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山的出獄,吳瑩兒想要跟林狐相會,多有不便。畢竟是偷情竊意之事,總要尋找安全的時機才能出去。


    起初半個月,吳瑩兒趁林俊山在藥業做事,偷出去兩次。可是半個月後,家裏進駐三個武師護院,就難於辦事了。雖然,女主人可以隨便出入,但是,眾人目光炯炯,吳瑩兒還真是不敢造次。武師進入後的半個月,吳瑩兒和吳青兒隻出去一次,跟林狐和林金子雙雙約會。


    再過兩個月,護民隊日夜巡邏,這就使吳瑩兒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相思的痛苦,煎熬著吳瑩兒和吳青兒,也煎熬著林狐和林金子。


    可憐也可憐,他們四個人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見麵了。


    這兩個多月來,吳瑩兒多次假裝散步,走到大門裏曠埕往外看,吳青兒也多次到大門口看,可是,就是看不到林狐或者林金子的影子;其實,林狐多次派林金子去“林宅”門口對麵的街邊觀望,也看不到吳瑩兒或吳青兒。


    真是老天作弄人,當吳青兒到大門口時,林金子未到,或者剛離開;她進來後,他卻來了,誰也見不到誰。其實,她或者他,如果多站一會兒就見到了。


    誰敢呀?吳青兒可不敢在大門口站得太久,心中有鬼當然不敢;林金子當然也不敢在“林宅”門口對麵站的太久,他還要自己的小命呢!林進山的財力、武力,震動京西,林金子的骨頭不是鐵造的,命也不是貓有九條命。


    色膽雖然包天,比天大,可是,生命太脆弱,這就人!男人一樣,女人也一樣。俗語說“契兄公(情郎)大過天地公”,這時候的吳瑩兒和吳青兒都怕天公,把天公當成最大的神公,默默祈求保佑。


    再過了半個月,終於老天無意中給吳瑩兒一個機會,林俊山要去距京城一百五十多裏的地方賀婚,這一去路上來迴和住一個晚上,加起來要三天三夜。


    離家的這一夜,林俊山光顧吳瑩兒房間。吳瑩兒當然曲盡所能,迎合林俊山的“蒞臨”“寵幸”。


    可是,吳瑩兒不知怎麽搞的,就是提不起興趣,心中就是想著林狐。這種情況,作為男人的林俊山豈會感覺不出?


    吳瑩兒真是病風!怎麽不會把林俊山當成林狐呢?橫豎他們兩個都是姓林,都是男人有的東西他都有,男人會做的他都會做。


    怎麽能這樣說呢?人是有感情的,情人,情人,是對那個人有情;性情,性情,有情才會產生性,要不然,不就成了豬狗一樣的生物,豬狗也有那些器官,也會機械運動啊!


    這個吳瑩兒還真是性情中人,對沒有感情的人怎麽認真也提不起興趣,盡管她盡力配合,還真的試圖把林俊山當成林狐,可是,在林俊山的感覺中,她還是那樣的被動,沒有意思。


    林俊山已經經曆過幾個女人,他的經驗,他對這些事的敏感,是超常的,他突然想到,管門的老洪怎麽比以前殷勤,每次我迴來或出去時,他都點頭哈腰,這是以前沒有的,難道是因為我從獄中出來,對我特別客氣,這沒有理由。


    不,老洪好像多次想躲避我,常常避開我的眼光。這個老頭一定知道什麽......林俊山不願再想下去。隻是一個念頭等我迴來後找時間跟老洪聊聊再說。當然,此時的林俊山,他還是很朦朧的感覺,有人說這叫是直覺。


    林俊山歎息說:“算了,你可能身體不舒服吧。我們歇息吧!”


    吳瑩兒心虛地說:“不會的,不會的。你繼續......”嘴巴是這麽說,心裏確是在想,歇息就歇息。橫豎你是把我當吃點心的,無關緊要;一天三餐必然是那個妖精樊嬌嬌,正常夜宵是司馬雪詩,我隻是補充點心而已。


    林俊山又對吳瑩兒說:“我明天要去很遠的地方,向朋友賀婚,三天後才能迴來。你也好久沒有去你娘家了,你明天跟雪詩取兩百兩銀子,送去給你母親,並代我向嶽父嶽母問好。”


    吳瑩兒一聽,高興的心花怒放,立即應:“好!遵命!大人!哦!好夫君!我明天上午就去娘家。保證你嶽父嶽母會說‘好女婿!俊山這孩子我沒有看錯!’”此時,她高興的是林俊山離開家時,這座大山不在家了,不在京城了,不僅如此,他還會帶著家裏兩個武師護院也一起去,又減少了四隻眼睛監視。她知道,他林俊山學乖了,怕死了,出門必定帶武師保護。


    我老娘可以趁此機會去見情郎了。這幾個月來,確實太憋倔,太無聊,太壓抑了。乖乖!黑雲總有驅散時,陽光依舊照大地。相會林狐真歡喜,鴛鴦任情水中戲。


    天亮,林俊山自去向朋友賀婚;吳瑩兒等到林俊山出門一會兒後,她也出門,還比較大聲地說:“去娘家了!”


    這是有意要讓家裏的仆人們知道她迴娘家,虛張聲勢,欲蓋彌彰。


    洗衣和煮飯的兩個老媽子,在背後念叨:“去娘家也喊那樣大聲,說不定借此機會跑去哪裏風流快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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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瑩兒叫吳青兒在“晟發”飯館門口做了個“竹林見”的記號,就和吳青兒雇了一輛馬車趕往“竹林別園”的野鴨窩去。吳瑩兒萬萬想不到林俊山已經對她懷疑,正布下一張偵探、監視的大網。


    林金子看到這個“竹林見”的記號,趕緊跑迴去報告林狐,說:“老大!竹林見!”


    林狐一聽二話不說:“走!”雇了一架馬車,兩人迅速趕往“竹林別園”。好幾個月沒有跟吳瑩兒在一起了,想到等一會兒就能夠在一起,林狐激動得心跳如擂鼓,血液流動如水沸。原來與情人相會是多麽玄妙啊!


    俗語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真的是放之四海而皆準。你如果沒有經曆過,親身去遇著,你可能不那麽相信。一旦你驗證了,你就知道這句話太準了!因為無論做什麽事,天在看,地在看,人在看,神鬼都在觀察。神鬼也認為不對的事,就會千方百計發出信息給相關的人。


    其實,從人的角度而言,林俊山經過這幾年的曆練,有極大的成功,也有一些挫折,他已經能夠嫻熟地觀察人,隻要有蛛絲馬跡,他就能夠管中窺豹,以一點推演出全麵,他還學會了權謀詐術,已經安排“看顧”吳瑩兒了。


    因為,他早就感覺到吳瑩兒似乎有奇怪,出獄這些時間來,自己曾經向司馬雪詩問起:“我在獄中這些時間,瑩兒做什麽,有兩次沒有跟你一起探監,是做什麽事去?”


    司馬雪詩說:“她大部分在家裏。據說,有時候出外走動,打發日子。你就別小氣了,男人不在家,女人過得難受,偶爾出門看看山呀,水呀,樹呀,添幾件衣服,吃點什麽也很自然,也隻有這樣才能夠打發日子呀!。”


    司馬小英則說:“小姐體諒姨太太,自己擔負藥業事務,沒日沒夜在幹活,而姨太太整天無事,隻顧自己玩。據家裏的老媽媽們說,她還出去吃酒呢!”


    司馬雪詩說:“瑩兒會喝酒,偶爾出去喝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她父親有病在身,瑩兒有時去看她的父親,住上幾天也是情有可原。”


    司馬小英說:“瑩兒,瑩兒,我就看不貫她!隻顧自己,不管家事。她說去探望父親,小姐呀!你真信呀?說不定跑去哪裏玩。我看她穿的花枝招展的,整天像發春的貓.......”


    林俊山對夜間吳瑩兒的表現,又想想司馬雪詩和小英的講過的話,越是對吳瑩兒懷疑。林俊山他也妒忌,司馬雪詩那句“男人不在家,女人過得難受......”他可是記住了,“過得難受”找消遣去嘛!男人這樣,女人也會這樣的。


    也許雪詩知道什麽,隻是她賢惠、善良,不想家裏生出事來。雪詩確實太好啦!林俊山從心底裏讚揚司馬雪詩。


    他出門之時,叫來護院武師朱修,說:“你在家好好看著,要注意太太的安全!瑩兒年輕好動,出入來往要保護好。”然後,帶上護院武師歐陽勝和方德武,叫阿勇趕車上路去。


    朱修聰穎過人,東家交代的事自然會盡責盡力。可是,林俊山的話使他陷入沉思:東家怎麽特別交代保護瑩兒姨太太呢?大太太司馬雪詩都到藥業去做事了,那邊有很多個武師保護著;那麽我就隻有負責保護吳瑩兒姨太太了。


    好吧!我就寸步不離地保護著她,啥呀,傻呀!女主人是年輕女子,她沒有叫,我能跟去嗎?對了,暗中保護!


    吳瑩兒姨太太還真是要特別保護,林俊山出門約一刻鍾,吳瑩兒和吳青兒主仆兩人也出門。朱修跟在後麵,遠遠地見吳青兒到“晟發”飯館麵前,不知用什麽東西在牆壁上劃了幾下,然後,迴頭看看,招來一輛馬車,扶吳瑩兒上車,朝京西方向而去。


    朱修見此,硬是愣了一下,心想:怎辦?!太太乘車走了。啊哈!傻呀,我也應該雇車追上去,才能夠保護太太呀。他也招來一輛馬車,對車夫說:“跟上前麵那輛車!”


    車夫應答:“好嘞!”


    馬車走了一段路後,車夫問朱修說:“大爺,你這是跟蹤嗎?”


    朱修沒好氣地說:“駕好你的車!別管閑事!”


    車夫說:“好!大爺,對不起!是我多嘴。”


    再走了一段路,車夫又忍不住說:“大爺,前麵那兩個小娘子,常常雇我們的車去郊外玩。我們這些車夫很多個給她們駕過車。看來這兩個小娘子是有錢人家。”


    朱修隻聽著,並沒有答話。車夫見朱修沒有答話也就不說下去。


    出了京城,車夫又說:“大爺,這條路這兩個小娘子常來,我給他們趕過兩次車。她們過橋後,就在竹林那邊停下。我看她們今日也是到那個地方就停啦。”


    朱修討厭地說:“你跟上就是!不要跟丟了。”車夫不敢再講什麽。


    前麵的馬車過了橋,吳瑩兒和吳青兒下車;朱修距幾十米也叫車夫停下。


    朱修遠遠見她們兩個往左拐入竹林內,就慢慢跟過去。他想:這個姨太太也真是會找地方玩,這裏有江水環繞,竹林、榕樹都很美,確實是一個遊玩的好地方。


    朱修還來不及想下去,橋頭又有一輛馬車停下,走下兩個男人,一個約三十歲,一個約十七八歲。兩個人快步走進竹林,全然無視竹林邊有一個朱修。


    朱修想:原來好玩的地方就是有很多人來,這兩個男子也來這裏玩。不管他人的事了,還是快步跟上太太的好。說不定這兩個男人會對太太不敬,我要去保護她們。


    這兩個男人快步走去,朱修也不好意思跑到他們前麵去,就跟在後麵。哎呀!姨太太和青兒兩個看不見了。


    朱修走在兩個男人後麵,走約一刻鍾,見他們到了一處房屋圍牆,推門進去。心想:難道姨太太也到這房屋去?不會那麽巧吧!


    還真是巧,隔著圍牆的門,朱修聽到吳青兒說:“小姐,他們來了。”


    姨太太說:“來了!”


    朱修又聽到一個男人說:“青兒,我想死你了!”


    青兒說:“我也想死你了!金子,臭金子!”


    朱修猛然覺得不妙,大大不妙!原來是情人相會。天呀!是兩對情人相會!我朱修若進去就打散鴛鴦了!怎辦啊!?


    朱修又聽到吳瑩兒說:“你們兩個也挺快的。”


    有一個男人答:“不快不行啊!這些日子,度日如年!”


    朱修對著門縫往裏看,見他們進入屋裏,然後,什麽也聽不到了。他在圍牆門外忐忑不安,離開不是,進去也不是。離開確實不甘心,因為東家交代要保護姨太太,如今出現這種情況,真是令人不好立即離開;進去當然不應該,明明知道人家情人相會,怎能進去,攪破蜂窩,衝撞姨太太,她的麵子怎麽過?


    難死了,糟糕死了!為何叫我碰到這種事?!東家也真是的,叫歐陽勝和方德武跟隨出去賀婚吃酒,卻叫我來做這抓奸的事,羞死了!這個東家壞死了,得罪人的事叫我做!


    你東家早知道這種事就應該自己來捉奸,叫我一個人來幹什麽?如果真的要來捉奸,就應該多派人。朱修怨起林俊山來了......


    這時,朱修想到辭職:這捉奸的工作是萬萬不能幹的。我明明是護院,家裏來了賊,來了強盜,我可以不惜生命去搏鬥,就是死了也甘願。東家你身犯險,我可以擋在你的前麵,替你飲刀擋箭。可是,這種事是你們家裏事,是夫妻之間的事,怎能叫我攪合進來。我辭職好了!


    東家呀東家,你叫我說什麽好?東家確實是真好,別人請護院,是每一個月領工資,我們這些護院卻先付給一整年的工資,平日裏吃好穿好,每十天還加菜改善生活。這樣的東家難得找。


    朱修自說自歎,哎!一年的工資都收了,怎能想辭職呢?再說,既然的被雇傭,東家交代做什麽事就應該做什麽事,不能這事幹,那事不幹。東家叫我保護姨太太也好,對她捉奸也好,我都做了吧!


    到了約中午時分,牆裏飄來飯菜香味,聽見他們邊吃邊說情話......


    等到了過午,還不見吳瑩兒、吳青兒出來,也不見兩個男人出來。朱修肚子餓死了,他想:看來他們是還要再呆下去的,我不如到村裏買些食物填飽肚子再來。


    朱修離開竹林到王家村買了麵包,邊走路邊吃。迴到竹林來時,到房屋圍牆門外看,無聲無息。心想:他們會不會離開了?他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走進去,看呀看,所有的房門都關著,他沒有辦法判斷人到底在不在?


    壯著膽,貓著腰走到窗下,一間一間的窗下去聽。他忘了聽過幾個窗,窗戶雖然都開著,但是,他不敢站直去看。到了那個窗邊,有聲音!他們真的還沒有離開。


    細聽,那是什麽聲音啊!凡是成年人都聽得懂,那是床上做事的聲音。朱修聽得雞皮疙瘩直起,再聽,真刺激。他蹲下來,手捂住褲子.......走呀!不聽了......


    朱修出圍牆門,走到竹林外,他想迴京城,可是,又想不妥當。東家叫我來保護,我就“保護”吧,可不能半途而廢。耐心等吧,等到姨太太她們迴去,我才跟在後麵迴去。


    主意既定,朱修幹脆就在竹林外等。等到日頭近落山,吳瑩兒他們還沒有出竹林。朱修想:莫非他們兩對男女今晚要住下來,糟糕了,我怎辦?對啊!我當然迴家啦!


    迴家好嗎?他到橋頭等候馬車,可是,等到日全部落山,黑暗降臨也沒有見到一輛車路過。該死,真的該死!怎辦?總不能我也去住竹林裏的房屋。朱修真是六神無主,不知怎樣做才對。


    朱修他當然不知道吳瑩兒他們雇車來這裏,則交代車夫什麽時間再到這裏來接他們迴去。他興衝衝雇車跟來,怎麽會想到迴去沒有車呢!


    時間一秒一分地過去,朱修想:今日之事夠荒唐的!荒唐就荒唐到底!我今晚就住在圍牆外啦!啊哈!幸好我麵包買了這麽多,還可以再吃一頓。


    再說,吳瑩兒、吳青兒和林狐、林金子他們睡了整個下午,黃昏時,林金子和吳青兒起床煮飯做菜,飯菜熟後又吃,吃飽後又沏茶說話。


    吳瑩兒說:“下午過得真好,我在家裏憋的太久啦!”


    林狐說:“別說啦!我也是呀!我也想不到你家管的這麽緊!”


    林金子說:“他媽的!今天我緊張死啦!看到青兒的記號,我馬上跑迴去向老大報告。”


    吳青兒說:“臭金子,死金子!就你一個人緊張,我呢,我才緊張呢!”


    林狐說:“好啦!我們不是都相見了嗎?”喝了一杯茶說:“瑩兒,你說我們什麽時候迴去?”


    吳瑩兒說:“明天下午迴去,我後天還要去娘家送錢給母親。他叫我取了兩百銀子,說要給我母親的。”


    林狐說:“這樣你很辛苦了。”


    吳瑩兒說:“沒有辦法。要來見你,又要去娘家,隻能這樣了。他估計後天晚上才能夠到家,來得及。”


    他們四個人在房屋裏說話,卻不知牆外有一個人正都聽見他們的話。朱修是從小練武的,六根特別靈敏,耳朵尤甚,雖然房屋裏到圍牆還有一段距離,然而,今夜風靜,朱修則聽得清清楚楚。


    可憐的朱修護院武師,人家男女在房屋裏輕嚐淺啜,情調迷醉。你卻為了“保護”姨太太在林裏伴蚊子。


    天亮,朱修以為房屋裏的兩對男女會迴京城,可是,等啊等,直至中午,屋裏的人還沒有出來。細聽,有男女對話:


    吳青兒說:“金子,幫忙。”


    金子答:“不是隻煮稀飯嗎?你自己做。我要去廁所。”


    吳青兒笑著說:“死金子,這就是貪吃的報應。”


    朱修聽了這對話,知道他們中午還沒有準備迴去,就又到村裏買麵包、餅。他實在口渴,用手捧江水吃。他可不願再到圍牆的門口去聽他們的情話,索性在橋頭坐看江水奔流。


    過了一會兒,見吳青兒來到橋頭,朱修快速躲到相思樹後。再過了約一刻鍾,一輛馬車從京城方向來到橋頭,吳青兒對車夫說:“你明天上午再過來,銀子我先補付給你。”順手拿了幾個銀子給車夫。又說:“你見到老楊,跟他說,明天上午遲些才來。銀子都會補給他的。”車夫聽後,迴馬返迴。


    這幾句話,朱修聽得真切,他思襯著,聽這話,姨太太今夜還要住下去,不知為何?


    直至傍晚,日快要下山了,朱修返迴圍牆門口,朝裏麵看,看不到什麽。既然姨太太還住下來,我幹脆就再辛苦一夜吧!事已至此,他也不再發囉嗦了。


    原來,吳瑩兒因為過分高興,多吃酒,多吃菜,一天又做那種男女事幾次,致使火氣上升,鬧肚子了,如此隻好得在這“竹林別園”再過一夜。這可能是神鬼的捉弄,害得她無法按原計劃到娘家去送錢,留下了隱患。


    當然,良宵一刻值千金,他們好幾個月沒有在一起,在林狐的百般溫存後,吳瑩兒的肚子竟然不痛了,他們抓住時機,再行男女快樂之事。這真是:有錢沒錢沒關係,主要有情與有意。關鍵能挺又能幹,相識一場無遺憾。


    大凡男人誰願意被叫去捉奸,這可是苦了朱修護院。他憋倔、羞愧、討厭,但是,他還是要忍耐著履行“保護”的職責。拿人錢財,叫你去就去,唿你來就來。


    又過了一夜,午飯後,吳瑩兒與吳青兒先出竹林,馬車已經在橋頭等著;過了約一刻鍾,林狐與林金子也出了竹林,等一會兒,馬車到,兩人也上車趕往京城方向。


    朱修沒有約馬車,隻得先走一段路,到了京城邊才等到了一輛馬車。揮揮手,馬車停下,他無精打采地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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