步了。


    “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他耳邊再次傳來了斷手的催促聲,似乎在詢問他為什麽停下來?


    姐姐呀你不怕冷,俺怕冷呢。


    俺雖然是雪豹,可不代表俺是雪做的呀?這玩意俺咬是咬的動,但太冷了你總得讓俺歇一歇吧?


    俺這替你工作的沒有向你要報酬,你總得讓俺休息一下不是?


    零衝甩著有些麻了的腦袋又抖了抖快凍僵了的身體。總算是感覺身體好受了不少。


    要是不活動一下身子的話,他估計自己都得凍成冰坨子了。


    就在零衝繼續活動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背上傳來了冰涼的觸感,想也不用想,他就知道自己背上又爬上了斷手了。


    姐姐呀,俺又沒說不幫你幹活,你能從俺身上下來不?你這手搭在俺身上,實在是有些涼的嚇人呀。


    本來俺現在就挺冷的,你這一搭上來,這不是來搗亂?


    對於小姐姐的行為,零衝表示很無奈。


    可接下來他就發現自己是誤會這位小姐姐了,因為她發現這位小姐姐的手搭上自己的背以後?


    身體就莫名其妙的暖和了起來,那股困擾他的寒氣似乎被對方給吸走了一樣。


    六啊!姐姐。


    你有這本事倒是早點兒拿出來啊,說不定俺現在都把冰層給你啃光了都。


    零衝正這麽想著,身上就傳來了斷手的催促。


    不要在戳了,俺這就啃還不行?


    不過你不能夠再藏著掖著了,得全力幫吸收寒氣才行啊,不然俺可不會幫你繼續幹活的。


    被斷手戳著脊梁骨的零衝心裏嘀咕著,又開始了艱苦的開鑿工作了。


    在這過程中斷手一直給他吸寒氣,不然就這一直啃下去。


    他腦漿都會凍成冰坨子的。


    一米多厚的冰層在零衝的艱苦啃咬下,很快就出現了一大洞。


    隨著洞越來越深,手臂的樣子也越來越清晰了。


    隔著隻剩薄薄一層的冰層,零衝最後一口咬上去。


    總算是打通了這層冰層,而他咬下的這最後一口也夠手臂出來了。


    好累啊,真是累死豹爺了。


    零衝依靠著冰冷的地麵大口喘著粗氣,他感覺自己腮幫子都啃腫了都。


    自己的牙口這麽好開鑿起來確實很容易。


    可卻沒有預料到這工程量啊,一口下去就隻有一個拳頭的大小,想要打通這麽厚的冰層,光靠一個拳頭的洞可是不夠的啊,必須得擴大才行的。


    於是拳頭大小的洞口就擴大到了車輪大小了,也隻有這個大小才能方便他把身子探進去一口一口啃著冰山。


    就在零衝喘氣的時候,洞口裏的手臂鑽了出來。


    它跟斷手一樣雪白的嚇人,仿佛不是人類該擁有的手臂一樣。


    手臂出來了以後,斷手連忙飛了過去。


    兩手緊緊握在一起以後,顯得有些激動。


    就跟好久沒有見到的朋友一樣。


    這讓零衝覺得有些稀奇,都是一個人的兩隻手,感情這麽豐富?


    真讓雪豹看不懂啊,不過看不懂歸看不懂。


    亡者小姐姐現在也該把他給放了吧?畢竟他都按照對方的意思幫忙把另一隻手臂給放出來了都。


    做人可是要講道理的,不能抓著他一隻雪豹坑不是?


    好歹換個家夥啊,他就不相信了這茫茫高原之上就隻有他一隻雪豹沒有的生物了。


    飼養員小姐姐不是說這裏還有野狼之類的動物?他看亡者小姐姐去抓狼群來幹苦力就不錯。


    狼群數量又多幹活又認真,可比他一隻小雪豹要給力多了呀。


    在零衝期待的眼神中,一胳膊一斷手總算是分開了朝著他飛了過來。


    這是要把俺給送過去?


    看著飛來的兩隻手,零衝心裏想著。


    他現在隻想早點迴到那條河流去抓幾條魚填飽肚子,然後永生永世都不來這個讓他心驚膽跳的地方了。


    完整的手臂來到了零衝麵前,隨後摸了摸零衝的腦袋接著順著他的腦殼子往脊背上摸著。


    一邊摸一邊還捏了捏他的脊背上隆起來的肥肉。


    看手臂這摸來摸去的手法跟斷手一模一樣,這讓零衝感覺很無語。


    你們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斷手摸完了你又摸是不是?


    你們能消停點?


    白嫖完了俺,還讓俺給你們幹苦力。


    這都什麽事情嘛?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苟的人都。


    你們帶俺迴去可以?俺算是怕了你們了。


    俺保證迴去了以後,以後離雪山是要多遠有多遠。


    就在零衝心裏瘋狂吐槽中,斷手也加入了擼貓的隊伍了。


    零衝這下算是徹底的無語了。


    見過不幹人事的,還是頭一次見過這麽不幹人事的。


    他怎麽就這麽倒黴?啥破事都讓他遇到了?


    飼養員小姐姐他們到底是把它放在了什麽破地方呀?放歸的時候是不是沒有看黃曆啊?


    他感覺這諸事不順的離譜了。


    好在手臂和斷手並沒有真的一直擼下去,他們揉完了零衝的肚皮後就托舉著零衝朝著洞外飛去。


    零衝發覺了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


    再摸下去的話,他真的要被對方給逼瘋了都。


    離開了冰冷的雪山以後,零衝在手臂和手托舉下開始緩緩下降很快就來到了低海拔地區了。


    就是這斷手沒有把他往河流地方帶讓他有些無奈,但隻要不繼續升上那麽高的海拔,他覺得也可以就是。


    俺覺得俺們可以停下來了,這處地方就很不錯,從此以後你們就找你們的身體去,俺呢就走俺自己的路。


    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麵了吧。


    落在地麵上以後,零衝想也沒有想就邁著步子朝著高空上見到的河流方向走去了。


    他現在隻想快點兒跑路,不想跟斷手再扯上關係了。


    可他不想不代表斷手不想啊。


    零衝還沒有走出十米,斷手和手臂就來到了他的麵前了。


    姐姐呀,你們這是打算幹啥子?


    俺不是已經幫過忙了?


    看著堵在麵前的斷手和手臂,零衝表示自己很生氣,但卻發泄不出來。


    這手臂還有斷手怎麽就盯上他了?他尋思著自己就是一隻小雪豹而已。


    除了比較帥氣以外,也沒有啥優點呢,為什麽抓著他不放?


    “咚咚”


    就在零衝為自己的帥氣而煩惱的時候,斷手指著地麵拍了拍。


    意思很明確,讓他快點兒挖地。


    姐姐你們兩隻手啊,雖然你是一隻斷手來著。


    但怎麽說也比安用爪子挖的要開辦,而且你又這麽厲害,怎麽還要讓俺一隻小雪豹挖呀?


    見到對方的舉動,零衝表示很無奈但又不敢反抗。


    隻能老老實實挖了起來,還好手臂和斷手沒有真的看戲的意思。


    而是一起幫忙挖土,在一豹兩手的努力下很快地麵就被挖出來了一個深坑,露出來了兩隻手要找的東西了。


    這是啥玩意兒?


    零衝歪著腦袋看著冒出泥土的青色玩意兒有些好奇,尋思著這是啥玩意兒?敲上去硬邦邦的還帶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就在零衝的好奇中,斷手和手臂直接就把這東西從地裏拔了出來。


    隨著黑色的泥土落地,零衝終於是看清楚了這是什麽玩意兒了?


    桶這是一個桶,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製作成八邊體就是?


    難道是為了好拿?零衝猜測道。


    八邊體確實比圓桶要好拿一些,但也沒有必要鑄造成這個樣子啊?大不了再打個圓環弄個提手不就成了?


    哪裏需要這麽麻煩?這不是給自己找事情嘛這是?


    零衝心裏嘀咕著,就見到了斷手還有手臂抓著桶就升上了天空。


    隨後在四五十米的高度丟了下來。


    我去,高空拋物是不道德的行為,你們兩個怎麽可以這麽幹呢?


    見到這一幕的零衝心裏一邊罵著,一邊連忙跑開。


    真是的,提這麽個桶在天上這麽高的地方丟下來,萬一傷到他了可怎麽辦?他們弄之前倒是提前提醒他一聲啊。


    “咚”


    桶落地傳來了一聲悶響,瞬間裂開了。


    帶著奇怪味道的桶皮飛的七零八落的,而地上則出現了沒有手掌的手臂。


    我去,這該不會是一起分屍案件吧?


    遠遠關注著的零衝見到這一幕,不由愣了愣。


    他說為什麽斷手和手臂會帶他來這裏?原來這裏埋藏著斷手的胳膊啊。


    難怪這位亡者小姐姐會這麽厲害,生前肯定是有著非常大的怨氣吧這是。


    難怪要分屍埋葬著,要是完整的下葬。


    估計兇手第二天就得讓全村人吃席了都。


    就在零衝胡思亂想中,斷手和胳膊鏈接在了一起成為完整的手臂。


    重新合在一起的手臂活動了一下手指,隨後和另一隻手臂又飛來了零衝麵前。


    見到這一幕的零衝整個豹都傻了。


    亡者姐姐啊你能放過俺這小雪豹不?你說俺都幫你兩迴都,你不能再抓著俺繼續幹苦力了啊。


    這天都快黑了,你總得讓俺吃點飯吧?你不能光指望馬兒跑,卻又不讓馬兒吃草啊。


    零衝是真的想哭了都,他一隻小雪豹容易?


    幹了半天的活又是啃冰塊又是挖洞的,倒是讓他休息一下啊?


    他知道對方很慘,但他現在也好不到哪裏去好不好啊?


    他又沒有說不幫忙,可你也得讓他休息好了再繼續做事的啊。


    就在零衝欲哭無淚的時候,隻見手臂在地麵上以手指為筆畫了起來。


    隨著一筆一筆落下,一副小貓吃著魚圖便出現了。


    零衝看去不由由愣了愣。


    沒有想到這位小姐姐還有這個本事,在地上畫還能畫的這麽好。


    話說小姐姐畫這副畫的意思是什麽?難道是說要帶他去吃魚?


    不等他緩過神來,兩隻手臂就托著他再次出發了。


    而目的地就是雪山水流與河流連接的地方。


    見到這熟悉的地方,零衝頓時激動了起來。


    太好了,他又迴來了。


    他都快餓死了都,總算是有地方吃飯了。


    美味的魚兒,他馬上就來了。


    飛在天上,零衝已經按捺不住的想要跳下去抓魚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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