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麻溜的教我,教我!!!”


    秋生這時忍不住喊了起來,就差沒有手舞足蹈,文才他也好不到哪裏,正激動的指著自己。


    蘇黎世此時白了他們兩人一眼,隨即無語的說道:“教了你們之後,讓你們去和教堂的神父貼麵、吻手啊。”


    “哈哈……!!”


    此時的任婷婷被蘇黎世這話給逗得捧腹大笑,隻要一想到那滿臉大胡渣子的教父和老師兩位師兄貼麵的場麵,她就開心得不得了。


    這時跟來的兩個小丫環也咯咯的笑個不停,都在心中暗想:這一趟真的沒有白來,這眼界開的真是不賴,尤其是和教堂神父的貼麵、吻手禮。


    神父是什麽,文才和秋生知道,任家鎮就有教堂,在鎮子的東邊,隻是信仰的人不多,一想到那個滿臉胡渣子的洋人神父,秋生和文才頓時整個人都蔫了。


    “你們都進來吧,開始上課了。”


    沒有搭理那幾乎石化的秋生和文才,蘇黎世帶著任婷婷來到自己房間,兩個丫環好奇的站在門口偷看。


    隨後秋生和文才也擠了進來,他們的舉動讓任婷婷有些不滿,老師教我,你們來湊什麽熱鬧啊。


    “我們國家留洋的人很多,他們的足跡遍布整個世界,如美國、英國、德國……等等,但各個國家的語言並不相同,


    比如在我們的國家說中文,美國說美語,英國說英語……而在這些語言之中以英文的使用最為廣泛,


    你們可以理解為英語為世界上語言覆蓋最多的一種,而我呢就是教你們英文,至於其他的語種我不是不教,而是我不精通。”


    蘇黎世上輩子主修的是玄學,可是他的英語底子也不賴,要不他依仗什麽考進國內的最高學府。


    玄學為主攻,英語則是興趣。想教導一個沒有基礎的小白學習英語並不容易,得從基礎字母開始教起,那樣的進度是非常慢,


    現在的蘇黎世隻能挑選一些經常用到的問候語來教,相信可以讓任婷婷消化一段時間。


    假如等到她家裏出事之後,她還想學習,那就再慢慢補習基礎也不遲。


    任家肯定會出事,這已成為定局,就算是蘇黎世他知道一切現在也不可以說破,就算是說,隻要任家不肯焚燒那老太爺的屍體,屍變是遲早會發生的事情。


    隻是現實對任婷婷來說有點殘忍,好在任家是大戶人家,就算什麽都不做,家產都足夠任婷婷瀟灑幾輩子。


    “goodafternoon,father.”


    “這句話的音譯是:下午好,爸爸!”蘇黎世這時一邊念英文一邊解釋道。


    “goodmorning”


    “這句話的音譯是:早上好”


    現在的義莊之中一直傳出念英文的聲音,任婷婷學的非常認真,看得出來她是真心的來求學,至於秋生和文才這兩個活寶,蘇黎世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


    “孤獨摸你”此時這兩人念了這一句,將蘇黎世那是雷的外焦裏嫩。


    此時在蘇黎世的麵前出現一個辣眼睛的畫麵:一群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左一句‘孤獨摸你’,右一句‘愛老虎油’,這場麵難以形容。


    時間過得飛快,已將近傍晚。


    “哎呀不好,太晚了。”此時認真學習的任婷婷壓根,就沒有注意到秋生和文才想要道歉的想法,


    當她迴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居然天要黑了。


    “任小姐沒事,我送你迴家,保證安全!”


    “我也送你,任何妖魔鬼怪都要靠邊站!”


    秋生和文才想做護花使者,借此機會來解釋一下之前的誤會。因為自義莊到鎮裏的路有一段距離,其中也會經過一些比較陰暗的區域,晚上容易碰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這時九叔和夏怡小師姐推開門走了進來,


    “夏怡、蘇黎世你跟我護送一下任小姐迴家,正好我有要緊事情跟任老爺詳談,文才和秋生你倆在義莊看守。”九叔也不顧文才和秋生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說道。


    隨即,九叔、蘇黎世、任婷婷和那兩個丫環趁天色還沒暗下來趕奔任府。


    九叔、蘇黎世跟著任婷婷到了任府,這座府邸是標準的民國時期建築,一棟二層的洋房別墅,帶著一個大大的花園。


    任婷婷像小麻雀般飛了進去,剛進屋就看到劉芒一身官服,在任老爺一側坐著。任老爺和a阿威正在閑聊些什麽。


    “阿威,你不是說你最近忙得很嗎?”任老爺微微一笑道。


    阿威連忙應道:“忙是忙一些,縣太爺最近身子有些不好,府街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我來打點。”


    “那其他的人呢?”任老爺隨口問道。


    阿威此刻看到剛進門的婷婷,隨即表情十足的看著婷婷問道:“表妹這是上哪裏去了?”轉而又說道:


    “那些人一個個隻懂得作威作福,沒一個管用,不過就是在怎麽忙,我也要過來看看表姨丈跟表妹的。”


    此時任婷婷故意偏開臉。


    “噢,好像是昨天,我不是整天都過來的幫忙。”阿威此刻總是不會忘記說自己的好處。


    此時任老爺隨口一句問道:“那衙門方麵?”。


    “衙門內人多的是,有他們在那看著,就可以了。”這時阿威衝口而出。


    任婷婷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馬上插口一句問道:“你不是說他們沒一個管用的?”


    “遷葬那件事怎樣了?”阿威聞言一怔,連忙轉移話題,向任老爺問道。


    任老爺迴答道:“隻等九叔找一塊好的山地。”


    “表姨丈就為這件事憂心。”阿威適時地說道。


    任老爺這時又說道:“還有的就是婷婷的婚事,婷婷都這麽大了。”


    “爹,你怎麽又說這些。”任婷婷撒嬌一聲道。


    任老爺一笑道:“身為父母的總是擔心嘛!”


    “表姨丈,我的年紀不小了。”此時阿威說道。


    任老爺聞言漫不經意的問道:“你可有三十歲?”


    “二十九歲半。”阿威答道。


    任老爺迴道:“也該是成家立室的時候了,你找到對像了?”


    “找到了。就是不知道表姨丈會不會反對。”阿威不由看一眼任婷婷,眉飛色舞的說道。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沒有什麽不妥啊?”


    “我父母雙亡──”


    “由我來作主。相信你泉下的父母都不會反對的。”


    “多謝表姨丈成全。”阿威此時認為任老爺已經明白他心意,將任婷婷許配給他。


    任老爺不以為意的笑著接道:“看在親戚的份上,隻要你開口,表姨丈一定會幫忙的。”


    阿威一聽更就心花怒放。


    任婷婷一看形勢不對,立刻把九叔師徒三人身在門外的事情告訴了任老爺,任老爺聽後,責怪任婷婷進廳之後為何不通知一聲,讓九叔師徒三人等待這麽長的時間。


    於是連忙讓管家把三人引進府來,而婷婷在任老爺身後替任老爺捶背,來安慰自己的父親。


    “任老爺我想和你談一下,任老太爺的事。”九叔進廳來之後拱拱手說道。


    “那我們去樓上的書房談吧。”任老爺聞言點點頭,率先朝樓上走去。


    這時九叔迴頭叮囑蘇黎世兩人道:“我跟任老爺上去,你們倆呆在這,別給我搗蛋!”說完跟在任老爺後麵上樓談去了,隻留下幾個年輕人在樓下。


    此時阿威正在跟任婷婷七拉八扯,而任婷婷隻是平淡的偶爾接上一兩句。


    這些時日,任婷婷已經跟夏怡成為好朋友,看到夏怡、蘇黎世走過來,任婷婷好像找到救星一樣,高興的拉著她的手到一旁聊天。


    蘇黎世這時暗想:你們聊了一路還沒聊夠嗎?隨即四處觀望,正巧看到一臉苦瓜相的劉芒,立時恍然大悟。


    嗬嗬!!這可真是陰魂不散,冤家路窄啊!在這裏又碰到了。


    這時蘇黎世剛想湊上去,阿威則是一臉戒備之色,一把把蘇黎世擠開道:“幹什麽?離我表妹這麽近,想揩油啊?”


    “表哥,你說什麽呢!他是我的老師。”任婷婷聞言皺了皺眉頭生氣的說道。


    說完也不搭理他,轉過頭詢問夏怡道:“小怡,剛才在路上也沒顧得上問你,九叔今天來是為了我爺爺的事情麽?”


    “對啊,師父今天已經去了鎮上的風水脈上看風水,已經幫你爺爺找到了合適的穴位,今天過來就是跟你爸商量一下。”夏怡迴答道。


    “任小姐,如果你明天沒有事的話,你可以再到義莊,我還可以給你講課嘛。”這時蘇黎世在旁邊善意的提醒道。


    “好啊,明天我要是是有空閑時間,會去道堂學習的,我可不希望輸給文才、秋生他們兩個。”任婷婷連想都沒想就一下答應道。


    “好啊!表妹,明天我也要帶人去,正好保護你,省的有某些蒼蠅來騷擾你。”阿威在說最後一句的時候,瞪了一眼蘇黎世,這矛頭很是明顯。


    “什麽蒼蠅,夏怡是我的朋友,而蘇黎世是我的老師,我跟你說多少遍了,如果你再這樣說,那我生氣了啊!”此時任婷婷眉頭一皺。


    “沒什麽,開玩笑的,對了表妹,剛才的我與表姨丈所談之事,你也聽到了,你看意下如何?”這時阿威哈哈一笑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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