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拿起隨身行李,刀劍,出了門,趙顯成湊到馬雲天身邊,嬉皮笑臉,道:“二哥,謝謝你,過幾天等我有了錢,馬上還你。”


    馬雲天瞧他一眼,很是無奈,隻歎道:“算了吧,你有沒有錢,我再清楚不過了。”


    趙顯成笑道:“那就多謝二哥了,將來有什麽事情需要小第去做,你盡管吩咐。”


    一行人奔霄山大路而走,行約數裏,隻見前方浩浩蕩蕩,駛過來十數匹鐵騎,眾人立即戒備,待到臨近,隻見何幔寧雀躍高唿,道:“舅舅,我在這。”


    隻見對麵當頭一位老者,正是薛奎。何幔寧急忙跑了過去,與舅舅相見,道:“舅舅,你們沒事吧。”


    薛奎氣道:“你這丫頭,舅舅一不留神你就跑了,可讓舅舅好找啊。”


    何幔寧笑道:“我不是跑,是因為我看見一個人,所以追了過去,舅舅,你猜我看見的是誰?”


    薛奎不屑的道:“是誰。”何幔寧笑道:“就是沈劍南。”


    薛奎大喜,忙問道:“真的,在哪呢。”


    何幔寧指對麵一群人說道:“在那呢.”


    薛奎急忙款步上前,作揖問道:“不知哪位是沈劍南沈公子?”


    沈劍南從人群中走出,還禮笑道:“在下便是沈劍南,想必前輩就是薛奎薛老英雄了。”


    薛奎上下打量一翻,見他儀表堂堂,舉止文雅,想來沒錯,正和曲傲風所形容相象,當下笑道:“沈公子,老夫是受曲傲風打下相請,特上逍遙宮保你周全,現下見你安然無恙,我也好向曲傲風交代了。”


    沈劍南忙謝道:“有勞薛老英雄費心,不知曲叔叔現在何處,一切可都安好?”


    薛奎笑道:“曲傲風這個人飄忽不定,來無影去無蹤,老夫也不知道現在哪裏,他隻說需要的時候自會出現。”


    範子溪見到何幔寧略顯親切,一幅擔心的表情,說道:“幔寧,你跑哪去了,我好擔心你。”


    何幔寧笑道:“我沒事啊,一直和沈大哥在一起。”


    這個沈大哥三個字剛一出口,隻見範子溪臉色登時變樣,立即沉了下去,冷冷說道:“沈大哥,就是那個小子?”


    手指著沈劍南不屑地問。何幔寧笑道:“是啊,他人可好了,還要帶我去霄山玩呢。”


    範子溪越聽越氣,道:“霄山有什麽好玩,我看這小子不像什麽好人,你還是少跟他接觸為妙。”


    何幔寧氣道:“師哥,你說什麽呢,你知道不知道在背後說人壞話,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範子溪道:“反正我不喜歡這個人。”


    何幔寧道:“好了,咱們過去吧,大家認識一下。”


    範子溪顯然不情願,被何幔寧強拉著走過來。


    何幔寧給沈劍南介紹,範子溪隻斜眼瞧了一下,連正臉也不給,淡淡說道:“沈公子。”沈劍南欣然迴敬。馬雲天上前作揖,道:“在下霄山派二當家,馬雲天,見過薛老英雄。”說著躬身拜了下去。其他幾人也相繼拜敬。薛奎一一答禮。


    馬雲天接著道:“我等眾人正準備迴霄山,若薛老英雄不嫌棄,就請同上霄山一聚,如何。”


    何幔寧心想舅舅若能也去,自己去也就不會阻攔,當下說道:“舅舅,咱們就一同去吧,聽說霄山上,有可多好玩的東西了,咱們正好順便旅遊了。”


    薛奎道:“胡鬧,人家有事,我們怎好打擾人家。”


    何幔寧撅起小嘴,哀求,道:“舅舅,就去嘛。”


    沈劍南道:“薛老英雄,若無事,坐坐也無妨。”


    薛奎謝道:“各位心意,老夫心領,但我等離莊數日,須迴去打點,倘若日後閑暇,定去霄山拜訪。”


    何幔寧聽舅舅這麽一說,知道去是無望,兀自難過,道:“舅舅不去,那我自己去可以嗎。”


    還未等薛奎表態,範子溪已然搶上接道:“什麽,你自己去,你瘋了,一幫男人,你一個女人,怎麽方便。”


    何幔寧道:“有什麽不方便,又不是去寺院。”


    沈劍南聽出兩人說話的意思,何幔寧顯然是想跟著自己去玩,但範子溪明顯是怕他的心上人受到欺負,當下笑道:“何姑娘,你師哥擔心的也不無道理,況且我現在還有要事沒有解決,那個黑衣人隨時可能出現,等我把事情都辦完了,再帶你上霄山如何。”


    何幔寧很是無奈,垂頭喪氣,本來可以去霄山玩幾日,沒想到在此遇上了舅舅他們,上霄山就此泡湯,當下隻淡淡地道:“那好吧,等你忙完了可要去薛家莊找我啊。”


    範子溪心道:“幔寧見這小子才一日不到,怎麽這般熱情,莫非她....,這小子真是個禍害,我得想個辦法。”


    薛奎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沈劍南與眾人一一餞別,何幔寧遲遲不肯走,不時的迴著頭張望。


    薛奎等人走後,周公義笑道:“看來那個姓範的公子,已經把沈兄當成了情敵了。”


    沈劍南驚訝,問道:“什麽?情敵?”


    趙顯成笑道:“我也看出來了,你見他看何姑娘的眼神,再見他看沈兄的表情,恨不得把你吃掉啊,沈兄,以後再見著姓範的小子可要小心了。”


    沈劍南歎道:“我和何姑娘見麵才不到一天,範公子不至於吧。”


    周公義道:“時間並不能說明問題,有一種愛叫一見鍾情,我看何姑娘對你似乎就是,看她跟你說話的眼神,而且遲遲不肯離開,這也難怪範公子會吃醋。”


    沈劍南尷尬,道:“我怎麽沒看出來呢,我看不可能,何姑娘隻是因為我會帶她上霄山而已,能看出她是一個很喜歡遊玩的人,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那樣。”趙顯成道:“但願如此。”


    眾人一行奔波三日,勁走百餘裏路,這日方才來到霄山,沈劍南兩月之前到過一次,但那時卻是被綁而至,待看見事物時以在大殿上,霄山環境卻不見的,方才來到,沈劍南拍手叫絕,真是好不氣派,整個山上建築整齊,田地闊野,人丁甚是興旺,百姓遊走,笑逐言開,走在上山的路上,隻覺山中充滿豪氣,讓人不禁讚歎,真是個好去處,沿途守衛精神飽滿,足見旺盛之舉。


    馬雲天道:“沈兄弟,之前來過,但未睹我霄山風采,今日又來,且看我霄山如何?”


    沈劍南笑道:“真是個好地方,剛才我這一路已在觀望,個中雄壯已映如眼簾,真是一座雄偉的山峰,可以看得出,十傑在此山費了不少心思。”


    馬雲天笑道:“我霄山,正如沈兄弟所說,多已耕種為生,這裏土地闊野千裏,百姓豐衣足食,實屬自力更生,不須外界支持,沈兄弟前麵就是霄山總壇大殿。”


    說著指向遠處。沈劍南看過去,不禁驚訝,真是雄偉,道:“霄山這大殿,與逍遙宮相差無幾,能看得出,眾兄弟苦心經營,著實難得。”


    馬雲天笑道:“沈兄弟真是抬舉,此處怎可與逍遙宮相比。”


    沈劍南笑道:“比得,比得,依我看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周公義道:“沈兄,咱們還是閑話少敘,抓緊時間去到山上,一場大宴等著我們呢。”


    沈劍南笑道:“才剛宴過,怎麽又宴?”


    周公義道:“你是有所不知,我們兄弟平常沒事就喜歡喝酒聊天,從無一天閑暇,隻要你在山上住上半月,保你也是一代酒仙。”


    沈劍南聽罷不覺打了一個寒戰,心道:“我這等酒量,要如這般喝,不出三日,便會人事不醒,哪還挨得到半月。”


    當下笑道:“在下不勝酒力,酒仙我看我還是不當為上。”


    郝長風笑道:“沈兄弟,七弟隻是開個玩笑而已,莫要當真,整個霄山隻他一人能飲而已。”


    沈劍南笑道:“看來周兄弟是酒中豪傑了。”


    周公義道:“哪裏,等大夥宴會的時候,你就能瞧見孰能喝孰不能喝了。”


    馬雲天道:“好了,不要在酒上辨別,能與不能一喝便知,我們先結合大夥,再商討宴會之事。”


    眾人來到山頂,進得大殿,沈劍南尤記起當日,腦海裏迴想一遍,當下笑道:“記得那日我來,眾人還當我是敵人,沒想到這次前來,大家已是朋友,這才兩月有餘,真是世事難料,怎麽也沒有想到,我與眾兄弟竟結此緣分,這乃是上天安排。”


    趙顯成道:“沈兄,我們十兄弟最好結交江湖上講義氣的朋友,偏偏你就是,我們哪有不交之理。”


    沈劍南自覺慚愧,笑道:“趙兄弟,羞煞我也,在下怎敢當義氣二字。”


    趙顯成道:“沈兄不必過謙,雖然你武功不見經傳,但心地善良,更俠義為懷,堪稱義,一點不過。”


    正說話間,王赫與曹震海迎麵走來,正是來迎接眾兄弟,當下作揖笑道:“各位兄弟凱旋而歸,真是可喜可賀。”


    馬雲天道:“三弟別來無恙,大夥不在這數日,山莊一切可曾多好。”


    王赫道:“一切如往常,請二哥放心,但不知二哥下山所救之兄弟如何?”


    馬雲天隨即叫過沈劍南,對王赫道:“這位便是沈劍南沈兄弟。”


    沈劍南急忙躬身,毫不怠慢,笑道:“王三哥,別來無恙,那日匆匆一見,未及答話,還請恕罪。”


    王赫欣然笑道:“哪裏,哪裏,大家都自家兄弟,哪來那許多客氣,沈兄弟,快裏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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