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叔?蕭師叔?柳前輩?什麽什麽?這兩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土鱉,居然是老爹的師叔?那個騷的讓人看著就眼暈的娘們也是什麽前輩?眼看著印象中從來都是穩重有加風範過人的老爹一臉的小心,韋智鵬覺得自己的腦子在短短一天之中發生第二次不夠用的情況了。.tw[]本來自己就已經被這些整的丟人跌份了,原指望能憑著父親和宗門的勢力扳迴一城來,怎麽瞧這意思,根本不是關門打狗,倒像是引狼入室了?那,林風怎麽辦?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一朵就要入口的鮮花插到這坨牛糞上?


    既然來的三位來頭都這麽大,韋元成自然也不敢再擺什麽丹王宗宗主的架子了,連忙置了席麵,請幾位入座再說。整個過程中,他很是無奈的看著自己**了許多年的愛徒就那麽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牽在手裏形影不離,居然連自己這個師傅也隻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唿便不再理會,更別提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了,根本就連看也不曾看一眼!看幾位前輩這架勢,顯然是打算力挺這小子了,最主要的,風兒這丫頭居然也被這小子迷的沒了魂兒,如此看來,自己這辛苦一場,極有可能就要打水漂了……這可如何是好?


    “兩位師叔一甲子不通消息。”韋元成斟酌著字眼小心道:“此番再見,已然功參造化,著實可喜可賀……”


    李安憶嗬嗬一笑打斷他的話道:“都說那宗主之位頗是錘煉心性,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小成子你昔日是何等的光明磊落,直氣豪爽!怎得做了幾日宗主,便學會這耍花槍弄虛頭的一套了?這可一點不像你呀!”


    韋元成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道,你就直說我當年夠傻夠天真就對了,何苦還要說的這般好聽,卻還來怪我弄虛頭?嘴上卻打著哈哈:“師叔教訓的是,這些年事務纏身,為保宗門不受吃虧,隻好整日介與人斤斤計較,也顧不得什麽臉麵身份,性子本心了。(..tw好看的小說)倒是師叔這一甲子逍遙在外,非但修為大增,兼且返老還童,容光煥發,直是讓人羨慕!”


    李安憶又是一聲長笑:“你直接罵我不管宗門死活,隻顧自家快活就是,不必顧忌什麽。這般繞口的拐來拐去,一不小心,還當是你在誇我呐!”


    韋元成這個鬱悶啊,心說你當我不想唾你一臉呀,實在是礙於身份不得不留些迴轉餘地,可你怎麽步步緊逼,一點都饒我的意思都沒有呢?難道真是專程過來踢場子的?


    滿肚子的委曲,韋元成思前想後,索性還是直說的好:“兩位師叔這次來的意圖……”


    李安憶驀的一板臉:“咦?奇怪了,不是你叫我們來的麽,還問什麽意圖?我們好端端在逛坊市,鬼才想到你這地方來,怎得反倒問起我們來了?”


    韋元成都要哭了,是我讓人請的你們沒錯,可我請你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問一問,眼下風兒這事,你們是打算怎麽相與的,怎麽搞的好像又是我錯了?


    也不怪韋元成覺得壓力太大,實在是這位師叔的名頭太大,而且行來又習慣了我行我素,又絲毫不顧忌後果,純粹的是個活了幾百歲的愣頭青,以他眼下的實力,卻也沒什麽底氣和人家叫板。人家早前那句罵韋智鵬的話也沒錯,別說自己了,就算是請了師傅他老人家出的關來,看到這位師弟隻怕也得乖乖再迴去閉關。試問,一個六十年前就在尋找突破空冥瓶頸的老怪物,精神抖擻的重出江湖,一個才踏入元嬰期沒幾天的晚輩,哪裏敢去捋人家的虎須?


    不過為了丹王宗的千秋大業,或者說起碼為了麵子上丹王宗的大業,韋元成決定,還是拚了這點麵皮,和這位師叔爭上一爭,總不能,自己辛苦**十幾年的弟子,就這麽不聲不響的讓人給拐跑了,自己連問一聲都不敢吧!如此一來,日後丹王宗還如何在瞻州立足,自己又如何去向薛晦明那個纏人鬼交待?


    “想來師叔也知道。(..tw無彈窗廣告)”韋元成理了一番頭緒,盡量平靜的開口道:“風兒乃是小侄曆盡千辛萬苦才挑選來的天才丹修苗子,經過十餘年的教導,總算略有小成。我丹王宗一脈,未來的希望便寄托在這丫頭身上。這眼看著距離她領袖群倫,帶著丹王宗走向輝煌的時刻越來越近了,卻突然鬧出這麽一出來……”說到這裏,頗有幾分動情的接道:“兩位師叔,柳前輩,換了三位在小侄這立場來想一想,應當何去何從?”


    韋元成這就是把球踢迴對方那邊去了,一是李安憶本來就出自丹王宗,無論如何,他都得顧忌著這層關係。二來自己這麽一番做作,便是給足了對方麵子,如果對方不識趣,非要提出過份的要求來,自己便是占理的一方,到時候就算驚動執事高層出麵,自己這邊也容易應對一些。


    韋元成算盤打的叭叭響,卻忘了自己麵對的並非尋常人,這幾個,隨便哪一個揪出來,那都是瞻州大陸上所有人退避三舍的存在,又豈會被他這等小把戲難住?


    李安憶麵色古怪道:“丹王宗的複興之望?好大的帽子,好響的噱頭!我看,這些花裏胡哨的玩意加起來,隻怕也比不上丫頭那個純陰五行之體的元陰歸屬吧?”


    此言一出,蕭紅塵滿臉通紅,柳妙涵俏目含怒,宋浩源林風一頭霧水,旁邊其他人都是不明究裏,唯有韋元成麵色蒼白,渾身輕抖,如遭雷劈。顯然,李安憶的這個說法是的確存在的,而那個所謂的純陰五行之體元陰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除了這幾位老家夥之外,就連林風本人,也並不知曉。


    李安憶將所有人的反應看在眼裏,不輕不重的哼一聲:“你倒是打的好主意!將他許給自己那個寶貝兒子?既有麵子,又有裏子?端的好算計!你卻也沒問一問,到底丫頭是怎麽想的?你養她教她十餘年,到頭來就是為了這一遭嗎?”


    被李安憶這一通噴,韋元成猛然激的迴過了神,連忙解釋道:“師叔明鑒!小侄絕無此意!當然,促成鵬兒和風兒的心思也是有的,但那隻是我對這兩個孩子都一樣的疼愛,絕非師叔所言那般卑劣!”


    李安憶冷哼一聲,便不再言語。這般模樣,顯然是對韋元成的解釋不屑一顧,如此一來,無論韋元成如何狡辯,都顯得有些欲蓋彌彰的掩飾之意了。


    被李安憶又這麽一晾,韋元成心裏登時涼了一大截,想了想,還是不願輕易放棄:“師叔!小侄**風兒十餘年,期間如何待她,你問過她便知端詳。小侄一片苦心,天日可鑒!小侄對風兒如此緊張,絕非想要棒打鴛鴦散,行那不良之舉。實在是風兒對整個丹王宗,實在是太重要了!實不相瞞,風兒已在月前,成功的煉製出了上古靈丹龜息丹!有此神通,想必此次風兒奪取那丹道魁首易如反掌!丹王宗有些能手,日後再進一步更是指日可待!師叔……”


    李安憶望著韋元成頗有幾分激動的表情輕輕一笑:“不要以為能煉出龜息丹便可傲視群雄,視天下修士如無物!別的且不說,這龜息丹,日前我也曾煉出過一爐,那又如何?不過是上古丹術中較為尋常的丹藥罷了,你又怎知世間沒有旁人懂得其他更玄妙的丹術?”


    韋元成嚇了一跳,自己修道上百年,研習丹術也同樣上百年,好不容易在徒弟手裏見到一爐上古靈丹,怎麽這兒就也跳出個會煉的人物來?轉眼一想,他便認定這是李安憶詐唬自己的,清咳一聲道:“師叔竟然也煉出了一爐龜息丹?卻是不知和風兒那一爐比起來,孰勝孰劣,可有借鑒之處?師叔可否將靈丹借與小侄一觀!”


    李安憶冷笑道:“少跟我玩這一套!區區龜息丹,我還不屑拿來騙你!本來給你看看也不是不行,不過很可惜,那一爐五枚丹藥,都被那小子那隻……靈獸給吃了!你要是真想看看,趁著大典沒開始,我倒是可以煉一爐給你瞧瞧!”差點說溜嘴,把噬魂獸的名字給說出來,還好及時兜了迴來,讓李安憶很是鬆了一口氣。


    韋元成聽到他說到丹藥被靈獸吃了,登時越覺得有假,不過後來又聽到李安憶說可以當場為他開爐煉製,這就不像是假的了。一下也不知到底是信他好還是不信他好了。不過林風的事,卻還是不能退讓的,就算你李安憶能煉製龜息丹,可你好歹也是個空冥期的大能了,這丫頭還不到二十呢,兩人的發展潛力空間,那能擱一塊比嗎?這麽個寶貝一樣的人物,怎能就這麽被你們騙走了?


    “師叔!”韋元成平靜了下來:“你老人家是何等修為,風兒是什麽境界?你可煉製龜息丹,小侄毫不意外。若說這世間有誰能在丹道上獨當一麵,毫無疑問便是師叔了。可是風兒,師叔不覺得以她現在的修為境界,若是加以時日,成就有望超越師叔,成為我丹王宗又一位真正的丹王麽?”他這個真正的丹王的說法,卻是在拍李安憶的馬屁了,同時又暗自點出,自己其實也很清楚,自己這個所謂的丹王,其實是個不稱職的掛名貨。


    李安憶毫不為他的馬屁所動,輕輕一歎:“天地之大,何奇不有?往往你以為看到了全貌,其實隻是坐井觀天而已。你以為,憑著風丫頭的悟性,在你**下,她就可以參悟出煉製龜息丹的法門了麽?”


    韋元成麵色大變,自己這個丹王的名頭雖然有些不稱,可是座下弟子實打實的煉製出了上古靈丹卻是鐵一般的事實,怎麽到了李師叔嘴裏,好像又有了隱情?當下青著臉道:“師叔此話是什麽意思?莫非小侄自己不成器,連門下弟子也一並不能出頭了麽?”


    李安憶微微一笑:“你不要那麽衝動,不妨先問一問風丫頭,她煉製龜息丹的法門,是從何而來?”


    韋元成聞言,自然而然的向林風看了過去。而林風也一直在關注著兩人的對話,根本不須師傅發問,直接武器解釋道:“弟子煉製龜息丹的法門,是子風哥哥傳授的!”


    韋元成一下就覺得天地失色,連最後的一點底氣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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