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說紛紜中,有些人的話顯得刺耳。


    “我,我聽說,有一種秘法,可以將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且一點沒有破綻,不過這過程需要對方大量的精血。”


    說這話的人剛開口,就接收到諸多目光來。


    他嚇了一跳,尤其是在察覺到上方那穀主掃過了的一眼後,他縮著脖子,總覺得自己說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嗬嗬,你倒是聰明。”


    白良才捕捉到了這道聲音,他笑著對那弟子勾勾手:“看樣子,現在這穀中也不是都是蠢貨。”


    白良才按住還在掙紮的白長老,再看向上方那和自己一張臉的寇曹,語氣沉冷。


    “寇曹,你當真一無那秘術就萬無一失了嗎。”


    “當年你偷襲與我,將我重傷,趁機偷取我的精血,又下毒毀我修為,還將我的臉易容,而後丟入毒窟中。”


    “樁樁件件,我都記得。”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可你們呢?”


    白良才的聲音如洪鍾響徹大殿,他質問的是神醫穀其餘的那些長老或者高層。


    “這十幾年來,你們當真一點疑惑都沒有嘛?”


    這話令人動容,尤其是其中一些長老神情變得遲疑起來。


    長相再像,內裏的終究是不同的。


    再怎麽偽裝,寇曹和白良才始終是兩個人。


    所以寇曹自從取代白良才的位置後,就非常小心的和那些同白良才關係好的人保持距離,反而開始親近自己的那批人。


    當初那批人覺得是穀主遭受被兒子背叛的打擊,現在想想,似乎是有點不對。


    當然,都是口說無憑的事情。


    “你要我們怎麽信你,總不能隨便站出來一個和我們家穀主一樣臉的人,我們就去懷疑穀主吧。”


    有人開口,是神醫穀中一個資格很老的長老。


    對方幾乎都不管事了,壽命到最後,要不了多久就將坐化,卻在這種時候發話。


    而這人,是看著當初的白良才長大的。


    望著那老人的眉眼,白良才目光複雜:“乘風爺爺。”


    他喊著,聲音略帶咽哽,可很快堅定起來。


    “很簡單,真正白家的血脈,能打開神醫穀真正的傳承。”


    “寇曹,這些年你一直在尋找我,不就是為了這份傳承嗎,如果你是真的穀主,那麽請吧。”


    他抬手,指著大殿高位之後的一麵牆壁。


    那牆壁之上,雕琢的是神醫穀起家的過程,最初的那種老祖,醫者仁心,嚐遍百草,最終創立神醫穀。


    而對方,就是最初白家的祖宗。


    白家血脈,因為那些藥草而被改變,蘊含著極為特殊的藥力。


    便是這份藥力,讓白家嫡係血脈天生都適合走醫修的路子,越是純粹,資質越好。


    而這,是一傳一的秘密。


    至於傳承的入口,其實一直在眾人眼前。


    那麵牆壁,是白家老祖親自繪製出來的,那些鮮豔的顏色,摻雜著各種藥材的和白家人的血脈。


    隻有真正的白家人能夠開啟那扇門。


    “寇曹,你敢嗎?”


    白良才大聲的問著。


    他知道自己的情況很危險,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暗中襲擊寇曹,將自己身份拿迴來的可能性。


    可不行。


    別看他現在站在這裏,穩壓所有人,實則他是外強中幹。


    身體中的毒並未徹底解除,他能使用的力量有限。


    在這種情況下,他選擇私自了解的話,很可能自己無聲無息死在寇曹的手下。


    反而是這般大張旗鼓的走出來,走到眾人麵前,讓兩個白良才當麵對質,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不過這也讓他自己處於危險中。


    要知道,現在這裏的可都是白良才的人。


    十幾年的經營,對方也不是傻子,自己當年的心腹要麽被收買,要麽被鏟除,所剩無幾。


    可也夠了。


    他要的,不是支持,隻是懷疑。


    隻要有人懷疑,哪怕隻是一人,就足以讓那寇曹證明自己是白良才。


    而白良才清楚的知道,對方無法證明。


    實際上,寇曹亦是知曉這一點。


    站在上方的寇曹,捏著掌心中,維持著“白良才”的麵容,臉上沒有被人揭穿的懊惱。


    他淡淡笑著,仿佛在看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寇曹,何必危言聳聽,神醫穀傳承,怎麽能這麽輕易示人。”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和我那孽子站在一起。”


    “可別忘了,這裏是我神醫穀的地盤,我若想找一個人,便誰也逃不了。”


    “就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和你一樣的嘴硬。”


    “來人,將他們帶上來!”


    話落,大殿側門被打開,幾個人被押解著走進來。


    身體被推搡,陸韻差點摔倒在地上,目光和白良才交錯而過,她輕輕搖頭。


    在白良才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後,她就讓齊雲帶著他們轉移陣地重新藏到地道中。


    可就在他們剛進入地道不久,神醫穀的人就出現,將她們抓住。


    他們幾個人,也就齊雲也還算保持巔峰戰力。


    然而為了保護昏迷的白藥和重傷的白萱,齊雲無法全力戰鬥,被抓住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這會,被迫吞下鎖靈丹的陸韻,渾身靈力無法調用,和凡人無二。


    而這會,他們四人,成了威脅白良才的人質,可白良才那邊,隻有一個白長老,那還是一個在寇曹心中可有可無的工具。


    勝負似是已分。


    白良才皺眉,捏住白長老的胳膊很是用力,白長老疼得慌,卻沒叫嚷,他知道,現在是他這邊占據上方。


    “其實我們什麽都知道,就等著你們呢。”


    他故意說著,就想看白良才憤怒的場景,可白良才沒有。


    十幾年的瘋癲,磨平了當年那位穀主的傲骨,也讓他選擇睜開眼去看這世界萬般晦暗。


    “是嗎?”


    白良才笑著,不達眼底。


    “萱兒,別一錯再錯了。”比起白良才的冷漠,寇曹更像是一個父親,他歎氣走到白萱的身邊,想按住對方的肩膀,卻被白萱躲開。


    這會白萱被換了一身衣服,從外表看,看不出白萱的傷重。


    寇曹,是一個很會做表麵功夫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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