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


    那個綠茶婊、弱者婊害死了我的兄弟,我親手將她扼殺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怎麽會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不僅如此,還完全變了個模樣,有了血族的身份!


    “不對!”我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不會是她,這個少女和宋玲玲的性格完全不同。不僅如此,如果真是宋玲玲,肯定不顧一切地找我複仇了。


    “你到底是誰?”我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


    “宋玲玲”撇了撇嘴,不悅地撇嘴:“沒意思,被你看穿了。”


    “我知道了。”童雪一直在觀察著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突然冰冷開口。


    “一個聖經上有名的血族?”我心中“咯噔”一聲,心說千萬別是這種大佬啊。


    “她不是血族,是十三聖器之一,魔偶。”她冷笑一聲,一副“老娘慧眼看穿一切”的樣子。


    據童雪所說,魔偶原本是一位少女。她受初擁失敗後,被一位血族伯爵嫁接了靈魂,於是她有了意識。


    魔偶能吸食血液,並化成所吸食過人或血族的模樣。


    “你好像不喜歡?那我換一個。”魔偶嘻嘻笑著,幻化成瑪格瑞特的模樣。


    一個穿著女仆裝的瑪格瑞特出現在眼前,一顰一笑都和高貴不沾邊,充滿了少女的活潑與靈動。


    我看得目瞪口呆。


    在這樣的時刻,我卻提出了一個詭異的想法:“如果有了這具魔偶,是不是什麽樣的女人都有了?”


    “有道理啊!”劉自立猛地一拍手,比老子還興奮,“一晚玩七八個美女,還不帶重樣的。”


    “我鄙視你們!”羅莉直接豎起了中指。


    魔偶笑得如銀鈴般悅耳,開口道:“你們人類真有意思,好像抓兩隻來養著呀。”


    我眉頭一皺。


    她這話讓我相當不舒服,就像是高等生物在蔑視著我們的種族,當作小貓小狗一般看待。


    這一點,她和瑪格瑞特如出一轍。或許,這就是血族與生俱來的自傲吧。


    “交出幻鏡和血杯,我容許給你們修個籠子,會好好喂養你們的。”魔偶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歡。


    但那種喜歡,就像一個女人看到心愛的阿拉斯加雪橇犬。


    “卑劣的血族。”童雪取下胸上的聖銀十字架,遠遠扔給了我。


    我一把將它接住,手心還有童雪胸前的餘溫,一頭霧水地看著她。


    “用驅魔聖水加持,沒有肮髒的生物能靠近你半米。”童雪簡明扼要地開口。


    我心中大為振奮。踏馬的,難怪就她一個人沒喝過不老泉,原來是有神器護體啊。


    我毫不猶豫,將聖銀十字架扔入箭筒,飽蘸驅魔聖水後,佩戴在胸前。


    “你別騙我!”我撂下一句話,直接從圍牆躍下。


    如一柄尖刀,殺向少女魔偶!


    僅剩的血獸被觸怒了,瘋狂的向我撲殺而來。


    但每當它們靠近我的時候,我的胸口總會爆發出一片璀璨聖潔的銀光,將它們掀飛出去。


    我頓時明了,聖銀十字架的殺傷力極其有限,主要是驅魔辟邪,保護佩戴者。


    難怪,沒有一次能給瑪格瑞特造成嚴重的創傷。


    但隻是這種程度,就已經足夠了!


    我提著白梅落雪刀,一路橫衝直撞,無所畏懼地靠近魔偶少女。


    她一臉慌亂,應敵經驗顯然少得可憐。我強壓下心中的一絲不忍,謹記著她的危險性,揮下白梅落雪刀。


    想象中入肉的頓挫並沒有傳來,魔偶如鬼魅般起身避開,並伸出一隻手,摸向我的胸口。


    她的目標是幻鏡!


    我尚未來得及反應,她便慘叫一聲,被一道聖光掀飛出去,右手滴落下殷紅的血液。


    是聖銀十字架。


    “童雪你個騙子!”我忍不住罵出了聲。


    說好的不能靠近我半米呢?這他媽都襲胸了,下次會不會抓我小弟弟啊?


    “聖器能和一般的血族一樣嗎?要這麽好對付,我早把瑪格瑞特殺了。”童雪不以為意。


    我和魔偶簡單糾纏片刻,發現她的戰鬥力低得出奇。除了鬼魅般的速度,幾乎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


    就這形成了一個僵持的局麵。


    我和她都奈何不了彼此,而其他血獸又不敢參與到這場戰鬥。


    圍牆上站著幾個人,卻又被血獸阻隔,隻能在一旁幹瞪眼。


    “你真以為我帶不走聖器?”魔偶似乎生氣了。


    “你真以為我殺不死你?”我也沒給她好臉色。


    “那就試試看!”她一咬牙,猛地咬破手指,用沾血的指頭在額上畫了個倒十字架。


    她眉心的血液熠熠生輝,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我如臨大敵,小心翼翼地防範著。


    每一樣血族聖器都有獨特的能力,看來這具魔偶是要發飆了。


    但和我預料的不同,沒有任何狂風驟雨般的進攻到來。


    可我胸口的幻鏡卻像是受到牽引,猛地從懷中飛出,直接躥到她手心。


    不僅如此,血杯也從兜裏飛了出來。


    幸虧我反應及時,猛地一把將它攥住,這才沒有飛向魔偶。


    我清晰地感受到,血杯上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想要突破我的束縛,飛往魔偶的手心。


    “這是什麽操作?”我死死攥緊血杯,皺眉問道。


    “作為聖器之一,我的血液能感應到所有聖器的氣息,並且和它們有不可割斷的聯係。”魔偶顯得異常得意,一笑露出兩顆尖銳的獠牙。


    雖然不應該,但我特麽真覺得這個笑好萌,比他媽的露出虎牙更可愛。


    “難怪。”我心中豁然開朗,終於明白了她為什麽能找到血杯和幻鏡。


    “但很可惜,血杯就在這裏,你拿不走。”我伸出攥緊的拳頭,想要引誘她過來。


    魔偶的速度太快了,如果她不主動上鉤,我殺不了她。


    “謝謝這位先生,但加上我和幻鏡,我們已經有五件聖器,足夠了。”魔偶吐了吐舌頭,顯得非常開心。


    我的一顆心卻緩緩沉了下去。


    五件聖器,踏馬的是從哪裏來的?


    足夠了,又意味著她們能喚醒該隱了麽?


    不行,不能讓她帶著幻鏡離開!


    我顧不得許多,猛地抽出白梅落雪刀,斬向她的胸膛。


    這一次,她沒有躲避,而是將幻鏡擋在了胸前。


    “我特麽——”我不得不強行收刀,咬牙切齒地看著她。


    “這位先生,我打不過你,不要欺負人家嘛。”魔偶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中卻滿是狡黠。


    我真的很想高聲說一句,羅莉,你失散多年的姐妹找到了。


    看看這性格,特麽的一樣的氣人。


    “不跟你玩了,我走了!”魔偶打了個唿哨,一片血禽向她飛來。她猛地坐上一頭血雕的身體,揮了揮手中的幻鏡。


    駕雕而去。


    而那些血族猛獸,也隨著她的離去,開始撤退。


    我揮動白梅落雪刀,發泄地斬出幾蓬血霧,眯眼望著空中的剪影。


    她很聰明,讓血獸四散逃離,沒有跟著她離去。


    而我用跑的,又追不上她用飛的。也就是說,我會失去她的蹤跡,無法阻止她喚醒該隱。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從營地走了出來,圍在我身邊。


    “我們的死期快到了?”羅莉沒心沒肺地發問,語氣中聽不到半點緊張。


    “未必。”我把玩著手中的血杯,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


    作為聖器之一,血杯的能力,是可以讓人在喝了杯子中的血之後,一段時間內擁有主人的能力。


    而地麵的嫩草上,有一串魔偶滴落的血液。


    我耐心細致地將魔偶的血液收集到血杯中,發現它竟然迅速溢出更多的鮮血,似乎都要漫了出來。


    “我明白了。你是想獲得她感應聖器的能力,再去把聖器追蹤迴來?”陳湘對血杯的能力很了解,立即開口。


    “對。”我歎息一聲,抿了一小口杯中的血液。


    驀然,一股奇異的感應出現在我心中。我已經能清晰地感受到,散落在島上的各種血族聖器。


    中部地帶,竟然有三件聖器之多!


    而仍有兩件聖器,在迅速地向著中部地帶靠近。


    就在此時,陳湘猛地刺出清風落英劍,直向我的小腿!


    “草!”我猛地避開,一把奪過清風落英劍,一把將她按在地上。


    “你瘋了嗎?”我一把抓住她豐滿柔軟的胸部,將她在手掌間捏得變形。


    陳湘口中發出痛楚的呻吟,咬牙道:“我沒有,我就想殺了你!”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但她們多少都知道我和她的糾葛,也沒有說話。


    隻有劉自立,忍不住開口道:“就算你想殺飛哥,捅大腿也是殺不了人的。你是在求死吧?”


    “是啊,不如饒了她,放她出去自生自滅吧。”李夢瑤也覺得於心不忍,心想這姑娘應該是失去生的希望了。


    “不。”我心中打了個寒顫,從未覺得死亡離我有那麽近。


    險些陰溝裏翻船!


    “你們看看清風落英劍上麵,是不是蘸了驅魔聖水?”我冷笑一聲。


    “沒錯。”羅莉迴答得幹脆。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我剛用血杯飲下魔偶的血液,擁有著黑暗生物的特質。


    這個時候,被沾了驅魔聖水的清風落英劍刺破皮膚,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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