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節托德的身世(中)


    就這樣夏天很快就過去了。(..tw)冬天來臨然後是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又一個季節的輪迴過去了。托德長高了些弟弟也長高了些。那些教士不喜歡看上去懶洋洋還總累的他們跑來跑去的托德他們比較喜歡托德的弟弟。有的人甚至教給了托德的弟弟一些魔法托德的弟弟一學就會常常蹦跳著跑到屋子裏把手中冒出的火焰給母親看。


    托德的母親看到托德弟弟使用魔法每次都會火。那些教士們也不勸阻就在旁邊笑嘻嘻地看托德母親打他弟弟。有的人也當著托德母親和他弟弟的麵教托德可托德好像很笨怎麽學都學不會。當他憋得臉龐通紅把咒語背了個七零八落掌心一點溫度都沒有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母親欣慰的眼神。


    不要顯露你的本事。


    托德絕對不會忘記這句話。


    他已經顯露過一次了招致母子三人被送到了這個地方。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想他一定會忍耐再忍耐不去找父親。


    人是在挫折和失敗中學會長大的。那些血和淚的痛苦是最好的教育。


    托德坐在卡薩布蘭卡的街頭呆地望著遠處的天空。他的竊聽術已經好到了坐在這裏就可以聽到身後大使館中某些特定房間的談話。他每天都在有亞平寧人出沒的街道上閑逛。他從這裏知道了自己的父親已經變成了紅衣大主教。


    日子還在過著托德認為隻要他有能力殺掉那幾個看守的教士就能帶母親和弟弟離開這個南方大陸地城市。他顛倒著時間每天夜晚都在重複練習魔法。他偷聽過教士們給弟弟講東西。他能夠把那些融會貫通領悟到更深層的地方去。可是不等他有嚐試能力的機會變故再度生了。


    某天幾個穿紅色法袍地教士來到了卡薩布蘭卡。把他母親單獨請到了個房間裏跟他母親聊天。托德聽到了母親的哭泣聲。那哭聲帶著絕望號啕地聲音鑽進了托德的耳膜讓他的心緊縮成一團。他的弟弟不管不顧地衝進了那間房用跟教士學來的魔法打那幾個穿紅色法袍地人。那幾個人笑了撫摸著他弟弟的頭頂。似乎很滿意的樣子。托德沒有動手他顯得很呆滯、懶散就跟那些年幼時顯得極其機靈稍微長大後就很笨的孩子一樣他隻是走到母親的身邊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問他母親怎麽了。


    他的母親再度朝他投射了溫暖的目光。他的母親張了幾下嘴巴好像想叮囑他什麽。幾個紅衣主教拉住了他母親他母親沒有出任何聲音。但他看到了她的唇形:問他為什麽?


    這是過了這些日子後。被剝奪了丈夫、生存地城市、熟悉的家園、自己的兒子後惟一地問題。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托德和弟弟被教士拉了出去。次日醒來時等待他們的是母親地屍體。


    穿紅色法袍地教士們很慈祥地告訴他們母親昨夜得了急症。死掉了。所以他們會被送到一個古堡中去跟很多同齡孩子一起生活。在那裏。每天有好吃的。也會學到很多本領還有有人考核他們。


    弟弟在哭。托德還是那副傻呆呆地表情。


    他沒有哭他昨夜已經哭過了。如果教士們翻開他的枕頭會現朝下的那側全被淚水打濕。他在昨天母親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他打不過紅衣教士們所以他得到了這個結果。他跟弟弟一起被船送迴了久違的亞平寧半島又被馬車帶著穿過很長的森林之路來到了一個古堡。


    古堡裏真的有很多孩子。


    最開始他和弟弟什麽都不需要做每天吃飯、睡覺、讀書順便聽教士們宣讀教義就可以。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教士們會教授一些魔法讓他們學習。弟弟學得不錯但托德學得很“勉強”。他的成績總比班上的大部分孩子都低教士們不留意他成績最好和成績最差的人也經常遺忘他。


    在某天那恐怖的考核開始了。一個紅衣主教手持法杖走到了孩子們的麵前用閃爍光芒的法杖點擊孩子們的額頭。


    托德看到每個被擊中額頭的孩子或多或少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所以那根法杖點擊到他額頭上時他也做出了類似的反應。雖然那法杖中流淌出的力量讓他並不痛苦。


    一點也不痛苦反而有些舒服。往日沒有感受到的某些力量會在那一瞬間領悟。似乎是有股看不見摸不到的力量從法杖上的光球透過額頭傳入自己的體內。


    托德看著紅衣主教拿著法杖走向自己的弟弟期盼弟弟也能跟自己一樣接受這種力量。他的弟弟來到古堡後表現一直很好。對魔法法術的領悟力也很高深托德希望弟弟可以快成長起來跟自己一起逃出這個地方。


    “可是事情跟我想的完全不同。法杖擊打在他額頭上時他頭疼欲裂。痛苦的喊叫從他口中了出來還不等我上前看他的腦袋就被什麽撐破一樣炸裂開來。廣場上的孩子們都在驚叫我呆呆站在那裏。我看到紅衣主教和教士們什麽表情都沒有。他們對這種事情好像是司空見慣了一樣。”托德說道。他的迴憶起伏不定但拾起其中的任何一塊都會讓人產生莫名的壓抑感。“我弟弟死了後麵的故事你們也都知道了。死靈法師塔西裏亞應該講過。我在羅林和他母親進攻古堡的時候破壞了古堡中的魔法陣搶奪到了法杖逃了出去。我在森林中跑著我沒有跑向任何一個城市。我沿著小路。在邊境線上到達了哈布斯堡境內藏在了阿爾卑斯山脈的一個地區裏。那裏沒有人煙我依靠喝溪水。獵殺野獸生活了下去。在天火讓林木冒煙地時候我保存了火種。然後可以不再吃生肉了。”


    托德從羅林手中把他在把玩的不完整鑰匙拿了過來。他盯住自己保存過多年的那部分輕聲說:“這個東西有個好處如果不被跟它排斥地魔法師碰到。它是不會有任何反應的。如果你地體質能夠讓它接受它還會把一部分力量給你。在自然的隱藏中它的力量好似源源不絕。我在古堡中學了太多的東西。然後利用它的幫助和阿爾卑斯山脈特有地自然環境我獨自生活了五年後終於出山。”


    托德講到這裏眼中的笑意開始冰冷起來。剩下的故事比前者更讓他討厭迴憶。因為他從山脈中像個野人一樣出來後就喬裝打扮成乞丐一路輾轉迴到了亞平寧。脫離正常人的生活那麽久他幾乎都不會說話了。可是乞丐的身份幾乎能夠掩蓋一切異常的狀況。他走在亞平寧的街頭能夠看到衣著華麗的人投射過來的憐憫目光。走過地教士也會好心地往他碗裏丟麵包。他們絕對不會想到這個穿著補丁衣服的年輕乞丐身上有被教廷秘密通緝的聖物。


    托德在街頭過了好幾個月終於恢複了不少語言能力。他在跟其他乞丐地溝通中也得知了這些年聖十字教廷的變化:老教皇死了。十幾個紅衣大主教好像分成了幾派最後一個還算比較年輕地五十歲上下地紅衣大主教接掌了教皇的位子。他地反對派好像都被派到了邊遠的地區。然後悄無聲息地沒有了蹤影。


    那是自己的父親。


    托德躺在夜晚的羅馬城街頭凝視天上的星群。在同一片天空下。就在附近不遠的小城繁第崗他的父親成為了泰西大陸上舉足輕重的頭麵人物他睡著全亞平寧最柔軟的床他手下有很多可以奔跑賣命的紅衣主教。而托德這個教皇曾經的兒子流落在繁華的羅馬城街頭為了一塊麵包去跟流浪貓打架。


    “那天夜裏我決定去找他。我的遁地術很厲害讓我可以在短時間內從羅馬城到達繁第崗而且還不被繁第崗守衛的教士們現。我潛入了聖安琪大教堂叩拜聖母像……因為有個隱修士父親所以我曾經是個虔誠的聖十字教教徒。”


    托德對自己曾有過的宗教信仰也報以嘲笑。對他來說那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諷刺。他最信賴的東西和人奪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和事物。可在踏入教堂的時候那座莊嚴慈祥的聖母像讓他想起了死在卡薩布蘭卡的母親。


    托德離開了教堂去找他已經當上教皇的父親。


    他避開了紅衣主教們的巡邏。從小在教區長大的他知道教皇的選拔不僅僅是依靠威望還需要考察候選者的實力。托德不清楚他自己的水平他把自己的水準和印象中父親的水準比較也不敢判斷高低。


    “可是我依然決定去找他。我把碎片放在了胸口的位置。我在那夜偷竊了個煉金鋪子從裏麵弄到了不少好東西。我把碎片放好讓它守護著我的心能夠在夜裏提供給我最大的助力。那東西在夜晚的星空下也能汲取自然的力量。真是個好東西啊。”


    托德看著殘缺的鑰匙把它丟還給羅林。那是他十幾歲時候的事情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這個了。或許練習的方式有些偏但他掌握了屬於他汲取能量的方式。通過這個遺自伊甸天空之城的東西他在體內凝結了很多原本屬於自然的力量那些力量在他小腹處環繞擠壓形成了圓團狀的物質。可以在他出手的時候瞬間爆至四肢百骸強大無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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