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這種發現,簡直是意外之喜。


    “走,前麵有食物。”我笑著向童雪說道。


    她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


    我幹脆一把拉住她的手,像頭餓狼一樣向著那叢雪地中的植物撲去。


    童雪無奈之下,隻得緊跟著我的步伐。


    我們全速奔跑,很快便到了這叢雪白的植物前方。


    這是一片竹林,在積雪的覆蓋下,植株一片雪白。


    “竹子?”童雪很驚訝,顯然沒想到在這麽寒冷的天氣,還能有竹子頑強生長的。


    是的,不是生存,是生長。它們的竹葉都沒有凋零,堆積在葉片上的雪花稍多,都會將柔軟的葉子壓彎,隨後滑到地麵。


    它們依舊青翠。


    “這是雪竹,”我耐心解釋,“一種能在海拔3000多米的雪山線附近生長的植物。”


    雪中的竹子,就像畫卷一樣美麗。


    但童雪顯然沒有欣賞的欲望,直接問道:“能吃嗎?”


    我哭笑不得,吐槽道:“你家的竹子能吃?你是熊貓嗎?”


    她立即反應過來,眼中略掠過一絲驚喜:“你是說,它的竹筍就像冬筍一樣,能在冬天生長?”


    我點頭,直接拔出白梅落雪刀,鑽進了竹林。


    雪竹大多都是在春末夏初,積雪消融的時刻長出竹筍的。因此這一片竹林中,我們搜了個遍,也隻找到三根頑強的竹筍。


    而且它們的大小還非常讓人不滿意,不到手臂粗細,和平時食用的菜筍天差地別。


    好歹聊勝於無,我和童雪剝去筍殼,將竹筍切塊。


    我用筍殼和枯竹生火,煮開了雪水,浸泡筍塊。


    “要用水泡?泡了能生吃嗎?”童雪繼續發問。


    “你怕是餓傻了噢,”我笑了,“竹筍裏有大量草酸,生吃會出事的。”


    簡單的烹飪,沒有任何技巧,做熟就行了。


    我折了不到小拇指粗細的竹枝,充當筷子,和童雪吃了一頓水煮竹筍。


    出乎我的意料,雪竹筍脆嫩爽口,香氣濃鬱。但或許是因為我們的浸泡時間不夠,迴味中略帶著苦澀,稍有遺憾。


    然而這點食物,終究是不夠我們吃的,隻能說是勉強扼止了饑餓。


    我站起身來,將竹林中僅有的幾根嫩竹砍下,扔了一半給童雪。


    她一把接住,睨了我一眼:“什麽意思?”


    “吃啊。”我迴答得理所當然。


    童雪冷豔臉頰上的冰山融化了,化作一臉懵逼。


    我心裏偷笑,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這幅模樣我覺得挺有趣的。


    “你說我是熊貓?”童雪神色不善。


    “別看不起熊貓。”我告訴童雪,熊貓吃竹子,隻吃嫩竹。


    就像撕甘蔗一樣,撕掉嫩竹外麵那層皮,而後吃掉裏麵的部分。


    在大熊貓基地的熊貓,一年光是吃就能吃掉二十萬。除了營養師的專業調配以外,嫩竹也是重要的構成。


    能和那些高檔貨媲美,作為雜食動物,人怎麽就吃不得了?


    說完這些,我直接扯下竹枝,開始啃起了嫩竹。


    一股淡淡的竹香在我唇齒間彌漫開來,甘甜微涼的汁液親潤著口腔。


    “這都能想到,真是個人才。”童雪輕輕歎息一聲,向我豎起大拇指。


    她那原本厲害的野外生存技巧,在我麵前頓時黯然失色。


    我們啃過幾根嫩竹之後,總算是得到了暫時的滿足。


    隨後我們挖了個坑,像給自己挖墳一樣······


    但這片竹林稀疏,根本擋不住夜晚的寒風。如果不想被凍死,那隻能出此下策。


    隻是可憐了白落梅雪刀和紫金蛛腿,居然用來幹挖土這種事情。


    我率先跳進自己挖的坑,躺下後才發覺似乎有點小。如果要睡兩個人,那隻能側著蜷縮起身子,靠在彼此身上。


    “就這樣吧,還暖和。”童雪也是個實用派,沒那麽多講究。


    於是,我和她緊貼著彼此的身體,臥在土坑中。


    童雪主動將誘人的大腿放在我腿上,並摟住了我的肩膀,讓我和她死死貼在一起。


    我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的一對玉兔,在我的胸膛擠得扁圓。


    那舒適的觸感,登時讓我心跳漏了一拍,不知不覺某處就挺立了起來,略帶期待地開口:“你要對我做什麽?”


    童雪被我的無恥擊敗,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我隻是不想受冷,無謂地耗掉熱量。”


    “還有,你頂著我了。”作為一個奇女子,她說這話的時候相當淡定。


    我和她的鼻尖都快貼到一起了,她說話時帶著竹香的淡淡唿吸,都如此清晰可聞。


    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如此近看,竟然也找不到瑕疵。


    我心中立即動了歪念頭,旁敲側擊道:“你的手冷了。”


    “所以呢?”她皺著眉頭,沒摸清我的思路。


    “你知道,男人身上有個地方是最溫暖的。”我秉承著厚顏無恥的優秀精神,瘋狂暗示。


    話音一落,我已經準備好越坑而逃了。


    但童雪卻沒有過激的反應。下一瞬,我便感受到一隻手鑽進了我的褲襠。


    臥槽,這麽驚喜的嗎?


    童雪的巧手握住我的要害,那冰冷的觸感,立即破壞掉褲襠的溫暖,讓我一個激靈。


    不僅是身體,我感覺心靈都在顫抖地期待著。


    但童雪的下一句話,就像一盆冷水潑了下來:“現在你還敢亂來,我就給你掐斷。”


    隨後,她默默補了一句:“是挺溫暖的。”


    我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


    但有些反應,還真不是我能控製的。


    感受到她柔軟小手的觸感,我的下體越發堅挺了,頂起一個小帳篷。


    “你還動?”童雪有點羞惱。


    “我···”我也不知道,特麽的能說什麽?


    就這樣,在喜憂參半中,我們終是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我是一陣壓迫感中醒來的。


    我恍惚間還以為自己遭遇鬼壓床了,直到睜開雙眼。


    童雪幾乎把整個身子都壓在我身上了,她精致潤澤的嘴唇,離我隻有兩厘米的距離。


    而由於一個叫“陳伯”的親戚到來,我的小弟正死死抵在她的掌心。


    “童雪?”我搖了搖她的肩膀,將她喚醒。


    她猛地驚醒,睜開雙眼。


    一看我們這種怪異的體位,童雪立即抽出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她這一坐不要緊,關鍵是那挺翹渾圓的臀部直接坐到了我堅挺的要害,將它狠狠壓在股溝之間。


    突如其來的快感,差點讓我叫出聲來。


    童雪愣了一瞬,而後佯作若無其事,站起身來,爬出了土坑。


    “唉。”我看到她性感火辣的背影,歎息了一聲。


    很惱火啊,這一路上這種親密接觸肯定避免不了。每次都撩起火來,又不能提槍上陣,怕是要急死人啊。


    我收斂起思緒,也從坑裏爬了出來。


    因為溫度沒能降下,積雪的融化速度很慢。我直接捧了一把冰涼的雪,和童雪一起,簡單洗漱了一下。凍得我透心涼,心飛揚。


    特麽的,這種苦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童雪根本懶得整理一下淩亂的發絲,便催促著再次出發。


    我不由得感歎,顏值高的人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哪怕睡了一夜頭發淩亂,也那麽好看,甚至還平添了幾分慵懶的性感。


    可惜了,這麽性感的美人兒,卻始終冷著一張臉。


    一路行在雪地上,我們腳上的軍靴已經濕透。加上沒吃早飯,各種悲慘。


    所幸在不久後,我們見到一隻雪兔。這是一種個體較大的野兔,膽小怕驚、耐寒怕熱,經常在雪地上出沒。


    或許是為了保護自己,多年的進化,讓它們能在冬季將毛發變得雪白。如果在雪地中一動不動,很難被天敵發現。


    這小家夥非常警惕敏銳。我們發現它的同時,它也發現了我們。


    雪兔直接撒腿狂奔,在雪上留下淡淡的腳印。


    我就像是禁欲十年的色狼看到了美女,瘋狂追趕上去。


    雪兔的速度雖快,但比起我來還是慢了些許。我和它的距離逐漸拉近,直接拿下白蠟木弓,一箭射了出去。


    這一箭沒有瞄準它,而是瞄向了它直線奔跑的前路。


    於是便出現了戲劇化的一幕,雪兔像是主動赴死,主動撞上了鋒利的箭矢。


    它當即倒下,在雪地上灑下點點鮮紅,蹬了兩下腿,沒了動靜。


    我拔迴鐵箭,提起雪兔的屍體,向童雪說道:“根據食物鏈來說,附近肯定有草木。或許,我們快走出這片草原了。”


    有雪兔,必然有它的食物。


    果然,我們走不多時,便得見一片河穀。


    河穀旁是一片蘆葦叢,以及一片針葉林沼澤。


    “草,終於出草原了!”我難掩心中驚喜,甚至罵出了聲。


    這片草原資源貧瘠不說,還差點把雪盲症都給我弄出來了。


    我和童雪趕到這邊河穀邊緣,開始搜尋食物。


    水源,是無數生物賴以生存的資源。那些不用冬眠的動物,一定會在附近來飲水。


    原本可以根據動物糞便來判斷,但有積雪的覆蓋,我沒能看到這種蹤跡。


    在河穀邊緣的蘆葦叢,其實隱藏著大量昆蟲。但童雪似乎沒有對它們上心,隻是辨別出了少量可以食用的植物。


    我在枯枝落葉下、石塊下、樹皮內、土縫中,抓到了大量昆蟲。


    “能吃?”童雪的問話相當簡潔。


    “去掉頭就可以吃。”


    “嘎嘣脆。”


    “蛋白質是雞肉的三倍。”


    我一套“貝爺三連”,讓童雪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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