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蜃留了太多反抗的時間。


    整個世界已經開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孟驚蟄精心挑選了九個位置, 讓朝廷的軍隊同時開工。


    這一日,京城的百姓們聽到了震天的聲音。


    “你一再告訴我,這是你的域,反而卻越是讓我懷疑。”孟驚蟄對著虛空遙遙說道。


    蜃沉默許久後, 方才說道:“你根本就是什麽都不知道。”


    孟驚蟄笑了起來, 說道:“這樣的一個字, 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的,但我卻知道這一定不是你能擁有的力量。”


    “為什麽是九處, 你到底知道什麽?”蜃問道。


    孟驚蟄之前在自己的臉上劃了九次, 如今也是在九處同時開工。


    “九為極致之數,很受修道之人的青睞。”孟驚蟄的解釋卻顯得樸實無華。


    蜃鬆了一口氣。


    但孟驚蟄接著說道:“可是當你這麽問的時候, 我忽然覺得九這個數字, 應該很重要。”


    蜃頓時想罵人。


    孟驚蟄又說道:“你剛才這麽說,意思這還是個域?我的猜測難道錯了?”


    蜃聞言,頓時心驚肉跳, 孟驚蟄的敏銳,嚇得它不敢繼續說點什麽。


    孟驚蟄卻笑了起來,說道:“我本來是覺得這根本不是什麽域,但聽你這麽說,我忽然有了新的猜測。”


    “什麽猜測?”蜃忍不住追問道。


    “你這麽著急?”孟驚蟄說道。


    [來自蜃的陰陽值:+0.5]


    蜃似是有些煩了, 說道:“你愛說不說。”


    孟驚蟄對於它的壞脾氣,似乎沒有半點意外, 吊足了它的胃口之後,說道:“這應當是一個不完整的域。”


    此時孟驚蟄看不見蜃的表情, 因而壓根不知道它此時到底有多麽驚詫。


    孟驚蟄接著說道:“一個不完整的域,再加上些許幻陣作為補充,因而才能形成現在這個世界, 對不對?”


    蜃不願意承認。


    孟驚蟄見它不說話,便道:“你不敢迴答,說明我是對的。”


    “幻陣能解,域也能解。”孟驚蟄說道。


    “你沒有這樣的力量,你如今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孟驚蟄卻早就在先前,在絕靈之地,就已經經曆了失去靈力的生活,在那個時候,他就開始想自己如果徹底失去靈力,該如何辦。


    他在絕靈之地時,尚且還能調動儲物戒,而此時在這個說不清的世界裏,他卻隻是魂體附身一位人間帝王。


    此時的情況,和那時候大不相同,而孟驚蟄卻因為有了先前的思考,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想明白自己該怎麽做。


    既然沒有靈力,可就用別的力。


    靈力是力,修煉極致者,可有移山填海之能,而其他的力量呢,比靈力就差了嗎?


    都是力量,難道還要分一個高低貴賤嗎?


    “我有,你聽。”


    孟驚蟄話音剛剛落下,隻聽得天邊又是一聲巨響。


    他的身前不遠處就是一張地圖,地圖上有九個地方,此時都標上了紅點,正是孟驚蟄推算出來的,會是破局支點的地方。


    伴隨著又一聲巨響,蜃沒忍住問了出來:“這到底是什麽?這是什麽力量?”


    孟驚蟄嘴角微微勾起,說道:“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


    蜃的腦海裏默默浮現出一個問號來,但看著孟驚蟄如此理所當然的模樣,它開始懷疑,難道是自己已經沉睡太久了,所以和外麵的世界產生了這麽大的隔閡?


    什麽科學技術,這個詞它連聽都沒有聽過,但越是沒有聽過,它越是不敢露怯。


    蜃想不明白,憑什麽凡人能夠擁有這樣的毀天滅地的力量。


    “這九處,我猜對了幾處?”孟驚蟄出聲詢問。


    蜃不說話,心底卻覺得不敢置信,孟驚蟄這樣一個失去了靈力的人,將這九處薄弱點,居然全都猜對了。


    “你不說話,難道是我全都猜對了?”孟驚蟄問道。


    [來自蜃的陰陽值:+1]


    蜃雖然不想說,但也必須承認孟驚蟄真的是個天才。


    而孟驚蟄,此時伸手,在地圖上將九個點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圖案。


    這個圖案十分抽象。


    但若是發揮充分的想象力,就能看出來是一個非常粗糙的陰陽魚圖案。


    “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孟驚蟄說道。


    “什麽問題?”蜃顯然是個非常合格的捧哏。


    “這兩個墓。”孟驚蟄說道。


    蜃聞言一默。


    孟驚蟄繼續說道:“一開始,我以為是墓中墓,且外麵那座墳墓的主人,隻是這間墓室裏的失敗者。”


    “我現在想想,這兩個墓,很像是天平的兩端。”


    蜃有些詫異,忍不住出聲問道:“天平?”


    孟驚蟄頓時一臉懊悔,說道:“我總以為你什麽都懂,是我的錯。”


    [來自蜃的陰陽值:+0.5]


    孟驚蟄看到這陰陽值,嘴角微微勾起,繼續說道:“天平是什麽,迴頭有空給你做一個,我換一種說法。”


    “這兩個墓室,就像是這個陰陽魚,平均的分成了兩等分,代表著事物的兩麵,並不是我在上麵中的毒,下麵的墓室才能解,而是這兩者本就是互相克製。”


    “這條路可以進上麵的墓室,而另外也還有別的路,可以直接進下麵墓室,甚至於,這兩個墓沒有上下之分。”孟驚蟄說道。


    他的耳邊出沉默許久之後,蜃的聲音方才繼續響起。


    “你很聰明。”


    蜃的聲音裏透出一股無力來。


    而此時外麵的巨響接二連三的響起。


    蜃也感覺自己的身體逐漸衰弱起來,最後說道:“我不該抗拒自己的宿命,你早就擁有了所有繼承者應有之物……”


    孟驚蟄想要追問下去,可蜃的聲音已經完全消失。


    他穩穩的坐在龍椅上,明白應該是到了要破界的時候,他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世界後,眼前出現一陣白光。


    他再度睜開眼睛時,麵前是一柄長劍,他身上被一根繩子捆綁著。


    這繩子也不知是什麽法器,竟然讓孟驚蟄無法使出半點靈力。


    “交出蜃蟲!”鄭留風的長劍,穩穩的懸在孟驚蟄身前。


    在他身後,是依舊處於人事不知狀態的孟小甜,和一個容貌美豔,穿著一身黑袍的年輕女子。


    那年輕女子看了孟驚蟄一眼,又看了孟小甜一眼,緊接著身形化為一陣黑煙,直接消失在原地。


    對於女子的離去,鄭留風卻是多一個眼神也不曾給,隻依舊直直的盯著孟驚蟄。


    “你也入了那世界?”孟驚蟄問道。


    鄭留風笑著搖頭,說道:“蜃蟲製造出來的域,我可沒把握破解,但孟兄卻不一樣了,明明姓孟,但身上卻流著顧家的血,你是繼承者,能夠破界的幾率,總是要比別人大的,既如此,我便等在此處守株待兔,豈不美哉。”


    孟驚蟄聽到這話,頓時眉心一跳。


    他和孟小甜從小木屋逃離之後,再沒聽過一個顧字,卻沒想到第一個說出這個字的人,居然是鄭留風。


    “孟兄,也有你想不明白的時候嗎?”鄭留風笑著問道,話語間滿是自得。


    “是啊,我想不明白,還請鄭兄解惑。”孟驚蟄用一種詢問的姿態看著他。


    鄭留風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將這個秘密帶入地下,等到了黃泉路上,你顧家先祖自然會給你解惑!”


    “修士的靈魂死後,真的會入黃泉嗎?這事情有人證實過嗎?”孟驚蟄有些好奇。


    鄭留風懶得跟他細說,見孟驚蟄一直顧左右而言其他,直接說道:“交出蜃蟲,否則我殺了你。”


    “蜃蟲在哪我也不知道。”孟驚蟄說道。


    “自然是在你的識海裏。”


    孟驚蟄感受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真的不在呢。”


    “少裝傻!”鄭留風見孟驚蟄死鴨子嘴硬,當即長劍指向孟小甜,說道:“你若是不交出來,我就直接殺了她!”


    “真的沒有呢。”孟驚蟄再次強調。


    他倒沒有欺騙鄭留風,而是此時他的識海之中,是真的沒有半點蜃蟲存在的痕跡。


    鄭留風當即抬手,打算一劍刺向孟小甜。


    就在這個時候,孟驚蟄眉心一道青芒射出,直直的朝著鄭留風打去。


    鄭留風卻像是早有防備一般險而又險的多了過去。


    “神識攻擊,被你得逞一次,難道還要得逞兩次嗎?”鄭留風說道。


    “都被你看穿了呢。”孟驚蟄歪了歪頭,臉上依舊沒有半點氣餒之色。


    “你還有什麽花招,盡管使出來!”鄭留風說道。


    “我確實還有一些小花招。”孟驚蟄說著,眉心一道金光,以一種不同尋常的速度,朝著鄭留風射去。


    這金光速度太快,且雖是一道光,卻似是帶著無盡的坦蕩之意,竟然讓鄭留風不忍心躲避。


    他隻是一個愣神,就已經被金光打中,身子倒飛出去。


    金光如同一個釘子,直接將他死死的釘在了石牆上。


    “這是什麽?”鄭留風雙眼瞪大,在經過一陣猜測之後,終於不敢置信的問道:“這是……這是信仰之力?”


    “你為何能獲得信仰之力?為什麽?憑什麽?憑什麽你可以?”


    鄭留風一連串的質問,孟驚蟄沒有迴答,此時他低著頭,正在研究身上捆綁自己的繩索。


    “你不用浪費時間,這繩索你解不開的……”


    鄭留風話剛說完,孟驚蟄身上的繩索便直接掉在地上,失去靈光之後,看起來和普通繩索沒什麽區別。


    孟驚蟄將繩索撿了起來,強行抹去了上麵鄭留風的神識。


    孟驚蟄修為也許比不過鄭留風,但他的神識,在這個地方早就得到了數倍的進步,因而單純論神識,他早就可以碾壓修為比自己高的鄭留風。


    “這個好東西,作為戰利品倒也不差。”孟驚蟄說完,就直接甩在鄭留風身上,將人捆成一團後,孟驚蟄小心翼翼的將孟小甜挪動到一旁的安全位置。


    鄭留風自己被牢牢綁住,他也沒有多著急,而是依舊追問道:“你還沒有跟我解釋你身上的信仰之力!”


    見他如此用心的提醒,孟驚蟄忍不住說出了心底的真實想法:“我為何要試試向你解釋?你以為你是誰?我的愛人?”


    [來自鄭留風的陰陽值:+5]


    孟驚蟄這個比喻,差點沒給鄭留風惡心吐。


    但信仰之力對於鄭留風來說,實在是至關重要,他便忍著有可能被孟驚蟄譏諷的風險,繼續問道:“是域對不對?你從域裏獲得了信仰之力,所以才能得到蜃蟲!”


    “你知道的倒很多,但未免小瞧了旁人。”孟驚蟄活到。


    鄭留風睜著一雙大眼睛,定定的看著孟驚蟄。


    孟驚蟄繼續說道:“我這裏有鄭兄想知道的,鄭兄那裏也有我想知道的,不如交換一下?”


    鄭留風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說道:“如此倒是不太公平,畢竟我如今生死全在孟兄的一念之間,孟兄大可以在獲得秘密後,直接殺人滅口,如此,我除了臨死解惑,沒有半點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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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死解惑,還不夠嗎?你還想要什麽,總不能是用一點秘密,想要交換你的命?”


    鄭留風點頭。


    孟驚蟄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鄭兄,你的命原來這麽不值錢?何必如此自輕自賤。”


    [來自鄭留風的陰陽值:+5]


    孟驚蟄定定的望著鄭留風,又笑了起來,說道:“況且,鄭兄也不是真的窮途末路了,對嗎?”


    他話音剛落,鄭留風就直接掙開縛靈索,手中長劍狠狠劈向孟驚蟄。


    而孟驚蟄卻跟早有準備一般,手裏不知道何時,忽然出現了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劍。


    神劍雖渾身鏽印,但它依舊是絕世神兵,並非普通靈器可以抵擋。


    鄭留風的劍瞬間斷了。


    他看著孟驚蟄,說道:“想不到你進步這麽快!”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孟驚蟄繼續窮追猛打,他在那世界裏錘煉心境,此時隻覺得萬事皆通靈剔透,因而他在用劍之時,越發覺得得心應手。


    原本覺得晦澀的劍法,此時使用起來,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招招致命。


    從前靜和劍尊教導的,孟驚蟄覺得不夠強勢的劍法,此時被他使出來,不再是四平八穩,而是每一招裏都藏著滔天殺意。


    “劍尊之徒的劍法,我今日領教了。”鄭留風說完,隨手一揚。


    一陣青煙過後,孟驚蟄便見鄭留風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雖然被這人溜了十分可惜,但孟驚蟄也知道,這樣的大家族核心弟子,必然不是每個人都跟葉嫣然那樣日子拮據,這樣的人身上藏幾手保命措施,半點都不奇怪。


    孟小甜恰在此時悠悠醒來,見到眼前熟悉的哥哥後,孟小甜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的說道:“哥哥,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大壞蛋,他不讓我吃東西!”


    孟驚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剛想說什麽,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來,快來這裏,我的繼承者。”


    顧芸娘的聲音,清晰的就像近在眼前一樣。


    孟驚蟄趕忙看向身邊的孟小甜。


    孟小甜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孟驚蟄,激動的說道:“是阿娘的聲音!”


    孟驚蟄第一時間將她拉在自己的身後,看向那個發出聲音的方向。


    那是一扇通體漆黑的門。


    這門與牆體顏色一樣,隱藏在那裏,若不是細細查看,估計都不能發現它的存在。


    “阿娘!”孟小甜激動喊道。


    但那個聲音,卻似乎隻會說著同一句話:“來,來我這裏,我的繼承者。”


    再次聽到這句話,孟驚蟄心中卻突然有了一股子奇異的感覺。


    他並不是第一次聽到繼承者這個詞語,上一個說起這個詞語的人,是蜃蟲,而第二個提起的人,是鄭留風。


    孟驚蟄不知道他們到底知道什麽,但此時再度被人提醒繼承者的身份,沒有讓孟驚蟄覺得輕鬆,反而覺得身上像是有一份沉甸甸的膽子。


    顧芸娘的聲音依舊在兩人耳邊響起,孟驚蟄跟孟小甜確認了一下聲音的內容,確定了兩人聽到的是同樣的話。


    因為“繼承者”這個並不常用的詞語,孟驚蟄此時倒沒有懷疑這又是自己的幻覺。


    他拉著孟小甜走到這扇大門麵前,說話的聲音便又近了幾分。


    “母親,您的仇人到底是誰?”孟驚蟄問道。


    一旁的孟小甜,此時也用力點頭,似是在符合哥哥的詢問。


    顧芸娘的聲音,卻依舊在重複的說著那同一句話。


    孟驚蟄又詢問了幾個問題,依舊得到的是那重複的同一句話,他轉頭看向孟小甜。


    孟小甜有些慌張的說道:“哥哥,阿娘是傻了嗎?”


    孟驚蟄又將頭轉了迴去,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思想出了問題,居然還想著跟孟小甜達成思想上的共識。


    這道聲音沒有誘惑性,隻有不斷的重複,反倒顯得使命感滿滿,就好像這道聲音的存在,就是為了在今天,將兩人喚到門前。


    孟驚蟄在心底將這聲音當做是複讀機,隻是依舊滿是戒備。


    “既然這麽想讓我進去,那我就真的要進去了。”


    孟驚蟄開始仔細研究這扇門,很快,他便在門上看見一個鎖孔。


    他想到了之前拿到的那把形狀奇怪的鑰匙。


    冥冥之中,孟驚蟄就隱約遇見到了一種對應感。


    這鑰匙一進去,門立馬就動了起來。


    門背後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團光球,以一種無人可擋的速度,直直的射向孟驚蟄的眉心。


    “哥哥!”


    孟小甜喊道。


    光球沒入孟驚蟄的眉心後,孟驚蟄轉頭看了妹妹一眼後,便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某個幻境中。


    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個男人閉眼苦思,另一個男人正在小心翼翼的給身旁的美貌女郎擦拭淚水。


    “阿靜莫怕。”男人輕聲哄道。


    聽到這一聲,他身旁閉著眼睛的男人,眉心忽然跳了起來,似是在強行忍耐一般。


    還不等這人有所動作,身旁的幻境忽然化為萬千碎片,簌簌的往下掉落。


    “劍尊,這是破界了?”男人激動的問道。


    靜和劍尊看了眼身旁的這人,說道:“不是我。”


    孟二有些詫異,說道:“此間難道還有比劍尊更厲害的人?”


    靜和劍尊搖頭,似是不死心,又開口說道:“孟二爺,本座再問你一遍……”


    孟二沒等他說完,就直接迴道:“劍尊,我第九十七遍迴答你,她當年真的沒有跟我走。”


    “當真?”靜和劍尊詢問的姿態,像極了第一次聽說此事。


    孟二的眉頭一跳,仔細想了想之後,方才說道:“其實我有一個猜測。”


    “什麽猜測?”靜和劍尊似是沒想到自己還能得到新內容。


    孟二看了他一眼,說道:“玉萃姑娘,心悅她的師尊。”


    靜和劍尊聞言,耳根沒忍住一紅,沒好氣的訓斥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孟二笑了一聲,說道:“不逗你玩了。”


    靜和劍尊聽他這麽說,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心下一空。


    孟二看著他如此模樣,倒也覺得好笑,便又說道:“劍尊有沒有想過,玉萃姑娘的身世也許有些特別?”


    “特別?難道她是五大血脈之一?”靜和劍尊詢問道。


    孟二搖了搖頭,說道:“上古五大世家,如今還位居五大世家之位的,隻有鄭家和葉家,至於其他三種血脈,顧家與楊家消聲匿跡,寒冰血脈困守極寒山並不出世……”


    “極寒山已毀,世間再無寒冰血脈。”靜和劍尊糾正他的說辭。


    孟二頓時一愣,說道:“女王雖然性情冷淡,但也是極好的女子,可惜,可惜。”


    這話一出,他身旁楚楚可憐的女子第一個不樂意了,嬌嗔道:“孟郎,我在你身邊,你如何還能念著別的女子?”


    孟二趕忙安撫這女子,說道:“昔年我與女王,也曾有圍爐賞雪之誼,想到佳人已逝,一時情難自禁,阿靜,勿怪。”


    聽著這一聲聲的“阿靜”,靜和劍尊隻覺得煩躁感一陣一陣的襲來,見一旁的女子,似是被孟二安撫住,靜和劍尊似是無意一般,開口說道:“本座恍惚記得,極寒女王是個瞎子,她到底是如何陪著孟二爺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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