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麽?”鑄造師都沒見過這些玩意兒。


    “麻煩您布個陣別讓人闖進來,我要把這秘籍抄一份。”


    “也行”那鑄造師真就布起陣來“切記,此法不可輕傳。”


    張陽點點頭,秘籍雖說是厚厚的七本獸皮書,其實也沒多少內容。獸皮本身就厚沒有幾頁就顯得很笨拙。張陽捧著一本秘籍看著,毛筆自動的往竹簡上寫著,而且他看是小篆體的字,寫到竹簡上的都變成了簡體的了。那鑄造師一看張陽抄的那本他也不認識了,還以為張陽這樣個抄法是故意的為了防止別人搶去秘籍呢。


    ‘神念控物如此輕鬆,他的境界怕是不在隔壁那老鬼之下了吧。’鑄造師以為張陽有多厲害呢,其實他就是魂魄強大,別的本事暫時還真不怎麽樣。


    追風抬頭看看太陽,天已過午還是沒見到張陽的影子。


    “他還沒出來呀?”店小二又端盤菜過來放下,他望望對麵說“你吃菜”


    “他去哪了?”追風哪有心思看菜?他本就不是一盤一盤吃菜的人,現在就是現殺的活羊他都沒心思瞅一眼。


    “早上我明明看他進鐵匠鋪了,怎麽這麽長時間還沒出來呢?”


    “不早說”追風從窗戶跳了出去,鐵匠鋪真是近在咫尺,三步兩步就到了。追風也不用人請自己就往裏闖,也沒人攔他,他快走到後堂了有個小夥計跑過來招唿他。“你有什麽事?要取兵器還是定做法寶?”


    “無恨公子在嗎?”追風是來找人的


    “那個小孩兒?”小夥計見他這身衣服也猜出哪個是無恨了。


    “對”


    “在後堂,你稍待。”那小夥計奔後麵去了,追風才不稍待呢,他也抬腿跟著過去了。


    到了門口小夥計擺擺手讓追風等著,他進去了。不一會兒那個鑄造師推門走了出來,小夥計從後麵出來直接去前麵忙了。


    “無恨公子在休息,不想讓人打擾,你到前廳等會兒吧。”那鑄造師挺禮貌的一伸手請追風到前麵去。


    ‘有宮殿不迴,在客棧定了房間也不去,在這兒休息?’追風能相信張陽在裏麵休息呢嗎?“我有急事要見我家公子。”追風才不往前廳走呢,他直接奔後堂的門。


    “真的不能進去。”那鑄造師趕緊的擋住他。


    “我非進不可。”追風知道張陽在裏麵不知道張陽是不是安全,他不看一眼怎麽能放心?


    “追風,在外麵等我。”張陽當然不怕追風進來看到他抄書,隻是那鑄造師怕別人看到他的秘籍。張陽想一氣抄完,若是中途停下來怕續抄的時候忙中出錯。晚一會兒見追風也沒什麽,他就衝外麵喊了一嗓子,他不知道追風是不是自己過來的沒敢喊他哥哥。


    “怎麽樣?是他不想見你吧?”鑄造師真是會說話,這一句話說的張陽和追風心裏都挺難過的。


    ‘他不想見我?是,他是不想見我,他要想見我怎麽會明知道我要出陣了還離家出走?他要想見我怎麽會這麽多年都不迴家看看?他要想見我怎麽同在華夏城都不去平康殿?他要想見我怎麽隔著這麽區區一道門都不準我進去?’追風越想越生氣便說道:“公子,唯恐府主有事召喚,追風先迴去了。”


    “好”張陽非常重視這套幻術,不敢太分心,明知道他生氣了也隻是先應他一聲。反正一會兒出去再找他解釋就是了。


    “追風告退”追風快氣死了,他轉身就走了。走了兩步他就後悔了,‘公子肯定是有事啊,他怎麽會不想我?我不能走,我不該跟他矯情,他要出點什麽事可怎麽辦?公子既然不出來,我就在客棧等他吧。’


    追風等了兩個多時辰看看紅日偏西已到了黃昏時分,還不見張陽出來。店小二一會兒給他送酒,一會兒給他送茶。他也不管是酒是茶端起來就喝,眼睛就盯著鐵匠鋪什麽別的都看不到聽不到了。心裏十萬分的焦急,不知道他在哪的時候那種焦急還不強烈,這近在眼前就看不著仿佛有一種心裏都直冒煙的感覺。


    張振羽帶著月娘從報名廳那麵轉了過來,明天就是張陽上場比賽的日子了,若是今晚他還不出現很可能他就是放棄這場大賽了。更讓人不願相信又忍不住去想的方向就是他遇到難處了,說不定……


    “你看呐,你天天忙的手腳並用,他清閑的在這兒飲酒喝茶。”月娘一看見追風就來氣,這孩子丟了父母都急的眼紅心慌,他就在酒館裏逍遙自在。


    “我讓他在這兒等陽兒的,這離報名廳近,他要參賽總得過來換對戰牌。”張振羽一直沒告訴月娘這個客棧有一個房間是張陽定下的。


    “你就護著他吧。”


    追風就盯著鐵匠鋪目不轉睛的,張振羽和水月娘都走到他身邊了他都沒感覺到。月娘“啪”的拍了桌子一下,嚇追風一跳。


    “主人,主母”追風趕緊站起來給他們見禮。


    “就這樣的能看著啥呀?”月娘看著張振羽,等他給個態度。張振羽知道追風這麽出神肯定是在想張陽,他不忍心責怪追風,可月娘的麵子也不能不給。


    “追風,辦事認真點,別總發愣。”張振羽也隻好數落追風兩句,追風卻全不在意連應聲也沒應就直勾勾的看著鐵匠鋪。張陽從後堂出來還沒走到前廳追風眼裏白光一閃他一下就神行到街邊去了。


    “你?”月娘看著追風不由得氣湧胸膛“說他一句都不行了。”


    張振羽也很奇怪追風怎麽一聲不吭的跑到鐵匠鋪去了,他和月娘緩緩的離開客棧走向鐵匠鋪。就這麽兩步道用得著跟忙死似的躥過去嗎?


    “追風哥哥!”張陽見追風沒走興奮的直接朝他撲過去。


    “你還知道迴來呀?”追風用力一推,張陽也沒防備一下就摔倒了。追風明明很想他,不知為什麽見了麵就恨不得一下打死他,滿腔都是怒火,他就指著陽公子一聲厲喝:“你幹什麽去了?”


    “哥”張陽見追風真的生氣了,他爬起來向前一步想跟他解釋一下,抬頭驚見父母都在眼前,他一時愣住了。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連唿吸都不均勻了。


    “當不起”追風一轉身,我的天,人家父母都在這兒站著呢。追風簡直不知道怎麽好了,實在是太忘情了,完全忽略了他們夫婦的存在。長街之上這麽對待少主人,這還有什麽可說的?追風滿麵通紅低頭站下,心裏十分的忐忑就等著月娘狂風暴雨般的訓罵。


    難得月娘這次沒和追風計較,她傻愣愣的盯著眼前的張陽‘衣服沒變,相貌也沒怎麽變,都長這麽高了。’月娘一下衝過去抱著張陽一聲唿喚:“陽兒”


    “娘”張陽在月娘的懷裏哭了起來。


    張振羽看追風那個樣子真夠有趣的,便走過去拍拍他,追風看著主人一臉苦笑。


    “沒事,他就是打的輕。”張振羽安慰追風一下,一點小事不用這麽害怕。


    追風也不敢說話他就瞄了月娘一眼,他知道張振羽這關好過,那母老虎比老虎兇多了。


    “沒事了,跟娘迴家。”月娘擦擦眼淚拉起張陽就走。她現在心裏就有兒子,別的事都想不起來了。


    “娘”張陽拉了月娘一下,又看一眼張振羽“爹,我現在不想迴家。”


    “不行,不迴家怎麽行?”月娘可再也受不了張陽不在家的日子了。


    “讓兒子把話說完。”張振羽也受不了月娘這不讓人說話的勁兒了。


    “孩兒報了名參加奪寶大會,我想等我打贏了再迴家。”張陽總覺得這麽迴家臉上沒什麽光彩似的。


    “打輸了裝不認識?輸贏你不是我兒子嗎?你麵子那麽重要?為了麵子三年不迴家?你知道這三年我和你娘還有追風是怎麽過來的嗎?你玩的挺開心的,是吧?”張振羽才不在乎兒子在外麵幹出了多少成績,一個這麽點的孩子能對他有多高要求?他要能殺得了大妖,得慚愧死多少人?他又怎麽能放心把兒子扔在這個小客棧裏?


    “爹,我錯了。”


    “有話咱們迴家說。”


    張陽迴到平康宮天色已晚,因為第二天還要參加比賽就悄悄的安歇了,沒有給各殿的長輩見禮,也沒有驚動旁人。


    晚上張陽留追風在他的房裏睡,追風也不想離開他就留下了。


    “哥”張陽剛喚了一聲,追風就不住的笑。


    “別叫我哥,你爹管我叫兄弟。”


    “他管你叫大哥我也得管他叫爹,你們哥倆的事跟我沒關係,咱們哥倆的事也跟他沒關係。”張陽依偎在追風懷裏,怎麽也找不到當年的感覺。“真沒想到咱們一分開就差不點四年,你想我不?”


    “我想不想你不用問我,頭上有天呢。你不想我倒是真的。”追風真的很生氣他一走這麽多年就不迴家。


    “你說我不想你?”張陽下地推開窗指著那淙淙流水說:“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


    “那你為什麽不迴家?不迴家也該捎個信給我啊,三年了就這麽一封信?”追風拿出那卷竹簡,上麵的字字句句追風早都背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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