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諸位如此對待一位老人和一位姑娘,似乎是有多不當”就在黑袍眾人準備動手之時,一個聲音不適時宜地響了起來。(..tw好看的小說)


    似乎是路見不平,打抱一番。


    一位白衣公子,手握長劍,向著此處走來,看似閑庭信步,卻是一步數丈,白衣飄飄,如此身法,當真是驚世駭俗。


    話起之時,白衣男子還遠在百丈之外,話落之際,卻是已到眾人身前。


    雖然身法讓眾人驚奇了一陣,但是對於這個外來的搗亂者,黑袍男子很是不喜。


    一個眼神,黑袍八騎之中的靠近白衣男子的三位黑袍便向著白衣男子撲去,餓狼捕食,眼中兇光噬人,那怕眼前的這位白衣男子可能是絕世高手,他們也都毫無畏色。


    長刀噬血,吼聲震魂。


    眼中,隻有待捕的食物,刀下,隻有待屠的亡魂。


    而就在黑袍三人向著白衣男子撲去之時,黑袍男子攜剩下的黑袍五騎對碧江神叟和黃衫女子起了進攻。


    此刻,虎視眈眈的狼群終於向著自己的目標蜂擁而去,用他們的利爪,撕碎獵物,用他們的尖牙,將他們化為自己口中的美食,用他們的狼一般的血性,無所畏懼的獸性去向著眼前的敵人起最猛烈的攻擊。.tw[]


    他們要的,是最迅的戰鬥,最激烈的鬥爭,他們要的是血肉橫飛的戰鬥,那怕麵前的乃是一個如花似玉,嬌滴滴的女子,他們手中的刀,也不曾有絲毫的放鬆。


    “汪老,此刀名為飲血,飲盡千人之血,今天就讓他來嚐嚐碧江神叟的鮮血如何”就在黑袍五騎撲向黃衫女子之時,黑袍男子也動了,背後血色大刀出鞘,刀指汪老,向著汪老如劈華山一般狠狠地劈去。


    麵對這黑袍男子如黃河泛濫般的殺意,汪老也顧不得身旁的黃衫女子。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黑袍男子乃是浴血而生的殺神,為殺而生,以殺而生,手中血色大刀,便是閻王爺追魂索命的無常劍。


    刀揚之際,仿佛一股源自地獄深淵的索魂之力向著老者拉扯而來,心神一時之間,便如泥牛入海,無邊無際之中垂死掙紮,意識於不知不覺中漸漸消散,渾渾噩噩,迷迷糊糊不知所已。


    刀下亡魂,似乎是將要多了一個。


    “爺爺”黃衫女子一聲驚唿,老者無邊深淵之中,似乎是找到了一絲光明,靈台頓清,看著就在眉眼之間的血色大刀,驚恐之際,舉手便向著大刀擋去。


    “當”一聲,血色漫漫的飲血大刀卻是沒有落了下來,卻是白衣男子見老者片刻之間便敗了北,顧不得自己的爭鬥,手中長劍化為一道白練,向著黑袍男子手中的長刀擲去,以解老者生命之危。


    黑袍男子,倒卷而飛,而白衣男子所擲長劍,在與黑袍男子手中長刀一擊之下,化為滿天的斷劍,轟然碎裂。


    “撲哧”一聲,血色長刀沒有向白衣男子所預料的一般從黑袍男子手中拋飛而出,受此一擊,黑袍男子卻是忍受著巨大的反震之力,緊緊握住長刀,身隨長刀,一起向後倒卷,落地之時,腳步錯雜虛浮,手中大刀不由狠狠的插在了地上,穩住了自己倒退不斷的身子。


    虎口浴血,隨著刀柄,滑落刀身,身形顫顫巍巍,顯然是一擊之下,黑袍男子卻是吃了小虧。


    不過碧江神叟卻是沒有向著黑袍男子撲去,而是一聲長嘯,身若驚鴻,急向著黃衫女子撲去,黃衫女子麵對著黑袍五騎的夾擊,片刻之間,已是岌岌可危,若不是仗著手中長劍神兵之利,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本已破碎的黃衫,此刻,卻是襤褸不堪,一道道傷口,血流不止,原本的美貌女子此刻卻是狼狽不堪,不過還好,雖然黃衫女子看似滿身傷痕,不過傷痕卻多是在大腿與小臂之上,沒有性命之憂,想來黃衫女子是有著什麽寶甲護身。


    “看尺”碧江神叟,一聲狂吼,無邊的怒氣皆盡蘊含於此聲怒吼之中,袖間長尺在手,咆哮而至,向著黃衫女子身邊的黑袍五騎點去。


    尺為點用,長尺在手,一般多做點,戳,擋,劃之用,老者一身功夫,盡在一尺之間。


    一點,一戳,一劃,一擋,老者碧江神叟之碧江尺卻是因此而著稱於世。


    尺尖猶見尺芒,顯然,碧江神叟一身功夫已是精深之際,內力化芒,乃是絕頂高手,也就是龍榜高手的標誌之一。


    隻見碧江神叟尺芒猶如利劍般向著黑袍五騎撲去,黑袍五騎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也不知是沒有把碧江神叟的碧江尺放在眼中,還是對付眼前即將手到擒來的黃衫更重要一些,又或者是曆經生死血洗,狼一般的血性麵對這餓虎一般的來勢,毫無畏懼。


    孤虎,怎能戰群狼?


    兩人分出,迎向了碧江神叟,其餘三人繼續向著黃衫女子撲殺而去,不,不是撲殺,卻是圍捕,因為死去的黃衫女子對於他們而言沒有絲毫的價值,隻有活著的,那才能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否則以黃衫女子的身手,又怎能堅持這麽久,若非黑袍五騎想要活捉黃衫女子,隻敢稍微下點手,恐怕此時黃衫女子早已身異處了。


    “你敢”此時,黃衫女子卻是陷入危境,蟻多咬死象,更何況,螞蟻不是螞蟻,象也不是象,雙拳怎能敵六手,眼看黃衫女子就要被捉,碧江神叟一聲怒吼,手中長尺化為天外來石,一道青芒,手中長尺向著正對黃衫女子抓去的那黑袍男子射去。


    置若罔聞,黑袍男子竟是不顧身後襲來的碧江神叟的含怒一擊,黑袍之中的一雙手,依舊是向前抵了出去,生死不論。


    一雙手,終究是抓在了黃衫女子的肩膀之上,手如鉗箍,一抓之上,黃衫女子便失去了力道,全身酸軟,毫無反抗之力。


    手中之鳥,又怎能逃脫的了。


    雖然這個黑袍男子左胸之上,一道碧尺,穿胸而過,鮮血如注般向外直湧,不過黑袍之中的這個男子,卻是眉頭不曾皺下,不曾一吭,當真是條響當當的漢子,又或是個隻知道賣命不顧生死的死士,恐怕後者是居多了。


    兩柄鋼刀,迅架在了黃衫女子的脖子之上。


    此刻,黃衫女子已然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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