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老白幾分真傳成就一絲虛空神符,最終被一曲碧海潮生徹底吞噬。(..tw好看的小說)(。純文字)


    張小邪眼中微微流露一絲失望之色。


    魏白宗一收玉簫,滾滾聲浪憑空消失。他朝著張小邪淡淡一笑道:“你這一指,比白淩鳳,並不差。”


    張小邪一言不發靜立原地。


    戰一場歸戰一場,輸歸輸,輸的是本事可沒輸掉尊嚴,不憋屈。唯獨可惜的是,兩招被人破了引以為傲的符篆一道。


    見張小邪不語,魏白宗同樣不說話,從張小邪出現到這一場不明不白的挑戰結束,他身形似乎並無太大的變化,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平心而論,張小邪這一劍凝成的符篆,深的神符意味,雖然威力不如白淩鳳的煙鬥牛,那大抵歸結為境界上的差距。


    比方說一個扛著鋤頭的大漢和一個手提寶刀的幼童,若當真打起來,恐怕幼童的寶刀還未出手,就要被人家一鋤頭直接撬掉。張小邪不過道空巔峰,就算擁有特殊力量強大底牌,終究是道空境界。和傳奇大境對比,雖然僅僅隔了一層窗戶,但對於靈氣運用法術運用上,卻宛若霧裏看花,不如傳奇高手一點一滴看得明白。


    所以他說張小邪這一招演化的符篆在威力上稍遜白淩鳳大半,但比白淩鳳又多了幾分精髓。


    “魏先生,你這一招碧海潮生,有誰破過?”


    良久。沉默不語的張小邪朝著魏白宗看了一眼淡淡開口。兩招敗,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畢竟在情理之中。他也絕不是那種鑽牛角到死不迴頭的後生,僅僅片刻功夫已經緩過神來。


    “六指,趙冷玄。”


    魏白宗嗬嗬一笑,顯然並不介意此子近乎出言不遜的發問方式。當年輸給天下第二趙冷玄,那九州高手大半都知曉,他為人坦蕩蕩,自然也不必藏著掖著。


    “果然如此。可是一劍破?”


    張小邪似乎起了興致,點頭複又追問起來。魏白宗聞言神色微微僵了僵,涵養功夫好到極致的嗯了一聲道:“劍樓用劍的不少。不過能夠破我這一招碧海潮生的,也隻有趙冷玄一人而已。我見你對陣江昊天時,動了一式劍招,後來趙冷玄又親自出麵護你。恐怕你這一手劍招。和他脫不開幹係吧?”


    魏白宗笑著問,一臉坦然。


    張小邪同樣點了點頭好不避諱。和魏白宗之間的仇恨說到底,和老白夾著幾分關係。不過魏白宗性格耿直為人正直,這點仇恨也在一招之後煙消雲散。


    “昔年趙冷玄意氣風發,貴為劍樓一代天驕,出類拔萃,當代劍樓之主趙刺柏,在他手中同樣難以撐過十招。劍樓以氣禦劍最終達到人劍合一。為我武道巔峰劍道。一式斬鬼神,二式驚天地。第三式萬劍歸宗,無一不是天地間極為奧妙的劍招。”


    “不過趙冷玄生生以一己之力逆天行事,篡改劍訣自成劍招,為風雷激蕩霹靂無敵絕世好劍三大式,當然,那都是他自己叫的名稱。不過三大劍招同樣威力無雙,隱隱壓過劍樓傳統劍訣一籌,除了輸了半招給夏問天,趙冷玄那家夥,確實驚才豔豔牛氣到未嚐一敗。”


    魏白宗侃侃而談,談到當年勝過自己那道瀟灑身影未免多了幾分英雄氣短卻眉飛色舞。


    張小邪迴到座位洗耳恭聽,既然沒了那一絲心結仇怨,也就沒了芥蒂。坐下後,青瓷玉杯依舊完好無損。他一飲而盡咂嘴道:“趙前輩確實厲害,不過魏先生的這一根玉簫同樣不俗。”


    “一般而已。”


    魏白宗擺了擺手神態祥和。


    “魏先生修為超絕,一曲碧海潮生更得音律一道至強招式。不過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張小邪盯著魏白宗,皺眉笑了笑。


    “但說無妨。”


    魏白宗極為大氣一揮手。


    “魏先生碧海潮生位列天下第一音律神通,不過起手太過溫存,肅殺內斂,與人切磋或許可以徐徐勝之。不過若當真碰到一流劍客,一道劍意便可以破掉一層碧海,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張小邪一字一頓嘴角微微翹。


    魏白宗雙眸微微眯起略帶詫異,讚賞的看了張小邪一眼,緩緩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浸淫音律一道多年,碧海潮生算得上無懈可擊。不過碧海潮聲講究個一層蓋一層,最終大浪滔天勢不可擋。起手若生猛則後繼無力,兇芒外露則潮起難落,確實算得上一大缺陷。”


    張小邪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先前一場短暫的激戰,輸了,卻也大抵看到了一絲門門道道。魏白宗音律神通固然厲害,但起手太慢,音律或許可以迷人心神,但若當真碰到一些個心誌堅定修為超絕的高手,怕一開始就要受製於人步步被動。


    “張小友,你眼光不比常人,資質又如此超群,龍虎山得你,百年後何愁不興盛?”


    被張小邪一眼看破幾分玄機的魏白宗不由自主歎了口氣。


    活了這麽多年,天下高手如過江之鯽,青年才俊更是多如牛毛數不勝數,但當真能夠被魏白宗看在眼中的,也就那麽寥寥幾人,而如今的寥寥中,又多了一道藍袍小道士。


    “魏先生客氣了,此番多有打擾,還希望先生莫怪,小子就此告辭。”


    張小邪客套一番,放下茶杯作勢欲走。


    “張小友且慢。”


    魏白宗神色不變跟著起身。張小邪不明所以皺了皺眉道:“先生還有其他吩咐?”


    魏白宗嗬嗬一笑,朝著竹林外看了看,一襲紅袍焦急身影映入眼簾,不免咂咂嘴,道:“張小友,恐怕你也知道了清檀的身份。她之前確實太過蠻橫無理,在此某親自向你道歉。不知道張小友可願意賣我一個麵子?”


    張小邪微微皺眉流露詢問之色。


    魏白宗深吸一口氣,解釋道:“小友其實也不必太過緊張,此事你大可不必著急做決定,聽我說完之後再決定也不遲。”


    “魏先生請說。”


    魏白宗如此懇切言辭,張小邪若是再不識相,當真過了。與人相處既不可躬身屈膝自行卑微,同樣不可傲慢無禮孤冷,之前因為一絲心結加上李清檀的無理取鬧,張小邪才完全拒絕。但此刻隻有魏白宗,他還是樂意聽一聽。


    “嗬嗬,此事,其實說起來,也算不得什麽大事。”


    魏白宗一字一頓將事情說了個透徹。


    原來中州皇城李家執掌九州多年,早就惹來其他家族勢力的窺視。不過人皇一族根深勢大,等閑家族難以撼動半分。而這一切,皆是依靠一道龍脈鎮住龍氣,人皇可以攫取這一道龍氣施展無上威能,中州之內近乎無敵。除卻李家天子外,姑蘇、慕容、南宮三大家族同樣勢力龐大,李家皇朝中各類將軍、宰相占據大半,此番隱隱有聯手之勢進行逼宮分權的味道。


    但李家習慣了高高在上一人操刀的生活,九州大事且容他人染指,故而對三大家族多加打壓,卻不敢太過,生怕反彈太強發生動蕩。


    這些日子三大家族似乎發現了人皇無敵的秘密,於是聯袂要求李家公開龍脈秘密,讓更多人攫取龍氣,以增長修為。這件事情,貴為人皇的李家天子自然不能夠接受。三大家族和李家僵持不下,最終達成一致:各選取非家族勢力高手三人進行比試,若是李家輸了便要公開龍脈,若是三大家族輸了,李家繼續獨享龍脈。


    協議一處,李家自然是大張旗鼓尋找各路高手,但三大家族算計李家多年,且能夠讓李家如此輕易得到一流高手。更何況,天道高手大抵不屑與李家皇朝為伍,武道高手,大內高手不少卻沒人可以上場。


    作為人皇最喜愛同樣極具心計的小公主,自然馬不停蹄直奔東南武聖城,等待群英之戰尋幾個高手迴中州。而這一次群英之戰還未結束,驚才豔豔的張小邪自然落入了李清檀的法眼,央求魏白宗請來一番商量。


    “原來魏先生還是九州皇叔,失敬了。”


    魏白宗話音一落,張小邪立刻拱拳故意一笑。向來對於宮中事不了解,也不願去了解,武夫自有武夫的規矩,同樣也有武夫的活法,勾心鬥角玩心計的帝王心術,自然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魏白宗是帝宮皇叔,這一點他自然不知曉,恐怕整個天下高手都沒幾個人知曉。


    “張小友說笑了,某雖然頂著皇叔頭銜,卻從未入宮朝聖。自從進了白帝城,也未在迴過中州,帝宮之事我已經不再過問,若非清檀親臨,我又何必找你來。”


    魏白宗聞言訕訕一笑擺了擺手,接著道:“張小友既然已經知道了某要說的事情,不知道考慮的如何了?”


    張小邪低頭沉思片刻,最終常常吸了口氣道:“之前條件還算?”


    “自然算。”


    魏白宗點頭略帶一絲驚喜,不妨張小邪嗬嗬一指竹林外說了句服侍三個月?魏白宗老臉立刻一白狠狠瞪了張小邪一眼道:“讓他服侍的人,暫時還沒出現。除了這個之外,其他的條件,都可以隨你。”


    “成交。”


    張小邪狡黠一笑抬頭看竹林。


    青竹搖曳隨風而動,一片大紅身影依舊如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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