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鳳與格諾成親,房子是公子布置的,家具是公子做的,婚禮也是公子一手策劃的。(..tw無彈窗廣告)婚禮簡單的很,既不用接親也不用送親,直接拜天地入宴席大家熱鬧一番也就是了。張陽在院子裏擺了五桌宴席,自己院子的人坐了兩桌,各殿的大丫頭們又坐了三桌,小廝們都安排在院外偏廳。


    張陽一個兄弟姐妹也沒邀請,倒是跟各殿的丫頭、小廝們打了個招唿。東殿的大丫頭成親,誰能不過來捧場?凡能告得下假的都過來了,過不來的也都托人把禮份子錢捎了過來。彩鳳推推讓讓的不好意思收,這婚禮是公子辦的,她怎麽好把禮錢收起來?她又不能說讓人家把禮錢送到公子那兒,那跟說嫌少有區別嗎?就丫頭小廝們那點禮錢送到張陽麵前,張陽能不能摔他們臉上?


    “收著吧,大家的心意你就別推了。”張陽笑嗬嗬的過來勸彩鳳,彩鳳喜悅與羞澀齊湧心頭她也張不開嘴說話就點點頭,大大方方的收下大家的賀禮。


    “收多少錢了?發財了吧?公子這下半輩子就靠你們夫妻了啊。”張陽拍格諾一巴掌,小個還夠不著肩膀就拍拍他胳膊。格諾也光知道咧嘴笑,就不說話。


    張陽走出院門叫過來兩個侍衛,讓他們在門口擺張桌子把門堵上,就留僅容一人出入的空兒。“一會兒宴席散了,凡是從這個門出去的,一人十刀幣發給他們,誰不拿就不許走。”


    “平康府情結相思果,翠竹林緣圓恩愛窠。”火鳳看著彩鳳新房的門上一左一右粘著兩條紅布,上麵寫著這麽一付對聯,她讀起來心裏暗自讚歎,這必是出自公子之手了。


    “這是陽公子寫的吧?”火鳳指著對聯問紅葉。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的吧。”紅葉一轉頭剛好看到朝雲走了過來,她便問道:“那是公子寫的麽?”


    “是呀,連屋裏的床和櫃子都是公子做的。”朝雲說一聲趕緊走了,滿院子的客人都等著她招唿呢。


    “我們進去看看吧。”火鳳很好奇張陽能做出什麽樣的床和櫃子來,她也想看看新房是什麽樣的。


    “我也想進去看看。”紅葉也沒見過新房,她也很好奇。


    火鳳和紅葉雙雙站起拉著手正準備進屋裏參觀一番,忽聽門口的侍衛大聲報道:“明公子、宇公子到!”


    張陽聞報一下躥到門口,他抱起五歲的小張明,拉著七歲的張宇。“明弟,宇弟。”親親熱熱的帶著他們往院裏走,還未走出五步,侍衛又扯開嗓子開嚷:“鵬公子、鯤公子、霽公子”


    “別報了。”張瑛塞侍衛手裏一個刀幣:“買你歇會兒。”


    “一刀幣你就想買個清靜啊?成親就應該熱鬧。”張鵬塞給侍衛兩個刀幣:“買你使勁喊,報,鵬少爺愛聽。”


    “這”侍衛不知道聽誰的好了,他把求助的眼神投向陽公子:“這我如何是好?”


    “誰給的錢多就聽誰的。”張陽這主意多好,鼓勵他們使勁給錢,反正都歸東殿的人了。


    “是”那侍衛張嘴剛要說話,張瑛又塞給他五刀幣:“就買你閉嘴。”


    “你還是閉嘴吧,我沒錢了。”張鵬抬腿奔火鳳去了。


    “哎,我是不是上他當了?”張瑛指著張鵬問張陽,張陽就聳聳肩:“我不知道。”


    “陽弟,這麽大的事怎麽都不跟我說一聲啊?”張霽過來抱起張宇,跟張陽一起往前走。


    “跟誰也沒說呀,丫頭們過來熱鬧一下就行了,沒想驚動你們。”


    新房裏一張大床沒有床幔,紅色的大床單直垂到地麵。床上疊著一紅一綠兩床棉被,被上放著兩個大枕頭。床邊豎摞著兩個木製的櫃子,櫃門是向側麵滑動打開的,櫃子裏整整齊齊的衣裳、布料。櫃子邊上一張桌子,桌上放著兩個圓形的青銅鏡還有木梳、胭脂、玫瑰膏、螺子黛等物,一看這就是典型的梳妝台啊。


    梳妝台對麵也有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架短箏,短箏上方的牆壁上掛著一根竹笛。窗前兩盆叫不上名字的綠植,窗戶上還貼著成對的大紅喜字。


    “真好啊”紅葉看著這屋子雖簡樸卻溫馨,喜氣盈盈的氣氛弄的人心潮起伏,不由自主的為這對新人開心。下人能受到此等待遇,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莫說丫頭和一個小廝,就是庶出的小姐、少爺也未必都有這樣的福氣。


    “嗯,這櫃子真亮。”火鳳伸手摸摸櫃子,又亮又光滑,純木色的櫃子上係著大紅花,透著一股喜氣。


    “亮吧?我蹭的。”山花不知什麽時候跑了進來,火鳳摸著她的頭說:“是嗎?早就聽說你能幹,沒想到這麽厲害。”


    “有主子寵著,誰能不厲害?”新陽見山花就沒好氣,可她這話對山花說說倒無妨,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接著火鳳的話茬說,火鳳那火暴脾氣能受她這陰陽怪氣?


    “看來你的主子寵你也寵的不輕啊。”火鳳最不喜歡的就是冷嘲熱諷,有什麽話擺到明麵上說開了就沒事了,這個含沙射影的話頭讓人心裏很不舒服。“你是哪屋的野丫頭?有沒有點規矩?”


    “你是誰呀?你衝我吼什麽?我說你了嗎?”要是平時新陽就衝火鳳的一身紅衣也能猜到她是火鳳護衛,今天來參加婚禮的都穿得很鮮豔,人家辦喜事都盡量穿紅的過來趕禮。新陽看看這屋裏紅葉、朝雲、山花、冷雪雖說大家侍候的主子不同,論級別都是一樣的大丫頭而且好歹都是東殿的,誰也不會幫著外人吧?她以為火鳳最多是別殿的大丫頭而已,就橫眉冷對的跟火鳳吼上了。


    “不認識我,是吧?”火鳳抬手一比劃新陽雙腳離地向後飄,飄出房門依然停不下來,她嚇的連哭帶叫也未能改變重重的撞到院牆上的命運。


    火鳳慢慢的從屋裏走出來,新陽蹲在牆角根本就站不起來,嚇的臉色慘白,一邊呻吟一邊哭。


    “認識我了嗎?”火鳳鳳眼冷峻,在今天是陽公子給彩鳳辦喜事的份上,新陽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都在兩可之間了。新陽呆呆愣愣的直打顫,話也不會說了,一個勁的點頭,這時候她再傻也知道麵前的人是火鳳了,普通的丫頭哪有修仙的?


    “火鳳!休要驚了小公子。”張鵬才不在乎新陽的死活,但這時候你要鬧事那就是不給陽公子麵子,這點事張鵬還是懂的,他就拿張明張宇做借口阻止火鳳。他先張嘴說火鳳,張陽就不好再說什麽了,這也是維護火鳳的麵子。其實張陽才不在意這點小事,後院的人都讓他頭疼死了,他對這鄰居一點好印象都沒有,他就不好意思親自出手。


    “是”火鳳答應一聲,轉過來對新陽說:“我叫火鳳,你記住了嗎?”新陽顫抖著點頭,火鳳和追風在平康府比許多族長地位都高,他們是戰功赫赫的護衛,而大丫頭也隻不過是個奴隸,奴隸可以用錢買,靈獸是買不到的,他們這種戰力強又忠誠的更是難遇難求。所以隻要他們願意這府裏的奴隸他們餓了都可以無理由的吞食。


    “膽真大,這是哪院的丫頭敢招惹火鳳?”張鯤覺得最寵下人的就是西殿和東殿,這火鳳當然是西殿的,那丫頭十之**是東殿的,他們南殿的丫頭肯定不會這麽不長眼的,而且南殿丫頭他就不全認識起碼也眼熟啊。這看熱鬧的也不怕事大,他就說說風涼話。


    “後院鉞哥的大丫頭叫新陽。”張陽見來了這麽多兄弟,張鉞這前後院住著,不請一聲也說不過去,再說新陽也不好扔那兒不管。就命門口的侍衛去請鉞公子順便送新陽迴去休息一下。


    張陽帶著公子們到新房參觀,大家誰也沒見過新房都覺得很新奇。


    “來,上床,從床腳滾到床頭,再滾迴來,滾三遍。”張陽把張明放到床上,讓他在床上打滾兒。


    “滾三遍幹什麽?”張明瞪著明亮清澈的小眼睛問,他粉嫩的小臉怎麽看都萌的特別可愛。


    “好玩唄,來。”張陽用手一指,他真的就在床上滾了三滾。張陽把他抱下來,又讓張宇上去滾。張宇沒那麽聽話,張陽兩塊糖就誘惑他滾了三遍。


    “我要糖。”張宇從床上蹦下來就跟張陽要糖,張陽給他和張明一人一塊糖,又給他們一人一塊龜甲金。


    “不要錢。”張明還不知道一龜甲金的概念,但他知道他不能隨便要別人的錢。


    “陽哥給你就拿著,迴去跟娘說這是滾床掙的喜錢。”張陽蹲下哄著張明,張鵬過來很嚴肅的說:“為啥讓他倆滾床,不讓我滾床?我也要喜錢。”


    “他倆是童男子。”


    “我也是。”


    張鵬一句話逗得滿屋子人都笑了,這些兄弟裏最大的就是他了。


    “誰不是啊?我說你超齡了,滾床得是五六歲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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