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張陽的肚子開始叫喚了,他兩天沒吃飯又跑了八百裏路這會兒真是有點餓了。可憐的小兔子早已斷了氣,這隻兔子對那熊來說也實在是有點少。


    ‘吼~~’那熊並沒有急著去拿那隻死兔子,它吼了一聲四處張望繼續搜尋生命的跡象。三百米外竟然站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粉嫩的小臉白裏透紅。太**了,青熊的眼裏閃過一絲興奮。


    張陽沒有和青熊搶兔子的打算,也沒有和青熊動手的想法。他是來找妖獸的,但他想另尋一隻妖獸動手,他實在的不想殺熊,他一看到青熊就想起了血牙和血牙的弟弟青牙。他站在山坡上沒動,他也四處張望著搜尋生命的跡象。


    青熊慢悠悠的走向張陽,麵對這樣的一個小孩兒青熊想破頭也想不到他能還手,它慢慢的走過來是怕張陽一害怕再嚇死了,它更喜歡生吃活人,死孩子的味道就差一層了。


    ‘老天真會開玩笑,我最不喜歡殺虎和熊,追風逼我殺黑虎,這青熊我放過他他還不肯放過我。’張陽冷笑一聲:“那就來吧!”


    張陽收了渾鐵棍,翻手拿出兩柄短刀疾風般衝到青熊身邊‘唰’的一下兩柄刀同時紮到青熊的後頸處,快捷實用的一招,張陽現在殺野獸基本這一招就解決了,可這一次不一樣了,刀根本紮不進去。


    青熊瞬間爆怒了,它轉頭張嘴去咬張陽,張陽用力的按著刀下蹲,兩柄刀在青熊身上猛的劃過,隻短暫的留下兩條白印,不過是把熊毛分開兩邊而已,風一吹就恢複了。青熊探爪去按張陽,張陽就地翻了幾翻滾開了。青熊怎麽肯給他喘息的機會?它就勢撲了過去,張陽多虧了平時練功刻苦沒有偷懶,一秒之差張陽已退後一丈開外。


    ‘好硬的皮啊,刀竟然紮不進去。’張陽的刀隻是黑晶鐵打造的普通短刀,沒鑲任何的晶石所以不帶任何屬性的攻擊自然沒有辦法刺穿已經煉化成外甲了的熊皮。張陽收起短刀抽出渾鐵棍,既然刀不行那試試棍子吧。


    “唿~~”青熊衝張陽噴出一股青煙,張陽縱身而起一個扶搖躥了上去。


    “啊~”張陽雙手前後交錯握著棍子一個泰山壓頂砸向熊頭,張陽人雖小力量卻不小,連人帶棍從天而降。


    “嘭!”這一棍子重重的砸在了青熊頭上。


    “嘭!”張陽被震的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青熊被砸的暈頭轉向眼冒金星,熊頭怎麽也想不明白這麽點的孩子怎麽有這麽大的力量竟然能重創它。


    “咳、咳”張陽輕咳兩聲,嗓子眼一股血腥味差點就吐血了,剛才那一棍用上了全身力氣反彈迴來的力量是一樣大的呀。‘這妖熊這麽難對付,刀刺不穿皮,棍傷不及骨。怎麽辦?’張陽也來不及多想趕緊的站起來,眨眨眼睛隻覺得眼睛火辣辣的疼。他剛才實在應該先向側麵躲開那熊的青煙,不應該直接向上再俯衝下來砸熊。煙也是向上飄的,好在沾染的不多,沒什麽大礙。


    青熊一躍帶動一股勁風撲向張陽,張陽不敢硬碰硬隻好避其鋒芒向一邊躲開。青熊身材高大招式威猛,張陽矮小更顯靈活。上躥下跳前遮後擋張陽的身法快捷巧妙,青熊怎麽也抓不住他打不著他,招招重拳都打在棉花上,有勁使不出弄得青熊咆哮不止。二三十個迴合下來張陽的眼睛也不怎麽疼了。


    ‘眼睛?對呀,任憑你多強大的外甲、內甲都罩不住五官。眼睛、鼻孔、耳朵、嘴這七竊我不信你護得住。’張陽突然來了壞主意,他圍著青熊跑了起來,一邊跑還一邊耍著漂亮的棍花。一圈圈的幻影,渾鐵棍銀光閃閃像不鏽鋼做的似的,迎著太陽一晃青熊都有點睜不開眼了。青熊像沒頭的蒼蠅似的左撲右撲也撲不到張陽的真身,張陽總趁它不注意敲打它幾下。青熊不停的亂撲亂撞,不停的怒吼,張陽用神念控製渾鐵棍像風車一樣的在青熊眼前轉,青熊眼也有點花了,頭也暈了,見沒有了許多的幻影以為那旋轉的棍子就是張陽的真身便興奮的撲了上去,說時遲那時快,張陽一縱身騎在了它的脖子上,兩隻小手蒙住了青熊的眼睛。當然張陽絕不會天真的在這個時候和這頭青熊玩‘猜猜我是誰’的遊戲。他的手裏握著一小把鹽,他用力的在青熊的眼睛上揉了兩圈,便立馬縱身一躍跳離了熊背。


    青熊疼痛難忍瘋了似的咆哮,它四蹄騰空躍起丈餘。張陽提著渾鐵棍迅速向後疾行,他剛剛站穩隻見青熊身周煙霧滾滾,青熊周圍五十米左右積雪、荒草、碎石通通的在空中旋轉著。


    張陽此時也不敢近身與青熊交鋒,青熊癲狂的狀態很嚇人。張陽從容的拿出鐵弓‘嗖’的一箭射了出去,那熊眼睛疼的鑽心什麽都看不清,耳邊雜物飛塵更兼山風作響弄得它一點都沒聽到箭聲。


    “啊~”青熊仰天大吼,一支黑晶鐵箭從它的左耳射了進去。


    “嗚~”青熊這迴連喊都喊不出聲了,張陽趁它張嘴仰天長嘯之時一個扶搖又縱身跳了迴來從上而下把一柄尖刀狠狠的扔到了青熊的嘴裏,青熊此時不是如刺哽喉,而是真真正正的利刃刺喉。


    張陽還一點法術都沒有學過,完全憑著一個人一個凡人的能力殺掉了一隻妖獸,雖然這青熊算不得是大妖,但張陽才是個不到五歲的孩子。這般妖孽的天才在整個華夏之原都是罕見的,而這一切張陽並不覺得有什麽可奇怪的。他總結了一下這次戰鬥,他的心得是他是靠信念贏得了這場勝利。他的信念就是一定要知道那天追風給他喝的東西是不是血,是不是追風的血。他冒著生命危險出來尋找妖獸,就為了得到一個答案,他卻不知道如果他問他父親一句,他父親就會告訴他答案的。他沒有問,他也不想問,他根本就不相信父親會跟他說實話,心中的一切疑問他都要靠自己去找答案。


    青熊死了,被它煉化成了外甲的皮自然脫落了。倒替張陽省了扒皮的勁,張陽收了它的外甲,收了它的儲物腰帶,剖腹取了它的精氣。屍首就先扔在那兒,張陽不想吃熊肉,他把那隻兔子烤了。吃飽了以後,他放了一大碗熊血。濃濃的血腥味,鮮紅鮮紅的血漿,張陽捧著碗看了許久,這味道這溫度和那碗藥酒多麽的接近。‘喝吧,費這麽大勁不就是為了喝嗎?不喝怎麽知道有什麽反應?喝吧,一碗妖獸的血怎麽著也死不了人的。’張陽努力的勸自己,一狠心捧著碗倒嘴裏一大口。


    “哇”張陽吐出來的速度比倒進去還快呢,明明知道是血,誰能受得了生喝?


    “哇”的一聲張陽痛哭起來“怎麽這麽沒用呢?我怎麽就這麽沒用?”他哭夠了,碗裏的血也涼了。張陽倒了這碗,換個地方再來一刀重新接了一碗。


    張陽這迴很痛快的就把一碗血喝進去了,他盤腿坐好開始調息真元氣。血液又有一種開始升溫的感覺但沒有上次那麽明顯的燥熱,能量的純淨還是感覺得到的。他閉目調息漸漸的又入定了,醒來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反正死熊已經凍僵了。


    “你這麽冷啊?我幫你烤烤火暖和一下吧。”張陽架起火烤了一大塊熊肉充充饑。吃飽了他整整衣服準備迴家了,看了一眼死熊揚手收了。‘熊膽、熊心都是寶,熊肉雖然不好吃,賞給下人也比扔了好啊。’張陽還挺會過日子的。


    平康王府這幾天既平靜又安康,喜樂祥和一派歡慶新年的景象。


    朝雲和彩鳳被關在柴房裏五天了,格諾時不時的偷著給她們送點食物。


    五天了,水月娘時時刻刻心如油煎,她不擅逢迎便躲在房裏五天沒有出門了。


    張振羽永遠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白天在大殿商議公事,晚上和弟兄們飲酒同歡。


    “官人,放追風出來吧,他一定能找到陽兒。”水月娘也不知道追風下獄的實情。


    “沒用,他都進去三個月了,現在死活還不一定呢。再說他怎麽能知道陽兒去哪了?”張振羽不想去打擾追風,追風得到這次機會太不容易了,而且追風也真的未必就能找到張陽啊。


    “問問他帶陽兒去過哪呀,陽兒沒出過府,他去過的地方不多。”


    “他就帶陽兒到對麵的桃山玩了一天,我都找了好幾遍了。陽兒讀的書多,華夏地圖他熟得很,去哪都有可能,根本沒法找。”


    “沒法找也得找啊,發動所有的鐵甲兵、銀甲兵、金甲兵都出去找啊,你怎麽就按兵不動呢?還不讓人知道陽兒不在府裏,為什麽呀?”


    “為了陽兒的安全,你懂嗎?”


    “我不懂!”水月娘怒了“孩子丟了很丟人,是嗎?你府主大人丟不起麵子,是嗎?我就知道把我兒子找迴來是最重要的,別的我都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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