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院子裏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足足響了一刻多鍾,梁靜這才恢複了她往日一副溫柔的小家碧玉模樣,左手牽著梁風,右手牽著梁芮,扯著變了形的誇張笑容,從四合院中緩緩走了出來,哪裏還有剛才她痛苦欲絕的傷心。


    隻是她的身後,跟著幾個耷拉著腦袋,鼻青臉腫,有氣無力的四人,這四人,正是胡一刀和張四豐他們四個,看來剛才梁靜的一頓海揍,下手不輕。


    此刻他們遠遠的掉開梁靜三十多米的距離,畏畏縮縮的跟在她身後,看著梁靜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頭野獸,充滿了畏懼。


    本來她們可以直接馭器飛迴方天城,可奈何人家胡一刀他們說什麽都不願意再靠近過來,因此便隻能選擇步行這一原始的交通方式。


    發泄過了,梁靜自然不會再糾結曲風離開他的事情,這份感情隻是深深的壓在她的內心深處,讓時間來慢慢衝淡,她的心性,不是那些因為這種事情就要尋思死覓活的小女孩可以比擬。


    也許有一天她會連曲風這個名字都不會再記得起,沒有誰離開了誰是活不了的,她還有自己的事情,她還要去了解她和大周朝皇室的這段因果,用梁靜此刻心裏的話說:“滾就滾了吧,姐很忙的,還沒空搭理你。”。


    梁靜一路走在前麵,不時和梁風梁芮說的嗬嗬大笑,一臉的燦爛笑容,讓林蔭小道上遠遠傳出歡悅的氣氛。


    一百多裏的山路,她們自然是沒有全部步行,隻走了不到二十裏的路程,梁靜就狠著臉把張四豐拉了壯丁,直接架雲而去。


    堂堂的天一境界大能,盡然被梁靜拉了壯丁,他雖然嘴裏哼哼,臉上擺出一副不樂意的神色。不過卻不敢說得太過大聲。


    因此,在張四豐極不願意的情況之下,剩下的八十裏距離隻是分分鍾的時間就迴到了天方城內。


    找了個客棧住下,此刻靜待大周國皇室的人來“給個說法”。好了了這段因果,再次踏上她迴太陰村的旅途。


    一個國家的皇室就好比是一個宗門,這一點梁靜早就清楚,她之所以敢來接這段因果,那是因為她的火源鼎裏麵有三個元嬰期和四個金丹期的大修在,這一股勢力,放到世俗中來,絕對不比任何一個國家的皇室弱。


    要知道,火源鼎裏的這些人,可都是從極元宗一直修煉起來的。比之弱門野修,全都是以一當十的實力,法術攻擊手段層出不窮,隨便丟一件法器出來,說不定就能滅了一個國家的皇室。


    因此。對付大周朝皇室,梁靜心裏還是十分有底氣。


    可事實和梁靜猜想的卻有很大出入,首先,這個大周國的皇室,並不是梁靜想象的那麽弱小,根本就不能拿普通的國家皇室來對比,這一點梁靜便預料錯了。


    從李家祖廟的布建上。強行吸納青雲山脈的靈氣來鞏固根基,一個有傷天和的霸道降龍風水陣就能看得出來,這大周國的李家是有大能人的存在。


    當然,這個梁靜並不知道,她又沒有親臨安揚城去,自然是不會知道。


    其次。這個大周國的背景可是很多極品宗門都不願意招惹的存在,這才是這個大周國的皇室一直屹立不倒,沒有更新換代的原因,想想一個世俗中的皇朝,直接霸道的吸收青雲山脈的靈氣。而貴為中州執牛耳者的青雲宗卻視而不見,這一點來看,就極為不簡單。


    此刻,梁靜盤坐於床上,摒除雜念,靜心修煉起來,既然是她讓人家大周朝的皇室來給她一個說話,那麽這個說法一定是建立在強大的實力基礎之上。


    不然恐怕給說話的角色就要顛倒過來了。


    按理說,此地距離安揚城三萬二千五百裏,隻隔了玉石城、江嶽城和博川城三個城市,若是能馭器的修士,大約十五天天能到。


    修為較高的,起碼也需要五天時間,當然這種時間的推算可不能拿寒沙劍這種仙器來比擬,若是人人都有仙器,那仙器也就太不值錢了。


    因此,梁靜推算的時間,是在正常情況下的時間,到現在,距離他殺了李順民,已經一天過去了,那麽加上曹龍去報信,再到大周朝的高手過來,最快還有九天的時間。


    其實梁靜猜測錯了,此刻李家祖廟出來的那個白衣道人,帶著十多個金丹境界的高手,已經飛過了博川城,距離方天城這裏,隻有江嶽和玉石這兩個城市,大概還有兩天的時間就會到達,比梁靜預料的最快九天還要快了六天。


    不過梁靜哪裏管這些,她現在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怎麽收複火源鼎裏麵的那二十多人,讓他們發下血誓,為她所用,才是正事。


    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是到時候人家大周皇室的來興師問罪了,梁靜這裏隻有她和王小二勉強能戰,那不是找死是什麽。


    別想著又請張四豐出手,梁靜算是把那個酒色道人的秉性摸清楚了的,不到她要死的時候,這個大爺從來都不會主動幫她的忙,因此,還得靠她自己。


    “咦…什麽情況,這宋青梅日子過得夠滋潤的呀!”


    梁靜剛剛把意念進入到火源鼎中,就忍不住驚唿了一聲。


    沒想到這才距離極元殿的那場大戰過了四個多月,她火源鼎裏的這些人簡直全都變了性子,那裏還是有作為修士的高傲,這段日子,宋青梅可是享了大福。


    原來,正在這時,火源鼎內的一個大殿之中,宋青梅赫然正斜躺在正位之上,翹著二郎腿,雙目微閉,享受著周圍十個多大男人正在給她錘胳膊揉腿的,嫣然一副女皇帝的姿態。


    “不對,不是女皇帝,這火源鼎內,完全就是宋青梅活生生的後宮啊,就她宋青梅這副姿色,何時得到過這番待遇。應該這段時間,是她這輩子過得最舒心的日子吧。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鼎來”梁靜心裏這樣想著。


    現在不用她去追別人,見誰叫誰夫君了。而是別人腆著臉來求她垂青,隻要她一句話,分分鍾就能要了別人的性命,這種上位者的威風,宋青梅可簡直已經飄飄欲仙了。


    這不,正在這時,宋青梅又柔媚的伸了伸她“苗條的細腰”,在諾大的座位上騰出了一個寬約三寸的空隙,有些倦意的聲音,眼睛也不睜的說道:“小柱子。去給哀家把木牌拿來,看看今天是誰祖墳上冒青煙,哀家晚上好好寵幸他一番。”


    “得勒…”


    宋青梅身邊被他叫做小柱子的一個二十多歲,長得眉清目秀的小夥子聽見她的話,眼睛放光的看了一眼座位上的宋青梅。盯著她魔鬼般的細腰連連吞是十幾口唾液,這才不舍的轉過身去,風一樣的取木牌去了。


    “翻牌?寵幸?這宋青梅,還真把我這火源鼎裏當成了她的後宮了。”


    梁靜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宋青梅這個“大活寶”,真是感歎上天怎麽就生出了這麽一個極品人物,不僅感歎造物者之偉大。


    其實也怪不得宋青梅會過得這麽滋潤。這其中原因自然是跟梁靜煉化了火源鼎有極大的關係。


    首先,火源鼎被梁靜煉化進了她的丹田之中,裏麵的環境便再也不適合修煉,不僅沒有靈氣,而且還他們的靈力在不斷的被火源鼎吸收,這讓裏麵的所有人都苦不堪言。


    不能修煉。這麽多人都聚在一起,總要有點娛樂項目吧,二十多個男人,隻有宋青梅一個女的,雖然是長的醜了點。但是非常時間,自然是不能按常理度之了。


    誰不放低身份,那人家宋青梅還不會睡誰呢,所以宋青梅從無人問津到擇人而寵,這個變化,完全是翻天覆地的情況。


    說句實話,像宋青梅這種姿色,若是放在平時,別說讓這麽多高傲的男修士來巴結,恐怕求他們多看一眼,人家都會覺得髒了眼睛,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你不爭取還沒有機會呢,所謂物以稀為貴啊。


    其次,火源鼎以火而得名,宋青梅這個一向就肝火比較旺盛的極品就不用說了,就連那三個元嬰境界的大修都覺得每時每刻熱燥難耐,狠不得日日和宋青梅大戰三百迴合。


    那麽其他修為較低的築基期修士就更不用說了,這個感覺可能隻有張四豐能夠深刻的體會,他這個酒色道人的美譽不就是這麽來的嗎?


    “嗬嗬…我看你們這日子過得不錯嘛,完全是樂不思蜀啊。”


    梁靜嬉笑一聲,有些嘲諷的聲音在火源鼎的上空響了起來。


    “哼…梁靜,你趕緊滾蛋,不要擾了哀家的春夢。”


    聽見梁靜的聲音,宋青梅第一個不高興了,她半睡的雙眼陡然睜開,像是被人抓了小辮子一樣,極其靈敏的從座位上跳了下來,仰頭對著火源鼎的上空嚎叫一聲。


    這可是她的後宮啊,宋青梅做夢也想不到她也有今天,這種日子,就算是讓她就這麽死去她也願意,什麽修煉,什麽修為,在她心裏都是浮雲,她已經不能再忍受被人無視,說她是醜鬼的日子。


    因此,她堅決不允許梁靜壞了她的好事。


    “梁師姐,救命啊…”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隻要你放我們出去,你要什麽條件我們都答應…”


    ……


    雖然宋青梅享受這種生活,可是其他人不願意啊,這對他們來說完全就是非人的折磨,是對他們作為修士尊嚴的踐踏,因此,這會兒梁靜的聲音一響起,他們一個個的都跪地哀求了起來,希望梁靜歸還他們的自由。


    當然,那三個元嬰境界和四個金丹境界的高手卻沒有哀求,要他們這麽容易就對梁靜臣服,他們的心裏是不會這麽容易過了這個坎的,作為大修,都是有自己的高傲和骨氣的。


    就像和其他人爭寵一樣,雖然他們也很難受,需要發泄,可是他們還是磨不開臉去哀求宋青梅,到最後還不是宋青梅自己放下身價去垂青他們。


    因此,作為修為高強的大修,在什麽時候,都是有自尊,有傲氣的,不會這麽輕易就對任何人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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