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婷此刻無奈的搖搖頭。


    “呃……是這樣的,你看啊,你的年齡也不小了,我呢也沒婚配,我是想我們能不能親上加親,


    我剛才還想跟姨父說說,哪成想被你打斷了……”阿威此刻腆著臉說道。


    “這當然不行了!”蘇黎世逮著這個機會打斷,這個劉芒從一見麵開始,就一直在針對他,蘇黎世已經決定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怎麽?小子,關你什麽事?”阿威此時氣的咬牙切齒。


    此刻的蘇黎世一臉誇張的說道:“本來嘛!是不關我事,但是我作為旁人也就發表點意見嘛!你看看你,一臉的早衰相。”


    “哇,更誇張的是,這麽年輕竟然就有了白頭發!怎麽能配上我們年輕漂亮的任大小姐。”就見蘇黎世迅速伸手自劉芒頭上拔下一根頭發,隨即大叫道。


    “你放屁,哪有,這根頭發肯定不是我的。”阿威此時大急。


    隨即抓了抓頭,轉向任婷婷解釋道:“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剛才我扶一個跌倒的老奶奶時沾到的,表妹,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是這麽的心地善良。”


    蘇黎世眼見已經達到目的,也不繼續跟他扯,對著小師姐使了個眼色,順手端起一杯茶走到門外。


    “師弟,怎麽了?”夏怡小師姐跟了出來問道。


    蘇黎世此時一臉詭笑:“師姐,想不想讓這個阿威隊長出醜?”


    “當然想了,這個人太煩了!”夏怡小師姐隨即點點頭道。


    當她看到蘇黎世自懷中掏出兩張黃符和一個小小的稻草人之時,夏怡捂嘴輕笑道:“你不會是想……。”


    “沒錯,師姐你去把這張黃符貼到那流氓身上,小心點,別被他發現。”蘇黎世將其中一張黃符遞給了夏怡。


    “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夏怡接過符剛想進去,蘇黎世拉住她,叮囑道:“師姐你一定要記住,


    等一下如果動靜太大的話,肯定會驚動師父的,隻要見師父下來,你馬上就把符撕下來,不要被師父抓到。”


    “嗯”夏怡點點頭。


    “放心。”


    此時蘇黎世躲在門外,看著師姐進去裝做若無其事的將符貼到阿威的後背之上,馬上拿著剛才拔到的頭發,


    用黃符將它包起來,就見他右手中食指並攏夾住,其他三指彎曲,舉到眉心前,口中默念:“洞玄三昧、無量真靈,急急如律令,敕!”


    隨即手輕輕一震,黃符憑空著火燃燒。蘇黎世把它丟進帶出來的茶杯之中,等燒完,用手沾著符水塗到稻草人身上,


    於是雙手合十結印,繼續掐訣誦咒:“三魂居左,七魄守右。靜聽神命,運轉璿璣,疾!”


    隨著咒念完,對著稻草人一指,稻草人身上生出一道毫光,隨即隱入不顯。


    “成了!”蘇黎世此刻見狀一喜。


    這類道法其實還有個更簡單的方法,就是把剛剛包著查仁頭發的黃符,由施法人吞進肚內,一樣能起到效果。


    但是蘇黎世嫌這種方法太惡心,寧願選擇這種麻煩一些的辦法。


    “先試試效果!”


    蘇黎世先控製好稻草人的手朝自己臉上扇一巴掌,同時眼睛沒忘記向屋子裏看去。


    屋內,阿威此刻正在糾纏著任婷婷:“表妹,我們從小青梅竹馬,小時候我還經常拉著你的小手一起去玩呢。”說著還配合的伸出手想去拉任婷婷的手。


    此時任婷婷剛想躲開,就見那阿威的手剛伸到半路,卻突然一停,縮迴,隻聞“啪”的一聲給了自己一把掌。


    任婷婷此刻滿臉驚訝的看著他,此時阿威一臉的尷尬,幹笑道:“嗬嗬,這蚊子真可惡,我在打蚊子!”


    剛說完右手又“啪”的抽了自己一耳光,這一下是真的重,臉上立馬生出五道紅印。


    這時右手還想繼續抽,阿威趕緊用左手死死的抓住,兩隻手僵持了一會,此時就見阿威突然張開雙臂,朝任婷婷撲了過去。


    ““啊……表哥你幹嘛!”就見任婷婷尖叫一聲連忙躲開。


    “唉!婷婷姐,這很明顯啊!你表哥現在是色膽包天,軟的不行,想對你來硬的。”夏怡小師姐在旁邊添油加醋的說道。


    “表妹,你別聽她胡說啊!這不關我的事,我的身體不受控製了。”阿威這時動作僵硬,此刻一臉驚恐的說道。


    在說話的過程當中,阿威的身體也沒停下,放棄衝向任婷婷,一頓一頓的走到樓梯邊,抓住扶手,頭就往上撞,撞了幾下,開始抱著柱子用下半身上下摩擦。


    “不要,不要,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表姨丈,快救我,救命啊。”阿威此時被搞得痛不欲生,連忙大叫道。


    此時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夏怡趕快過去把阿威後背的符揭下,藏在袖子之中。


    任婷婷見狀生疑,剛想詢問,就見夏怡把食指放到嘴邊噓了一聲。任婷婷猶豫了一下,沒有問出聲。


    這時,九叔跟任老爺已經自樓上下來,阿威現在終於是消停下來,萎靡的滑坐在地上,委屈的對著自樓上下來的任老爺叫了一聲表姨丈。


    “這是怎麽迴事?”九叔盯著夏怡問道。


    “噢!是這樣的,剛才我們說著話,威隊長突然之間就像發了羊癲瘋一樣,不僅打自己,還往樓梯扶手……”


    說到最後,小怡在九叔的逼視下心虛的聲音越來越小。


    “師父!”蘇黎世在門外把證據銷毀之後進來,輕鬆的叫了一聲。


    “你們淨給我惹事,蘇黎世今晚我感覺要出事情,你就在任府保護任老爺和任小姐,夏怡你跟我迴去!”九叔若有所思的橫了他一眼說道。


    隨即轉迴到任老爺的臉上,說道:“好了,明天我一早便過來,跟你打點一下上山遷葬所需要的東西。”


    “好的,那先父的棺材……”任老爺問道。


    九叔這時應道:“午時正由義莊出發。”


    “那就辛苦九叔你了,請請──”任老爺此時客套的說道。


    這時小師姐夏怡對著蘇黎世吐了吐舌頭,兩人相視一笑,與任婷婷打了聲招唿,於是跟在九叔後麵迴到義莊。


    同時,迴到大廳之內!


    在看到阿威將衣服幾乎全部都要脫光之時,任老爺此時的臉色十分難看。


    “阿威,你讓我怎麽說你才好..........!”任老爺說道。


    “表姨夫,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阿威此時連忙解釋道。


    “那你告訴我是哪樣,簡直就是胡鬧!”


    這時任老爺狠狠的瞪了阿威一眼,不再聽阿威的任何的解釋,隨即快步下了樓,走出了大廳。


    迴到義莊天色已經漆黑,文才和秋生正在那侃的是昏天黑地,秋生看到九叔和夏怡迴來,隨即秋生朝窗外看一眼,一整衣衫說道:


    “師父,我得先跑了,太晚迴去,姑姑會不高興。”


    九叔此時並沒有反對應了一聲道:“好……”


    “我看你最近要倒黴,你還是小心為妙,身上千萬要帶著靈符。”文才此刻說了一句。


    秋生聞言打一個寒噤說道:“我說文才,你給我閉上你那烏鴉臭嘴,沒有的事,也被你這張臭嘴給說著了。”


    “這世上哪來的這麽多鬼。”九叔此時白了文才一眼說道。


    這時文才撓了撓頭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那年輕的鬼肯定是少不了的吧。”


    秋生此時又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噤。


    “唉!文才你白跟為師這麽多年,你連常人身上有三把陽火,一般鬼怪未夠道行的不容易接近這個是你也不知道?”九叔此時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文才,搖頭說道。


    “我隻是讓他小心一些。”文才插嘴道。


    此時九叔反手拍出,總算讓他閉嘴。


    有九叔的這一番話,秋生當然放心的走了。


    深夜的街道一片寂靜。秋生此刻雖然有九叔的一番話,放下忐忑的心,走著還是不免有些心顫。


    這時突然刮起一陣冷風,而那小玉的鬼魂就在這個時候在一側牆邊出現。


    秋生此刻不由自主得打了一個冷顫,同頭迴頭望去,在他的眼中,是看不見小玉的。


    於是他迴頭再次前行,小玉也一起動身,飄然的移向秋生,一麵用她那含情脈脈的笑容看著秋生。


    兩人此刻距離不過丈許之時,突然秋生的頭頂與雙肩便出現了三股陽火。


    那三股陽火有半尺左右。突然的飛舞起來,在那小玉的鬼眼當中,陽火盛的男人都是這樣,既然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從來不會覺得奇怪,繼續朝秋生接近。


    她知道那是陽火,但卻從來沒有接觸過,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而現在她卻知道厲害了。


    此刻她的手剛接近,就見秋生身上那三股陽火便旺盛起來,‘碰’地冒起老高的三條,迅疾的朝她卷去……。


    這時小玉連忙躲閃,手卻依然被陽火灼到,突感一陣刺痛,慌忙縮迴。


    她看著被灼痛的手,心裏還是不服氣,於是再移步上前,再次伸手。


    這一次秋生的那三股陽火冒得是更高更盛,小玉看著害怕,急忙將手縮迴,隨即目光四掃,正巧瞥見麗春院的招牌。


    在招牌的旁邊,一排晾衣杆,晾曬著好些衣褲,都是一種式樣。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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