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防盜章封印的孩子啊, 我以作者的名義告訴你,補訂閱才能解除!  女生喘不過氣:“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別打他了,再也不敢了……”


    麵牆頭破血流的是個beta, 蕭危雙臂穿過腋窩給他抄起來瞥了眼:“沒死。”然後掏出瓶抑製劑, 丟給了一旁邊發情邊哭的omega。


    警告他:“以後再動歪心思, 打的就是你。”


    這幾人扶持著離開,湛明看著還挺樂嗬:“咋想的,居然有人上趕著給聞爹當對象?不打抑製劑都來勾引上了,哪兒有這麽容易感染, 不怕人犯病了家暴你麽?”


    蕭危補充:“傻逼。”


    時恬張了張嘴,原來是這麽迴事,又閉上。


    感受到頭頂審視的目光,瞥了眼巷口估計一時是跑不了了, 時恬不動聲色後退,背脊抵上冰冷的牆壁。


    這尷尬感就他媽像你衝進臥室大喊一聲“捉奸!”, 然後發現人家是兩口子。


    ——你衝進的還是他倆的臥室。


    時恬現在就是後悔, 非常後悔。


    聞之鷙瞟了眼a4紙的內容,上麵白字黑字打印著“絕密*啟用前”, 完了下麵是宋體字——“小本經營, 2元一份”。


    “……”


    再看看縮在角落開始瑟瑟發抖的omega,剛才奔進來救人的姿態挺英勇, 現在小臉嚇的煞白, 眼珠子都轉的不太靈光。


    好像怕他得很。


    蕭危剛想叫聞之鷙走了,被湛明一把拽出來,衝巷子裏擠眉弄眼:“這麽沒眼色?別打擾聞爹找老婆。”


    蕭危忍著剛被打過的怒氣,尋思後到巷口點了根煙。


    算了,一聲宗主大過天, 宗主老婆比天大,雖然寫了些不成體統的東西,但聞之鷙居然破天荒的沒生氣。


    那說明這倆可能有點孽緣。


    巷子裏,空氣沉默了半晌。


    時恬不知道說啥好,那股無處不在的濡濕血腥味表示主人現在心情很焦躁。alpha越走越近,喉結微微地滑動著,鎖骨被刮出的小傷口涸成血漬,應該是剛才訂書釘擦的。


    時恬緩慢地抱著頭,往地上蹲時爭取了最後的尊嚴:“能不能別打臉?”


    “……”


    聞之鷙不耐煩地格手架住他,時恬腰立刻僵硬了,欲說還休地打量他,突然明白了什麽。


    時恬不動聲色地將保護腦袋的雙臂放下,小幅度收展到胸口,慢慢地護好——


    然後露出鬆了口氣又忐忑交織的小表情。


    活像個守貞操的黃花大閨女。


    “……”


    聞之鷙舌尖抿了抿腮,氣著氣著真笑了,直抵到可以聞見他頸間香氣的程度:“還敢印這種東西,嫌那晚不過癮,想我收拾你?”


    時恬隻能看見他鎖骨的傷口,除了把手縮的更緊之外也沒什麽可說的。


    被抓個現行,就直接躺平任嘲。


    毀滅吧,趕緊的。


    “怕什麽,說話。”alpha開口。


    氣息溢在耳側,有點懶散,時恬察覺他並不像想象那麽生氣。


    “檢討嗎?”時恬歪著頭問。


    “嗯。”


    說起寫檢討道歉時恬那就有經驗了:“因為你人氣特別高,我要恰、恰飯,所以蹭一蹭你的熱度,也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胡亂編造著,察覺到聞之鷙的手撐上了牆壁。


    瘦削修長的指骨就搭在耳側幾公分的位置,時恬趕緊尋思是不是哪句話招他不滿意,眼前突然籠罩上濃重的陰影。


    聞之鷙搖搖欲墜伏上他耳側,唿吸莫名變得急促,鼻尖蹭著耳側冰涼的觸感讓時恬打了個激靈。


    時恬尾椎僵硬,感覺到聞之鷙正野獸似的嗅他的味道,唿出的熱息拂過耳側。


    “……?”


    怎麽迴事?


    突然耍流氓?


    ……


    巷子口湛明正搭著蕭危的肩膀侃侃而談:“我跟你說,聞爹這病,有個omega陪著他真不錯了。這個我看著好,長得美……”


    蕭危就不想理他:“滾。”


    “滾什麽滾啊?要不要我傳授你點泡o秘籍?這東西概不外傳。”湛明索然無味迴過身,正看見聞之鷙給那長得美的omega摁牆上,身體貼合極度曖昧,跟頭把雪白小貓咪鉗製在利爪下的大老虎一樣,按捺地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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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


    湛明被嚇到了:“聞爹!爹!這不行啊!”雖然在他印象中聞之鷙做事一向出格,但這是真狂野,“你們才認識幾天?循序漸進懂不懂!何況不能在這巷子裏臨時標記,這他媽跟——跟野戰有啥區別?!”


    巷子裏人跟沒聽見似的,繼續蹭他的頸部。


    “哎喲,我——”湛明感覺自己操碎了心,很想衝進去把聞之鷙拽出來好好朗誦《omega保護法》,不過突然迴過神,“老蕭,你說,聞哥是不是又犯病了?”


    蕭危皺眉重新看向巷子,聞之鷙這毛病確實挺嚇人的,往難聽了說,瘋起來簡直亂殺。


    但現在他俯身在小omega的頸側,唇瓣似乎碰到了腺體,但磨著牙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明顯在極力忍耐。


    很奇怪。


    他好像沒以前犯病時那麽痛苦。


    另一邊。


    被逐漸發熱的血腥味充盈,時恬轉動著眼珠,猜測聞之鷙變得狂熱是因為……剛才的omega發情讓他感染了信息素,隱隱有了發情的趨勢?


    時恬隻能看見他微微滑動的喉結,找了個話題:“……你流血了。”


    聞之鷙:“你打的。”


    “……”


    時恬當然知道是自己打的,但這不是重點:“不好意思啊,不然,先去醫務室?”


    聞之鷙沒說話。


    從剛才聞到發情omega信息素後他開始頭痛,但現在挨著時恬疼痛卻有所緩解。他這毛病沒法治,去醫務室的效果肯定比不上就這麽跟他待著,聞聞味兒,說兩句話。


    他不表態時恬也就不敢動,忐忑地挨牆站好,半晌疑惑地小聲說:“我不就是茉莉花味兒嗎,你隨便找個omega聞不就行了。”


    時恬不是傻子,看得出宗主有點兒喜歡自己的信息素,不然早挨打了,還有機會卿卿我我呢?


    聞之鷙說:“你不是茉莉花。”


    時恬看了他一眼,明顯想反駁,但沒開口。


    聞之鷙眼神暗了暗,指骨在他耳側攥緊:“你有話,就說,我不吃人。”


    時恬:“我就是茉莉花。”


    分化後到現在大小醫院都把他的信息素劃分為茉莉花香係,怎麽有人莫名其妙冒出來說他不是?


    聞之鷙垂著視線,散漫地看著他,沒心思在這方麵爭執:“那你說不是就不是吧。”


    “……”


    什麽叫那你說不是就不是?


    合著是我無理取鬧是嗎?時恬瞪著眼睛沒吭聲,巷子口匆匆走來四五個人,聞之鷙收斂神色迎了上去。


    這幾個有的穿白大褂了有的沒穿,看起來緊張得要死,挨著聞之鷙盤東問西,他漫不經心地揉著手腕說話,不知怎麽迴頭望見時恬。


    時恬見醫生來了是準備要溜的,突然被他盯住,停下腳步。


    聞之鷙隔著兩三米,朝他勾了勾手指:“來,陪我去醫務室。”


    時恬就不明白這麽大一男的長兩條大長腿光踹人?還要陪著去醫務室。他露出不樂意的表情,但聞之鷙已經轉過身去了。


    “……”


    到醫務室,校醫是平時對誰都愛答不理的高級醫師,這會兒從裏間出來,測試了時恬有沒有進入發情期,揀起資料卡:“你是西校區的?”


    “嗯。”


    校醫態度淡了點兒:“聞少爺對你信息素有點兒興趣,你有空跟他待著,能夠安撫他的情緒。”


    西校區,說白了是身份稍微高點兒的平民,比世族低到不知道哪兒去了,他話裏的態度時恬挺習慣的,問:“我能不去嗎?”


    校醫反問:“你能不去嗎?”


    時恬:“……”


    “alpha進入易感期會有返祖現象,產生野獸一樣強烈的標記意識和攻擊性,這些你們生理課老師都講過,但聞少爺有點兒不同的地方是——他非常非常非常危險,你注意保護好自己。”


    南域宗主偶爾信息素失控造成高等級殺傷性危害,這事人盡皆知。


    時恬怔了怔:“他到易感期了?”


    “沒有,但alpha匹配到喜歡的信息素,會加快進入易感期,到時候造成大規模信息素流溢——”


    醫生頓了頓,說,“有時間去買份貴點兒的人身意外保險。”


    “……”


    有一說一時恬挺懵的,暴君這些私事一直停留在坊間傳聞,議論這約等於議政,真沒想到能跟自己沾上邊兒。他捏著醫療卡,醫生抬了抬下巴:“現在進去吧,他想見你。”


    時恬:“……”


    你他媽這麽說了我還敢進去嗎?!


    我操!


    為什麽倒黴的人總是我!


    時恬推開門,聞之鷙坐在病床上散漫地拿著手機打遊戲,眉眼在燈光下抹了層陰影,有點兒百無聊賴。


    旁邊,校領導正在惶恐道歉:“這太過分了,人沒事就好,那倆omega要真感染了聞少爺引起信息素失控就可怕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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