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火神髓炎了,果然不同凡響。”白媛眼眸裏閃過一陣異彩。


    “糟了,這團火能吞噬我的力道。”白江雨連忙撤迴左腿。這時灰衣老者嘿然一笑,道:“你的力道當真巨大,不然我也不用這‘火神髓炎’護住身體了。”


    “前輩實力高深莫測,在下認輸便是。”處在劣勢的白江雨說道,他發覺這灰衣老者的紫炎能吞噬力道,這對他來說十分危險。


    “哼,既然有這麽強勁的力道,讓老夫全部給你吞去吧。”灰衣老者黝黑的臉龐上,深邃的目光閃過一絲毒辣。


    灰衣老者周身紫色火焰大盛,如同熊熊燃燒的大火,向白江雨卷過來。


    “住手!”一聲怒斥響起,“說好了比試一下,何必動殺機!”


    白媛麵頰上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寒氣。


    灰衣老者聽後,訕訕一笑,周身的紫色火焰斂聚迴體內,“嘿嘿,郡主誤會了,老夫不是害他,隻是想唬他一下而已……”


    “前輩,你輸了!”白江雨趁機脫身,同時說道:“這‘火神髓炎’可不是你的右手,你拿他逼迫於我算是壞了規矩。”


    “住嘴,敢對炎前輩這般口氣說話,實在目中無人。”白笑嶽知道灰衣老者脾氣古怪的很,因而想挑動他殺掉白江雨。


    灰衣老者目光如星盯著白江雨,良久無言,最後卻是索然無味的一笑,道:“好,算老夫輸了。你的法器,就讓我來鍛造吧。”


    “那就有勞大師了。”白媛說道。


    “郡主客氣了。”老者拂了下袖子,對胖官員說道:“命人把材料備好,我親自為郡主鍛造武器。”


    “是。”胖官員恭敬的說道。(..tw無彈窗廣告)


    “郡主適合使劍,這位白少爺力氣大,適合使用沉重的畫戟。三日後我給你們鍛造出啦。”老者說完,便大步流星的出了庭院。


    “白江雨,這樣還算滿意嗎?”待灰衣老者出了庭院,白媛對白江雨說道。


    “多謝郡主相救。在下感激不盡。”白江雨心有餘悸的說道,剛才若不是白媛及時喝住灰衣老者,他早就被那滔天的紫色火焰吞噬了。


    “不必客氣,炎冥大師性子有些古怪,你不必放在心上。”白媛說道。


    “是。”白江雨說道,但心中對灰衣老者卻是有些憎惡,不問來由便想要索去他的性命,當真稱得上是霸道。


    “郡主,在下還有些事要辦,就先告辭了,三日後再來此取法器。”白江雨意識到不少周圍的人對他懷有敵意,心知這兒不是久留之地,便提出告辭。


    “嗯?就這樣走掉?我可是還有許多疑問要請教你呢?”白媛說道。


    “郡主,來日方長,有什麽事以後在說不遲。在下實在有事,還望郡主諒解。”白江雨說道,他知道白媛一定會問他為何能使出“朱雀舞步來。”他能使出來,全憑的是“捕影成像法”,否則以尋常人的記憶力怎麽可能記住這套繁複的“步法”呢?


    “好吧,你先去吧。三日後你來取武器,到時候我問你吧,不過你可以如實迴答,不得欺騙。”白媛說道。


    “多謝郡主。”白江雨從侍從那裏收下賞賜之物,一百兩黃金他提在手裏拿著,精鋼盔甲隻好係在身後背著。


    白笑嶽怨毒的目光盯了他一陣後,露出一抹冷冷笑意:“江雨兄,今日收獲不少麽。”


    “這還得多謝笑嶽兄成全。”白江雨抱拳,對他煞有其事的說道。


    “哼!得意什麽,早晚你會補迴來!”白笑嶽臉色一沉,恨恨說了一聲便拂袖離開。


    “這就是那個神力少年!”


    等白江雨辭了郡主白媛,迴到“天工閣”大廳時,不少人開始對他指指點點。


    “就是他,我親眼看到他舉起數十鼎的鐵石。”


    ……


    麵對這些議論,白江雨訕訕一笑不作理會,徑直出了“天工閣”大門。


    這一次他收獲頗豐,不僅能得到法器,還能攀交到高高在上的白媛,這對天一莊來說有大大的好處。


    但同樣也埋下了隱患,白笑嶽勢必會尋隙報複,那個灰衣老者似乎也對他有敵意,這樣一來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三弟,你去哪了?我們找你找了好一陣子。”剛到大街上,白江雷粗獷的嗓子撞過來。


    “二哥,我剛剛去了‘天工閣’定做了一把武器。三日後來取。”白江雨說道。


    “三弟,你糊塗了,在‘天工閣’定做武器可是要花大筆的銀子。”白江風也找了過來,聽他這樣說,不禁眉頭一皺。


    “大哥,我定做武器不僅沒花一兩銀子,而且還得了許多好處。”白江雨衝兩個哥哥笑道,同時抖了抖身體,流瀉出“叮、叮”金子碰撞的聲音。


    “是金子麽?”白江雷聽到這聲音,又驚又喜的問道。


    白江雨含笑點頭。


    “你背上的是一副鎧甲麽?”白江風不解的望著白江雨。


    “正是,這是精鋼軟甲,乃是一位貴人所賜。”白江雨說道。


    “你到底遇到了什麽人?為何定製武器不要花銀子,還賞賜了這麽多。”白江風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實在不解白江雨遇到什麽機緣。


    “這事說來話長,咱們先迴去見了爹再說。”白江雨岔開話題說道。


    白江風見他不說,也不勉強,說道:“好吧,出來這麽久,也該迴去了。”


    他現在手上拎了一杆長槍,筆直的鐵質槍杆上布滿精致浮雕,鋥亮的槍頭還係有紅纓,極是威武。


    “這槍不錯。”白江雨目光掂量一番長槍後,說道。


    “嗬嗬,這是鐵園赫赫有名的‘戳龍槍’,若不是我把偷練過槍法今天展示出來,贏得了人家讚賞,一百兩銀子肯定買不下來。”白江風笑道,彈了彈渾厚的槍身,槍身嗡嗡顫抖。


    “大哥的槍雖好,我的斧子也不賴。”白江雷搶口說道,他從身後抽出兩柄大斧子,每一把都是泛著沉沉的黑光,如惡魔的眼眸。斧子的把柄堆滿骷髏浮雕,而且斧身上也布滿骷髏的紋路。


    “嗬,這不是鐵園的‘魔王斧’麽?”白江風隻望了一眼這斧子,便開清楚了它來曆。


    “大哥好眼力。”白江雷說道,“這斧子頗有曆史,而且是店主的私人藏品,多少銀子都不賣,是被我賭過來的。”


    “哦,怎麽個賭法?”白江雨饒有興致的問道,他尚在煉製中的武器可也是靠著打賭贏下的。


    “嘿嘿,這個嘛。那個店主是個慣用斧子的高手,我和他打賭誰的技藝高,我們各自在自己鼻尖上抹了一層白灰,看誰能把這層白灰用斧子砍掉,就算誰贏。”白江雨嗬嗬笑道。


    “嗯?原來二哥曉得運斤成風的典故。”白江雨有些意外的說道。


    “什麽典故我不知道,這主意是店主提出的。結果在他動手之前,我就拿斧子把自己鼻子上的白灰砍掉了。”白江雷頗為自得的說:“怪他沒講清規矩,說是砍掉白灰就算贏,也沒說砍掉誰的,我就把自己的砍掉了。最後,我就贏了。”


    “哈哈,還是二弟腦袋靈光。”白江風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就這麽輕易的贏了把好斧子。”


    “嘿嘿,這個自然。”白江雷笑道,突然轉身問白江雨:“三弟,你定製的什麽武器?說出來也讓我們開開眼。”


    白江雨也不隱瞞,說道:“是一柄法器,畫戟。”


    “法器?!”


    白江風與白江雷麵麵相覷,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三弟,法器可不是隨便能做出來的。”白江風反應過來後說道。


    “是啊,法器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三弟,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白江雷懷著通用疑惑問道。


    “這兒人多嘴雜,我們迴去再說。”白江雨說道:“這其中的緣由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咱們還是先迴去。”


    “嗯,這兒魚龍混雜,還是小心點為好。”白江風頷首說道。


    他們不再談論武器,而是一路指指點點評論著這些鐵鋪,信步出了鐵園“鑄器閣”。此時已是日落時分,街道漸漸沉入昏暗。


    幾道神秘的影子緊緊墜在他們身後,並且把他們談話內容一一寫在一個冊子上。


    “查清來曆了麽?”


    “查清了,他們是順縣天一莊的三個少爺。”


    “好,你們繼續跟著。我迴去稟告。”


    倏忽,一道影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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