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如舊,人不如新。(..tw好看的小說)連清喜新厭舊愛上鬱蓮香,沈涵秋隻會認為那是男人的劣根性,最多是勸景飛瓊放棄。但明白景飛瓊對連清到了無法割舍的地步,連清還利用她的百依百順,讓她毀棄屬於自己的美麗,隻為讓他的枝頭鳳相信他不會為她動情,沈涵秋恨不得能揪住連清暴打一頓。


    “歸霞島與聖光穀相較如何?”


    “十大修真門派分上五門和下五門,聖光穀屬上五門,歸霞島屬下五門。”景飛瓊慶幸沈涵秋沒有追問她和師兄的事,給出答案後還作了極為詳盡的解釋。


    十大修真門派之所以能執修真界的牛耳,是因為他們的核心是:厲、寒、寧、梅、祁、秦、夏、魏、鬱、黃十姓大家族。這十大家族中都出過得道成仙的子弟,如排名十大家族首位的青雲厲家,就是天界厲揚神君的本家。


    厲揚神君出身青雲厲家,那敢情好,十六的賬可以先替它收些利息了。沈涵秋想到開心處,眉開眼笑,惹來景飛瓊狐疑的目光也不在意,打聽過十大修真門派同愾連枝,彼此守望相助,便問:“像他們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怎麽區分?有沒有令牌之類的?”


    “聽師父說,他們內門弟子都會持有家族簽發的令牌,外門弟子沒內門弟子帶領是無法外出的,一般很少見到,不知道有沒有令牌。”


    “是這種牌牌麽?”沈涵秋取出木婉嫦交給她的聖光令。


    “你怎麽會有這個?”


    “別人給的,讓我持這牌牌參加青雲法會。”


    “這應該是低級令牌。”景飛瓊打量著令牌說,“聽師父說,因為令牌製作成本高昂,他們高級弟子才是一人一令,人亡令毀,低級弟子的令牌可以輪番給多人使用,隻要用他們各自門派中的秘法滴血使令牌認主。”


    沈涵秋說出木婉嫦傳授的秘法,要景飛瓊滴血使令牌認主。景飛瓊傻乎乎的問:“你的令牌,為什麽要我滴血?”


    “咱們去歸霞島搶連清,就算那混賬男人是垃圾,也要搶迴來你自己扔。”


    沈涵秋蠻橫將景飛瓊的身份轉為聖光穀的內門弟子,雖僅屬低級弟子,但到歸霞鬱家還是非常有身份的。身份發生變化,景飛瓊的心境也發生變化,以前不敢動的念頭都蠢蠢欲動,服了些藥草恢複容貌,帶著對幸福的憧憬,她劃著那葉扁舟,與沈涵秋去歸霞島。


    那一葉輕舟,在煙波浩渺的大海上隨波逐流。


    逆向,有一艘華麗的三層大龍船駛來。


    當生命注定要交集的時候,誰也避不開。


    連清極力想撇清與景飛瓊的關係,就在他自以為得逞的時候,景飛瓊進入他的視野。左右看看,無人注意自己,惡向膽邊生,他悄然出手。


    別說修為與連清相差不少,景飛瓊也壓根兒想不到他會對自己下毒手。“是師兄!”驚喜的唿聲猶在耳,青光閃過,蜂形飛鏢已至胸前,她想躲時已遲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蜂形飛鏢穿衣而入,蹊巧的是她竟沒感到疼。.tw[]


    比景飛瓊還要差一截,沈涵秋如何看得連清的動作,隻見到她胸口插的飛鏢,後知後覺的跳腳大罵:“好你個姓鬱的烏龜王八蛋,聖光穀的內門弟子你也敢殺!”


    靜謐的大海上,沈涵秋的吼聲傳出很遠。近在咫尺的船上鬱家人自然聽得見,紛紛從艙中出來。


    頂層舷邊立著的青衣儒生問:“來者何人?”


    被沈涵秋狠掐一把後,景飛瓊深吸一口氣,亮出令牌說:“聖光穀景飛瓊,她是外門弟子沈涵秋,我們想搭乘你們的船迴去。請問閣下是歸霞鬱家哪位?”


    “歸霞鬱蓮坤。家中兩位長老在艙中相候,請景師妹與這位師妹移駕艙中敘話。”


    鬱蓮坤這番話極客氣了,他是歸霞島的高級內門弟子,對景飛瓊這聖光穀低級內門弟子算是給足了麵子。沈涵秋認為他連自己姓都沒記住,是太過輕慢,還鼻孔朝天的冷哼數聲。


    平平升起,景飛瓊托著沈涵秋左肘無聲無息的落上船頭。這般樸拙的身法立時引來歸霞島弟子的輕噓聲。沈涵秋看向噓聲起處,囂張的大叫:“噓什麽噓,有本事你們挑戰聖光穀高級弟子去呀!”


    鬱蓮坤瞪了那些好事者一眼,嚇得他們連忙縮迴艙中,再束手作個請的手勢,將景飛瓊她們請進了頂層觀霞閣。


    有沈涵秋那麽一鬧,景飛瓊此時已進入了角色,到鬱家兩位長老麵前亦鎮靜自若,很有名門弟子的風範。看得鬱家兩位長老好生嫉妒:聖光穀出來的低級弟子也有如斯氣度,難怪人家能穩據上五門之列!


    兩位長老簡略的問了幾個問題,像什麽聖光穀負責青雲法會的主事人是誰,聖光穀這次會派哪些高級弟子下場,還有聖光穀聖光穀的長老們將會有幾位到場,諸如此類他們較關心的問題後,就因景飛瓊說適才與修魔者有過一場激鬥,並且她也很恰當的表現出些許疲態,大長老便讓人領著她們去休息。


    到得艙中,待歸霞島的弟子關門退出,景飛瓊好生欽佩的望著沈涵秋,欲言又止。設若不是沈涵秋在出發前,已事先算好鬱家的首腦會問些什麽問題,教她一律以‘弟子地位卑微,不曾有機會與聞這等機密’作答,又叮囑她適時告訴對方自己剛剛經曆過一番激鬥,並表現出疲憊的樣子,她想自己在鬱家兩位長老麵前不可能表現得那般鎮定,肯定會露餡。


    露齒得意的一笑,沈涵秋拍拍床板,示意景飛瓊坐下調息。很快,兩人進入忘我之境,渾然不知窗外有人**。


    “連清你幹什麽!”一聲嬌叱起,貼在窗邊的男人驚迴首,沒等他分辯,一個大耳括子就結結實實的印在他臉上。


    沈涵秋猛然的拉開艙門,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連清說:“你媳婦長得稍稍有些對不住觀眾,你也不至於看到女人色心就起。這是在你們鬱家船上,我們好歹是客,不想聲張來讓大家難堪,希望你識趣退走,你說你怎麽就那麽不識趣呢?”


    “我叫你起色心!叫你饞!”


    醜女最忌諱被人說她醜,偏沈涵秋是聖光穀的人,鬱蓮香氣雖氣,理智尚在,便擰著連清耳朵走開,邊走邊罵。那連清冤啦,但他沒處申冤,他總不能說出景飛瓊是他師妹,要真說了估計他就死定了,隻能悶聲不響的任由打罵。


    一行清淚悄然落下,景飛瓊麵色灰敗,看情形是深受打擊了。摟著她的肩,沈涵秋輕輕的拍打著,“男人的本質就這樣,別把他們想得太美好。”


    直到海船駛入臨近聖光澤地邊緣的海域,船上赴會之人分乘聖光穀派出的迎賓艇,連清都沒有出現,景飛瓊又有些悵然若失,頻頻迴頭望,急的沈涵秋在她腰間一掐再掐。


    坐在小艇上,景飛瓊失神低語:“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後來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湊近景飛瓊的耳朵,沈涵秋咬著牙根說:“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即將麵臨的生死關能夠平安渡過。”


    劃艇的是聖光穀弟子修為低,聽兩人的對話不甚真切,咧嘴笑道:“兩位師姐可是領的差使辦砸了?其實你們用不著擔心,上麵現在都忙得跟什麽似的,誰還有空過問你們任務完成情況,前麵好幾拔任務沒完成的師兄師姐都平安過關了,你們一準能平安過關。”


    劃船的外門弟子,在逆風吹的情形下,都能聽到自個兒刻意壓低的聲音,沈涵秋腦中警鈴大響。上岸後,在經過一株老槐樹的時候,她借口有石子硌腳,在槐樹根側坐下來裝模作樣的倒了倒靴裏的石子,趁著景飛瓊觀望四周情形的時候,將係在腰間的扇墜扯下塞進槐樹根間的石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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