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嬌喘伴隨著一串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不但令圍觀的眾坊主目瞪口呆,就連始作俑者的葉柏涵也差點失手攻擊了自己親手煉製出來的貴重法寶。


    他素來也算是個比較淡定的人物,無奈眼前所見的此情此景實在是讓人難以淡定。葉柏涵手忙腳亂的直接切換了監視地點,令有人鬆了一口氣,而有人露出明顯的失望表情。


    畫麵很快切到了一處正常的街市場景,葉柏涵尷尬說道:“沒想到會照到這樣的情景……大街上這也太不講究了。”


    一般來說,修士的房屋都有一定程度上阻隔神識入侵的法陣的,否則不要說這種監視,就是一般普通修士的神識掃描就夠他們吃一壺的。就算是小巷吧,然而在修士的世界裏這跟在大庭廣眾麵前也沒什麽區別。


    東坊主立刻安慰他,說道:“這不是你的錯。”然後就叫來手下,讓人去把那對有傷風化的修士給抓起來,“他們當我百善坊是什麽地方!?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當眾做這種事情,簡直不能容忍!你們派一隊士兵過去,抓到了之後直接扔到城外河裏清醒清醒!”


    聽到東坊主這麽一段話,天明坊與葉柏涵同姓的葉坊主頓時有些無趣,說道:“東坊主你這也太過不解風情了吧?人家道侶在那裏幹些雙修時幹的事情,隻不過是有些率性奔放,不太注意時間場合而已,又哪裏招你惹你了?你至於這麽狠嗎?”


    東坊主便冷著臉說道:“葉坊主要是憐香惜玉,大可前去把人帶迴去,我絕沒有意見。隻是帶迴去之後務必要管好他們,別讓他們再踏入百善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兩人眼看著就要爭吵起來了,葉柏涵趕緊把話題拉迴到了正題上麵。


    “兩位坊主請不要吵了,姑且讓我先介紹一下大千鏡台的具體功用與使用方式,好嗎?”


    說到底在場的都是對靈器功能感興趣的諸位坊主,所以葉柏涵這麽一說,兩人還真的姑且停止了爭論,重新把視線轉移到了大千鏡台之上。


    葉柏涵頓時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大千鏡台主要分成‘鏡’和‘台’兩個部分,台的部分是由靈台玉和五行砂構成,靈台玉上刻了九九八十一個法陣,通過這些法陣溝通五行砂,可以讓之形成與其守護範圍之內地形形貌相近,但是大小縮到足以完整顯現在鏡台上的景象。而‘鏡’的部分,則可以通過向特定的一點輸入靈力,使那一點的景象完整呈現在鏡麵之中。”


    “當然,隻是這樣的話,一般修士運用神識也可以做到,哪怕探測的範圍沒有那麽大,但是既然能做到就不算稀奇。不過大千鏡台有個特殊的能力,是光憑神識做不到的,就是它不但會記錄一切神識掃描到的內容,還可以在以後的某一個時間進行迴溯。”


    “也就是說,如果擁有大千鏡台,諸位坊主隨時可以查詢過去的時間之中坊內都發生了什麽事情。當然這些靈器神識也是可以屏蔽的,如果有人事先有所準備,或者刻意掩藏,那麽法器也是探查不出來的。不過一個坊市這麽大,沒有人能夠完全屏蔽。而且為了防止有人試圖屏蔽神識,我也用了一些手段。”


    然後他就給眾人展示了一下他所使用的一些手段。


    隻見鏡台上的沙盤之上,所有房屋上麵猛然開始籠罩了一層薄薄的綠色光芒。不但如此,街上行走的行人們猶如細小白影一般的身上也開始籠罩上了綠色光芒,除了少數幾個。


    那個被除外的少數幾個身上直接冒出了刺眼的紅光,其中一個直接就出現在百善坊坊主府的門外。


    眾坊主頓時都吃了一驚,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葉柏涵卻沒有馬上迴答眾人的問題,而是想伸手點選了那個紅點。隻見紅點所在位置的情況迅速顯像在了鏡麵上,卻是一個侍衛打扮的修士。


    雲坊主看到對方模樣的瞬間,迅速就臉色一變,對葉柏涵質問道:“你是什麽意思!?”


    也難怪她反應那麽大。天舟城內各大坊市之中坊主的近衛或者侍從的打扮通常都是固定的,雖然不是強製要求,但是因為坊主府會主動為侍者提供法袍和一些其它的法器裝備,所以其風格還是都具有一定的統一性的。


    比如雲坊主就喜歡給侍衛配備一些紫色鑲邊流雲暗紋的法袍,所以她的很多侍者都是穿成這個樣子的。這個情況下,葉柏涵隻要一看對方的打扮,就能知道對方的身份來曆。


    葉柏涵見雲坊主發火,趕緊開口安撫道:“坊主先別急著生氣,我並沒有針對您的意思,倒想告訴您這紅光出現的機製。”


    他語氣溫柔誠懇,加上一張臉秀美無雙,好聲好氣地對人說話的時候,雲坊主卻是有火氣也發不出來了,於是有些不情願地開口說道:“……你說吧。”


    葉柏涵便說道:“這個紅點的機製其實很簡單。整個天舟城之中是布有大量陣法的,這些陣法控製著所有坊市的運作,但是卻允許坊市之中出現各種屏蔽神識探測的陣法或者結界。這原本是為了更好地保護大家的私密而存在,不過若是被人利用,也可能用來讓人使用神識屏蔽的法器非法停留在天舟城內。”


    “大千鏡台本身的機製,其實就是神識探索坊內的所有修士行蹤,然後將之標記,將一般的修士標記為綠色,而屏蔽了神識且本身沒有銘牌氣息的修士標注成了紅色。”


    葉柏涵說道:“所以,我當然不是要指責雲坊主你什麽,隻是指出雲坊主的手下可能是在並未攜帶銘牌的情況下同時屏蔽了自身的神識氣機而已。”


    這樣的說法確實讓人能夠接受一點,但是就本質上來說其實沒有改變任何事情。換句話來說,一般情況下到底什麽人需要有意地屏蔽自身的神識,並且藏匿或者脫離銘牌的牽製?


    對於行會來說,他們自然是很不喜歡這種脫離了本身控製的情況,也粗暴地認為會這麽做的人無非就是陰謀者或者試圖對行會不利的人。


    雲坊主聽了葉柏涵的解釋之後,情緒還是非常不悅,說道:“誰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是不是因為競爭關係有意構陷?”


    葉柏涵便迴答道:“想要確定是真是假的問題也是很容易的。雲坊主隻要迴頭去取了那人的銘牌,花費些許時間關注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他的態度坦蕩自然,完全沒有心虛感。雲坊主沉默了一下,才迴答道:“我自然會去做。”


    但是事實上,她此時心裏記起了一些事情,難免也有了些許疑慮。於是趁著葉柏涵對其它人繼續介紹大千鏡台的功用時,雲坊主就走到一邊,交代自己的親信迅速前去尋找內坊尋找那人的銘牌,不要驚動其它任何侍從。


    結果沒過多久時間,她的心腹快速趕了迴來,同時還帶迴了一個讓雲坊主心頭一跳的消息:“……那邊尋找了一番之後,倒是找到了幾個姓名相近的銘牌,但是都不是我們坊的那一位。不但信息對不上,銘牌的指向位置也不對。他們……沒找到那一位的銘牌和身份信息。”


    雲坊主聽了之後,臉色不免大變。她一瞬間很想把那人抓起來,質問對方是何來曆,有何圖謀,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因為她沒有忘記,這個人是從懸暉那裏推薦到她手上的。事實上,懸暉推薦給她的人遠遠不止一個兩個,她也一直很信任懸暉,隻要對方確實有本事,絕不吝嗇於重用。


    她可以不相信葉柏涵,但是如果內坊都沒有相關的身份記錄,那對於雲坊主本人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這有兩種可能性,一是他本人確實沒有天舟城的身份,但是這不太可能,因為既然對方已經為坊市本身工作,那麽即使原本是擅自停留,也可以直接讓雲坊主幫忙解決一下。但事實上,對方完全沒有提到過類似的事情。第二個可能的原因就是那人刻意不想被行會監控到行蹤了。


    天舟行會對於行蹤的監控並不嚴厲,也無法監控到住宅內部的行動,如果連這種程度的行蹤都不願意被捕獲,那麽就相當可疑了。


    雲坊主此時隻想知道,這到底是對方本人的行為,還是懸暉也參與了其中。而懸暉推薦給她的其他人之中是不是也可能有類似的問題?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重新向著葉柏涵大步走來,然後開口說道:“這個大千鏡台定價多少靈石!?我要一件,如果可以的話,希望盡快煉製出來!”


    雲坊主是懸暉的直屬上司,也是他的最有力支持者,眾人怎麽也想不到她會主動向葉柏涵訂購法器,而且是在三個月的比試期間。


    在場的大部分坊主都隱隱意識到似乎有什麽大事發生了。


    葉柏涵聽了,開口說道:“雲坊主可以通過內坊向我下任務,我會盡早完成的。”


    雲坊主說道:“七日內能完成嗎?”


    葉柏涵迴答道:“隻要內坊正式向我下了任務,我就可以直接交付一件。我之前其實已經準備了幾件大千鏡台,畢竟前幾日都沒有什麽任務,我索性多煉製了幾件。”


    雲坊主頓時為之一噎。她心裏隱隱明白,葉柏涵沒有接到任務,應該是自己這邊有人壓下了他的任務單子。


    她心裏起了懷疑,就變得一秒鍾也等不下去。所以她開口說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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