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兩條,不一會兒景焱的身下裂開的全是溝壑,這些溝壑並不是雜亂無章,而是按照一定的規律裂開的,就好像一個調皮的小孩在畫畫,時而組成圓形,時而組成複雜的圖案,情況越來越詭異了,等待一切塵埃落定後。(..tw無彈窗廣告)


    三人一時間也不敢再落下去了,直接禦寶飛行起來。此刻的三人都被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從上麵看下去,這些溝壑就像是一條條紅色的線段,此刻,這些線段竟然組成了一副巨型的,詭異複雜的圓形陣法。陣法中間好像是一個人的輪廓,被利劍刺穿。景焱看到這人的麵目扭曲,像是受了莫大的折磨。


    “這陣法,你們看過沒?”馬軍從震驚中迴過神,惴惴不安的問。


    “我對陣法不了解,景兄應該知道一些。”徐卓把頭轉向景焱,可後者也是一臉的沉默。“這確實是陣法,而且好像還是一種封印。但具體的我就看不出來了。”景焱從陣法的共同點判斷。


    “好了,我們先離開吧。此地不能再待了。”徐卓提議著,三人禦寶飛行,不敢再落在地麵。


    “你們看那是什麽?”景焱突然發現了與以往大不相同的情形。仙墓這片森林中,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座巍峨,直插雲霄的巨峰!這巨峰景焱敢斷定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就好像是憑空產生的一樣!巨峰的身上,也有一圈圈這樣的紅色溝壑。不知道是怎麽產生的!不過這次大家並沒有太過的失態。


    飛了半日之後,三人才發現並不是隻有剛才那個地方菜有這種異變,而是每隔十裏地,就有一個相似的血色陣法。天邊,還有不少黑點,景焱明白這些黑點,也是與遭遇了與自己一樣的情形,迫不得已禦寶飛行的修士們。


    按照馬軍的判斷,仙墓的出口是在正西方,而這個方向正是巨峰所在的方向,無奈的三人隻好硬著頭皮飛過去了。三人馬不停蹄,途中都不見有幾次歇息,大家離開仙墓的心情越來越濃烈,不知道再晚一步還會出現什麽怪現象。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其他派的弟子,可是大家都像約好一樣並沒有相互動手,而是互相之間保持著距離,默契的一同朝著一個地方趕過去。還有幾個陵煌派的小團隊,也與景焱他們匯合在一起。陵煌派的力量立刻就壯大了起來,此刻隻要內部不出問題,就不怕別人偷襲了。


    三天之後,在這群人日夜兼程情況下,終於到了仙墓的開口處!這是一片足球場大小的空地,空地上寸草不生,空地中央一座孤零零的傳送陣,除此無它。


    可惜現在的傳送未被激活,還得等一天,不然現在這裏恐怕都血流成河了。四大派保持著默契互相保持距離,與同派弟子聚成一團。景焱三人聚在一起,對外界絲毫不關心。景焱再次看到蘇寒時,心裏不知為何愉悅起來,在這裏能見到熟悉的人。蘇寒也看到了景焱,朝著他走來,笑眯眯的道:“沒想到,我兩個又見麵了。”


    “嗯。”景焱微笑著。


    “不過接下來,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我看好你!”蘇寒重重的在景焱胳肩膀上拍了一下,很顯然,他也希望景焱能出去。兩人接觸時間不長,但怎麽說也算故人,而且蘇寒的性格很是討景焱喜歡,二人感覺比較投機。


    “謝了。”景焱嘴上這樣說,可是心中卻高興不起來,方才他胡亂看了看,現在聚集的都有六十多人,而且還有很多沒還未來到的,明天還會有更多的人到來。


    如此多人,出去的隻能十個。這個概率,景焱心中有些沉悶。況且,他還是結元期修士!現在的結元期修士都有三十多名。這樣一來,他更沒有希望了。不少修為比景焱更低些的修士,臉上已經露出了絕望。可無論怎麽說,這條獨木橋還是要擠的,而且一定要擠出去!


    夜幕漸漸降臨了,沒有人說話。氣氛沉悶而又劍拔弩張,都想偷襲別人,多斬殺幾個,卻又怕被別人偷襲。夜晚滿天繁星,景焱坐在草地上轉頭一看,卻見蘇寒正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敲著二郎腿,叼著狗尾草,百無聊賴的呆呆的望著天空,好不愜意.一點也不緊張,與周圍顯得格格不入。


    這小子怎麽一點也不緊張?難道他有十分的把握能衝出仙墓?景焱有些疑惑,他看出蘇寒也隻是結元期,並沒有突破,玄元期況且還沒把握,他怎麽這麽自信?


    可能是自己覺得出去無望了,索性不再擔心了。又或者是族人給了他保命的法寶。這兩種情況,景焱更傾向於後者,他不相信蘇寒是那種自暴自棄的人。


    鬼哭狼嚎的冤魂聲不斷環繞在空地上,讓人心煩意亂。這些冤魂聲好像有種魔力,聽了之後讓人心中忍不住衝動起來,景焱努力的不去受這聲音的影響,壓製著心中的煩躁。可是,依然有人惹起了事情。


    一名東台與義門的弟子起了衝突,先是動口,可是不一會兒戰在了一塊兒。兩人雙目血紅,招招致命。出乎意料的是,雙方的弟子都沒有出手阻攔或者幫忙,任憑兩人殺的難解難分。


    景焱自然之道他們的想法,多死一個,自己出去的幾率也就越大。哪怕是自己人,或許也可能搶了自己出去的名額。人性的冷漠與自私在這個時候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二人打了有半個時辰,東台弟子元氣終於有些不支,節節敗退,義門弟子的的臉上大喜。加緊了攻勢,一柄巨劍被他輪的虎虎生風,就想把東台弟子斬在刀下。東台弟子被這狂風驟雨一樣的攻擊逼得節節後退,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眼看自己的防禦就要被破了。見此情形,義門弟子終於不再保留,不再防禦了,一個虎步躍上天空,對著東台弟子一個力劈華山。


    青色的光芒如一條青龍般瘋狂的纏繞著巨劍劍身,張牙舞爪,盛氣淩人的朝著東台人撲去。二人都是玄元期修士,這一招一旦挨上,東台弟子不死也重傷。


    出乎意料的,本來應該驚慌失措的東台弟子,此刻卻詭異的露出陰笑。隻見他陰惻惻的盯著那人,忽然身影變得模糊起來,竟然變模糊了,隻留下一道幻影在原地。義門弟子麵目失色,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刻收手已經來不及了,青龍在接觸幻影的那一刻,幻影竟然像一陣煙霧一樣,立刻就被吹散了。


    失去目標的青龍直接轟在地上,砸出了個巨大的坑。義門弟子馬上做出防禦,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一道極快的光芒從背後閃過,直接洞穿了義門弟子的胸膛。此人的眼睛立刻失去了神采,軟癱下去。


    “哼,米粒之光也敢與我一較高下。”偷襲成功的東台弟子一臉的傲然,接著把倒在地上的屍體,身上的儲物戒指等值錢的東西拿走,迴到自己的陣營中去了。


    好手段,雖然有些討厭東台,但景焱還是不得不讚歎。這種元術,應該是幻影術,這種幻影術不是分身,而是以極快的速度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而自身則趁機給敵人致命一擊。


    “可惜,這麽一個玄元後期的修士,就這樣隕落了。”蘇寒搖搖頭。這個小插曲,非但沒讓氣氛緩和,反而更加緊張了。


    “怎麽,你認識他?”景焱走過來,指了指遠處的屍體道。


    “有過一麵之緣,人還不錯。”蘇寒又露出了笑容,笑嘻嘻的道。


    夜晚很快就過了去,意外的是今天的太陽很是毒辣,景焱想不通如此寒冷的冬天,怎麽會有這樣的烈日。日上三竿,又陸陸續續來了七八個人,現在大概有七十多個修士,卻沒發現各各門派的執事。


    現在已經差不多了,景焱集中全部注意力,放在傳送陣上,看他什麽時候能夠激活。空地上的情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大家都離傳送陣一樣的距離,卻沒有一人敢獨自靠近。偶爾有一個不怕死的,想要離傳送陣近一點,到時候更容易脫離,但是立刻被眾人怒目而視,嚇得連忙又縮迴了腳步。


    於是出現這樣一種情況,一群修士圍成一個圓圈,把傳送陣團團圍在中間,虎視眈眈的盯著。景焱沒跟著瞎攪和,他知道圍著也沒什麽用,而且更容易被偷襲,一旦出現什麽意外,更容易被拉下水。所以站在離眾人不遠的後麵。


    時間越來越近,眾人的情緒都不太穩定了,粗氣直喘。果然,還是被景焱料中了。不知哪人突然間大吼一聲,傳送陣打開了!所有的人如狼似虎,在同一時間拚命向前擠去,後麵的修士嫌前麵的太慢了,狠下毒手。而前麵修士隻想著逃跑,又拚命向著旁邊的人下毒手。


    場麵馬上混亂了,各種廝殺,各種叫罵,持續了幾個唿吸的時間,人們發現傳送陣並沒有打開,第一反應就是被人耍了,人群一窩蜂的散了開。馬上停止了爭鬥,可就是這幾個唿吸的時間,就有七八名修士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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