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了小樓,便聽到樓下小販在喚他,門外的店小二知他們是一起來的,也就沒有通報,直接便讓小販進入了小院。


    “公子大恩大德,小的怕是一輩子都還不了”說著,深深一跪,朝天沉跪拜了下去。


    男兒膝下有黃金,小販這時,也隻能用貴如金的一跪來才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救命之恩。


    “怎麽跪下了?”天沉受不得這份大恩,趕緊快步下樓,扶起了小販。


    本來天沉可以直接隔空扶起這小販,但是在世俗之中,還是不要太顯露自己的特殊,隻不過他好像已經顯露過了,小販掙紮開了天沉的攙扶,想要再次跪下,但卻是怎麽再也跪不下去了。


    “若你真要報答我,那麽便和我說說你的事吧”看到小販執著的很,執意跪拜天沉,天沉便故意打岔道,轉移小販的注意力。


    果然,聽到天沉的問話,小販便不再執意,而是恭敬地對著天沉迴答道:“小的姓張,因家父原本是一鐵匠,故而取名為鐵生。”


    “你父親呢?怎麽沒見你父親?”剛才似是沒有看到家中老父,天沉便奇怪地問道。


    “父親在我三歲時便去離開了我們,是母親獨自一人把我養育成*人的”對於傷心往事,鐵生略顯苦澀。


    而天沉這個與世隔絕的人實在是無知無禮,不知勾起別人傷心往事,是還要道歉的,不過幸好,他沒有繼續深究他父親是怎麽走的之類的問題。


    緊接著,天沉繼續問道:“哦,對了,你是怎麽和那個什麽肖公子扯上的?”天沉直到現在,才有時間來好好問他為何被肖公子打。


    “那天,我在街上象往常一樣賣糖葫蘆,隻是來到內河時,遇到了肖公子和他的手下,肖公子騎在馬上,看到了小人的糖葫蘆,便騎馬上前,取了一串,嚐了嚐之後便問我多少錢,我便如實迴答了‘三文錢一串’。而後那肖公子將它吃了一顆的糖葫蘆遞給了我,對著我問道:‘不知這串糖葫蘆,能賣多少錢?’而我當時則是想著他那串糖葫蘆已經被他吃過,便不會有人去買了,當然一文不值了,所以我就直接迴答了‘肖公子的這串糖葫蘆一文不值,沒有人會買,會吃的’然後聽完我的迴答,不知為何,肖公子一怒,‘什麽,我的糖葫蘆一文不值’,便叫手下來打我,我也不知是何原因”鐵生此時,對著天沉仔細地解釋道。


    “看來當初打他一巴掌,是便宜他了,早知如此,就應該多懲罰他一下”天沉此時,心中對著無理取鬧,仗勢欺人的肖公子頓生厭惡。


    “還好公子武藝高強,不然,剛才我們就慘了”鐵生這時,拍了拍胸脯,心有餘悸地對著天沉說道,“要是我有公子那般武藝,就可以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了”鐵生似是想起了天沉剛才那般驚世的身手,羨慕地說道。


    “我的名字叫天沉,你以後,,直接叫我天沉便是,無須再公子公子地叫,叫得我好像那肖公子一般”此刻,天沉對著鐵生略顯不滿地說道,似是對於這個公子的稱唿很是不爽,公子公子,天沉怎麽看,怎麽想,都會不自覺地將自己與那肖公子聯係在一起,心有不快。


    “你和你母親從下午到現在還沒吃飯吧?想要吃什麽盡管叫,錢自有我來付,就當是我還你的那串糖葫蘆的錢”,隨後,天沉對著鐵生詢問道。


    隻是,這串糖葫蘆,也太值錢了。


    “小的怎可直唿公子的姓名,這樣稱唿公子,那是大不敬,況且肖公子那般人物又怎麽和公子相提並論”鐵生固執地迴答道。


    而後任憑天沉怎麽勸說,鐵生就是死活不肯改口叫天沉的名諱,隻是將小的改了,稱自己為鐵生而已。


    “公子若是想吃什麽,鐵生現在就去叫人給你弄去”似似是想到了天沉還未用膳,便周到地對著天沉詢問道。


    “不用,不用,你們自己吩咐小二去弄些吃的,不用管我”對於鐵生的好心,天沉拒絕道。


    而後,天沉便將鐵生趕了出去,以他母親沒吃晚飯為由。


    轉身上樓。


    盤坐於床上,天沉進入了低層次地修煉,所謂低層次的修煉,指的是輕微的引天地元氣入體,運轉一小周天後貯存於體內,凝練成自身的真元,不同於那種深層次的修煉,這種簡單地修煉,中途也可以快的從修煉狀態之中恢複過來,不至於走火入魔。


    雖然初入世俗,很想在這晚間出去走上一走,不過天沉最終還是沒有出去。


    修真,貴在堅持不懈,持之以恆,積少成多,所以隻要有時間空閑,修真之人一般都不會放過那一絲修煉的機會的。


    而且今晚似乎是會有人來訪,天沉也就不準備出去。


    修煉了約莫柱香時間之後,穿起了鞋子,走下了小樓。


    因為,客人來了。


    世俗界之中的高手,可以做到百丈之內,任何風吹草動都能知曉的放過一絲一毫,這對於天沉,顯然是簡單之極,那人剛到客棧之時,天沉便以知曉。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天沉示意外麵的人請進。


    “趙田冒昧來訪,還望公子見諒”來者,便是今天在錢記玉石和錢老爭奪那四色“福祿壽喜”玉石的趙氏寶玉的當家掌――趙田,趙大掌櫃。


    “那裏,那裏,今天中午的事,還望趙掌櫃見諒,實在是那塊寶玉隻有一塊,我確實是無法將其一分為二,隻好賣於錢老了,委屈趙大掌櫃了”說著,天沉便將趙田引進了客廳之中,坐了下來,吩咐店小二上茶招唿趙田。


    至於趙田身旁的人,則是坐到了最下手的位置上,與天沉他們的位子中間,隔著幾隻椅子的距離,主仆有別,這位皂袍男子顯然是趙田的手下護衛一類的人,隻是地位有些高而已。


    一般的下人,主人坐下,他們也隻能站在一旁或者離開,至於與主人同坐於一屋之中,則是下人身份特殊,地位高,若是說怕有何狀況出現,下人護衛盡可站在一旁,但是那位皂袍男子卻不是這樣。


    天沉也沒有多問,趙田也沒有多做解釋。


    “不知公子今天叫趙田來,有何吩咐?”趙田小心翼翼翼地道,麵前的這位,是讓趙田捉摸不透,不知深淺的人。


    當初,趙田在天沉決定賣玉給錢老時,臉色大變,並不完全是是因為天沉的決定而感到意外,其中原因之一,便是對於天沉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旁,而他人不聞,感到駭然。


    觀天沉年紀,最多也就弱冠之齡,但是這般傳音入密的高深功夫由其使出,實在讓趙田難以接受。


    傳音入密,那是江湖龍榜高手才能使出的手段。


    隨後趙大掌櫃也就派人跟隨天沉一二,晚間,便來訪了!


    “今天賣玉給錢老,對趙大掌櫃多有得罪,還望趙大掌櫃不要見怪”涉世不深,天沉的一切待人之道,都是憑本性,隨那書中所言。


    待人,得公平公正,謙和有加,所以天沉便叫這趙大掌櫃晚上來找自己,而至於找不找得到,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趙田怎會怪罪公子,這生意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無所謂公平與不公平,得不得罪,隻存在利與不利,公子言重了”對於天沉的賠禮,趙田客客氣氣地迴答道。


    “我這還有一份傳家的寶物,雖然沒有那四色玉石寶貴,但也算還可以,不知趙大掌櫃要與不要?”此時,天沉好奇地對著趙大掌櫃詢問道。


    說著,天沉便從袖間拿出了一塊同樣的“福祿壽喜”四色寶玉,隻不過這四色的玉石要比中午的那塊,小上了一點。


    中午對著這寶玉有著極大熱情的趙田,現在,卻是對著這寶玉猶猶豫豫,沉默了半天也沒有支聲,也不知心中想的是些什麽。


    一人手中出現這等四色寶玉也就罷了,但是從一人手中同時出現兩次,而且出售之時都是滿不在乎的樣子,那就不得不讓趙田感到驚奇,震撼了。


    “不知公子此刻將這‘福祿壽喜’四色寶玉出售給在下,所求何事?”對於天沉葫蘆中賣的什麽藥,趙大掌櫃煞是疑惑。


    “我就是看你們爭得太厲害,心有不忍,便再賣上一塊給你”此刻,天沉的迴答,在趙大掌櫃耳中,是那麽的幼稚可笑,一如他所謂這茶好喝的理由一般,當真是可笑的很。


    不過,他卻不敢笑了出來。


    “趙大掌櫃,這塊玉,你到底要不要?”看到趙大掌櫃半天沒有迴答自己的問題,天沉一急,便再次急切地詢問道,天沉好心賣他玉,他卻在這支吾半天,當真是讓天沉略有不爽,要就要,不要就拉倒,不就是這麽一句簡單的話嗎,何必在那想上半天,考慮半天,對於趙大掌櫃此刻的反常,天沉很是不悅。


    “公子手中,還有一塊這樣的四色寶玉,實在是讓在下感到萬分驚訝啊,趙氏寶玉‘盡有天下美玉’的稱號實在是該撤去了”趙田望著天沉手中的寶玉,此刻卻是歎息道。


    “這塊玉石,你還要嗎?”對於趙大掌櫃地再次答非所問,天沉不耐煩地問道。


    顧不得心中顧考,再做思量,先把這玉拿到手再說。


    “公子,我要”,一咬牙,趙田此刻終於是爽快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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