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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魏忠賢聽到聲音,就馬上轉身,隻見天啟帝昏迷不醒,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比早上更加的慘了。


    “你做的好事!來人把這個給拖出去杖斃了!”魏忠賢一腳踢倒了剛剛傳話的小太監。天啟帝在他麵前的醒了又暈,直接把魏忠賢的腦子給砸悶了,也顧不上剛才的消息,還有這個小太監是他的人了。


    “九千歲饒命啊!九千歲饒命啊!”小太監沒有叫喊兩句,就被衝進來的人給堵住了嘴巴,然後被人給拖了出去。誰也沒有看到那個小太監,眼中詭異的笑意。魏公公啊,小人先去地下了等你了,不盼著你馬上跟著下來陪小的,隻有你生不如死的活著,才能解殺母弑父的心頭之恨。


    “傳太醫啊!”魏忠賢看著一幫矗在那頭什麽也不做已經嚇傻的宮人們,又是一嗓子,終於太醫被催了進來,顫顫巍巍地給天啟帝把脈,這個額頭上的汗珠就沒有停過,一大把年紀了,白胡子抖動更厲害了。“臣,臣……”


    “你把話說利索了!快點給皇上開藥啊!”魏忠賢這話一落,太醫腳軟地跪到了地上,“臣無能……九千歲饒命啊!”


    “無能是吧,好那就換一個有能的人進來,今天要是不把皇上給救活了,你們就和閻王去說說誰無能吧。”


    說罷這個白胡子老頭就被拉出去了,估計這下場與見閻王沒有區別了。可是不管後來進來了幾個太醫,整個太醫院的人都被拉到了乾清宮,對於天啟帝這來勢洶洶後又被氣急攻心的病,具是束手無策。好不容易有個太醫,在魏忠賢的威脅下給皇上下了針,也隻是稍微的平緩了一下皇上蒼白的臉色,但是要他醒來,這恐怕隻有菩薩下凡了。


    “你們滾出去——”魏忠賢也是怒了,這群酒囊飯袋就連讓人醒過來的本事也沒有,要他們做什麽,好在這個時候也是被刺激著就習慣了。他知道把太醫們都殺了,也換不迴天啟帝醒來。倒不是心軟不殺人了,而是都殺了,誰給看病啊。


    還有現在殺了,以後替罪的人誰做啊。別忘了,要不是自己手下的那一嗓子,說不準天啟帝已經好了,這個事情可是要瞞住了。


    鬧到這地步,就算後宮的消息被魏忠賢封鎖著,張皇後也是必然知道了,她來了乾清宮,半路上遇上誰不好,偏偏遇上了客氏,兩撥人一同進了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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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客氏一進來,就像是哭靈那樣,推開了魏忠賢,掀起了床幃,就看到一個快死的天啟帝躺在了床上,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樣子。“皇上,皇上……我的皇上,您怎麽就忍心扔下奶媽,奶媽還沒有等著您建功立業呢……”


    客氏這哭的一個肝腸寸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人是真的死了呢。不過,這一刻她是真的傷心,不是想起了什麽舊日情分,而是因為天啟帝要死了,等於自己的皇帝兒子死了,那麽作威作福無法無天的日子是不是也到頭了?那些犯下的事情,還有人兜著嗎?


    張皇後當然也是眼眶泛紅,看著天啟帝的樣子,忍不住小泣起來。才兩日不見,好好的一個活人居然如此了。又是想起了這些年在宮中的日子,天啟帝絕對不算是明君,但是作為枕邊人,對自己真的是信任有佳,不錯的很了。張皇後敢說,當今的皇室子弟之中,就是她視為親弟的信王,也是不會像天啟帝對自己那樣,對待周王妃。


    可是,要死的是皇上,不單是夫君,張皇後強忍住了心中的悲涼,這次太突然了,一切準備都沒有。之後的事情,天啟帝可是一句話都沒有留下,雖然他已經傳召信王迴京了,但人不是還沒有到京城嗎。


    “魏公公,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外頭死了那些個人?!”張皇後雖然不知道小太監被殺為何,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昨夜太醫院報上的診脈情況,還是已經緩和,有醒來的希望,怎麽一大早就會這樣。


    魏忠賢這個時候,已經從驚恐中清醒了過來,他換上了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迴皇後的話,是信王出事了。下麵來報,流寇作亂,信王迴京的路上遭遇了截殺,恐怕是兇多吉少啊!”


    張皇後聽到這句話,腳下一軟,就連天啟帝要死的消息,也沒有如此打擊到她,因為她早就不期望這人會是一個好皇帝了,但是信王不能死,絕對不能死,要不然大明怎麽辦?大明的江山怎麽辦?


    “魏公公可是派人去增援了?哪個人報來的消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樣的話可是不能信口開河!”


    魏忠賢心中抱怨,我也是剛剛知道的。這信王真是煩!看看他惹出的事情,死就死了吧,還把皇上也給氣的急怒攻心,要是兩位一起去了,這日後可要怎麽辦啊。宮中現在也沒有查出有人懷孕的,要不先報個假懷孕來緩緩,隻等著日後偷天換日。還是聯係其他的藩王,這要選的話,還是先帝最寵愛的福王比較合適。


    魏忠賢這腦子裏麵已經把後麵的事情給想了一圈了,到底怎麽做,誰繼位對他更有利的事情,都已經被過了一邊。但他嘴上沒有停著,“皇上正是聽了這個消息昏了過去。哎——,雜家這就派人去增援信王。”


    客氏在床邊也是不哭了,哭完了,後麵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信王死了?這個人倒是死的快,皇上把他召迴來的時候,自己擔心著讓他繼位的問題,冷不丁地被殺了,這後麵的事情反而更加的麻煩了。


    客氏並不是無腦的人,當下她關於這個話題什麽也沒有說,“這朝中的事情我不管。今日起,就在這裏陪著皇上了,他可是我親手奶.大的孩子,其他的事情你們操心吧。”


    並不是要守住皇帝,而是張皇後一走,客氏就可以與魏忠賢好好商量了。


    張皇後離開了乾清宮,她走的並不快,迴到坤寧宮的路說長也不長,但是進宮也是七年了,七年來還是第一次覺得這條路,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看著紅牆四繞,那些宮外的日子早就不記得了。從滿懷憧憬,到一步步失望,對著大明朝的天啟帝,張皇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抱著什麽樣的感情,現在他就要走了嗎?


    這七年,她有過機會有個自己的孩子,卻被魏忠賢與客氏給害死了,從那天開始他們之間的仇就是不死不休。而那個自己的夫君,做了什麽呢?


    但是除此之外,對自己,朱由校真的不錯了。人都要走了,現在想起來,好像所有的事情一點意思都沒有,空的,全部都是空的。


    而這條路本就不長,當張皇後迴到了坤寧宮前,看著這塊高懸的匾額,在日光下被照耀的金光刺目,她眼中的淚水倒流了迴去。是的,她是中宮之主,早就不是那個張氏女兒,仇未報,恨未了,大明的未來一片迷途,她不能倒,從前不能,現在不能,今後也不能。


    “斯煙,你讓人去城門口守著,一有信王進城的消息,就給我報上來。要是有人不放行,你讓人高喊出來,務必天下人都知道信王迴京城了。”張皇後對著身邊的心腹宮女斯煙吩咐著。


    斯煙立即點頭,“娘娘安心,皇上與信王都是有上蒼庇佑的,一定能逢兇化吉,平平安安的。婢女這就去,不會走漏半點風聲的。”


    張皇後揮揮手,也沒有多說什麽,從她的孩子被滑胎的那天開始,她就不再相信上蒼庇佑了,要不然何必也做起了收買人心,威逼利誘的勾當。宮中沒有一個人能是幹淨的。魏忠賢當真以為這裏就是他一人的天下嗎!


    後宮無子,藩王皆在封地,皇上的命就是撐也要撐到信王迴來,隻要沒有見到信王的屍體一天,她絕不相信人已經死了。


    張皇後不相信,但是魏忠賢信了。


    “人找不到?”魏忠賢與兵部尚書崔呈秀正在說著這個事情,“什麽叫做找不到?這一天一夜了,洛陽城外頭失蹤的,會找不到?”


    “千歲爺,是真的找不到。那裏的錦衣衛、捕快都出動了,這一地其他人的屍體是找到了,劫匪多半被殺了,但是也有兩匹驛站的官用馬匹倒在地上,都是被亂刀砍死的,這多半就是信王他們坐的。”崔呈秀心中也是惶惶不安,總覺得事情奇怪的很,“信王比王府的人先走一步,王府的人在後麵跟來了,所以錦衣衛們都是跟在王府的人身邊保護王妃與孩子們,信王帶的人不多。就王承恩說才隻有四個人上路。看情況,我覺得多半是奮力拚搏,然後……”


    “不敵身亡了。”魏忠賢補充了崔呈秀沒有說完的話,“但是沒有屍體啊!”


    崔呈秀此時側過身體,湊近了魏忠賢的耳朵,“千歲,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已經沒有選了。等著信王的消息也不是好辦法,他從前與千歲也不親近,又是因為信王的事情,皇上才昏了過去。依臣之見……”


    “依你之見應該怎麽辦啊?!”魏忠賢眯了眯眼睛看著崔呈秀。


    崔呈秀咽了一口吐沫,這事關皇位的事情,他也是不敢擅自說,但是想到以後的好日子,還是咬牙說了,“千歲,這是您的一個機會啊。信王要是入京了,也就沒有我們的事情了。他與皇上兄弟情深。但是眼下皇上昏迷,信王生死不明,以後的事情還不是在您的一句裏麵。好日子誰不想過啊,要想過好日子,就得要聽您的話。”


    魏忠賢也是心中激動。是啊,張皇後也隻是後宮的人,要是皇上有旨在先,讓信王繼位,那麽自己也沒有辦法,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啊,朝中都是自己的人,雖然不能改朝換代,但是效仿個垂簾聽政絕對不難。


    就是選一個藩王好呢?還是弄一個嬰兒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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