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吼”追風興奮的一邊大叫著一邊朝前跑,他恨不得馬上把這個好消息報告給主人。


    誰料歡心人偏撞上愁腸人,追風正高興的手舞足蹈的往前躥躂,水月娘迎麵走了過來。


    “主母”追風一臉喜氣的過去給月娘見禮,他剛要說陽公子馬上就迴來了,月娘陰沉個臉冷哼一聲往前走了。


    月娘最看不上的就是追風了,不是因為他陽公子怎麽會離府?現在陽兒音訊全無,他歡天喜地的。


    “主母”追風倒不介意月娘的不待見,他跑上去接著說:“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有什麽好高興的?現在除了陽公子有消息,別的消息都跟我沒關係。”月娘看追風越高興她就越不高興。


    “我就是想說”


    “別說了”月娘打斷別人說話的本事一點沒退步“沒人傳喚你別化人形,我看著礙眼。”


    “是”這有話不讓說還真憋得慌,追風眼見月娘奔內殿去了,他也不敢跟過去。隻好乖乖的化成虎形迴護衛房裏去了。


    張陽飛到丹獄山虎嘯峰,一口氣跑到淩虛府邸。洞口他布的陣還在,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嗷~”淩波見張陽迴來了心頭一塊巨石總算落地了,她興奮的一下朝張陽撲了過去。張陽也不躲避,他抓住她的前肢和她在地上翻滾起來。


    “哈哈哈哈”張陽翻身騎上她,還調皮的弄亂她的頭發“想我了吧?”


    淩波讓他弄的難受用力的甩甩頭理順頭上的毛。


    “你搖頭?沒良心的,你不想我啊?”張陽趴她的背上摟著她的脖子蹭她的頭。張陽從小就和老虎在一起長大的,特別的喜歡和老虎一起瘋鬧,他和淩波親昵個夠。然後把那老羊精的內丹和九子同心丸依次給她服下。又幫她理順精氣調息了一遍大周天。


    “你需要靜養,沒什麽事就別離開家了。我要去參加那個奪寶大會,也不知道多長時間能結束,反正我有空兒就會迴來看你的。”張陽飛過兩三座山峰捉了四五隻野獸迴來關在洞裏,什麽都安排好了,天近黃昏張陽就是舍不得走。“那個老先生說你的病要靜養十年,這十年我也不一定跑哪去了,反正你病好了肯定得去找追風哥哥的,我去哪都告訴他一聲,你找到他就能找到無恨了。”張陽帶著她走到洞外,看著盛夏的夕陽。橫笛一曲招惹得滿山的飛禽野獸都圍攏過來,無論狼蟲虎豹獐鹿猴猿都往張陽身上撲,雜亂的吼叫聲似泣似訴,小鳥在頭上或飛或落嘰嘰喳喳如唱如歌。


    “真想跟你們過一輩子,真舍不得你們,真舍不得這仙山勝境。”張陽在這荒山野嶺還過的挺自在的,對這些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一句人話不說的動物們倒頗有感情。想著就要迴到人世間到滾滾紅塵中去了,一腔別離意都化作曲調在牛角匏中吹訴著不舍情懷。一時間鳥也落淚狼也嗚咽,這幾年下來這山中的生靈都聽得懂張陽的樂音了。張陽陪它們飛一會兒、跑一會兒、舞一陣兒、跳一陣兒,不覺得月上中天了。張陽一聲長嘯過後便讓它們各自散去了,他帶著淩波迴到洞裏又拿出幾張獸皮鋪在地上,抱著淩波睡了。


    次日天明張陽把身上所有的大小還丹連中級的培元丹都給淩波留下了,他反正迴到城裏還可以再買。“我還是早些走吧,把事情都提前安排好了總比臨陣措手不及的強。”張陽整整衣服心裏一陣酸楚,他不想讓淩波也被這離情別意弄的一般的酸楚便衝它笑了笑說:“看我長的還挺好看的吧?十年以後我一定能長的和追風哥哥一樣高。”


    ‘你還長?難道你是小孩子嗎?’淩波滿眼疑惑的看著張陽,張陽也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麽,就傻傻的對她說了句:“等到我長的和追風哥哥一樣高了就迴來找你,你得陪我一輩子,這是你欠我的。想想我的馬我就心疼,你要敢賴賬我就追著你打,讓你一輩子不得安寧。”說罷轉身就跑了,縱身飛往華夏城去了。


    張陽直接飛到了報名的大廳前,看了看榜果然有無恨的名字。他進去換了對戰牌問清了賽場的位置。然後又到鐵匠鋪找那個鑄造師去了。


    店小二的眼神倒好,一眼就看到張陽進了鐵匠鋪了,他望向窗前的座位空無一人。“哎喲,剛才還在這兒坐著呢,這會兒又沒影了。”追風在這客棧坐了一小上午也沒見到張陽,他心急坐不住便跑到後麵張陽定的屋子門口轉圈去了。轉了一會兒還是心慌得緊,又迴到前麵坐著來了。


    “無恨公子迴來了”店小二拿壺酒放到桌子上借機跟他說句話。


    “在哪呢?”追風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像餓多久了突然看到食物了似的。


    “反正你別亂跑了,他一會兒就來了。”店小二轉身走了,追風感覺天突然一下亮了許多似的,看什麽都晃眼,他站不住也坐不穩,看看店裏又看看街上。


    張陽進了鐵匠鋪的後堂找到那個鑄造師跟他討教滄瀾棍變長變短之法。那個鑄造師很爽快的就傳給了他如何變長變短的幻術。張陽悟性頗高,他隻說一遍簡單的在地上畫幾個圖張陽就會了。


    “師傅”我們現代人一般都稱唿這些手工藝人為師傅是很平常的事,而在他們的世界裏叫師傅是很高級的尊稱。張陽說的‘師傅’就是打鐵師傅的意思,那鑄造師卻受用得很。“此法既稱幻術想是不隻變長變短這麽簡單吧?其中必有深意,望師傅詳解一二。”


    “這”鑄造師一聽怪不得嘴這麽甜呢,原來想學更深層的幻術,術法豈能輕傳?“幻術之道深而又玄,隻是我這幻術你學也無益。”


    “這話怎麽說呢?”世上哪有學也無益的本事啊?張陽那是見本事就想學。


    “我這幻術隻適合體宗的人幻化兵刃,不適合法宗的人幻化法寶。你將來必是要走法宗的路吧?就是你的滄瀾棍早晚也會從兵器變成法寶,你總要不斷的修改陣法加強攻擊,慢慢的連幻化長短之術也用不上了。”鑄造師本想打斷張陽的妄想之心卻不料恰恰燃燒了張陽的渴求之欲。


    “不瞞師傅說,我正是走體宗這條路的。”


    “哦?你走體宗的路如何定了條法棍啊?為什麽要在棍子裏加攻擊陣呢?”


    “我不會幻術啊,法宗的幻術要長時間的準備才能發揮作用,我體宗的近戰自然用不得。隻好加攻擊陣催化攻擊效果,適合體宗用的快速啟動的攻擊陣少之又少,能產生的幻化效果更是微乎其微。”張陽經過幾場大戰深深的感受到體宗的兵刃不如法宗的法寶強大,法寶可以隨心幻化能量能催發到極致,而體宗的攻擊幾乎就是實打硬鑿攻擊陣的效果隻能發揮一少部分就進行下一招式了。如果體宗也能有一套適用的幻化之術那強大程度無法想像啊。


    “這麽說你還真挺需要這套幻術的。”鑄造師若有所思的樣子,像是在誘惑張陽似的。


    “是啊,萬望師傅不吝賜教。”張陽在這個世上走動的少,像《玄風幻影》和《靈翼虛空》這樣絕頂的秘籍都來的太過容易,他心裏也沒有秘籍秘不示人的概念。他倒有學校的概念,書嘛大家一起念。


    “這個,術不好輕傳啊。”鑄造師的神情一下讓張陽想起了《西遊記》裏如來說的那句‘經不可輕傳’。


    ‘他什麽意思?跟我要錢嗎?我沒錢了。’張陽悄悄的查看一下身上的儲物法寶,發現他大伯的錢袋裏有錢,頓時心裏有了點底。要錢也行,有價就行。“師傅,我天生愚鈍,您有什麽話直說無妨。”


    “這個,我聽說你剛闖過九劫陣,可有此事麽?”


    ‘他想要九子同心丸?要多少呀?每一顆可都是我用命換來的,一條命一顆丹啊。’張陽有點猶豫了,他再傻也知道九子同心丸是什麽價值。‘不管怎麽說九子同心丸我有七顆,而且這藥再好我沒病也用不上啊。這幻術我若不學今生難補此憾。’張陽打定了主意,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確有此事,師傅,你這幻術之法可能傾囊相授麽?”張陽認可給他九子同心丸了,就是七顆全給他也行,那這幻術之法你總不能傳我一部分吧?張陽要敲定他全套秘籍才行。


    “當然,我這幻術之法一套秘籍共有七本,我不能送你,你隻能在這兒看。未知你的九子同心丸可能相賜一顆否?”


    張陽這個汗啊,他先說秘籍有七本,張陽就在心裏盤算著一粒藥換一本倒正好夠,原來他就要一顆。張陽手裏托著一顆火紅的九子同心丸遞到鑄造師的麵前。


    “哇”他趕緊的拿起來仔細的端詳著“這就是九子同心丸麽?”


    “我用命換來的”


    “當然,九子同心丸都是用命換來的。”那鑄造師倒也言而有信,翻手扔給張陽七本秘籍。張陽也不含糊,接過秘籍就撒手扔出來一堆東西,空白的竹簡、毛筆、硯台、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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