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夜秦相呂不韋與華陽太後商議已畢,也是羅帳尋歡、情真意濃。
次日早朝,呂不韋突然向滿朝文武宣布了一項王國政府的重大決定:移民遷徙!
呂不韋說道:“近來,大秦巴蜀之地因為匪眾叛亂多時,人口損失嚴重,大量的土地和田園拋荒。同時,秦軍已經控製了上黨一地,也需要向那裏遷徙民眾以鞏固邊防。上郡、北郡、黔中也要調派戶口人員。鹹陽城已經人滿為患,也需要疏散一些人口去往別處。所以,王國決定將一些京官外派,一些王族也在調遣之列。首先需要遷徙的,是那些暫無軍功或者軍功低微的人員和家族。”
眾朝臣議論紛紛,有人站出來說:“相國大人,移民之命十分唐突!此舉此前也未曾妥善商議過,再說就是需要移民,采取這樣大規模的行動,也不免會引起國中動蕩、百官不安、宗親銜怨呀。”
最為抵觸的是原屬贏姓的大批王公、宗親,大臣贏纓說道:“相國,恕老臣直言。大秦自昭王以來,已經變通了商君軍功之法,厚待王室宗親,畢竟贏姓宗親才是護佑大秦祖製的中堅,才是君王的依靠。再者說來,相國也不好戰,王室宗族擔任將領的少,晚輩們能參與征戰的也不多。首先遷徙無軍功或是軍功低微的家族,恐怕相國是意在王族吧?”
大臣贏社:“此事幹係重大,秦王明年就要親政了,屆時相國也要卸任,為何今日竟有此搬遷王族的驚人之舉?”
呂不韋不緊不慢地說:“巴蜀郡守鄒翼、李二郎都要期滿調任了,經曆戰亂,巴蜀官吏損失嚴重,人口銳減,那裏是王國的後方,確實是需要加強。遷徙民眾、官吏去巴蜀、黔中是王國必須采取的措施。至於移民至上黨,上黨乃是拱衛我秦川之要地也,那裏也必須調集民眾、就地軍屯。移民之策並不唐突,這是王國政府的當然之選。曆朝曆代,秦人的先祖就連都城也多次遷徙過,更不消說是移民之事。”
滿朝文武眾說紛紜,但是呂不韋一言九鼎,又有一幫擁躉附和,移民的決策就在爭議聲中強行通過。
呂不韋之所以倡導移民,完全是出於政治考量,他們就是要將大部分贏姓貴族趕出鹹陽、趕到偏遠之地,以免他們聚集鬧事、策動政變之舉。
首批移民的名單很快就下達了,許多王室宗親赫然在列,這立即就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秦相呂不韋的態度十分堅決,“不搬遷者,褫奪爵位、削職為民。若有造謠煽動鬧事者,判處流刑!”
與此同時,華陽太後的長樂宮又一次忙碌了起來,大批軍事將領如蒙武、李信、王翦、昌文君、昌平君等等進進出出,被華陽太後召喚來麵授機宜。秦國的禁軍及鹹陽守備隊也提高了警戒水平,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征戰巴蜀的李楛、申屠竭軍團被勒令立即迴師鹹陽待命,二將接到命令不敢怠慢,急忙引軍疾行返迴。
李楛:“軍令急迫!看來,鹹陽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申屠竭苦笑著說:“你我二人,巴蜀剿匪和兵進夜郎都不招相國待見,弄不好還要被追責處罰。這次,再不可違逆相國之命了。”
李楛若無其事地說:“我可不這麽看!剿匪我等完成了,兵進夜郎也是為了徹底剿匪,縱使有一些損失,又何罪之有?可是這一次,呂不韋動的是贏姓貴族,秦王的宗親,不久之後,秦王就要親政了,他能不先安撫王族?到那個時候,相國呂不韋就是個替罪羊!再者說了,這是秦王、呂不韋演的雙簧戲也說不定?我等犯不著去惹禍上身。-----傳令各路兵馬,返程時日行十裏,就地紮營。至於鹹陽方麵,就派人去告訴他們,時值秋雨連綿之際,山路泥濘難行。大軍正在盡力加快行軍速度!”
鹹陽城中,城中四門戒嚴,氣氛緊張壓抑。很多的王室貴族接到指令,在一隊隊秦國軍隊士兵的脅迫驅趕下,被迫扶老攜幼離開搬遷、去往四方。秦孝文王二十幾個子女們居住在鹹陽城中的宗族均被列入了必須搬遷之列。盡管這種遷徙名義上是去各地為官,但封地偏遠、貧瘠,形同變相流放。
這還不算,各家拉載著自家財物的車隊和隨行的奴婢、仆役在城門口又遭到攔截,軍士們搜查各家行李、抄沒珍罕玉器、金銀器、銅鼎等物再進行一番洗劫,還截留了不少原屬各家的仆役、丫鬟、奴隸,聲稱王國不準眾王族攜帶如此眾多奴仆出城。
這些昔日顯赫的貴族們萬般無奈,悲悲戚戚出城遠行。兔死狐悲,其他一些暫時還未搬遷的王室宗族們紛紛前來送行,鹹陽四門一片哭聲。
被勒令搬遷出鹹陽的貴族們前腳剛走,其原來居住的府邸就被呂不韋下令拆為平地。“不要給他們留下迴城的幻想,就讓他們去踏踏實實紮根外郡吧!。”,秦相呂不韋一夥兒的作為,激怒了王室祖宗,怨謗之聲大起。
入夜,一些王室貴族們聚集在秦國老臣、大宰贏倉的府邸臨時議事。
贏社怒氣衝衝地說:“秦王嬴政要親政,呂不韋和華陽太後一夥兒倒行逆施,竟敢驅趕王族!這還是不是贏姓的天下?宗廟受辱,曆代先王打下的江山豈能被一個外人瞎折騰?”
贏纓:“他們拆毀王族房產、扣押奴婢、洗劫財產,名義上讓我等外地為官,實為棄之如履,莫非要毀我宗族不成?”
“不行,我們要去朝中聚集抗議,為自己、為秦國的列祖列宗爭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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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七嘴八舌、義憤填膺。燭火跳動,廳堂上躁動不安起來。
老謀深算贏倉看著眾人因激憤而通紅的臉龐,淡淡地說:“國之重器者,乃是軍隊。沒有軍權,說什麽也不靈。如今軍隊的大權掌握在楚國貴族手中,其他的軍事將領們也多被華陽太後和呂不韋處心積慮收買,咱們手中沒有利劍呀!”
“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天可憐家贏姓的江山呀!”,贏社痛心疾首。“如今彗星四現,正是預示著天地大動。贏姓祖宗千辛萬苦打下的江山,莫非就要淪喪在一個趙國奸商呂不韋手中不成?”
“大人,此話何意?”
“呂不韋為何喪心病狂驅趕贏姓宗族,定是他心中有鬼!當初父王孝文王的寵妃、如今的華陽太後無子,她竟然認了夏太後的兒子異人為義子,並幫助他謀得了秦國太子之位。父王膝下兒女眾多,若是序齒排班,吾為第七子。若尊禮法,夏太後才是當今秦王的親祖後,華陽太後那是鵲巢鳩占。你們看她那德行?吾父王孝文王暴病而亡,死因不明。夏太後之子異人登臨大位,可是未及三年暴病而亡,也令人疑竇叢生。那華陽太後借子上位,又掌控幼帝,拘禁其母趙太後,囂張無忌。她與趙國奸商呂不韋惑亂宮闈,大秦宗室蒙羞。大家想一想,當今秦王的生母趙姬乃是呂不韋在趙國邯鄲的妻妾、本為紅樓娼妓。那麽,秦王的生身之謎難道不會讓人起疑心嗎?若當今秦王果真是呂不韋與趙姬所生之子,那麽大秦江山不也被人偷梁換柱了嗎?”
“大人此言不差!此事人盡皆知,可是無人願意挑明。今日呂不韋麵目猙獰、竟然對宗族下狠手,那我們還有什麽說不得、做不得的?”
“是呀,是呀,拚出我們這些人的老命,也不能讓奸人輕易得手!”
----
“如今我們必須擰成一股繩,采取一致行動,去聯絡可靠的力量,同心協力為大秦贏姓爭權力、要生存!即使不能扳倒呂不韋,也要讓他畏懼咱贏姓宗親的力量。”
贏倉:“大家要知道,呂不韋與華陽太後一夥兒也不是鐵板一塊,咱們要緊密團結、擁護夏太後、利用太後的懿旨,先站穩腳跟。利用秦王生母趙姬與華陽太後的深仇大恨、彼此之間的矛盾,力爭通過趙太後秦王生母的身份來獲得秦王的支持,把呂不韋一夥兒的囂張氣焰打下去。”
“秦王從小就被華陽太後控製養育,華陽太後也是處心積慮、煞費苦心,他怎麽舍得斷絕與那妖婆積年累月積攢的情感?”
“秦王心性誠篤,幼時他在邯鄲與其母含辛茹苦、困守了九年呀!我就不相信秦王會那麽狠心,違逆母親的意誌。”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一次趙太後趙姬也被責令離開甘泉宮、搬遷去往雍城呀!”
“什麽?!呂不韋好大的膽子,竟敢變本加厲驅趕秦王生母、在王上的生母太後頭上動土?”
“反賊呀,反賊!---利令智昏!”
“這說明呂不韋、華陽太後一夥兒已經無所顧忌了,下一步他們必然要謀害王太後,控製那個來路不明的秦王、致使贏姓江山變色。”
贏纓:“那樣也好,吾等就能爭取王太後的支持,與它們好好較量一番。在朝中我們還是有些力量的,在軍隊中也有。如今長平大戰在即,呂不韋竭力籠絡的蒙驁、張唐等人都去了那裏,大將軍李信、蒙武對待宗親還是比較尊崇,鑣公病重。大秦出征巴蜀的軍隊還未返迴,再說李楛、申屠竭等將領俱是前朝將領,左右逢源、他們與呂不韋一夥兒也是表麵上熱絡,並不是其嫡係,關鍵時刻不一定悉數聽從呂不韋安排,再說二將出征巴蜀、夜郎損兵折將、屠戮巴蜀之民,也有被追責問罪的後顧之憂。櫟陽駐軍大將軍贏壁也是贏姓宗親,盡管掌握的兵力有限,可也是一隻重要的力量呀。”
贏倉:“此事雖然急迫,但也要反複權衡、商議、思謀妥當。一旦泄密,乃是族誅呀。所以,必須要一舉成功!”
眾人反複商議,定下來一條絕妙的計策:決定秘密推舉根紅苗正的秦王嬴政異母(韓後)所生的兄弟--成矯為王,協助他利用秦國、趙國在長平交戰、大軍囤積、成矯為監軍的身份,一舉謀取數十萬秦軍精銳部隊的掌控大權,然後再麾軍殺迴鹹陽城,裏應外合奪取政權!
為了保險起見,這些贏姓貴族竭力將秦王的祖後夏太後、生母趙太後推出來當擋箭牌,利用她們在台前對抗垂簾聽政的華陽太後。他們又秘密派人給李楛、將軍贏壁捎去口信、進行聯絡和加緊部署,準備擇機猝然起事。不僅如此,贏社等人還秘密派人去往鄰近的匈奴、羌戎國尋求支援,希望他們能適時出兵、吸引秦軍調往邊陲,以此來援助秦國贏姓宗族一把,一旦事情成功,將割讓一些土地給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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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說道:“近來,大秦巴蜀之地因為匪眾叛亂多時,人口損失嚴重,大量的土地和田園拋荒。同時,秦軍已經控製了上黨一地,也需要向那裏遷徙民眾以鞏固邊防。上郡、北郡、黔中也要調派戶口人員。鹹陽城已經人滿為患,也需要疏散一些人口去往別處。所以,王國決定將一些京官外派,一些王族也在調遣之列。首先需要遷徙的,是那些暫無軍功或者軍功低微的人員和家族。”
眾朝臣議論紛紛,有人站出來說:“相國大人,移民之命十分唐突!此舉此前也未曾妥善商議過,再說就是需要移民,采取這樣大規模的行動,也不免會引起國中動蕩、百官不安、宗親銜怨呀。”
最為抵觸的是原屬贏姓的大批王公、宗親,大臣贏纓說道:“相國,恕老臣直言。大秦自昭王以來,已經變通了商君軍功之法,厚待王室宗親,畢竟贏姓宗親才是護佑大秦祖製的中堅,才是君王的依靠。再者說來,相國也不好戰,王室宗族擔任將領的少,晚輩們能參與征戰的也不多。首先遷徙無軍功或是軍功低微的家族,恐怕相國是意在王族吧?”
大臣贏社:“此事幹係重大,秦王明年就要親政了,屆時相國也要卸任,為何今日竟有此搬遷王族的驚人之舉?”
呂不韋不緊不慢地說:“巴蜀郡守鄒翼、李二郎都要期滿調任了,經曆戰亂,巴蜀官吏損失嚴重,人口銳減,那裏是王國的後方,確實是需要加強。遷徙民眾、官吏去巴蜀、黔中是王國必須采取的措施。至於移民至上黨,上黨乃是拱衛我秦川之要地也,那裏也必須調集民眾、就地軍屯。移民之策並不唐突,這是王國政府的當然之選。曆朝曆代,秦人的先祖就連都城也多次遷徙過,更不消說是移民之事。”
滿朝文武眾說紛紜,但是呂不韋一言九鼎,又有一幫擁躉附和,移民的決策就在爭議聲中強行通過。
呂不韋之所以倡導移民,完全是出於政治考量,他們就是要將大部分贏姓貴族趕出鹹陽、趕到偏遠之地,以免他們聚集鬧事、策動政變之舉。
首批移民的名單很快就下達了,許多王室宗親赫然在列,這立即就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秦相呂不韋的態度十分堅決,“不搬遷者,褫奪爵位、削職為民。若有造謠煽動鬧事者,判處流刑!”
與此同時,華陽太後的長樂宮又一次忙碌了起來,大批軍事將領如蒙武、李信、王翦、昌文君、昌平君等等進進出出,被華陽太後召喚來麵授機宜。秦國的禁軍及鹹陽守備隊也提高了警戒水平,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征戰巴蜀的李楛、申屠竭軍團被勒令立即迴師鹹陽待命,二將接到命令不敢怠慢,急忙引軍疾行返迴。
李楛:“軍令急迫!看來,鹹陽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申屠竭苦笑著說:“你我二人,巴蜀剿匪和兵進夜郎都不招相國待見,弄不好還要被追責處罰。這次,再不可違逆相國之命了。”
李楛若無其事地說:“我可不這麽看!剿匪我等完成了,兵進夜郎也是為了徹底剿匪,縱使有一些損失,又何罪之有?可是這一次,呂不韋動的是贏姓貴族,秦王的宗親,不久之後,秦王就要親政了,他能不先安撫王族?到那個時候,相國呂不韋就是個替罪羊!再者說了,這是秦王、呂不韋演的雙簧戲也說不定?我等犯不著去惹禍上身。-----傳令各路兵馬,返程時日行十裏,就地紮營。至於鹹陽方麵,就派人去告訴他們,時值秋雨連綿之際,山路泥濘難行。大軍正在盡力加快行軍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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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算,各家拉載著自家財物的車隊和隨行的奴婢、仆役在城門口又遭到攔截,軍士們搜查各家行李、抄沒珍罕玉器、金銀器、銅鼎等物再進行一番洗劫,還截留了不少原屬各家的仆役、丫鬟、奴隸,聲稱王國不準眾王族攜帶如此眾多奴仆出城。
這些昔日顯赫的貴族們萬般無奈,悲悲戚戚出城遠行。兔死狐悲,其他一些暫時還未搬遷的王室宗族們紛紛前來送行,鹹陽四門一片哭聲。
被勒令搬遷出鹹陽的貴族們前腳剛走,其原來居住的府邸就被呂不韋下令拆為平地。“不要給他們留下迴城的幻想,就讓他們去踏踏實實紮根外郡吧!。”,秦相呂不韋一夥兒的作為,激怒了王室祖宗,怨謗之聲大起。
入夜,一些王室貴族們聚集在秦國老臣、大宰贏倉的府邸臨時議事。
贏社怒氣衝衝地說:“秦王嬴政要親政,呂不韋和華陽太後一夥兒倒行逆施,竟敢驅趕王族!這還是不是贏姓的天下?宗廟受辱,曆代先王打下的江山豈能被一個外人瞎折騰?”
贏纓:“他們拆毀王族房產、扣押奴婢、洗劫財產,名義上讓我等外地為官,實為棄之如履,莫非要毀我宗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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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謀深算贏倉看著眾人因激憤而通紅的臉龐,淡淡地說:“國之重器者,乃是軍隊。沒有軍權,說什麽也不靈。如今軍隊的大權掌握在楚國貴族手中,其他的軍事將領們也多被華陽太後和呂不韋處心積慮收買,咱們手中沒有利劍呀!”
“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天可憐家贏姓的江山呀!”,贏社痛心疾首。“如今彗星四現,正是預示著天地大動。贏姓祖宗千辛萬苦打下的江山,莫非就要淪喪在一個趙國奸商呂不韋手中不成?”
“大人,此話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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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此言不差!此事人盡皆知,可是無人願意挑明。今日呂不韋麵目猙獰、竟然對宗族下狠手,那我們還有什麽說不得、做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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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倉:“大家要知道,呂不韋與華陽太後一夥兒也不是鐵板一塊,咱們要緊密團結、擁護夏太後、利用太後的懿旨,先站穩腳跟。利用秦王生母趙姬與華陽太後的深仇大恨、彼此之間的矛盾,力爭通過趙太後秦王生母的身份來獲得秦王的支持,把呂不韋一夥兒的囂張氣焰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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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心性誠篤,幼時他在邯鄲與其母含辛茹苦、困守了九年呀!我就不相信秦王會那麽狠心,違逆母親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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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呂不韋好大的膽子,竟敢變本加厲驅趕秦王生母、在王上的生母太後頭上動土?”
“反賊呀,反賊!---利令智昏!”
“這說明呂不韋、華陽太後一夥兒已經無所顧忌了,下一步他們必然要謀害王太後,控製那個來路不明的秦王、致使贏姓江山變色。”
贏纓:“那樣也好,吾等就能爭取王太後的支持,與它們好好較量一番。在朝中我們還是有些力量的,在軍隊中也有。如今長平大戰在即,呂不韋竭力籠絡的蒙驁、張唐等人都去了那裏,大將軍李信、蒙武對待宗親還是比較尊崇,鑣公病重。大秦出征巴蜀的軍隊還未返迴,再說李楛、申屠竭等將領俱是前朝將領,左右逢源、他們與呂不韋一夥兒也是表麵上熱絡,並不是其嫡係,關鍵時刻不一定悉數聽從呂不韋安排,再說二將出征巴蜀、夜郎損兵折將、屠戮巴蜀之民,也有被追責問罪的後顧之憂。櫟陽駐軍大將軍贏壁也是贏姓宗親,盡管掌握的兵力有限,可也是一隻重要的力量呀。”
贏倉:“此事雖然急迫,但也要反複權衡、商議、思謀妥當。一旦泄密,乃是族誅呀。所以,必須要一舉成功!”
眾人反複商議,定下來一條絕妙的計策:決定秘密推舉根紅苗正的秦王嬴政異母(韓後)所生的兄弟--成矯為王,協助他利用秦國、趙國在長平交戰、大軍囤積、成矯為監軍的身份,一舉謀取數十萬秦軍精銳部隊的掌控大權,然後再麾軍殺迴鹹陽城,裏應外合奪取政權!
為了保險起見,這些贏姓貴族竭力將秦王的祖後夏太後、生母趙太後推出來當擋箭牌,利用她們在台前對抗垂簾聽政的華陽太後。他們又秘密派人給李楛、將軍贏壁捎去口信、進行聯絡和加緊部署,準備擇機猝然起事。不僅如此,贏社等人還秘密派人去往鄰近的匈奴、羌戎國尋求支援,希望他們能適時出兵、吸引秦軍調往邊陲,以此來援助秦國贏姓宗族一把,一旦事情成功,將割讓一些土地給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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