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兒,告訴爹爹,你識得幾個字了?”當方寧問道這一句話之時,明顯見得那方景的雙手一陣收縮。


    輕輕地抓過那雙小雙,卻用那雙略顯得粗糙的大手,緊緊地把這一雙小手兒握在了手心上,感受著這幼小的心靈,此刻內心的顫抖,感受著他此刻的彷徨,此刻的方寧,卻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裏,充滿了溫暖與愛。


    “景兒,不怕,你隻告訴爹爹一人就行。”


    或許是方寧那一排潔白的牙齒,在這午後的陽光照射下,顯得如此的純潔,而讓這幼小的孩童相信了這位父親的話,此刻的方景,卻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小臉兒卻是一片通紅,有些羞赫的輕聲道:“景兒一個字都不記得了。。。。”


    此刻,景兒那一雙漆黑透亮得有如夜琉璃般的眼眸裏,此刻卻充滿了淡淡的希冀,卻就這麽看著方寧,輕聲喚了聲“爹爹。。。”


    “唉。。。景兒不用擔心,學不會沒關係,再學就是了,告訴爹爹,景兒喜歡什麽,爹爹幫你去買好嗎?”


    或許,此刻的方寧,內心之中,亦是帶著點淡淡的同情與慚愧吧。


    看著眼前這虎頭虎腦的孩子,方寧的內心中,卻是充滿了一種叫做“愛”的東西,這是一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是沒有任何一種愛可以替代的。


    微微鼓起了自己的小嘴,此刻,眼前這七歲稚童,卻就這麽雙眼定定的看著方寧,似乎,要在方寧的眼中,看到絲絲肯定來。


    在方寧滿滿的鼓勵眼神下,眼前,這七歲的稚童,方才像是鼓足了勇氣般,對著方寧輕聲道:“景兒想要一雙鐵戟。。。”


    說罷,卻是迅的閉上了雙眼,脖子微微的縮進了衣領內,卻仿佛是在等待著方寧的雷霆之怒般。


    他知道,如果是對著他的娘親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娘親一定又會用他那長長的戒尺打自己的手心的。


    雖然,在方景的印像當中,方寧從來就沒有打過他,隻是他常聽他娘親說,若是他再不聽阿娘的話,就會讓你爹爹狠狠的打。


    他不知道娘親說的狠狠的打,是否會比娘親手上的戒尺打在身在更痛一些,但,他不想再去嚐試,所以,因為糜貞的原故,方景卻是對方寧有著一種莫名的害怕。


    娘親一直要他好好讀書,可是,對於那些字,他是一個都不認識,就算現在學會了,過一會也會忘記,反倒是對於典韋的兒子,典滿的那一雙鐵戟,卻是情有獨鍾,常見得那典滿使開來,那叫一個羨慕的緊。.tw[]


    那典滿,卻是與方景一般大小,二小常在一起學習,兩個也都不是那能學好文學的孩子,倒是對武藝方麵,很是有些天賦,常常便是一學便會。


    隻是奈何,方寧家的糜貞自是希望自家孩子能從文,這樣也好能接方寧的班,畢竟,他這孩子亦算是個長子。至於典韋家那孩子,他家婆娘,早些年就因為典韋是個武夫,整日提心吊膽的,擔驚受怕死,又如何還敢讓自家小子再學他那典老子,成個沒腦子的武夫。


    隻是奈何二小卻就是對嗜武如癡的人,那典韋倒也好說話,見得自家兒子,像自己,從小就喜好玩弄一雙鐵戟,便著人打了一副,送與這小子。


    雖然他亦知道方寧家的那小子亦是好武成癡,隻是奈何方寧是主公,這方景怎麽說也是長公子,典韋卻是不敢開那玩笑,做那主,也給這小子打上一副鐵戟。


    如此一來,二小常在一起,便各執一小戟常往來對打,隻是典韋的戟,使的卻是雙手戟,單手揮來,終是有些不爽。二小也常引以此為憾事。特別是方景,常就夢想著自己能有著一對屬於自己的鐵戟。


    如今,見得方寧這做父親的問他想要什麽,他先想到的,就是要一雙鐵戟。


    輕拍了拍這小家夥的肩膀,待得這小子睜開眼後,卻見得並不是一張怒容滿麵的臉,反而,卻是一張仍如剛才般,滿麵溫和的笑臉。


    卻見得方寧滿含笑意的點了點頭。


    這一下,可把這小家夥給樂嗬的,都快不知道東西南北了,一把抱住方寧,頓時歡唿雀躍不已。


    “傻小子,還不隨爹爹來,莫要讓你娘知道了。”有些寵溺的拍了拍這小子的頭,拉過這小家夥的手,卻就這麽往內屋走去。


    屋內,此時的糜貞,手上卻正抱著方寧的二子方泰,這小子卻是正在咿呀學語之時,尚還不會走路,糜貞卻正一手抱著孩子,一邊與一旁的呂綺聊著些什麽。


    自知呂布敗亡後,呂綺當日裏大哭了一場,然後,便就一人悶在房間內,卻是誰也不見,如此直過了大半年時間,也就最近,方才出得房內出來,偶爾至糜貞這走動走動。


    此刻,見得方寧領著長子方景一同進來,急忙起身,行了個禮,便要往外走去。


    畢竟,他已經下嫁與方寧,算是方寧的妾室,隻是還沒來得急完婚,卻碰上呂布滅亡這事,所以,此刻,他仍然算是正在守喪期,如今見得方寧這位名義上的丈夫進來,自是不好說些什麽,卻也是放不下羞赫,行了個萬福,便想著要退出房去。


    卻是方寧渾不在意,隻做未見般,柔聲道:“一起留下來吃個飯吧。”


    “妾身。。。。妾身已經用過膳了。”微停在門口處,悶了許久,那呂綺終是把個“妾身”二字給道了出來。


    這一聲“妾身”卻也算是給自己定下了個桎梏。從此,在她的心裏,她的腦海裏,卻將永久的印上一個“方”字,因為,他是那方寧的女人。


    “我卻還未吃過呢,你便留下來,坐坐也無妨,隻當多陪陪貞兒。”


    “妾身去拿些酒菜來。。。”抬起腳,此刻,卻飛一般的往門外奔去。


    有淡淡的淚珠兒,隨著那快的奔跑,卻如那斷了線的珍珠般滴滴灑落於空中,晶瑩而透亮,然而,卻帶著絲絲淡淡的苦澀味道。


    半夜還有一張,求點那啥的?大家隨便給點嘍。。。別太少了啊,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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