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堂之內,一片死寂,在半獸的憤怒當中,這裏仿佛變成荒蕪的原野,沒有任何的聲響,隻留下一片響聲不斷迴轉。


    片刻後,似乎那名執法長老並沒有對半獸的爆發而憤怒,反而是傳來一陣暢快淋漓的大笑聲,令剛才還在惱火的半獸滿臉駭然。


    “啪……”似乎是某種尖利的碰撞聲響起,令得半獸更是疑惑。


    “疼疼疼……師傅你打我幹什麽?”那名中年人苦惱的說道。


    “告你別學我,好好進行詢問,你他娘的弄什麽幺蛾子?”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雷炮仗。


    聽得這番對話,半獸一臉的驚訝,在他的印象中,好像雷炮仗隻是一個武鬥宮普通的導師,為什麽現在那個執法長老竟然叫雷炮仗師傅,難道雷炮仗一下子鹹魚大翻身了?


    其實,雷炮仗的身份,並不簡單,他能夠主持一屆武鬥宮的大選,負責所有的事宜,而且還是精英班的主任導師,甚至尋常時刻,半獸也是能看見其他的導師,對雷炮仗尊敬有加。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一點,雷炮仗在武鬥宮的地位並不簡單,隻是他沒有向精英班的學生具體說明他的身份而已。


    真實的情況是,雷炮仗既是長老會的長老席一員,同樣也是裁判所的一員,在武鬥宮,能夠同時兼任兩大核心高層身份的導師,屈指可數,不會超過三位,雷炮仗正是其中一人。


    這足以證明,雷炮仗在武鬥宮有著不可小覷的地位,隻是他不像那些長老會和裁判所的老不死那樣,佯裝神秘,蹤影飄忽不定,如同一個鬼魅的幽靈。


    在雷炮仗看來,融入武鬥宮,融入學生當中,這才是他們這些導師的職責,隻有這樣,才能真正算得上一名稱職的導師,被學生敬仰。


    隻是,人無完人,雷炮仗也不是萬能的,他做了一個特殊武鬥宮高層的表率,選擇使自己的身份大眾化,企圖讓自己平易近人,被學生接受。


    然而,可惜的是,雷炮仗偏偏整天一副盛氣淩人,教訓他人的模樣,不但沒有融入學生當中,反而受到學生的集體排斥,令得他在學生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名聲比起長老會和裁判所的那些老家夥,更為招人恨。


    無奈啊,痛苦啊,雷炮仗一肚子的委屈,沒有地方訴說,漸漸地,他隻能接受這個事實,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學生們和他做對,他也懶得再改變什麽。


    於是,打擊學生,教訓學生,成為了他新的教學信條,他始終堅信,嚴厲之下出優秀,他不怕自己被學生排斥,隻怕這些學生沒有成才,那樣就真的辜負了武鬥宮的悉心栽培了。


    “雷導師?”半獸依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雷炮戰不像是執法長老啊,甚至被一個執法長老叫師傅,難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他的耳朵出毛病了。


    雷炮仗剛才雖然看似在幫半獸說話,但是他的迴答卻充滿嚴厲:“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半獸緊緊的攥緊拳頭,時刻提醒著自己要冷靜,但是心中卻不鎮定了:泥馬,我尊敬你,才叫你一聲導師,不就是個雷炮仗嗎,我揍死你,我打你的頭,打你的腿,打得你一生張不開嘴……


    半獸在心中,狠狠的揍了那個雷炮仗的身影一頓,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終於心中有些釋然:啊,真爽……


    其實,半獸也隻能心中這樣自我安慰一下,他可不敢當著麵反駁雷炮仗,生怕遭受他雷霆般的怒火,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闊倫,你他娘的別再學老子了,不然以後有你好受的。”雷炮仗衝著那名叫闊倫的執法長老罵道。


    “是是是……弟子再也不敢的,不過我是師傅的徒弟,我不是您的兒子啊……”闊倫在雷炮仗麵前,沒有半分的傲氣,諂媚的迴道。


    似乎麵對著雷炮仗,闊倫十分害怕一般,好似他的這個師傅是他的克星,不敢有任何的不敬,否組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啪……”雷炮仗再次狠狠的敲了他的腦袋一下,頓時闊倫的腦袋再次腫起一個大胞,他有種想哭的衝動,一臉的委屈,“還頂嘴是嗎?”


    “不敢了,弟子再也不敢了,您說什麽就是什麽……”闊倫活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麵對了雷炮仗這個脾氣火爆的大灰狼,任由他欺淩。


    半獸聽得目瞪口呆,爺爺個兇,這剛才還一副耀武揚威的執法長老,怎麽在雷炮仗麵前,就變成了乖巧的小白兔,這你妹的變得太瘋狂了吧,此時,半獸以為好像是他瘋了,這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絕對的幻覺……


    “好了,你繼續,別再學生,不然小心我揍你……”雷炮仗說話之後,他的聲音也是消失不見。


    “是,弟子遵命……”闊倫急忙點頭,不敢有任何的不悅。


    霸氣,帥,半獸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詞匯能形容執法長老麵對雷炮仗時的表現,這簡直能用天差地別來形容,他在執法長老闊倫麵前,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仔子。


    而闊倫麵對雷炮仗,一下子又從老鷹變成了小雞仔子,可偏偏相反,雖然半獸麵對雷炮仗有些畏懼,但還不至於變現成那樣,怎麽說呢,闊倫有點不像是雷炮仗的徒弟,更像是一個小跟班兒。


    他們這邊發生的一切,周圍的那些執法長老也是看在眼裏,雖然沒有表露什麽,但是他們的心中確實在哈哈大笑,這師徒兩個一點都是沒有改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可沒心思參合這些瑣事。


    至於那個闊倫嘛,他活該被教訓,跟著雷炮仗修行,沒有學到什麽,反而學了一身的臭脾氣,對誰也是充滿著驕傲,他被揍,那些個執法長老還指不定的樂嗬呢……


    更何況,那還是一個長老席的高層,雷炮仗,地位比起他們這些執法長老,隻高不低,惹怒了雷炮仗,那可不是什麽明智的事情。


    萬一雷炮仗一個不順心,在長老席提議一個什麽餿主意,夜間巡邏,打更,或者派遣他們去往荒郊野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還想過得安逸點。


    所以在執法長老之中,也是有著一個共識,麵對那幾名同為長老會和裁判所的高層,尤其是脾氣火爆的雷炮仗,必須奉行一個準則,寧可少吃飯,不惹長老煩。


    闊倫立馬再次恢複他的威嚴模樣,仿佛剛才發生的一些,都是神馬浮雲,過眼雲煙,沒有任何的改變,依舊有些氣勢,但是他的聲音卻明顯變得柔和。


    “出生來曆……”闊論問道。


    “我是個孤兒,自由被妖獸撫養誠仁,出自妖獸山脈。”半獸實在想不出那是叫什麽,他的來曆,憑借武鬥宮的強大,應該已經調查清楚,為什麽還會詢問,難道這是必須走的程序?


    武鬥宮本不會在意上次的事情,可是闊倫卻偏偏再次提到:“上次,因為你和狩宗的恩怨,導致武鬥宮遭受劍宗和狩宗的威脅,這件事你怎麽看?”


    說起這件事,半獸沒有半點的心虛,直言不諱:“狩宗與我的恩怨是私仇,我沒有想到他們會找上武鬥宮,不過我想武鬥宮應該不會懼怕狩宗這個三流勢力,而且好像劍宗找上武鬥宮,並不是因為我的緣故,而是兩方早有恩怨吧。”


    “難道你沒有半點過錯?就算劍宗和武鬥宮有恩怨,可是他們的到來,也是因為你,你不覺得羞愧嗎?”闊論心平氣和的問。


    一旁的雷炮仗有些懊惱,這件事的答案,他應該想到提前告知半獸的,可是為什麽之前偏偏忘記了呢,希望半獸迴答正確吧,不然他這個執法長老的職務,可就要不保了。


    思索片刻,半獸並沒有著急迴答,而是想著那時的經曆與感受:“我無愧於武鬥宮,該做的,能做的,我已經力所能及,拚盡所有,如今我是武鬥宮的弟子,我為武鬥宮而驕傲。”


    “因為武鬥宮為我承擔起了這一切,還是那句話,即使麵對狩宗和劍宗,我們武鬥宮依然傲視九州,不懼任何人,武鬥宮,武鬥天下,榮耀星海……”


    “哈哈……好一個武鬥宮,武鬥天下,榮耀星海……”闊倫朗聲而笑,半獸實在聽不出他是在嘲笑,還是喜悅。


    隨著闊倫聲音的落下,半獸也是再次聽到十個不同的聲音,同聲高歌:“武鬥宮,武鬥天下,榮耀星海……”


    半獸長舒一口氣,看來剛才他的博弈,獲得了不俗的成就。


    雷炮仗頓時放下心中的緊張,現身在半獸的身邊,對著陰暗處的那些執法長老們,笑著道:“好了,今天的詢問到此為止,怎麽樣,我說這個小子不一般吧,決定了嗎,他夠不夠資格成為執法長老呢?”


    雷炮仗的這一疑問,拋給了其他觀察半獸的執法長老們,由他們來最終確認,畢竟他是長老席的一員,對於執法長老們的決定,他無權過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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