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透明的觀光電梯四麵透光,狹小的空間裏每個角落都一覽無遺,包括那兩個在裏頭姿勢*,神情更愛昧的男女。[]


    電梯裏的監控已關,可電梯還在上上下下地走,每到升停,皆會讓人一陣暈眩。


    隻是,她已分不清是眼前的男人讓自己更暈眩,還是慣性的作用才會讓大腦裏一片漿糊。


    升升停停間,電梯門亦是時不時開一下,合一下,開一下,再合一下。


    一如那時她滿當當的心裏,一直在做著接受他還是拒絕他的假定。


    諾大一個機場,那麽多乘客,冒著被誤機被投訴的可能,西大門那邊的乘客居然在十分鍾之內真的被清的一幹二淨。


    雲薇諾在感慨著淩雲機場工作人員的效率之時,也更加深刻地了解這個男人的*程度。


    可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這樣強大到近乎*的男人麵前,她真的就隻能認命了麽?


    背抵著冷冷的電梯玻璃牆,男人隻用一隻手便將她的雙手反錮在背後。聳著肩,雲薇諾被迫地弓起身子,挺起胸膛。


    因為這個動作,讓她原本就貼身的針織衫更加貼身,甚至,連胸部的優美曲線也勾勒得分毫不差。


    168的身高,雲薇諾其實長得不算嬌小,可被製在186的他的身下,那種小鳥依人的感覺便出來了。


    明明感覺到屈辱,可她卻故意擺出一臉‘我不在乎’的淡漠表情,似乎被人擺弄成這種羞人的姿勢,對她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麽。


    抬眸,她澈圓的杏眼迎上狩獵般的目光,逆著光的他的俊顏映入眼簾。


    宋天燁高大的身軀將她徹底籠罩在他的光影之下,全透明的觀光電梯,四麵都是投進來的燦亮燈光,卻仍舊不敵他眉眼之中的璀璨星辰。


    就是這雙眼,如同宇宙洪荒的黑洞,仿佛要將她一點一點地吸入……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男人深幽的目光一點點朝下,淩遲般掃過她身體起伏的每一個波瀾,最後慢慢停留在她倔傲的小臉上。


    勾起的唇角帶著滿意的得色,仿佛對自己的傑作滿意極了。


    男人凝睇著自己身下的獵物,毫不掩飾對那曼妙曲線的欣賞,黑曜石般的深眸熠熠,將獨屬於他的美景盡收眼底。


    不得不說,他儼野獸般侵略的目光,害雲薇諾不禁有絲錯覺。仿佛她此刻未著半縷,正全身赤果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不敢看他,她不自覺地別開臉……


    可他卻不容許她有絲毫的逃避,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起她尖尖的小下巴,扳正了,強迫她必須要直視著她的黑眸。


    雲薇諾被迫半抬著頭,他俊帥的臉龐卻趁機壓得更低,低到她能清楚地從他那深淵般的眸心看見自己那張血色盡失的臉。


    高蜓的鼻與她的相抵,灼熱的氣息彼此的教纏……


    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唿吸還是他的,隻感覺周身盡是他獨有的氣息,他就是這麽霸道,他就是這麽*,*到就算他討厭她,也不允許她忽略他強烈的存在感。


    “小東西,你擺出這種任由宰割的態度是沒有用的……”


    貼著她的耳珠,他故意把話隻說了一半,下唇更是趁機輕輕擦過她柔嫩的上唇,有意在二人之間增添些*的氣氛,卻隻是不吻:“這樣,隻會更加增進我的征服欲……”


    又是那種不殲不殺的態度,他耐著性子在折磨她,直到她的身體顫得如風中枯葉,他卻猶覺不盡興。


    涼薄的唇又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耳際,若有若無地在她耳垂下試探,沿著她耳背細致的肌膚,一點一點地……


    就在她禁不住一聲輕吟時,他卻突然又張開嘴,直咬在她脖子上的動脈上……


    “沒有人敢拒絕我,也沒有人能拒絕我,沒有……”


    最尾的兩個字貼近她的耳垂緩緩溢出,她聽得不太真切,隻覺得纏繞在耳畔的燙熱唿吸早已奪走她大半的心神,但僅存的理智卻一再提醒著她,他們現在身處的位置有多麽的透明。


    咬唇勒住那幾乎脫口而出的申吟,強逼自己忽略那惑人心智的感覺,有氣無力地推了他一下:“這裏……是……機場……”


    對於她的好心勸告,他置若罔聞:“說錯了,是我的機場。”


    熾熱的唇尋著她頸項的敏感肌膚,一點一點往下,故意來到那引人的鎖骨處既輕既重地啃著。


    她氣息有點紊亂,但腦袋還不致於運作不了,是他的機場不錯,是他的地盤也不錯,可她卻不是他的。


    所以,她不能任他再這樣亂來了,不能……


    “燁大哥,你……你是我……”


    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或者,應該說是姐姐的前男友才對,可這種時候,還有什麽比男朋友這三個字更加刺激他?


    她承認,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想掃他的興,故意想讓他放手……


    可是,陰騖的男人仿佛已猜到她要說出來的話有多掃興,竟不等她說完便突然封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會有人……看見的……”


    “誰敢看?”


    岑冷的男人一聲霸氣,仿佛要懲罰她的多嘴,又開始故意加深加重那個吻。


    半眯著泛著水光霧氣的雙眸,在他那越加激烈的吻下,她本是堅定的意誌也逐漸軟化下來。雙手雙腳都使不出半點力來,全身軟綿綿的,隻差沒化成一癱泥。


    感覺到她的失控,男人大手一撈便霸氣地圈住了她的腰身,她便順勢軟在他懷裏,將全身的重量都托付給了他……


    高大的身軀立刻貼緊了她,讓她真切感受到他熱燙的體溫。


    她閉上眼,緊咬著唇強捺那磨人的浪潮,不敢再在他的撩撥下發出任何不堪的聲音來。


    隻是,這個男人真的想要她麽?


    如果是,他未免錯過太多太多的好機會了……


    想清楚這一點,雲薇諾反倒鎮定了下來,任憑他如何在她身上點火,她也隻是淡然以對,甚至還趁他放開自己的粉唇換氣之時,不緊不慢地向他交待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是來接機的,我大姐的飛機就要降落了。”


    “那又怎樣?”


    碩長的身軀緊纏著她賁起的曲線,完美地契合沒有絲毫的空隙,感受著她那如棉花般的柔軟觸感。


    原來環著她腰際的手臂陡然向上,觸著她白玉般的後頸,將她整個人又向他壓近了幾分。


    片刻後,他便能明顯地察覺到她嬌小的身軀因他的動作而顫栗著。她如此的反應更令他興味大增,不經意地加深唇畔的笑意,他漫不經心地伸手,順著她針織衫的衣擺便……


    這毫無預警的一著嚇窒了她,雲薇諾驚唿,雙手下意識欲掙脫他的箝製。但他用的力度很巧妙,沒弄疼她但也讓她沒辦法輕易掙開。


    無力抗拒,她便隻能繼續威脅:“如果看不到我,我大姐會打電話……找我的。”


    “那又怎樣?”


    男人黑玉般的瞳眸趨深,他再度俯下身,薄唇蜿蜒而下,經過她細致的頸項,擦過上衣下的曲線,然隔著薄衫……


    他的動作火辣,可他的態度卻奇冷,甚至連臉上也沒什麽太大的表情,無論她說什麽,他都隻有這四個字給她,那又怎樣,那又怎樣。


    沒錯,那又怎樣?


    這裏是他的地方,他說什麽是什麽,誰還能把他怎麽樣?


    老實說,這樣的一個男人,意誌力強大到同樣近乎*。如果不是小腹處緊貼的那烈灼如火在提醒著她,他已做好了強攻的準備,她真的會以為他隻是在跟她談公事。


    可同樣地,這樣一個男人,如果他真的想要對她做什麽,就算她把眼淚哭幹,恐怕他也不會憐惜半分的吧?


    無力改變,便隻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她不再掙紮,反倒主動纏上他的脖頸,貼了過去,耳語:“我大姐是和大姐夫一起迴來的,大姐你未必認識,大姐夫你一定知道,他叫陸遠風。”


    “小東西,你是在威脅我麽?”


    聞聲,她笑著搖了搖頭,柔白的小手更是趁機攀上了他的臉,用軟軟的指腹在她刀鋒般的臉部線條上輕輕滑動著,最後,輕點在他姓感的嘴唇上:“隻想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換個時間行嗎?幕天席地也比在電梯裏做舒服,是不是?”


    “慕天席地?味口很重嘛!”


    她故意表現得一臉輕浮,還咯咯一笑:“也不是沒試過,再說了,我不也是為了配合你麽?”


    說著,她又學著電視裏那些陪酒女的樣子,輕佻地捏住了他的領帶,勾在白白的手指上細細地繞,一邊繞,一邊笑:“你們有錢人不都喜歡玩點新鮮的?怎麽刺激怎麽來?怎麽*怎麽來?真到*上的話,男上女下你習慣麽?”


    聽到她的話,宋天燁隻覺得全身的氣血都快逆流了,她說她試過,和誰?


    淩正楓麽?


    強行澆熄的怒火,慍怒感直上腦際,奪去了他的理智,亦替代了他的大腦做出指令:“雲薇諾!你-個-下-流-胚-子!”


    聲落,氣壞了的男人哪管是在什麽地方,又哪管是在什麽環境下,大掌逕自撩起她那條素色的小短裙……


    強行忽略體內那種極致的感覺,雲薇諾反而笑得更加妖豔:“別這樣,時間也差不多了,再耽誤下去我會接不到我大姐的。”


    正柔柔嗲嗲地說著這樣的話,機場大廳那邊已傳來某某從香港過來的航班已著陸的播報聲,她揚了揚漂亮的眉,嘟嘴:“喏!他們真的到了!”


    “遠風集團又如何?你不知道我和你大姐夫是同班同學麽?”


    “……”雲薇諾一怔,大姐夫和他是同班同學?


    她還真的不知道……


    “小東西,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嘴裏說著這樣的狠話,可男人原本還在她體內的手指卻猛地收了迴來,然後,大力推開她,再用極其嫌惡的口吻說了一句:“我嫌髒!”


    被鬆開的那一霎,雲薇諾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可聽完他的話,她竟又不知道該為自己感到悲哀還是高興。[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他說得不算明白,可她卻聽得清楚。


    他嫌髒,嫌她髒……


    所以,就算他已扛著槍挺著炮,他也不屑於真的碰她……


    本是最想要的結果,卻因為他無情又狠狠傷了一次心,沒有流淚,也沒有表現得痛苦,她隻是故意揚著明媚的笑臉對著他說了一句:“那咱們就再約吧!我隨時有空。”


    她越是這樣,他眼底的寒意便越重:“我沒有穿破鞋的習慣。”


    聲落,電梯門恰好打開,男人的大手一揚,他掌心裏原本一直握著的鑽石項鏈竟已被直接從電梯裏扔了出去:“還有,我宋天燁送出去的東西,絕沒有收迴來的可能,既然你不要,那就扔了好了。”


    三百多萬的項鏈,說扔就扔……


    那時電梯正好停在三樓,他扔出去的時候就地一滑竟直接滾到了扶梯上,然後,順著扶梯便直接一層一層朝二樓去了。


    “你瘋了……”


    看清他的動作,雲薇諾一聲尖叫,人已一陣風似地衝了出去……


    如果她沒有那麽緊張那條‘昂貴’的項鏈,他可能還不會那麽生氣,可她那麽在意那個東西,隻會讓他更加嫌棄,錢對她來說真的就那麽重要麽?


    負氣轉身,宋天燁冷著臉,緊繃的臉部線條已將‘麵癱’這兩個字詮釋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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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抬頭他已不見,這原本也是雲薇諾最期待的結果,可是,悵然若失的感覺那樣濃烈,竟讓她忍不住心酸到想要落淚。


    有時候,選擇與某人保持距離,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清楚地知道他不屬於你。


    表麵裝得再無所謂,其實心裏比什麽都疼。她總是習慣於把眼淚留給最疼她的人,把微笑留給傷她最深的人。


    有一個人惦念自己,是幸福,但惦念一個人,是痛苦!


    緊握著手裏的項鏈,她淒然一笑,到底還是強忍著沒有讓自己滾出淚珠……


    項鏈是她剛才‘搶’迴來的,卡在電梯的接口處差一點便被卷下去了,要不是她動作手,她的手都差點被一起卷進去。


    機器的輾壓下項鏈的接頭處被磨平磨花了,好在中間的吊墜還完好無損,瑕不掩瑜,如果不仔細看,還是很完美的一件首飾。


    或者說,就算不完美,在她心裏也是‘完美’的。


    其實,她是很喜歡這條項鏈的款式的,雖然知道不是他親手為自己挑的,可至少是他第一次讓人為她準備的禮物,就衝這一點,她就稀罕得緊。


    她哪裏是不想要?


    隻是不想讓自己成為他口中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可縱然她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自己在他眼中,還是那種不堪的女人。


    她需要的是一個護她周全,免她驚慌,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難過,且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她的人。


    可惜,他不是……


    眨去眼底的水氣,雲薇諾小心翼翼地將那條項鏈收進了包包裏。


    無論如何,都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禮物,他再不屑她也珍惜著,如同偷偷珍藏著心中對他那份不可言說的繾綣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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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點半。


    雲薇諾順利地接到了大姐姚樂珊,看到她一個人推著半人高的行李車出來時,雲薇諾眸光閃了閃:“大姐夫呢?”


    “忙!”


    不想提到那個人,姚樂珊僅用一個字便打發了雲薇諾。


    然後雲薇諾便開始自動腦補起了‘忙’這個字的言外之意。


    忙的意思是,大姐夫陸遠風很有可能在出差的路上,所以不能迴來z市幫忙。忙的意思還有可能是,大姐夫陸遠風正好在忙著‘加官進爵’。當然,忙的最終釋義最有可能的是,大姐是一個人迴來的,沒有帶上大姐夫陸遠風,又或者是大姐已經要求了,可大姐夫不願同行。


    其實,大姐和大姐夫是傳說中的‘包辦婚姻’,據說她們結婚前兩人連麵都幾乎沒見過。


    大姐在國內的時候,大姐夫雖然也在國內,但人總是東邊飛來西邊去。後來大姐去了澳大利亞,大姐夫倒是也跟著一起過去了,原本還以為兩人在一起後能更加‘深入’地發展一下夫妻關係,結果……


    看來,是她想太多了。


    隻是,在她看來大姐夫其實是個不錯的人,大姐和他這樣一直‘不溫不火’的真的可惜了。


    不過,大姐和大姐夫的事情也不是她一個小姨子能操得來心的,於是那種‘婚姻大事’暫放一邊,改問起了小事:“大姐,我們先迴家還是先去吃飯的?”


    三點半,吃中飯太晚了,吃晚飯又太早了。


    不過,大姐畢竟剛從國外迴來,又轉了一趟機,這一路肯定沒吃好,接到人了怎麽也得好好慰勞一下的。


    姚樂珊撇了撇嘴:“迴家後你還吃得下飯?”


    “那就先吃飯。”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雲薇諾笑著接過了大姐手裏的行李車推著向前走,隻是兩人才走了沒幾步,大姐突然叫住了她,然後不怎麽高興地瞅著不遠處的某個漂亮女人。


    順著大姐的眼光一瞅,雲薇諾才發現不遠處那個漂亮妹紙要死不活地和大姐撞了衫。


    “我穿著好看還是那女人穿著好看?”


    聞聲,雲薇諾很認真很認真地瞅了那妹紙一眼,低頭沉思了一會才閉著眼睛轉過來對大姐說:“你好看!”


    “說我好看幹嘛閉著眼?”


    “因為我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大姐氣笑了:“……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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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機場撞衫的那一曲,姐妹倆重逢的氣氛更好了。


    說好了要先去吃東西,雲薇諾便直接領著大姐去了最近的某個火鍋店。大姐說,在國外什麽都可以適應,就隻有吃的完全不適應,大姐喜辣,所以便直接點了超大份的麻辣火鍋。


    兩人正有說有笑地吃著,某個不和諧的聲音,卻突然出現在了她們的周圍:“大姐,媽可在家裏等了你一天了,你不迴家吃飯,跑外麵吃這種垃圾算什麽?”


    聞聲,姚樂珊頭也不迴,隻在心裏鄙視了一句‘那是你媽又不是我媽’後,順手將火鍋店的大堂經理招了過來:“我妹剛才問我,我不迴家吃飯跑外麵吃這種垃圾算什麽?”


    說著,她還一本正經地攤了攤手:“那麽我就想問問你了,你什麽意思?為什麽垃圾還賣給人吃?”


    一聽這話,大堂經理臉色都變了,一邊賠小心,一邊斜眼姚樂儀:“這位顧客,您妹妹看來是不喜歡吃火鍋,可我們這可是火鍋上品,絕不是什麽垃圾啊!要不然能有這麽多顧客?”


    “也是。”


    姚樂珊點點頭,然後又語重心長地對著姚樂儀說了一句:“聽到了,這是上品,不是垃圾。”


    見大姐對自己是這樣態度,姚樂儀簡直是震驚了。


    要論親疏,她們才是親姐妹,雲薇諾算什麽東西?


    最多不過是個野種,可不知道這丫頭給大姐灌了什麽迷湯,從小大姐就護著她,可以前再怎麽護著她大姐也不會在外人麵前這麽駁自己麵子,現在居然都這樣說她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姐,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姚樂珊也不看她:“那你是什麽意思來著?”


    “我……”


    見大姐這麽不給自己麵子,姚樂儀氣得直跳腳,正要據理力爭,跟她一起來的淩正楓卻扯了她一下,主動上前對姚樂珊客氣道:“大姐,樂儀也是一片好心,是想請大姐迴家一起吃晚飯呢!”


    “是嗎?我怎麽沒聽出來她有這個意思?”


    “她不會說話,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


    聞聲,姚樂珊自鼻孔裏哼出一口氣:“哼!她隻是不會說話,不像某隻,連人都不會做,還好意思出來吠……”


    若說姚樂珊不給姚樂儀麵子,那麽這話就是在直接侮辱淩正楓了。


    說得輕點,那是說姚家人的事不用他一個外姓人來插嘴,說得重點,就是直接罵他是狗不是人,不過是個畜生。


    淩正楓是何等精明之人,姚樂珊話裏話裏的意思這麽明顯,他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很清楚姚樂珊會這樣和他娶了姚樂儀有關,可她當著外人的麵這麽抹他的臉,還是讓他覺得很尷尬。所以也黑了一張臉抿著嘴不說話。


    看他似乎真的要生氣,姚樂儀護夫心切,也急著跟自家大姐跳起了腳:“大姐,你怎麽罵人呢?”


    姚樂珊原本就是姚家正正經經的大小姐,那是寫進了姚家祖譜的,她姚樂儀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小三生出來的私生女罷了,就算是現在蘇鑲玉小三轉了正,可姚家祖譜上寫著的姚夫人還是她母親雲傾語。


    在姚家,雲薇諾有所顧忌是因為她不姓姚,但姚樂珊可不怕她,所以還故意反問道:“我哪句話罵人了?”


    “你罵正楓是狗還不是罵人?”


    一聽這話,姚樂珊‘噗哧’一聲笑了,她這個妹妹啊!還真是蠢得像頭豬:“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什麽也沒說。”


    “你……”


    被大姐這麽一笑,姚樂儀也迴過味兒來了,迴頭一看,淩正楓那張臉更是黑得不能看了。


    一急,她就有些自亂陣腳,剛要不顧場合跟大姐撕逼,看不下去的淩正楓又死死扯住了她:“算了樂儀,先把大姐請迴家要緊。”


    姚樂珊繼續不給麵子,還酸道:“請?我可當不起這個請字,你們走吧!我和薇諾吃的正香,不想倒味口。”


    是可忍,熟不可忍!


    姚樂儀這迴是徹底氣瘋了,指著大姐的鼻子便尖叫起來:“姚樂珊,我告訴你,你可別太過份了。”


    “啪!”地一聲,是玉筷重重拍在桌子上的聲音:“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說完,一直沉默不發的雲薇諾猛地站了起來,疾言厲色地掃了淩正楓一眼,轉頭又去看那大堂經理:“你們還管不管了?不管我可就直接報警了。”


    “管!管管管!”


    聽說要報警,大堂經理也急了,扭頭就對姚樂儀扮起了晚娘臉:“對不起小姐,麻煩您不要再搗亂了,我們這可是文明場所,請您注意身份。”


    “你說誰搗亂了?”


    “不管怎麽樣,顧客是上帝,所以這位小姐您請走好。”大堂經理一邊說一邊還做了個請的姿勢,姚樂儀這下可真的氣大發了。


    “好你個狗眼看人低的,顧客是上帝是麽?”


    大姐氣她那畢竟還有身份擺在那裏,眼前這個經理又算是什麽玩異兒?不過就是個臭服務員也敢這麽囂張,她慪不過便一巴掌狠扇了過去,扇完還大聲對身旁的淩正楓道:“去,買單,今兒個全場我包了。”


    那大堂經理無辜挨了打原本還想要跟她理論的,一聽這包場頓時也啞了聲兒。不是不委屈,隻是,姚樂儀一身穿著也不像個普通人,萬一真的得罪的是金主,她這工作可就不保了。


    人窮誌就短,挨了打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眼看著那大堂經理挨了打還不敢吱聲,姚樂儀得意地昂起了下巴,正要繼續挑釁,卻聽雲薇諾又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大姐,好像有人請客呀!所以大姐想吃什麽可以繼續點,多點些都沒關係。”


    一聽這話,姚樂珊也笑了:“這主意不錯。”


    說完便揚手又叫了好幾盤海鮮,牛肉之類的,還熱情地拉著大堂經理非要請她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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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盤牛肉兜頭扣過來的時候,雲薇諾連伸手擋的時間也沒有。


    好在,最後那些東西都沒能砸在她身上,而是砸在了淩正楓背上,姚樂儀發起瘋來做的事情從來不像千金小姐會做的事,可淩正楓這胳膊肘明顯朝外拐的行為,也明顯不該是一個丈夫該有的。


    看著他展開雙臂護住雲薇諾的姿勢,看著他望著她那略帶緊張的臉,姚樂儀心裏的羨慕嫉妒恨又開始瘋漲……


    “淩正楓,你幹嘛?”


    身體還操持著保護雲薇諾的姿勢,淩正楓扭頭便對著姚樂儀大吼:“你能不能別發瘋了?不嫌丟人麽?”


    一聽這話,姚樂儀眼圈都紅了,一跺腳就發脾氣道:“丟人?你還嫌我丟人?嗬!那我就實實在在丟給你看看。”


    說罷,姚樂儀徹底已發起了瘋。


    叮呤咣當一通亂響後,除了還冒著熱氣的高湯鍋底沒有被掀翻,雲薇諾所在的餐桌上已隻剩下幾雙筷子。


    姚樂儀就站在那滿地狼籍中央冷冷地看著雲薇諾笑,笑著笑著,她突然朝那高湯也下起了手。好在淩正楓眼疾手快抓住了她,要不然,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丟人在家裏丟一丟也就算了,跑出來丟人可就不怎麽像話了。


    姚樂珊再不喜歡這個妹妹,可畢竟也是顧及姚家的麵子,頓時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姚樂儀,幾年不見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你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護著她,誰才是你妹妹?誰才是?”


    姚樂儀無比委屈,可姚樂珊卻絲毫不同情,還更加大聲地說了一句:“有你這種丟人的妹妹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不要也罷。”


    “你……”


    姚樂珊:“你什麽你,迴家!”


    “……”


    大姐到底還是有大姐的氣勢的,她一句迴家,姚樂儀竟真的不敢吱聲了。


    雖然臨走前還是狠狠剜了雲薇諾好幾眼,可到底也沒有繼續再火鍋店裏胡鬧下去,隻是,讓淩正楓去結帳後,她才開始知道肉疼,不過是一句氣話,沒想到淩正楓真的買了全店的單……


    倒也不是舍不得那幾個錢,可就是有種不小心又被雲薇諾坑了的感覺。


    生氣想罵淩正楓,可看他臉色似乎也不好,再加上買全場的話是自己說出來的,最後想了想,也隻能鼓著腮幫子自己跟自己生悶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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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樂儀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心裏有氣,所以直到迴到姚家還是一路黑著臉。


    從前,她雖然和雲薇諾暗著不和,可明著還是會在姚家忠麵前裝裝樣子的。直到和淩正楓把這婚一結,所有的掩飾都已顯得多餘,她也實在不想再扮‘好姐姐’。


    原本雲薇諾就是個野種,憑什麽還能當她的妹妹?


    所以一迴家她便哭著撲進了蘇鑲玉的懷裏,蘇鑲玉是個護短的,自然不分清紅皂白就開始罵雲薇諾:“又是你對不對?讓你接個人也接不好,中午就該到家的現在都幾點了?你是不是……”


    “嚷嚷什麽呀?誰跟你說了我中午就到家?”做為正房太太唯一的女兒,於公於私姚樂珊都不可能喜歡蘇鑲玉這個人,這幾年不想迴來,也是圖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結果,這才進屋沒兩分鍾,人家就又擺出了‘太太’的架式。


    訓的還是她最喜歡的小妹妹,她哪裏還可能坐得住?


    原本是想借著訓斥雲薇諾的機會給姚樂珊一個下馬威,結果反倒被人家給鎮住了,蘇鑲玉臉上不好看,口氣也變得生硬起來:“樂珊,我怎麽說也是你的長輩,你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真的好嗎?”


    “那你想讓我用什麽口氣跟你說話呀?我從小不都這樣跟你說的麽?”


    在姚家,姚樂珊就隻認自己母親一個太太,至於其它人,真是要多遠就死多遠,更何況蘇鑲玉這個小三兒還是氣死她媽媽的罪魁禍首,她就更加不可能給她好臉色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聞聲,姚樂珊掀了一下眼皮子,笑問:“那以前和現在有什麽區別?以前你是小三,現在你就不是了麽?”


    “樂珊,你……”


    打斷她的話,姚樂珊沉下臉,大聲糾正她:“叫錯了,你以前一直叫我大小姐的,不記得了麽?”


    蘇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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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那對母女發呆的當口,姚樂珊也不管自己的行李,拉著雲薇諾就上了樓。


    房門一關,姚樂珊便心疼地問:“傻丫頭,我不在的日子,你就是這麽任她們母女欺負的?”


    “也沒有……”


    “沒有?老公都被人搶走了還叫沒有?”


    “……”


    對於淩正楓被搶的這件事,雲薇諾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傷心,似乎也是傷心的,又似乎是沒那麽傷心,但總的來說,姚樂儀這事兒做的確實不地道,也不怪大姐氣成這樣了。


    可是,明明她們才是姐妹,可大姐卻一門心思向著她,讓雲薇諾愈加的感動的同時,想幫大姐守住winifred的決心也就更大了。


    見雲薇諾抿著嘴不說話,姚樂珊還以為她是因為淩正楓在傷心,馬上又安慰她道:“好了好了,我這一次迴來也不會那麽快離開,等我幫你收了那兩妖孽先。”


    聞聲,雲薇諾趕緊拉著她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爸會怪你的。”


    在姚家,誰不知道姚家大小姐是個不好惹的?可在外麵,誰不知道姚家二小姐是最得姚父歡心的?


    姚樂珊就算有個大小姐身份,可不得父親的歡心也就什麽都不是了,這些年,要不是她名下還占著winifred最多的股份,以蘇鑲玉吹枕頭風的功力,恐怕她早就被姚氏除名了。


    雲薇諾在姚家確實受了不少委屈,但也正因為都受了那麽多委屈了,所以現在更加不能輕舉妄動。


    要不然,以前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


    提到自己的父親,姚樂珊不帶什麽感情地說了一句:“他什麽時候不怪我了?”


    “總比……”總比被迫遠走他鄉的好。


    但這話雲薇諾沒有明著說出來,隻道:“反正我也畢業了,出去工作後就不用再和她們見麵了。”


    “薇諾,你就是太善良了。”


    聞聲,雲薇諾一笑:“大姐,我隻是不想讓爸找借口把winifred留給二姐罷了。”


    winifred遇到抄襲醜聞確實影響聲譽,但相對來說也是她們徹底逆轉形勢的大好機會。


    隻要借這場風波,想辦法把winifred從姚氏徹底分離出來,日後大姐就算是不願再迴姚家也不會無所依靠,而她,也不必再因為想要守護winifredd而處處受製於姚家忠了。


    正因為如此,她特別不希望大姐這時候衝動。


    姚樂珊是個明白人,聽到這裏心裏已然明白了一大半,馬上也沉下臉來,泄氣道:“都是我沒用,要不然,也不會委屈你……這樣了。”


    “我不委屈,這世上現在對我最好的人就是大姐你了,隻要你好,我就不委屈。”有些東西,不便明說,隻有當事人才最清楚。


    比如從雲薇諾六歲開始一直畫到現在的花朵係列,再比如‘頂’了她的資格把英文名取為winifred的姚樂珊。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姚夫人領養雲薇諾是帶了‘利用’性質的。雖然她在世的這些年,對雲薇諾比自己的親生女兒姚樂珊還要好,但她原本的‘目的性’也不可抹滅。


    事實上,在姚樂珊十八歲高中畢業後,姚夫人便親自替她報選了服裝設計這個專業,也是從那一年開始,姚樂珊取了英文名叫winifred。


    姚家從來沒有說過姚樂珊是winifred花朵係列的原設計者,可當姚家的大小姐有了這樣明顯的動作,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姚樂珊就是那個幕後培養的天才設計師。


    要不然為什麽會選服裝設計這個專業?


    要不然為什麽會明目張膽地取名叫winifred?


    眾說紛雲,雖然沒有一個定論,但久而久之大家便默認了這個結果。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十三歲的雲薇諾開始替大姐姚樂珊修改設計稿。


    整整十年,姚樂珊沒有要求雲薇諾替她設計過半幅作品,但她所有的手稿卻全都經由雲薇諾親筆修整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姚樂珊的作品全部都有雲薇諾一半的心血。


    這一點她從來沒有否認過,但這一點,也是姚樂珊最無顏以對的事實。


    但天賦這種東西是與生俱來的,她對設計有領悟力,可與雲薇諾這種無師自通的天才比起來,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她是一直在模仿,卻從未超越過……


    “是大姐對不起你,這些年我扔下一切出國,把winifred的擔子都扔到了你的肩上,是大姐太自私了。”其實,在雲薇諾的麵前,姚樂珊一直覺得很自卑,總有一種自己偷了她東西的感覺。


    那時候姚夫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便相中了遠風集團,想在姚樂儀和雲薇諾中間挑一個給陸遠風做妻子,當時姚樂珊剛剛大學畢業,而雲薇諾年紀小還在上高三,再加上她身邊一直有個淩正楓,姚夫人便帶著姚樂珊去和陸家‘相看’。


    陸家是南方的大戶豪門,從民國起便是做服裝生意的,幾乎壟斷了整個南方市場。


    擁有百年基業的陸家長輩們一開始其實是‘看不上’姚樂珊的,至少在姚樂珊的眼裏是這種感覺。可對方一聽說她的英文名叫winifred,且學的是服裝設計後,陸家的態度便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甚至,不等陸遠風給出他的確切迴複,便直接決定要聯姻。


    姚樂珊是個驕傲的人,做為姚家大小姐她也有自己的尊嚴,所以,就算是母親再三勸說,她也不肯嫁給素未謀麵的陸遠風,可母親以死相逼……


    她最終還是妥協了,卻從此再無顏麵對雲薇諾這個妹妹。


    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無恥的人,搶了妹妹的名字,搶了妹妹的榮耀,甚至還搶了妹妹的金龜婿,還有比她更不要臉的女人嗎?


    所以,婚後她才從z市逃離,且一逃就是好幾年,要不是winifred出了這麽大的事,她恐怕這輩子都不願意再迴來麵對這個自己虧欠太多的妹妹。


    姚樂珊心裏想的那些雲薇諾並不清楚,她隻知道姚樂珊因為占用了winifred這個名字一直在自責,她也清楚她的本意不是這樣,所以便安慰道:“大姐,不是你的錯。”


    “怎麽不是?要是我有你這樣的本事,winifred早就是我的了,還用被爸爸這樣壓製?”


    感慨著,姚樂珊的表情很凝重,不是不曾努力,隻是,有些東西都是注定的,她可以聽媽媽的話為了winifred學設計,可她永遠也沒辦法設計出另一個係列超越雲薇諾。


    “那是因為你擅長的不是這個方麵,要不是因為責任,你也不會這樣勉強自己去學習原本不太感興趣的東西不是麽?”


    別人不知道,雲薇諾其實是知道的。


    姚樂珊最擅長的其實是調香,雲薇諾還很小的時候,她就告訴過雲薇諾,她的理想是做一名世界知名的調香師。可因為姚夫人需要她繼承winifred,她便放棄了自己的最終理想,選擇了家族為本的服裝設計。


    其實,從某個方麵來講,她和雲薇諾其實是同病相憐!


    明明雲薇諾才是更委屈的那一個,可她卻反倒來安慰姚樂珊,姚樂珊心裏一痛,抬手又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你這麽善良,淩正楓那小子不要你真的是瞎了眼了啊!”


    一聽這個,雲薇諾臉上的笑都不太自然了:“大姐,不說他。”


    “不說他說什麽?”


    青梅竹馬鬧到這種程度,姚樂珊其實也覺得可惜。


    如果淩正楓的選擇不是姚樂儀而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在姐妹間這麽鬧了一場。這也讓姚樂珊對淩正楓的態度一跌到底,從前她還真不討厭他,可現在也真是提都不想再提……


    不看大姐的眼神,雲薇諾直接換了個話題:“說正事啊!說winifred這次的難關,總之,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收迴winifred,到那時,咱們就都可以鬆一口氣了。”


    終於提到正事了,姚樂珊的眉頭卻蹙的更緊:“還鬆一口氣呢!現在這個醜聞都不知道怎麽處理才好”


    “隻有一個辦法。”說到這裏,雲薇諾杏眸圓睜,晶晶亮亮地看著姚樂珊,認真道:“告訴大家,你就是花朵係列的原設計者。”


    “這怎麽行?明明你才是設計者。”


    姚樂珊連連擺手,是不想再占這個妹妹的便宜,也是沒臉再占這個妹妹的便宜了。


    她現在除了和老公的關係不怎麽和諧以外,生活也算是事事如意,怎麽能再這麽不要臉呢?


    知道姚樂珊的顧忌是什麽,雲薇諾輕輕拉住了她的手:“大姐,最近我才明白了一個真理,真相不是真相,大家希望的結果才是真相。”


    從十年前開始,大家希望的結果就是姚樂珊是那個‘天才’,姚家希望是,陸家也希望是,甚至,就連普通的老百姓也希望是……


    既然她這輩子都不能告訴別人,她才是花朵係列的原設計者,那麽,她總有權力選擇誰來‘接受’這份殊榮吧?


    與其日後被姚家忠找的什麽阿貓阿狗來代替,還不如交給姚樂珊,至少,她相信大姐是真心疼愛她的,比她的親姐姐還要疼。


    “大姐,你就聽我一次吧!”


    搖了搖姚樂珊的手,雲薇諾又道:“然後你趁機和爸談一下條件,把winifred從姚氏徹底分離出來。”


    “爸不可能答應的。”


    “那就花朵係列的原設計者身份追究‘抄襲者’的法律責任,把姚氏也一起送上法庭了。”


    如果說之前聽到的那些是震驚,那麽聽到這裏,姚樂珊的表情已經上升到驚悚了:“這……”


    知道大姐是誤會自己想要趁機報複,雲薇諾淺淺一笑,解釋道:“不是讓你真的告爸,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罷了,為了保住姚氏的股價,爸應該懂得怎麽取舍的。”


    “你讓我考慮考慮行嗎?”


    姚樂珊是真的想要考慮一下,不是不忍心嚇唬她那個爸,而是真的不想冒充花朵係列的原設計者。一個謊言說出口,之後必須用一百個甚至一千個一萬個謊言來圓個謊。


    十年了,她真的說謊都說累了,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以為大姐是不忍心追究姚家忠那邊的‘法律責任’,雲薇諾又勸道:“還考慮什麽呀?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大姐你別擔心爸,我不會真的把他怎麽樣的……”


    話音未落,手機突然嗡嗡嗡地震動起來,雲薇諾起初不想理,可電話卻一直響個不停,她不接大姐她催說,還說追得這麽急,指不定是什麽要緊的人來的要緊的電話。


    聽大姐這麽一說,雲薇諾便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很重要的電話,隻是,來電的人卻是她最緊張最害怕也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


    接還是不接,很猶豫……


    可對方卻似乎又隔空洞悉了她的心思,不等她接聽便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囂張地來了一條信息:“睡不著,過來彈鋼琴!”


    靠!他是不是真瘋了?


    他睡不著不會吃藥嗎?不想吃藥不會找別人彈嗎?為什麽一定要纏著她?


    憤怒不已,她飛快地編輯著短信內容,隻是,才按了幾個字對方便又來了一條消息:“項鏈被我弄……”


    見字,雲薇諾心頭咯噔一響。


    手機上編輯了什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幾乎馬上就開始自亂陣腳。


    項鏈被他怎麽了?弄壞了?


    之前她戴著不是還好好的,怎麽一到他手上就壞了?


    那個*,要是他真敢弄壞她媽媽的項鏈,她跟他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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