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們都是一臉的憤怒,臉部肌肉氣的直跳,被人陰了一把,卻找不出是到底是誰在混水摸魚,所有的修士都一驚一乍的,都紛紛保持了距離,不再像剛才那樣圍在一起。.tw[]但是都不願意離開太遠,虎視眈眈的盯著。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大喝:“傳送陣開啟了!”


    有了剛才的一幕,這下所有的修士都沒再魯莽,向著傳送陣看去。景焱一瞧,果然,傳送陣現在已經閃爍起光芒,以傳送陣為中心,一圈圈如波浪一樣的光環不斷向外擴展。心中一震,好濃密的元氣。這些光芒竟然是元氣!能夠用肉眼看到的元氣,根本無須感覺。如此大的消耗,這傳送陣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也不知道這傳送陣到底是何方高人所築。


    又是一個不怕死的弟子,以為自己反應夠快,仗著自身玄元中期的修為,極速的奔向傳送陣,想要第一個逃脫出去。在他動身的那一刻,無數的法寶滿天飛,目標正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玄元期修士。


    轟隆隆,這名修士根本無暇反應,他引以為豪的防禦像窗戶紙一樣輕易的就被捅破了,緊接著隻見此人的身軀馬上就被無數的法寶淹沒,轟的渣滓也不剩下,別說玄元中期,就算此刻赤元期的修士,也不敢硬擋如此多修士的全力一擊。而陣法卻絲毫沒有影響,看來大家都很注意沒有毀壞陣法,不然自己也出不去了。


    出去的名額隻有十個,誰都不願意把這名額讓別人輕易得到,連這名弟子的同派師兄弟們也下手了。看著這前車之鑒,還有一些蠢蠢欲動的弟子們立刻熄滅了想法。


    傳送陣中說散開的光環,一直散了十下才停止,十道光環浮在空中籠罩著傳送陣。(..tw無彈窗廣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眾人也都不敢第一個上前,卻也不願意離開,大家都在耗著耐心。


    “景兄,你看……有什麽好辦法,這樣耗著總不是迴事。要不……”徐卓的聲音清晰的響起在腦中,別人卻聽不到徐卓說話,這是玄元期修士才能學習的神識傳音。


    景焱明白徐卓已經忍不住了,想要試一試。可惜他還不會神識傳音,眼神與徐卓相對,微微的搖搖頭,嘴唇輕微的蠕動。


    “別急,再等等。總會有人忍不住的。”景焱悄無聲息的道。


    果然,又被景焱料中。最先忍不住的是血煞派的弟子,他們的功法以嗜血、狂躁而聞名,因而血煞派弟子們的性格或多或少受了功法的影響,變得急躁,沒有多大的耐心。


    這十一二個血煞派弟子,像是互相商量好了。趁人不備時突然一同衝向前,紛紛施展出最為得意的速度,什麽器寶法寶完全釋放出來,護住自己。如十一二個野獸般橫衝直撞,餓狼撲食一樣直直朝著傳送陣撲去。


    血煞派與傳送陣的位置不算遠,隻有區區上百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對於修士來說,隻是一吸之間就可以到達。但是在血煞派亮出法寶的那一刻,所有的修士都知道他們打的什麽注意,法寶元術毫不留情的轟炸下去。不過血煞派早有準備,因而受創不算是很嚴重,但是這樣一來也嚴重阻擋了他們的去路。


    馬上,所有玄元期的修士,非常默契的匯聚在一起,組成一道人牆,切斷了血煞派與傳送陣之間的道路。


    一場激烈的廝殺開始了,其它三派的修士紛紛撲了上去,使出全力打擊著血煞派弟子。景焱一直躲在後麵,試圖尋找著機會逃離,可是他馬上就發現了,在傳送陣四周,又圍了五名玄元期的修士,既互相放防備盯緊著,又把傳送陣牢牢守死,不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他們好像是互相商量好的。


    這五名修士,有兩個是風月宮的女修士,還有一名東台以及義門的。最後一人竟然是馬軍,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也與這些人站在了一起,景焱明白,如果自己現在要闖的話,馬軍會毫不猶豫的對自己出手,這也怪不得馬軍,現在結元期的修士已經起不了太大的用處,能與強者為盟固然是好事。景焱徹底死了心,麵對五名玄元期修士,就算把萬獸譜的防禦放出來,能否突破也是個未知數。


    廝殺持續了很長時間,本來是圍攻血煞派,可是最後眾修士都紅了眼,見人就殺。殺一個,自己出去的幾率就大一份。景焱正思索著辦法,忽然感覺背後一陣冷風颼颼襲來,暗罵一聲,身軀如彩帶一樣扭曲了下,避開了這一偷襲,景焱趁機迴過頭看清楚情況。


    偷襲他的是一個義門弟子,此刻這弟子雙目血紅,一柄巨劍上沾滿了鮮血,衣服破爛不堪,小腹上觸目驚心的山口還在不斷流血。如此嚴重的傷勢,此人卻像感覺不到疼,鼻孔中冒出兩團白霧,如蠻牛一樣對著景焱橫衝直撞。


    “已經入魔了麽?”景焱心中沉了一下,鞋底與泥土發出擦擦的摩擦聲,繼而景焱猛的一蹬腿,把地麵踩出一對清晰的腳印,像依法炮彈,正麵迎著義門弟子衝上去。


    義門功法以自身為主,他們崇尚力量與體質,所以身體的強硬度和力量比其他修士強上多少倍,因此,四派之中,義門弟子往往是最強的。但是因為既要修煉法寶元術,又要鍛煉身軀,所以他們的進步也是最慢的。


    此刻,景焱竟然用自己的身軀硬對硬的向義門弟子衝去,這幅怪異的情形,看在所有人眼裏,都在嘲笑景焱是不是嚇傻了,自尋死路。這義門弟子眼中血光大方,他雖然入魔,但是時間不長。還有清晰的理智,蔑視的看著景焱,嘴裏爆喝:“去死吧!”在他眼裏,景焱已經是個死人了,因為還沒有修士在與他硬碰硬的情況下,還全身而退。就算是玄元期修士,也不敢與他硬戰!


    景焱咬緊牙關,隻字未吐,右拳緊捏快要捏出血來,在還有三米之遠的距離時。二人同時揮舞出鬥大的拳頭,直直對在了一起。沒有所有人想象中的,景焱被打的倒飛而去。


    拳頭一接觸時,義門弟子的囂張立刻變為了愕然,沒有以往那種勢如破竹。自己的拳頭像是轟在了一塊堅硬無比的神器上,被震得生疼。景焱也是同樣的感覺,自從他服下了須彌丹,經過藥性的發揮,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強硬程度已經趕上了人級法寶!本來是想借此機會狠狠陰此人一把,爭取一招斬殺此人,可是他還是低估了義門功法的厲害!這人隻是一名結元後期的弟子,沒想到身體的強度都比的上人級法寶,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招過後,二人立刻跳了開來,詫異的望著對方。“怎麽可能,你們陵煌派什麽時候也開始修練身體了!”此人震驚無比,緊盯著景焱道。


    景焱的右手還在微微顫抖,鑽心的疼痛從右手傳遍全身。不與他廢話,景焱立刻又衝了上去,還是打算與這人硬碰硬。


    “來得好!”此人大叫一聲,好戰的情緒被激發了。又與景焱糾纏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並沒有動用任何法寶,完全是實打實的肉體接觸。


    可是義門弟子還是技高一籌,他們受的是係統正規的功法,套路。而景焱卻像個小孩子打架一樣,仗著自身的強硬胡亂打。景焱壓製的隻能被迫反抗,沒有還手的機會。鐵錘般的拳頭如雨點一樣砸在身軀的各處,景焱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像快散開了。而那人被景焱打中後根本不知道疼痛,因為他入魔的時間還未過。


    漸漸的,景焱感覺到攻勢減緩了下來。心裏一喜,知道自己的計謀生效了,立刻發動反擊。此人本就受了傷,又是經過一翻激戰,傷口越來越嚴重。義門弟子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景焱隻感覺此人動作一滯,看都沒看一眼,漆黑的物體一閃即逝,直接穿過義門弟子的小腹,後者一頓,巨劍脫離手,如此輕易的,景焱就擊碎了此人的元丹。這漆黑的物體正是奪魄珠,景焱在五道遺址中用了一顆,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刻,也被用了。他沒想與這人打消耗戰,不然一會兒出去的機會就更少了。


    出售不留情,這是景焱給自己定下的規矩。雖然元丹被碎,但是並沒有性命之危,景焱大步流星追上去,召出自己的棍子,立刻削下了這人的頭顱,結束了他的性命。


    無頭的屍體癱軟在地上,景焱手上提著的頭顱,無神的看著景焱,隨手把頭顱扔進了儲物戒指中,景焱把這屍體上的東西一卷而空,他現在沒有時間查看戰利品,這人死了,麻煩還沒有結束。幾名義門弟子見到自己同伴被殺,立刻把景焱包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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